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雪花就像是冬天的精靈降臨了江沙,所有一切黑煙都被白雪覆蓋。
人們在雪地中嬉戲,喜迎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
然而,有些人並未沉浸在這種喜悅中,反而緊鑼密鼓地展開了自己的行動。
五輛旅遊巴士在雪花降落地面的前一刻開到了一處河西的廢舊廠房之中,這座廠房已經在近日經過翻修展現了新的面貌。
兩百多個孔武有力的馬仔入住廠房之中。這處廠房是早就被宋致收購來了,因此,殷柔選擇了此處給自己的馬仔落腳,相當於一根刺插進了寧凡的喉嚨。
寧凡不是從河西起家的嗎
他就要去寧凡的發源之地,這是一種赤 裸裸的挑釁。
此前,他已經拜託宋致通過註冊了一家保安公司,他這些馬仔全部納入保安公司的職員範圍,但做的依舊是黑道上的馬仔。
殷柔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怎樣規避來自政府的壓力,否則也不會成爲江南省地下世界的第一人。
用毒品攻破寧凡的防線,這真是一條計策,後面還有第二條,即用保安公司的名義給江沙各個娛樂場所派駐保安,從而收取佣金。
這其實與寧凡向各個場所收取的保護費是一樣的性質,只不過,這樣是合法化的,受到法律的保護,這就顯出了殷柔的老練與豐富的經驗。
他向這些娛樂場所派駐保安,相應地就會擠走寧凡的人,從而打擊寧凡的氣勢,讓江沙的人認識殷柔這一條過江的猛龍。
當然,殷柔也料定會有人不吃他這一套,不接受他派駐保安的規矩。不接受,沒關係,打到你接受就可以了。
他這羣馬仔是脫了保安服就是不受約束的人,成爲賊,讓不吃這一套的那些老闆吃盡苦頭,這樣他們就自然會屈服了。
殷柔打定了主意,但他也明白此舉肯定會激怒寧凡,從而引起衝突,但他不怕,他這是光明正大地與寧凡宣戰,雙方就是要打一場硬仗,讓世人瞧一瞧他殷柔的實力。
殷柔從小就殺伐果斷,而且自視甚高,有義父的提攜,沒有遇到過多少挫折,所以並不是太看重天下的英雄,當然是除了黃鳳圖這種老怪物級別的人,因此,他打心眼裡沒有瞧得起寧凡。
同時,殷柔還緊急收購了一家經營不善的ktv,他要以這個ktv爲據點,在江沙營建他的毒品網絡,從而達到快速攫取財富的目的。
這些動作悄然完成,兩百多的馬仔一到,一切水到渠成。
天剛矇矇亮,這兩百多的保安就殺到了各大娛樂場所,東子手下看場子的馬仔正準備收工,回家睡覺就遇到了這一羣凶神惡煞的保安。
幾乎不用多說廢話,戰爭一觸即發。保安有備而來,沒人身上都攜帶了開山刀,一道道寒光閃閃的刀鋒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寒氣逼人。
看場子的馬仔立刻反擊,這些也是身經百戰的人,不過江沙安靜了太久,他們顯然有些疏於防範,在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大多都被一一砍倒在地,鮮血看書網軍事kanshu 染紅了皚皚白雪,觸目驚心。
這一幕的震撼效果非常強大,躲在娛樂場所裡面的老闆都被揪了出來,一個個瑟瑟發抖。
保安逼迫老闆簽訂了正規保險合同,合同上面規定每月上交多少佣金等等,反正按照正規的商業程序辦。
老闆還從來見過這種情況,但爲了自己的小命只能硬着頭皮簽了。
不過,其中也有硬氣的人,大聲咒罵這些保安,絕不妥協,並揚言東哥會讓他們好看。
這樣的場子自然難逃厄運,不僅老闆被狠狠地揍了一頓,場子也被猛砸了一通,近期是不要指望開業了。
當然,東子的馬仔也不是吃素的,撂翻了許多保安,雙方都損失慘重,不過相對而言,殷柔一方的損失要小許多。
當東子得知這個消息後,悚然一驚,對方的速度真是太神速了,竟然來了這麼一招,而他自己的馬仔竟然還沒有摸到對方的藏身之所,這讓他頗爲惱怒。
東子咆哮着帶着救兵趕向這些場子,尤其是那些沒有妥協的場子,到了這些場子發現一地狼藉,殷柔的人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處置好傷員,又對場子老闆好生地安撫了一番,並承諾一定會爲他們報仇。
然後,東子一行人又向其他已經淪陷的場子進發。
東子從帝豪會所出發前就讓手下的馬仔出去查探,因此明白現在大部分殷柔的人都聚集在一處休閒會所裡面,所以東子一行人直奔此會所。
當到了會所前,一排人臥倒在會所門前的雪地裡,鮮血已經把白雪染紅,瀰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而倒地的人還在痛苦掙扎着。
大雪天的凌晨道路上幾乎沒有人,因此也沒有其他人看見這攝人心魄的一幕。
東子一行人看到這一幕時,鮮血直衝腦際,一個個的眼睛都變成了血紅色,怒氣嗖嗖地向上竄。
因爲,那地上的全是東子的馬仔。
馬勒戈壁,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他們,一個也不會放過。東子咬牙切齒地咆哮道。
對,一個也不能放過,統統弄死
馬仔附和着,等待着老大的一聲令下就發起衝鋒。
陳二狗更是摩拳擦掌,他沒有被鮮血嚇倒,反而被這殷紅的鮮血和刺鼻的血腥味兒刺激了體內的暴力因子,就像是一頭猛虎迫不及待地要撲進獵物羣之中。
恰此時,一溜煙的殷柔的人從會所大門口快步走了出來,然後站成一排,挑釁地看着東子的人。
雙方的人數東子要略佔優勢,至於最後的戰果究竟是怎樣的還未可知。
東子看見了人羣最前面的燭影,分外殷紅地怒吼道:燭影,你們今天死定了。
燭影戲謔地盯着對方,反駁道:你們弄瞎了頭陀的雙眼,今天就是報仇血恨的日子,東子,陳二狗,我要用你們的鮮血爲頭陀報仇。
陳二狗一戰成名,燭影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大致瞭解了陳二狗的資料,知道他是一個突然出現在江沙的猛人,似乎與寧凡的關係頗好。
陳二狗咧開大嘴,舌頭舔過嘴脣,興奮地吼道:上次你逃的快,這次要把你變成和那死胖子一個德行。
燭影哼了一聲,少廢話。大手一揮,殺氣騰騰地衝殺過來,而其他保安也掄起開山刀,衝鋒上前。
殺
殺
喊聲震天,打破了黎明的寧靜,殺氣沖天,猶如置身於古戰場一般,雖然不像那種千軍萬馬的磅礴景象,但氣勢卻一點不弱。
短兵相接,每個人都爆發出最原始的野蠻嗜殺的本能,東子一刀砍倒一個保安,然後直奔燭影。
燭影這次也用上了武器,同樣是一把開山刀,在他手中宛若有了生命一樣,刀光一閃,便是一個馬仔倒地。
陳二狗依舊我行我素,一雙鐵拳舞的虎虎生風,一拳打在敵人的腦袋上,當場頭破血流,暈死過去。
或者誰被他近身一拉,整個身體就像是紙飛機一樣飛了出去,摔的七葷八素,白眼一翻,不知人事。
其餘馬仔的廝殺也很殘酷猛烈,刀光閃爍,咆哮聲慘叫聲,此起彼伏,不斷有人倒地,鮮血佔領了更多的雪地,這彷彿變成了一片修羅場,一個個彷彿瘋魔了一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如此激烈的廝殺,死人已經在所難免,而幾乎所有人被激起了血性,也沒有人會手下留情,一招一式都是向對方致命的地方招呼。
陳二狗的力道也用的更大,被他打傷的人輕者傷筋動骨,重者一命嗚呼。
他沒有向那些死去的人投去一眼,在他的眼中這些人就是讓他操練的活靶子,越多越好,他才能夠練的盡興,他的四周已經倒下了一大片人,不過,有更多的人前仆後繼地衝上去。
東子與燭影這一對老對頭又短兵相接了,東子的刀法乃是實戰中練就,橫披,豎砍,一招一式都拿捏的既狠且準。
燭影的刀招式精妙,雖然看似華麗,但殺傷力也驚人,與東子的刀碰撞出一系列的火光。
兩人心中都被憤怒與仇恨所充滿,殺紅了眼。
然而,東子實力本就稍遜一籌,加之先前又受了傷,所以漸漸地露出了頹勢,一招不慎,對燭影看出了破綻,然後一刀砍在東子的胸膛,拉出長長的血痕,鮮血順着肌膚流了出來,但很快又被寒冷的氣溫給凍成了冰塊。
陳二狗瞧見東子的情況,暗叫一聲不妙,拽起一個保安,直接向燭影的後輩丟去,巨大的力量產生呼呼的風聲,彷彿北風在呼嘯一般。
燭影跳開,馬仔狠狠地撞在雪地上,頭破血流,一命嗚呼。
燭影憤怒地扭過頭看向陳二狗,卻沒有理會他,繼續一揮刀殺向東子。
陳二狗見對方不理自己,憤怒地咆哮道:來和老子對戰。說完,一個虎撲就躍向燭影。
我來會會你。一個淡淡的聲音從人羣后響起,一道人影快速地穿過人羣,直奔陳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