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電話,寧凡向楚藝轉述了聶馳風之言,楚藝心頭一沉,愁容滿面地說:我們酒店開業才幾個月,若就此拆遷,那酒店就完了。
寧凡明白楓葉酒店對楚藝而言意味着什麼,若楓葉酒店不存在了,那就相當於她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沒有了。
不過這是大勢所趨,即便以寧凡的能力,阻止一個城市的進一步發展也沒有可能。
老闆,不用擔心,即便是拆遷了,我們還可以從頭再來。寧凡寬慰道。
楚藝悵然若失,苦笑一聲,道:從頭再來,哪裡那麼容易
寧凡心中一緊,他從未見她如此低落過,以前即便是被任天華和任建等人陷害,她也是鬥志昂揚。
因爲她知道這場風暴是無法挽回的,必將摧毀她的希望。
老闆,天無絕人之路,我們一定會有辦法。
其實,若是楚藝不這樣要強,大可回楚家去,她的起點會很高很高,所創造的一切勢必會更加輝煌。
但她不會願意,她想用自己的雙手,不依靠楚家而建立自己的事業。
寧凡打定主意,一定要幫助楚藝渡過這一關。
一路沉默回了酒店,楚藝鬱鬱寡歡地回了辦公室,楚藝狐疑地看了她的背影,向寧凡詢問原因。
寧凡便把河西開發的事說了出來。
楚彥作爲商場大鱷,自然更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一個這樣浩大的工程絕不是輕易可以改變的。
寧凡,你說這是前段時間韓國斌大力促成的楚彥疑惑地問道。
是,聶馳鳳的原話就是這樣。
這就奇怪了,這樣浩大的工程壓了這麼多年,必定是有相當大的阻力,可爲何現在這種阻力就消失了呢
寧凡被他一點撥,心中一動,也升起了疑問,想着韓國斌的面容,還有他在與聶馳鳳的對決中節節敗退的事,可以遇見韓國斌的心情是多麼糟糕,他要反擊,但聶馳風不但是扯了楚家的大旗,更有地下勢力的暗中幫助,所以韓國斌要反擊成功並不容易。
但大力促成河西開發就是一個很好的反擊策略,光明正大,只是他必須要有一個推力才能促成此事。
推力,誰是他的推力寧凡的大腦飛快地運轉起來,忽然,他心中一動,不由自主地浮起了宋致那張比女人還漂亮的臉蛋兒,宋家。
對,也只有宋家纔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楚彥愕然,問道:你是說宋家在韓國斌背後推動此事
極有可能,現在看來宋致來江沙讀書也不簡單,他是作爲宋家進軍江沙的先鋒軍。寧凡分析道。
楚彥讚賞地看了寧凡一眼,他的分析確實很有道理,江沙這片中部發展城市,四大世家都沒有立足,而這幾年江沙的發展勢頭又凸現出來,所以佔據這個市場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楚彥也有進軍江沙的打算,可這段時間一直疲於應付骷髏會的事,他根本沒時間。現在宋家反而搶先一步了。
一想到宋家,寧凡就心生厭惡,這個宋致真看書網全本kanshu 是陰魂不散,一點不讓人消停。
即便是宋家推波助瀾,如今省委已經決定,便是木已成舟,板上釘釘之事,所以現在要想着怎樣保證楓林酒店的利益。
你有什麼好辦法寧凡知道楚彥人老成精,應該會有好辦法。
楚彥哈哈一笑,道:你是江沙的地頭蛇,你都沒有好辦法,我能有什麼辦法而且我已經準備明天離開江沙回粵東了。
啊,你這個時候回去,你不管楚藝了
所以這就要繼續拜託你了,我相信你
老小子,你是故意撂挑子不幹了是吧,你這父親也太不稱職了吧。寧凡不滿地說道。
我這是爲了你的成長,你要理解我。楚彥義正詞嚴地說,其實他此時離開江沙實際上是情非得已,因爲骷髏會覆滅,當初派人下暗殺令的人已經察覺到事情敗露,所以楚家內掀起了驚濤駭浪,他必須回去支持大局。
成長個毛線,你就是想當甩手掌櫃,你還想楚藝和你重歸於好,你就等着吧。
楚彥笑了笑,拍拍寧凡的肩膀,徑直走開了。
獨自坐在沙發上,寧凡低頭沉思起來,這事看來楚家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他必須得依靠自己,而對手是宋家和市委書記的強強聯合。
怕個毛線,骷髏會這麼強大的對手,我都不怕,還怕你們
不過這次卻不是單純靠武力就能解決問題的,必須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楓林酒店面臨拆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而周邊這些小酒店肯定也面臨同樣的命運,但大學城酒店住宿這個強大的市場需求在這裡,政府不可能視而不見,若一個酒店都沒有了,總不可能讓學生在光天化日之下解決生理問題吧
因此,肯定有酒店倖存下來,而這些酒店肯定就是大酒店,政府纔不管學生有沒有錢呢,反正大酒店就在那裡,學生爲了解決需求,總會想辦法住進去的。
寧凡一下子彷彿看到了希望,楓林酒店可以開下去,只是要找一個新的載體,也就是說現在的酒店拆了,但是經營另外一家上檔次的酒店。
何況楓林酒店要發展,這也是必經之路,畢竟一家類似旅館的小酒店要發展起來是很困難的。
大學城附近有什麼大酒店
華天大酒店
寧凡一下就想到了任天華旗下的華天酒店,當初任天華爲了打楓林酒店,曾今派人陷害楓林酒店,雖然也反擊了,但並沒有給對方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華天酒店的名牌是屬於五星級的豪華酒店,但大學城旁邊的酒店卻沒有這麼高的等級,只相當於四星的樣子,但也算是大酒店了,二十餘層的酒店可是近億的資產。
新仇舊恨,老子和你們一起算。
寧凡打定了主意就不打算更改,況且如今也只有這個辦法最好了。不過,這暫時還不能告訴楚藝,否則她不一定答應。
寧凡立刻打電話給周彪讓他查探華天酒店和任天華的近況,既然要對他們下手,那就得知己知彼。
周彪自然滿口允諾,還沒說幾句,陳二狗就把周彪的電話搶了過去,大大咧咧地說他在帝豪會所住的很好,暫時不回楓林酒店了,但叮囑寧凡一定要照顧好小清,千萬不能欺負她。
寧凡心中一動,擔心他昨晚莫非真的和哪個女人顛鸞倒鳳了,周彪奪回電話,他顯然猜到了寧凡的擔憂,忙解釋說昨晚只是讓陳二狗蒸了下桑拿,按摩了一下,並沒有幹壞事兒。
寧凡這才鬆了口氣,囑咐周彪看住陳二狗。
快黑的時候,蘭若若告辭離開了酒店,說要回學校,寧凡心中火熱,便藉口送她,兩人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熱吻了一陣,暫時解了一下饞。
由於小清在酒店等着,他可沒時間和蘭若若一起去開房解決問題,只能戀戀不捨地分別。
當寧凡回到酒店門口,就見一個人影一陣風似地迎了上來,挽住了寧凡的手臂,叫道:師父,你終於回來了,這一趟走的好久啊,人家都想你了。
寧凡豈會不知道她的心思,瓷娃娃不是想他,而是想他的功夫,在他去京城之前已經交了他一套粗淺的功夫。
師父,快來坐,我有好多問題問你呢,你那功夫是很好,可我有許多不明白的地方。徐心雅把寧凡按在沙發上,迫不及待地說。
小清走過來坐在寧凡旁邊,醋意十足地問:寧凡,這又是誰啊
瓷娃娃白了小清一眼,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她已經知道小清是寧凡的未婚妻,可在她的潛意識裡還是認爲寧凡是楚藝的,所以她對小清是充滿排斥的。
她是我們一起住的朋友,一天愛胡鬧,纏着要我教她功夫。寧凡與瓷娃娃一清二白,他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見寧凡說的這麼坦蕩,小清狐疑地看了他半晌,她是瞭解寧凡的,見她不想說謊,便道:一個女孩子學武功做什麼,舞刀弄槍的。
哼,你知道什麼我學了功夫,我自己就可以做女俠,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我徐心雅仰着脖子驕傲地說。
只要自己的男人會功夫,也沒人欺負得了你。小清反駁道。
什麼都靠男人,那是過去女人的想法,現在新時代的女人要靠自己,要做女強人,就像是楚姐姐,她雖然不會武功,但她自己創業,將來就是大企業家,多少男人都不及她。
女人的本分是相夫教子,再強再厲害也離不了這條準繩。
迂腐。瓷娃娃不服氣地嘟着嘴。
寧凡聞言,瞪了她一眼,喝道:怎麼說話呢
瓷娃娃吐了吐舌頭,說: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嘛,好啦,我不說了,師父,我有幾處不明白的地方,你快給我講解一下吧。
寧凡朝小清笑了笑,說小孩子不懂事,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小清點點頭沒有多說。
寧凡被纏着講了一下瓷娃娃在武功中的疑難問題,便掙脫了她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