大概每個人出生在這個世界上,都會遇到剋星。天不怕地不怕的王逸也是如此。
往上他能闖美利堅五角大樓最深處竊取國家檔案級情報,往下他可以和世界頂級黑道大梟稱兄道弟喝酒聊天,但是,有個人可以讓他完全所能爲例。
風怡然!
那個風一樣的女子,似乎從天生就是王逸的剋星,自打王逸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就一直被她克得死死的,直至今日也始終無解。
箭魔見王逸神色不對,沒再多說,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地上的陳青。
“這傢伙要怎麼處理?”提問時,他迅速閃過絲寒芒。
王逸走到陳青面前蹲下身,冷聲道:“昨晚砍人的時候用的是哪隻手?”
“你不能動我,我是青幫兵部右護法,你如果動了我,青幫會跟你們不死不休的!”陳青哆哆嗦嗦。
王逸置若罔聞,兀自嘀咕道:“昨晚用哪隻手砍人就廢掉哪隻手,看樣子左手還是要強壯一點,那就廢掉左手吧。”
陳青聞聲嚇得差點尿褲子。他的右手已經被箭矢給射穿,之後就算調養好,估計也是半殘廢,如果再被廢掉左手,那可就徹底的廢了。
“匕首。”王逸將手向後一伸。
機械師馬上將一把改裝過的匕首遞給了他。
王逸接過匕首,觀摩了下匕首寒光閃閃的刀鋒,隨即出其不意的高高舉起匕首。
“等等!”陳青連忙喊。
王逸停住動作。
“昨晚砍人時用,用的是右手。”陳青已經斟酌了利弊,知道自己今天在劫難逃,最好的結局也是被王逸廢掉一條手臂。反正右手已經半殘廢了,真全廢了也不會太惋惜,總比兩條手都廢掉好。所以,咬咬牙後,他主動將右手送了出去,並閉上眼睛,將腦袋扭去了另一邊。
“真的?”王逸提問時,眼中閃過絲戲謔。
陳青頗爲悲壯的點點頭,再次咬牙道:“真的!”
“噢。”王逸應了聲,然後猛的紮了下去。
令人頭皮發麻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酒吧。
陳青回過頭,滿臉扭曲的瞪着王逸,嘶吼道:“你不是說用哪隻手砍人的就廢掉哪隻手麼,我都已經說了,昨晚砍人用的是右手,你爲什麼扎的是我的左手!”
“噢~不好意思哈,面對你的時候,你的左就是我的右,扎錯了。”王逸說着,刺溜一聲,直接拔出了匕首,“再來一次吧。我是個講誠信的人,說廢掉你的右手,就絕對不能廢左手。”
“你!”陳青身體在顫抖。
他左手的手被幾乎被釘穿,王逸拔出匕首時,血液噴射而出,巨大的傷口和痛苦幾乎要讓他瘋狂。
“這次保證不會錯了。”王逸歉然一笑,說着,再次擡起匕首,狠狠朝着陳青的右手紮了下去。
刺耳的穿刺聲響起,緊跟着是尖銳金屬與地板的摩擦聲。
王逸的匕首直接刺穿了陳青的右手,狠狠紮在了地板上!
陳青渾身都生出了雞皮疙瘩,額頭冷汗涔涔就下來了。
痛,痛不欲生!
但陳青卻有種解脫的感覺。
他看了眼傷口,確定這一匕首王逸是紮在了自己的右手上後,下意識鬆了口氣。
可他沒注意到,王逸皺起了眉頭。
仔細觀察了番匕首的傷口輪廓後,他略帶些惱怒道:“怎麼回事,傷口的形狀居然不是
標準的菱形!這對追求完美的處女座而言,實在是難以接受!”
於是,在陳青驚恐的目光中,他的手再次落在了匕首上。
“你,你要幹什麼!”陳青聲音發顫,跟網速卡頓時電影中人物對話一般。
王逸再次歉然的看了他一眼,略帶些無奈道:“不好意思了,我是處女座,天生喜歡追求完美,這種傷口的形狀居然不是完美的菱形,所以,我只好再補上一刀。”
陳青嘴脣泛白,眼皮都開始打顫。
“你放心,這一匕首我會非常小心的,儘量避免繼續補刀的可能性。”王逸補充了一句。
陳青眼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他瞪着王逸,怒吼道:“你他孃的在耍我?你就是故意找藉口多扎幾刀是不是!”
“你不滿啊?你要是不滿的話也別說出來啊,你說出來的話大家就都知道了,你要做一個胸懷城府的人。雖然你剛纔已經當兒子當得很好了,但是從你剛剛那句話我就知道,你還沒有掌握裝孫子的本領,如果不會裝孫子,人在社會上混可是很容易吃虧的。”王逸苦口婆心教育的同時,出其不意將手猛的上提,“就像現在這樣。”
匕首帶着一片血花飛起。
陳青再次慘叫了聲,然後乾脆利落的疼暈了過去。
悍馬、機械師、箭魔一臉冷漠,可旁邊那幾個毫髮無傷的武者卻嚇得心驚肉跳,腿腳不自覺在打顫。
可這還沒有結束。
拔出匕首後,王逸幾乎毫不遲疑,再次將匕首刺入了之前的傷口中。
在場的武者以前都沒有見過殺豬和剖開豬的現場表演,但是他們完全相信,王逸此時的方式絕對要比殺豬粗暴野蠻數倍。
匕首刺穿了陳青的手腕,深深插入了地板之中。
王逸站起了身,一腳踩住匕首背部,然後重重一腳踢在了陳青的手臂上。
骨肉分離!
幾個武者幾乎嚇尿褲子。
他們親眼看到,王逸一腳下去後,陳青的右手直接以匕首爲分界點,整齊的斷成了兩截。
太狠了!
幾人心驚肉跳的時候,陳青則再次被錐心刺骨的疼痛一個激靈刺激醒。
王逸拔出匕首,微笑道:“你看吧,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說廢掉你的右手就只廢掉你的右手。”
陳青一臉死白,緊咬牙關,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的右手徹底被廢掉了,左手雖然沒有被廢,但是手掌也被扎穿,就算調養好估計也是半廢了。
“以後老老實實的。否則,下次這把匕首切開的,就是你的脖子了,明白了嗎?”王逸在他面前晃了下匕首,然後強調了句,“我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陳青還是一言不發,額頭的冷汗如雨般涌出。
王逸掃了眼在場的幾個武者和地上的那些打手們,輕輕笑了聲,隨即大步離去。
悍馬、機械師、箭魔緊隨其後。
走出酒吧後,王逸道:“今晚之後,咱們和青幫之間的樑子就算是結上了,敵人又多了一個,你們以後要更加小心一點。”
“一幫蝦兵蟹將而已,除非整個青幫傾巢出動,把所有高手都派來圍剿,否則,都不夠我們幾個塞牙縫。”機械師嗤之以鼻。
王逸搖了搖頭,眼神複雜:“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提高一點警惕總歸是沒有壞處的。”
“逸哥你就放心吧,這傢伙就
是嘴上喜歡跟人擡槓,實際上身體老實着呢。他會小心的。”悍馬憨厚的笑笑。
機械師笑着給了他一拳,“就你這個傻大個懂得多。”
“動手打我還罵我傻,想打一架嗎?”悍馬揮起拳頭,故意露出兇相。
機械師悻悻然收回拳頭。
王逸笑呵呵的拍拍兩人的肩膀:“今晚辛苦你們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好。”機械師和悍馬點點頭,簡單告別後馬上就離開了。
王逸將目光轉向箭魔,“你呢,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怡然姐已經在你的別墅裡等着你了,我跟你一起回去吧。”箭魔微微笑。
“我的別墅?”王逸一呆,自己今天還想過要找房子呢,怎麼會有別墅?
箭魔見狀馬上解釋道:“怡然姐也是今天才買下的,如果還沒告訴你的話,應該是想當成驚喜送給你了。”
“這樣麼?”王逸點點頭,思索片刻後道:“箭魔,你說怡然畢竟是女孩子,今天一整天舟車勞頓,應該也很累了吧,不如就讓她早點休息休息。改天等她養好了精神,我又剛好有空再去見面?”
“逸哥。怡然姐千里迢迢,從國外乘坐那麼長時間的國際航班來到南城,到底爲了什麼難道你真的不知道麼?”箭魔沒有作答,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王逸眼神掙扎了片刻,最終還是長長出了口氣,“怎麼會不知道呢,只是不想知道而已。很多事情一言難盡。不過,既然她都已經這樣了,那我也不能太絕情。去就去吧,大不了就當作了場噩夢好了。”
說完,他將車鑰匙丟給箭魔,“你開車吧。”
箭魔也不廢話,直接走上了駕駛座。
王逸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神色複雜。
風怡然,那個風一樣的女人,除去商業天賦和管理能力外,私底下也是一個能讓絕大多數男人慾仙欲死的妖孽。
關於她的妖孽,用簡單的一句話基本上就可以很貼切的形容出來:膚白貌美氣質佳,身高腿長身材辣,人前貴婦,家裡奴僕,牀上淫婦!
如果光是這樣,王逸或許會被她迷得神魂顛倒。可偏偏這樣迷人的女人背後還有一段沉重的故事。
那要從數年之前說起。
那時候王逸還在隱龍之中,一次執行任務中,他遇到了險些被風怡然。
風怡然是個流落街頭的孤兒,當時險些被幾個流浪漢施暴。
王逸救了她,並且給她買了吃的穿的,還幫她找到了住處,然後就離開了。
可王逸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風怡然居然一直記得他,而且在吃飽穿暖後還時時掛念着要向他報恩。
當時的風怡然什麼都不會,又不認識什麼人,就憑着從商店錄像中求來的一張照片一路打聽。足足兩年多的時間,她一路打聽了數十個城市,數次遭遇圖謀不軌者,數次險象環生,但依舊一無所獲。
直到某一次,王逸帶着兄弟們去執行一次隱秘任務,手下人刺探到情報,說有人在打探他的消息,他稍加留意了一些後發現是風怡然主動現身去找她,風怡然的尋找之路纔算是結束。
王逸再次見到風怡然時很震撼,因爲他完全想不明白,這個女孩兒到底爲什麼要如此執着,甚至不惜冒着巨大危險的來找自己。
可風怡然只說了一句話,王逸就被折服了,並且自那以後,命運軌跡徹底和她聯繫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