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第一條魚,死了

燕京濱海公園。鐵手和和方鴿扮作情侶,在距離a7幾步遠的位置,親暱地說着“情話”。

“鐵手,你說這a7沒事跑公園來幹嘛呢?散步?”

“這我可不知道。根據我的偵察經驗,不是他還沒接到上級命令就是,正在等待上級命令。”

“這不一樣嘛。不過,根據我的心理學經驗,他應該是在想着自己苦難的童年,回憶自己因病去世的母親什麼的。”

“行了,別瞎猜了,你當拍電視劇吶。我給毒藥打個電話,看她那有什麼進展沒有。”鐵手說着撥通了資料科長毒藥的電話。

“毒藥,我跟方鴿盯了他快三小時了,就見他在那發呆了,你那裡怎麼樣。”

“鐵手,根據我們對他手機的監聽分析,a7這兩天極有可能坐火車去南山,你們一定要把他看緊。”

“好的,想不到剛從南山回來,又要去南山了。”鐵手若有所思的說道。

想到南山,他們立即就想到南山市的一個小醫生,也就是隊長的神秘男友,可惜的是,這位隊長的男友,似乎從來沒有公開表露過自己的身份。

放下手機後,鐵手把毒藥他們科調查的資料告訴給了方鴿。

“對了,你說隊長有沒有男朋友啊?”方鴿八卦的說道,畢竟像是柳璃這種人,她的對象一定非常的有能力吧。

“這件事可是我們隊的絕密,以後你會知道的。”鐵手嘿嘿一笑。並沒有繼續解釋。

晚上六點,冷血、無情接替鐵手他倆。方鴿興奮地坐上鐵手的車,一路開往龍魂總部。

“沒想到。你這人不咋地,開車技術倒還勉強湊合。”方鴿覺得下午的表現有點失態,試圖跟鐵手道歉,到了嘴邊又成了損人的話。

“謝謝,順便說一句,晚上回家簡單收拾下行李。我估計最遲明天晚上,我們就要去南山了。還有。你是不是感冒了,我下午聽見你打了好幾個噴嚏,我辦公室有感冒藥。回去記着問我要。”

“好的。”

方鴿瞬間覺得一股暖流蕩漾開來。這個不太愛說話,愣頭愣腦,感情木訥的“小上司”,倒也不是塊絕對的木頭。其實。頗有俠義氣息又懂得溫柔的鐵手也還是蠻招女生喜歡的。

凌晨一點。龍魂辦公室。柳璃、毒藥、鐵手等人正在偵聽科裡議論白天監聽到的電話。柳璃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正在執行偵察任務的冷血打來的。

“喂,冷血,你們那裡怎麼樣了?”

“頭,晚上八點,a7去了華西路一家餐館吃飯。一個小時後打車到了南山市海陽路北段,一直在那附近走了半個小時,然後就回家了。頭。這段時間的錄像還需要送來嗎?”

柳璃眉頭微微一皺:“打車去的南山市?他一個人去的嗎?”

“是的,他就是一個人去的南山。”冷血回答道。

“在海陽路。他沒有和任何人說話?”

“沒有。不過在二號公交車站牌前盯了會就走開了。”

“讓無情把錄像拿來,你繼續在公寓前盯着。”

20分鐘後,韓筱送來了他們偵察時的錄像。鐵手打開放映機,辦公室的人緊張地盯着錄像。a7是現在唯一有價值的線索,不能從他身上有所突破,龍魂將會十分被動。

畫面到了華陽路公交車牌時,毒藥突然說了句,“隊長,這個站牌應該有問題。”

柳璃稍加思索後點點後,撥通韓筱的電話:

“小韓,你想辦法把那塊廣告牌給我卸下來。”

“請求重複命令”偵察員對這個命令十分不解。

“立即把二號廣告牌卸下來立刻送會議室!”

方鴿欲言又止,只好衝鐵手遞個眼色,鐵手搖搖頭,表示他也不解。

等韓筱喘着粗氣把廣告牌扛來時是已經是凌晨兩點半,韓筱打的時,司機見他半夜扛着廣告牌,還以爲是個盜竊犯,死活不讓進,直到他掏出工作證,師傅這才哭笑不得的拉他到了六處。

柳璃、毒藥盯着一張張花花綠綠的廣告紙,仔細地尋找。

“就是這張”,柳璃指着其中一張用普通信紙手寫的廣告,“方鴿,你來給大家讀一下廣告內容。”

方鴿站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地小心讀着,“誠聘助理一名,要求是認真的人。手糙馬虎的不要來,月薪千元管飯,不相信可參觀我的店。”

“把標點後的最後一個字連在一起讀一下。”毒藥笑着提示鐵手和方鴿。

“名人來飯店……毒藥,我還是不太懂。”方鴿困惑地盯着鐵手,鐵手正低頭專心地分析這幾個字。

“噢,我懂了。其實是來名人飯店!”鐵手興奮地舉着筆記本。

毒藥笑着看着鐵手,點點頭。

“根據毒藥和技術科破譯的加密訊息,a7將乘坐明天下午三點的火車趕往南山。這個名人飯店,就是他的目的地。”柳璃果決的聲音,讓他手下的科長們聽起來絲毫不容置疑。

“我還有個疑問,毒藥、隊長,你們怎麼知道這個廣告牌有問題的?”

“這是’蝴蝶’集團他們的老伎倆,他們一般通過間諜外圍分子告知接頭地點,卻親自通知執行任務的間諜行動時間。這也是爲了逃避我們的監控。”辦案經驗豐富的毒藥說道。

“鐵手、方鴿明天跟我一起去南山。毒藥、陳光,你們兩個科也去南山,分成三隊一起負責逮捕這個寫廣告的人。”

鐵手等人大吃一驚!人海茫茫,哪裡去找這個寫廣告的人。難不成把南山翻個底朝天?

柳璃向毒藥遞個眼色。毒藥會意地起身,拿起廣告紙。

“大家來看,廣告的內容是用繁簡兩種字體寫成。目前。只有年齡在50到60歲之間的人會寫這種字體。因爲他們正好趕上了華夏的文字改革,能極爲嫺熟地書寫這兩種字體。”

“第二,大家仔細看這張信紙,這張紙非常整潔,沒有任何摺疊的痕跡,說明貼廣告的人住在華陽路附近,不會超過兩公里。他可以步行趕往廣告牌。所以用不着把廣告紙疊起來。從犯罪學的角度來看,我們知道,罪犯從事這種事情總是做賊心虛。所以他從本能上會選擇他覺得相對安全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就是家裡。第三……”

“第三我知道,就是‘手糙’這個詞,這個詞不常見。是嶺南地區的方言。說明這人在有可能嶺南吳地生活過很長時間。”總算摸着點頭緒的方鴿在欽佩毒藥分析能力的同時,也根據生活常識,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柳璃笑着點點頭。“還有一點,這張信紙做工十分粗糙,甚至在印刷豎着的o時竟然印成了橫的o,這就說明,這絕對不可能是供給超市的商業用紙,而是單位裡自產自銷的印刷用紙。假如是前者的話。這種錯誤一定是要糾正的。

那麼,明天大家就按照這三個信息排查。六十上下、華陽北路、曾在吳地長期居住。另外我補充句。這人的字體沉穩中不乏靈動,應該是一位太極拳的高手,大家可以從家住華陽路附近的太極拳愛好者中逐一排查。本次行動,由毒藥科長統一指揮,嫌疑人代號爲793。”

柳璃佈置好明天的任務後,大家各回辦公室沙發牀上休息。方鴿回到自己辦公室後,發現桌上多出一個紅色塑料袋,打開一看是三盒感冒藥。方鴿笑了笑,鐵手這傢伙,做事永遠比說話速度快。

第二天上午七點,柳璃、鐵手、方鴿三人往火車站候車大廳趕去,方鴿手裡提着大大的旅行袋。

“頭,你說這丫頭手裡提着什麼東西?”鐵手好奇地問。

“不知道,看來她是把執行任務當作公款旅遊了!”柳璃皺眉應答。

雖然是女人,但是柳璃基本已經告別女人化妝購物的毛病,行事幹脆利索,是她的作風,哪裡有功夫弄這些東西,不過也就是從認識蘇葉開始,柳璃開始覺得自己是否少了點女人味?所以蘇葉纔對自己若即若離。

“這傢伙像是去趕廟會。”鐵手嘟囔着,龍魂的人什麼時候這麼無視紀律了。

火車安檢處,一個胖胖的工作人員攔住方鴿,堅持要過完安檢。

“對不起,我們是華夏特工,不能讓你檢查!”柳璃冷聲說道。

“特工有啥了不起,還有你那個包,一起接受檢查,一個不能過!”胖子看來也是個對工作認真負責的好同志,不過他更多的還是覺得柳璃在吹牛。

“這個……”柳璃手裡的公文袋,裡面是大量絕密文件,自然不能輕易給不相干的人看到。於是,柳璃笑了。

鐵手當然清楚柳璃爲什麼忽然笑了。柳璃只有兩種情況下喜歡微笑,一是考慮高難度案件時;二是,她想殺人的時候!

鐵手把他的黑色手槍掏出,等胖子不客氣地檢查他口袋時,鐵手立刻用槍頂住他的腦袋。

“敢再動一下,我就崩了你!”鐵手嚴肅地說。

“你最好相信,他有權力這麼做。”柳璃在一邊補充。在大廳來回檢查的副站長髮現後,認真檢查了柳璃等人工作證件,連稱“誤會,誤會”,終於放行。

下火車後,柳璃一行來到名人飯店,找到負責酒店安全保衛的王科長。

“王科長,我們是特工,要接管你們這裡的監控系統。”柳璃掏出自己的證件。

王科長立即表示支持安全局的工作,方鴿到顯示器前盯着監控,柳璃和鐵手到a7預訂的房間安裝微型攝像頭,一切進行的非常順利。

柳璃他們去名人飯店的時候,毒藥正安排她的人緊張地執行“731行動”。

“第一隊,以張貼2號線廣告牌的工人入手;第二隊。以海陽路2號公交站爲圓心,周圍3公里爲半徑進行搜素,特別注意排查周圍家屬院中有嶺南口音。愛好太極拳的中年人;第三隊,以信紙爲突破口,調查信紙生產廠家。

一個小時以後,是第三隊先有消息。信紙的廠家是位於海陽南路一家食品廠的下屬印刷廠發給單位職工家屬的信紙。

“1隊、2隊,馬上支援三隊,進行徹底排查。”毒藥在控制室命令道。

信紙的切割過程中,第一張和最後一張在對角線處總會有幾毫米的偏差。這種偏差加之該單位對粗劣印刷的放任,是第三小隊找到突破點的關鍵。他們對本市現有的信紙廠家測量數據進行了廣泛排查,並對印刷廠進行實地評估。這一切都是靜悄悄進行着。工作人員進入工廠時,只說是“例行質量抽查”,並沒有人知道特工身份。很快的,對信紙的排查集中在本市的兩個廠家。接下來的任務就簡單多了。

第二隊的偵察也有了結果。從海陽路附近居民調查結果來看。符合長期在嶺南居住,五十歲年齡,會太極拳的人只有十個,根據和第三隊食品家屬院的資料一對比,最後只有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他叫張鳴。

就是他!

同一時間,南山和順路上。

一輛白色的“捷達”與黑色的“奧迪”發生追尾事故。“捷達”的女主人,衣着時尚的年輕女子忙從車裡出來,跟“奧迪”的主人道歉。

“對不起老師。我剛學開車,您看看該賠償多少。我一定賠償您的損失。”女子俏麗的眼神中寫滿了歉意,本就瘦弱的身材不停發抖,像極了被風雨拍打的荷花,任何男人見了都無不忍心再去責備。

“嗨,就掉了點漆,沒什麼大不了的,不用賠了姑娘。”奧迪車的主人,50歲上下的中年男子,十分厚道地說。

“師傅您真是難得的好人。這樣吧,我不賠您修車費用了,但是一定要請您吃頓飯。”女子幾乎用央求的口吻說道。

“這,那好吧!姑娘,你前面帶路。”中年人聞着女人身上的香氣,實在不忍心拒絕。

幾分鐘後,兩人來到南山有名的“俏江南”。年輕女子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引着中年男子徑直走到一個靠窗的座位前。

“我叫何曉雲,老師您貴姓?”年輕女子問道,語笑嫣然,中年男子竟有些發呆。

“啊?我,我叫章呈。”男子第一次和長相這麼驚豔的女子吃飯,說話有些磕巴。

“看您舉止優雅,風度翩翩的樣子,一定是位大知識分子吧?”何曉雲邊點菜,邊十分隨意地詢問着。

“我,我是搞研究的。”

“呀,我真幸運,今天竟然撞上了一位科學家,您可一定要多喝幾杯,我從小就崇拜科學家。”

“好,好,一定。”

何曉雲,“蝴蝶”組織內專門執行“誘惑”任務的特殊間諜,代號“茉莉”。這次接到的任務,是拉381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章呈下水。

從米國間諜組織內部的資料中,何曉雲瞭解到章呈是農民後代,依靠刻苦學習,考進青花大學,後分配到381從事秘密軍工研究。章呈爲人非常正派,組織內幾次金錢誘惑他都置之不理,後來是蝴蝶本人查到他的家庭情況,發現章呈的妻子是381老所長的女兒,長相極爲普通,兩人感情平淡,長期分居。蝴蝶分析,這種人的**望壓抑的肯定厲害,這種被壓抑的人,是間諜下手最好的對象,於是她專門向總部申請了風情四射的“茉莉”執行任務。

章呈自己也不記得被何曉雲灌了幾杯酒。等他醒來時,駭異地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地躺在旅館的牀上,旁邊躺着同樣一絲不掛的何曉雲!

“我,我做了什麼?”章呈呆呆望着何曉雲美麗的**,驚慌地說。

何曉雲卻並沒有說話,只是柔順地把頭貼在章呈的肩上。

“章哥,我跟你好,不圖你錢,也不圖什麼名分,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你可要好好待我。”

章呈真的以爲自己五十多歲,遇到了電視裡常說的“紅顏知己”,他頗爲感動地把何曉雲摟在懷裡。

“你知道嗎?我剛剛跟我男朋友分手,心情差到極點,好幾天都吃不下東西。今天要不是遇到你,興許就在國貿跳下去了。章哥,你說我們是不是有緣分……”

聽完這席話,身爲國家科研院所領導的章呈再也顧不了其他,他激動地抱住眼前的美麗尤物,野獸般瘋狂吻着,如同他在間諜集團的檔案中所說,被壓抑了這麼久的身體猛的一哆嗦,很快把自己的精華噴涌到何曉雲的水草裡面。

名人飯店監控室。柳璃、方鴿、鐵手緊緊盯着監視器,畫面裡是剛下火車的a7。他們注意到a7把隨身攜帶的皮箱藏在席夢思牀裡面的儲物櫃裡,於是斷定這隻箱子肯定隱藏着a7來南山的真正目的。

“他一會兒肯定要出去吃飯,鐵手、方鴿你們想辦法和他糾纏,我進去調查箱子。”

“是。”

“方鴿,今天暗號?”柳璃盯着顯示器,詢問正要和鐵手出行的偵查新兵。

方鴿一愣,“暗號,什麼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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