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跟他們拼了。”保安見瘦小保安都衝上去了,他也不再害怕。人固有一死,或輕如鴻毛,或重如泰山,這保安想到以前他們經常說過的那一句話。
他不能扔下兄弟不管,他不能扔下其它乘客不管。於是,保安也揮着警棍衝了上去。
由於有着兩個保安揮着警棍阻攔了一下,前面的乘客趁機跑出等候室,他們大聲地叫着,“救命啊,殺人了,裡面殺人了。”
接到呼叫增援的一個警察和一個協警跑了出來,他們看到五個男女在等候室裡揮刀砍人,立即大叫起來,“你們住手。”
說着,警察從腰間掏出手槍,他就要向天開槍示警。
說時遲,那時快,那個坐在門口旁邊位置一直抱着嬰孩的女人猛地躍起,她扔掉手裡的“嬰孩”,手裡突然多了一把小砍刀,她對着身邊的警察砍去。那地上的不是真嬰孩,只是塑料娃娃。
而女人旁邊的男人,也是抽出一把長砍刀向着前面的協警砍去。
那警察哪裡想到還有兇徒在旁邊沒有動手,當他看到女人向他砍過來,他想要回身開槍時,可已經遲了,女人的砍刀已經砍在他的手上。
“啊,”警察慘叫一聲,他手裡的槍掉在地上。他想蹲下去撿槍,可女人又在他的背上砍了一刀。警察慢慢地倒了下去,他看着前面被砍倒的羣衆,他暗恨自己沒有能力幫他們。
“殺。”女人對旁邊的男人叫了一聲,接着他們向着外面衝出去,他們見人就砍,見人就殺。
因爲等候室裡沒有被砍中的人們都跑了出去,所以兇徒持刀向外面衝去,他們還想繼續殺人。
廣場的空地上,大家都是拼命地跑着,沒有什麼人去找傢伙來對付這些兇徒。幾百羣衆不斷地叫着,跑着,場面非常悲慘。
因爲太多人奔跑,有時前面的人被後面的人撞倒在地上,接着被後面的人不斷踩踏,地上的那些人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着。
有一些人跑上了前面的公交車,他們一上去就拼命地大聲喊着,“快,快關門開車,那些恐怖分子太恐怖了。”那個叫着的人渾身是血,只是一會兒,他所站着的地方淌了不少血。
司機看到外面那幾個兇徒還在持着刀砍人,他怒了,“媽的,我跟他們拼了,我要撞死他們。”司機大叫着。
本來司機開着車門等乘客上車再走人的,他關上車門後,向着那些兇徒衝去。兇徒看到公交車衝過來,他們急忙往後面跑。
因爲公交車太大開着不靈活,根本撞不了那些兇徒,不過也是讓兇徒沒有那麼容易殺人了。
另外一些受驚的人們跑到不遠的超市裡,超市的男職員拿出消防器材站在門口,他們準備要與歹徒拼命。
那些人們害怕地跑進超市裡後,他們蹲坐在地上大哭着。剛纔他們有親人或朋友被砍到,他們跑散了,也不知道對方是生還是死。
在空地上,一個歲左右的小男孩看到兇徒拿着砍刀殺人,他的父親已經被砍倒在地上。他一邊哭着拿起地上的雨傘,一邊叫着,“你們是壞人,你們殺了我爸爸,我要與你們拼命,我要殺了你們。”
小男孩拿着雨傘向兇徒衝過去,“嘿嘿嘿,你去地下陪你爸爸吧。”前面高個的兇徒揮着長砍刀直接就向着小男孩拿雨傘的手臂砍去。
“啪,”小男孩的手臂直接被兇徒砍斷,那條斷臂掉在地上,情景非常可怕。
“嗚嗚嗚,我疼,”小男孩渾身是血,他躺在地上哭着。
人們看到小男孩的慘樣,他們也跟着怒了。“大家一起上,跟他們拼了,他們就是幾個人,我們就算是用身體擋着,也要殺死他們。”人們異口同聲地叫着。
很快,拿着消防器材的超市員工衝出去,有人拿着垃圾筒衝出去,還有人拿着超市裡的臉盆趕出來,他們要與歹徒拼命。
“我們走。”那些兇徒見情況不對,他們立即轉身向着後面無人的地方跑去。
“抓住他們,不要讓他們逃了。”羣衆們大叫着。
遠處轉來了警笛急促的響聲,兇徒們更是慌張了。前面爲首的歹徒對着後面那對一男一女的兇徒道:“你們兩個留下來斷後,我們先走,不要怕他們,我們這是聖戰,我們不怕死。”
說完,爲首的歹徒害怕地帶着四個手下向前面飛奔,他怕警察一會來了,他們沒有辦法逃走。
接到命令的那對假扮夫婦兇徒,他們轉過身向着人們衝去。由於他們的阻攔,那五個兇徒很快地跑出廣場不見人影了。
很快,幾輛警車飛奔過來。警車剛停下來,有幾個警察就跳下車向着兇徒的地方奔去。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要不然我們開槍了。”跑到前面的警察拿着槍指着那對兇徒男女,他們還在揮刀砍着羣衆。
有羣衆受傷了,不過羣衆現在豁出去,他們紛紛拿着手裡的垃圾筒等與兇徒拼命。羣衆看到警察過來了,他們紛紛往後退,他們把這裡交給警察處理。
女兇徒見警察用槍指着她,她毫無畏懼地向着警察砍去,剛纔她就殺了一個警察,她不在乎多殺一個。
“砰,”警察對天開槍示警。可是女兇徒還是向着警察衝去,她手上的砍刀閃着可怕的白光。另外一個兇徒也一樣揮刀向警察衝去,警察不再猶豫,對着兩個兇徒不斷開槍,很快,兇徒就倒在血泊中。
“他媽的,只是死了兩個兇徒,其它的都跑掉了。”外面的羣衆恨恨地罵着。
“快,送那個小孩子去醫院,還有他的手臂,看能不能接回來。”人們看着地上最慘的小男孩,感覺心都酸了。小男孩的父親被殺死,他又成這樣子,真是天大的不幸。
在等候室裡,躺在血泊裡的兩個保安看到外面衝進來一些警察。瘦小保安困難地笑了笑,“阿魯,警察來了,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他渾身是血,他也不知道被兇徒砍了多少刀。
“皮哥,當保安這麼久,就是這次於得最爽,我們這次死了,應該是重於泰山吧,不知道會不會成爲烈士?”叫阿魯的保安問道。
“烈不烈士不重要,我記得我們小時候學過那篇課文,我們的死重於泰山就行,我們無愧於保安這個職業。”阿皮說着說着就閉上了眼睛。
“皮哥,皮哥,救護車……”阿魯看到皮哥沒有動靜,也不知道是死還是活,他叫了兩聲,也是說不出話來。
衝進來的警察和醫生聽到這兩個保安的對話不由肅然而敬,“人固有一死,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但是,現在有多少人能做到死重於泰山啊。
剛纔聽逃出來的羣衆說,裡面有兩個保安拿着警棍與兇徒浴血奮戰,如果不是保安與歹徒拼命地打鬥着,他們根本逃不出來,可能會全被兇徒殺死在等候室裡。
兇徒一早有預謀,趁着人多要進安檢時,立即揮刀殺人,他們還分爲前後兩批,砍了不少人。
阿魯也是暈了過去,醫生們急忙把這兩個保安擡上擔架,“他們的情況很不妙,可能是救不了了。”醫生爲難地道。
“孃的,你們一定要救他們,他們是英雄。就算是死了,他們也是死重於泰山,是烈士。”警察看着這兩個渾身是血的保安,不由哽咽地大叫着。
男人不淚不輕彈,但警察們不得不暗暗流下了男人淚。這兩個保安好樣的,在危難時刻挺身而出,他們是華夏國的好保安。
沒有過多久,又有不少警車和救護車趕了過來,受傷的非常多,當場死亡的已經有幾個人,受傷有幾十人,且那些重傷的人隨時會死亡,這次的慘案讓人非常氣憤。
甘勁陽接到消息後,立即通知麻城區所有的警察取消放假休息,全部警察把麻城區給封鎖起來,一定要把那五個兇徒找出來。
坐在車裡的莫志濤閉目養神,他們很快就到陰陽門基地。中午,莫志濤他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都會在基地裡吃飯。
木名特意爲他們配製了一些藥材湯,吃下去後對練功有用。當小車快到基地時,莫志濤的手機“鈴鈴鈴”急促地響了起來。
“舅舅,有事嗎?”莫志濤看到是張鬆打過來的電話,他笑着按了接聽鍵問道。
“志濤,不好了,有暴徒在我們麻城區火車站行兇。”張鬆焦急地道。“現在醫院需要大量的人手,你有時間趕回來嗎?”
“我立即趕回去。”莫志濤急忙道。“天傑,回人民醫院,快”
岑天傑聽到莫志濤這樣說,他點點頭急忙調轉方向盤把車調回來,然後拼命地踩着油門向人民醫院飛奔。現在小車已經開到一百四十時速,幸虧當時岑天傑見莫志濤經常坐他的車,已經大換一次,裡面的零件不差於幾十萬的好車。所以,小車開得還是很穩。
可莫志濤的臉色有點蒼白,對於開快車,他的心裡還是有點陰影。不過,他並沒有阻止岑天傑,他要在最快的時間趕回醫院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