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好,想不到我沒去找他們,他們到自己送上門來了。”
菲比似興奮,似嗔怒。
興奮於找到了正主,嗔怒於對方這麼大搖大擺的回來,怎麼看也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啊。
“準備迎戰。”
菲比交待一句之後,便走出了艙門。關於空艇如何迎戰,他無需多操心,雖然這空艇並不是藍月最好的,但裡面的空乘人員絕對是頂尖的。
來到舢板上,菲比感受着呼嘯而至的寒風直接穿過自己的衣服,無情的打透了它們,把那刺骨的寒意傾瀉一般的帶了過來。
菲比雖然怕冷,但這個時候卻已然不在理會它們。
對面大片的空艇給人一種兵臨城下的錯覺,雖然在數量上,空艇戰是根本無法與攻城戰相提並論的,但那種被重兵團團包圍的感覺,可是一點都沒有落入下風。
指揮空艇去對付大量空艇,這從前只有在演習中經歷過,但實戰這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以一艘空艇對抗大量敵人的情況。
“一,二,三,四……十三。”
對面總共有十三艘空艇,這與空賊頭子所說的編制相吻合。
其實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到了這個時候,那空賊頭子也不會說話欺騙菲比。
十三艘空艇之中,八艘都是之前那類,被稱做爲飛貓三號的偵查空艇。
一艘大型炮擊空艇,代號飛貓一號,這種炮艇相當的大,要比菲比所乘坐的這艘空艇大的多,從目測來看,至少足足大了有兩倍。在它的左右兩邊,各有兩艘飛貓二號戰鬥型空艇守護在那裡,就這一隊負責攻擊的艦隊讓人覺得頭疼。
它們所配備的火力,那絕對是目前這艘空艇所無法抗衡的。
不過……
這樣的戰鬥纔是最有意思,最有挑戰性的!
菲比已經開始暗自興奮起來。
他伸出手,伸向一旁,身後的人立即遞送上一個麥克風,這麥克風連接着巨大的擴音器,這樣就算不知道對方的頻率,也可以進行交談了。
“你們是專門衝着我來的吧?有沒有膽量露下真面目,看看是不是認識的朋友。”
對面的空艇沒有動靜,但也沒有進行過任何的攻擊。
就在大家等待着對面會有迴應的時候,突然對面的炮擊艇竟然向這邊進行了炮擊!
“啊!”
所有站在舢板上的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弄得手足無措,不知道如何是好。
然而……菲比卻皺着眉,感覺到了異樣。
對面的炮擊聲聽上去很有問題,與平常的炮彈不同。
“莫非是新型火炮?”
菲比好奇,但這聲音似曾相識,卻又一時之間想不起在哪聽過。
不過當那炮彈越來越近之後,菲比終於恍然大悟。
這炮是一種所謂的空炮,只有彈殼,沒有火藥,而且發射手法也有所不同,所以炮彈的速度很慢,撞在空艇上絕對不會造成什麼傷害,而且……這顆炮彈的軌跡顯示,它並沒有朝向空艇。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最關鍵的一點,此刻在炮彈上正站着一個人!
所有的人也都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會用炮彈來當坐騎在空中飛行。但今天終於親眼得見了。
“嘿,今天還真是開了眼界了。”
現在的菲比還能輕鬆的開着玩笑,不過很快,當對面的人越來越近之後,菲比便再也無法笑出聲來了。
對面的是……
很眼熟,準確的講,對於菲比來說,他人生中永遠不會忘記的幾張臉中,便有眼前這個人。
這位乘坐炮彈的傢伙,是一位即將步入中年階段的青年大叔。
他有着一張冷峻的臉,黑色的短髮,臉上有一道清晰狹長的刀疤,從左眼之上一直延伸到左臉頰,收口與嘴角持平。
他身上穿着有橫紋的紅色鎧甲,鎧甲的領子處,爲了保暖還特意加至了長長的白色絨毛領子。
男人身後揹着一把長刀,刀身狹長。刀鞘腥紅,從這長刀上傳來濃重的血腥氣息。
轉眼之間,男人已經近在眼前。而菲比此刻已經說不出話來,全身激動的不斷顫抖着。
炮彈從頭頂飛過,一個身影從上面跳了下來,長刀出鞘,發出清脆的聲響。
只見那男人舉起刀就砍向菲比,而菲比則從迷茫中回過神來,立即拔出刀去抵擋。
菲比算是反應及時的,而他身後的那羣人,此刻還沒能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畢竟坐在炮彈上飛過來的傢伙,這實在是太怪異了。
不過當那個男人拔出刀的時候,寶刀出鞘的龍吟聲還是把大家驚醒過來,但此刻已經爲時已晚,菲比的鏡邪長劍與男人的刀已經碰撞到一塊去了!
一聲巨響,整個空艇中,菲比所站立的舢板在兩人這一次碰撞中,被瞬間摧毀。
菲比與那男人同時跌下空艇,迅速向下跌落。
然而他們對此似乎全然不顧,在下落的過程中,仍然揮刀砍向對方,空氣中被碰撞出激烈的火花,乒乒乓乓的撞擊聲不斷響起,但也僅此而已了。
兩個人的位置已經到了空艇的下方,就算艇上的人在怎樣焦急,也看不到究竟,只能聽到不斷的打鬥聲,還證明着雙方都沒有失敗。
他們就這樣快速下落着,然而很讓人意外的是,現在的菲比竟然沒有使用瞬移,這讓他在打鬥中稍處於下風。也許正是因爲這個男人的身份,讓菲比才如此執着。
不過一廂情願終究無法變成可能,兩人快速向下墜落,很快大地便清晰可見,估計用不了多久兩人就會摔到地上。
一百米,五十米,十米,兩米,一米!
馬上兩人就要摔到地上,菲比這一刻終於還是選擇放棄,藉助瞬移,平穩的落到地上。
而那位扛着長刀的準大叔可不會瞬移,只聽一聲巨大的撞擊聲,他就那樣摔到了地上。
然而人類就算是在高空掉下來,實際上也不會有多大的撞擊,因爲人類的身體本身與大地相比,實在太過脆弱,一摔之下,力量都傳到身上,摔出一個粉身碎骨來。
不過經過鍛鍊的人,在一定程度上還是能夠抵抗一些衝擊,只是今天這個高度所帶來的衝擊實在是有些誇張。
不過……
此刻這個扛着長刀的短髮大叔,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在他腳下的地面,已經被轟出一個巨大的坑。
這是一個比大地還要厚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