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軍與殷柔等人接到命令馬上行動了起來。
伊賀派人的屍首早已被安排在了島國駐華夏大使館前,李破軍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了。
他們的行動很迅速,兩百來人的隊伍直接坐上了大巴車經由高速公路離開的江南,而殷柔的人也迅速地消失在茫茫的街道中。
果然如寧凡所料,這批人前腳剛走,警察就到了殷柔的大本營,只不過撲了一個空。
與此同時,江南境界展開了大搜索,無論是什麼勢力都開始收斂,風聲鶴唳。
而這一夜的風波在江南地下世界也迅速發酵傳播,幾個勢力再次被殷柔的恐怖勢力所震懾,所謂雷霆之怒也不過如此吧。
當然,這些勢力也終於明白原來霍子強是由宋家二少宋致暗中支持,難怪能夠崛起如此神速。
原本還有些羨慕霍子強走狗屎運的人則再也不羨慕了,而是暗自慶幸宋致沒有找上自己,否則就肯定會和霍子強一樣去見閻王爺。
不過,當他們得知宋致也被殺的消息後,再次震驚的目瞪口呆,這比霍子強的死更令人心驚膽戰。
霍子強說破天也只是一個地下世界之人,影響力以及實力有限。但宋致就不可同日而語了,雖然他變成了殘廢,但他仍舊是宋家的二少爺,這個身份是高不可攀,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
但他依舊被殺了,而且是被殷柔的人殺了,至少在這幾大勢力眼中宋致是被殷柔的人殺的。
瘋了
殷柔瘋了
這是幾大勢力達成的共識,雖然都覺得殷柔要倒大黴了,但這個關鍵時刻卻沒人敢落井下石,爭搶殷柔的地盤。
試問一個連宋家二少都敢殺的人,又怎會把他們放在眼裡
若是惹急了殷柔,他們還沒搶到地盤,就先去和霍子強見面了。
因此,所有人都擦亮眼睛,坐等水落石出再做定奪,只有等殷柔徹底垮臺,他們纔敢有所行動了。
寧凡與殷柔都沒有料到會出現這樣意想不到的局面,不過這對於他們而言卻是最理想的局面。
島國大使館前的屍首很快就被發現了,而死者的身份也在最快的時間內被查明,畢竟武藏作爲其國內久負盛名的武學大能,在這些政治家的眼中也不陌生。
武藏死了,並且還有其他伊賀派的高手,這個消息迅速地傳回到了到國內,舉國上下的政客都驚訝的差點下巴掉下來。
一連兩位武學大能在華夏國隕落,這絕對是致命的打擊,不但是實力,更是聲望。
若是這個消息披露,島國上下之國民定然舉國悲痛,但更多的是憤怒,對華夏的滔滔怒火。
然而,島國政客也不可能因爲武藏之死而與華夏撕破臉皮,刀兵相向。
畢竟,當前是穩定的大局內謀求利益最大化,長時間的爭端對兩國都不利。
而武藏死在華夏的消息無疑會激起民衆徹底的憤怒,若是政府不爲武藏討回公道,定然會激起民憤,最終政府極有可能因此下臺。
因此,爲了自己屁股底下的寶座,武藏的死因必須暫時隱瞞。
但大使館也沒有完看書網歷史kanshu 全息事寧人,暗中責成江南警方必須儘快破案,把兇手緝拿歸案。
江南警方很快就從不同的渠道取得證據,證明武藏這些人的死與宋致之死乃是同一批人所爲,並且在江南紅極一時的霍子強也被這批人除去了。
江南警方徹底震動了,他們萬萬沒有料到這短暫的一晚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一個個警察就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發誓一定要抓住罪魁禍首,否則這麼大的責任不是他們能抗的下來的。
天邊漸漸露出了魚肚白,這風雲詭譎的一夜終於過去。
寧凡雙膝盤坐,運功療傷了幾個小時,臉色變幻不定,時而紅,時而白,頭上還冒出陣陣白煙,雙脣緊閉,雙眸閉合,嘴角的肌肉微微顫抖,顯然在經受巨大的考驗。
凌月也修養了一段時間,體內的功力也漸漸恢復,臉色重新變得紅潤起來。
然後,她便目不轉睛地盯着寧凡,當看着他經受一輪輪煎熬,她的心也緊繃起來,恨不得自己去代替他受這份苦。
忽然,寧凡的雙眸猛地睜開,一絲明亮的光芒從眼眸中閃過,臉色也紅潤了許多。
寧凡長吁一口氣,看着凌月殷切的眼神,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寬慰道:這毒藥雖然性子烈,但暫時還無法傷害我的性命,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我已經暫時控制住了心脈和大腦內的毒藥,不過短時間內無法運功禦敵,否則毒火攻心,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那怎樣才能除去這些毒性
寧凡搖頭,我於毒藥並不熟悉,所以必須從長計議。
凌月的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道:我去問我父親。
寧月猶豫了一下,如今恐怕也只有求助劍神凌天了,否則毒藥不除根,終究是一個禍患。
假若哪一天他壓制不住,爆發出來,那他的性命就堪憂了。
凌月立刻就想撥打大師兄劍一的電話,寧凡的手機卻先響了起來。
凡哥,出大事了。周彪焦急地在電話中喊道,言語間充滿了驚恐與擔憂。
電話在凌月手中,只見她微微蹙眉,說:有什麼事
周彪忽然意識到是凌月接的電話,忙問:凌月小姐,凡哥呢請他接一下電話。
他不方便,你有什麼事給我說吧。
周彪猶豫了一下,但他也知道寧凡與凌月之間的關係很微妙,便如實說:凌月小姐,請轉告凡哥,楚總蘭若若小清林清音以及徐心雅都不見了。
什麼,怎麼回事凌月不禁動容,她很明白這幾個女人中有幾個女人與寧凡的關係,寧凡爲了她們的性命恐怕會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若是她們有了任何閃失,那對寧凡而言必定是一個噩耗,更是一個致命的打擊。這對如今的寧凡是絕對百害而無一利的。
周彪娓娓道來,原來他昨天與楚藝越好了今天一大早要開一個會,但左等右等,楚藝就是沒有來,而且電話也打不通。
這種情況從未發生過,常年在地下世界混跡的周彪立刻意識到了一絲不妙。
周彪當即趕往楚藝家,最後卻發現家裡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並且房間內還有打鬥的痕跡,地板上還有觸目驚心的乾涸的血跡。
周彪的腦袋一炸,瞬間就意識到自己的猜測被證實了,這個房間內肯定發生了不同尋常的事,而楚藝極有可能發生了不測。
他又輾轉聯繫房間內的其他幾個女人,但無一例外都不知所蹤,電話也都無人接聽或者關機。
周彪立刻意識到事件的棘手,這幾個女人對寧凡的重要性,身爲寧凡心腹的周彪自然是心知肚明。
若她們有事,寧凡肯定會瘋掉,不知有多少人頭會因此落地。
周彪不敢專斷,立刻向寧凡報告,讓他定奪。
凌月聽了來龍去脈,已經相信了周彪的猜測,那幾個女人都不是泛泛之輩,絕對不會做這種突然消失的事情,況且是幾個一起消失,這更是一點也不合常理。
周彪,你馬上聯繫東子,讓他派人查探幾人的下落,還有,林清音乃是林英豪的女兒,你也可以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他肯定會動用警力尋找。凌月掃了寧凡一眼,不動聲色地走出了破屋,低聲安排道。
是,我明白,這就去辦。凌月姑娘,凡哥什麼時候回江沙
凌月朝屋內望了一眼,說:很快就會回去。
凌月走回屋,寧凡緊緊地盯着她,問:周彪找你,有什麼事
如今他不能運功,聽力大不如從前,因此並未聽見凌月與周彪的對話。
沒什麼事,他問你什麼時候回去。凌月敷衍道。
寧凡皺了皺眉,他很清楚周彪的性格,若非真的有事,他決計不會這麼早打電話來問這些毫無營養的事。
凌月,周彪究竟有什麼事
凌月恍若無事地搖頭:真的沒事,你好好療傷吧。
寧凡灼灼地盯着她,雖然她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但他潛意識中始終認爲肯定發生了某事,見凌月不鬆口,便說:你把手機給我。
凌月面不改色地說:沒電了。
沒電,哪裡會這麼巧
寧凡更加認定自己的猜測不假,臉色一凜,聲音已經變得嚴厲了幾分,凌月,你是不是有事瞞我
凌月與寧凡朝夕相處這麼多日子,對於他的性格也十分了解,看着他狐疑的眼神,已經明白他猜測到了什麼,不由暗歎口氣:寧凡,江沙發生了一些小事,周彪會處理的,你的當務之急是運功療傷,並且化解毒藥。
江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若不說,那我不療傷了,馬上回江沙,一切自然會明曉。寧凡心頭的不詳感越來越強烈。
凌月見無可奈何,眼神閃爍,稍作猶豫,說:寧凡,我說了這事,你不要激動,你現在重要的是解毒,你要明白輕重緩急。
我明白,你說吧。
與你一起居住的五個女孩子都失蹤了。
這句話無異於晴天霹靂,一下子擊中了寧凡的心神,令他心神狂顫,幾欲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