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沒有多少精力去想這些了,這些疑問只不過是一閃而過的感觸罷了,菲比所瞄準的地方是致命部位,不過這個位置不會讓人立即死去,反而會在死亡的過程中獲得莫大的痛楚!
“啊!”男人一下就倒在地上,開始捂着傷口處不斷的哀嚎打滾。隨着他的胡亂滾動,留在地上的血又重新粘在他的身上,只是眨眼之間的事情,男人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
這時衆人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因爲這事實在是太過突然了,誰都沒有弄明白菲比怎麼突然向人羣射擊了?不管是想明白了還是想不明白,但百姓們突然意識到身邊的人竟然就這樣倒下,大家紛紛發出驚呼“啊!”許多人都有打算逃跑的打算,不過那個男人在地上打滾了幾下之後就再也不動了,他的體力已經被完全掏空,只是精神反射的不斷讓他的身體在抽搐,不過很快抽搐也不在,這個人就這樣死去了。
“我要爲我的士兵報仇,如果沒有人敢站出來承認他的罪行,那我就要讓一百個居民的性命來祭奠我死去的部下,是每名部下要一百個居民的性命!”
這裡一共有九個死去的士兵,也就是說菲比要一口氣殺掉九百人!這也意味着在場的百姓沒三四個人就要有一個人去死!
聽聽這個消息,它將會造成多大的恐慌,一陣驚慌失措的嚎叫之後,百姓們準備一鬨而散,紛紛躲起來各自逃命去,可菲比的另外一句話卻讓這裡的百姓瞬間石化,沒有人還敢回走一步。
“先逃走的人就要先死!”
此刻這裡的居民真是後悔爲什麼要來湊這個熱鬧,給自己惹上了殺身之禍,現在真是人人自危,一邊詛咒着猶如魔鬼一般的菲比,一邊又祈禱着死掉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人!
這便是人性,爲追求生而想用全身解數,這是最原始的本能,無關美麗或醜惡,無關善與惡。
因爲菲比的一句話,居民們雖然嚇的要死,卻沒有人再敢移動半步。他們就那樣僵硬的站在那裡,心卻已經逃到了遠方。沒有心,丟了魂,讓這羣居民看起來實在是彆扭極了,那樣子很滑稽,可此刻這裡沒有人會笑出來!
菲比彎下腰,冷笑的看着老者。而老者彷彿在看什麼怪物。“你怎麼能這麼做?”
菲比又一次露出冷笑,站起身靠近老者,靠的非常的近,隨後他再一次蹲下來,兩人面對面近在咫尺,菲比向老者說着什麼,而後者立即露出無法形容的複雜表情。
剛剛菲比對老者說道:“你真的以爲我是隨隨便便開的槍嗎?那個男人身上隱藏着血跡,雖然他很聰明,用外套裹着裡面的血衣,但那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你覺得好好的市民爲何身上會有血跡呢?”
老者複雜的看着菲比,良久之後才意味深長的問道:“既然如此你直接憑你的本事找出那些兇手就好了,何必做這一切。”
菲比冷笑:“確實,如果我想要找的話,那些人一個都逃不掉。不過我爲什麼要做這些?說到底這場襲擊應該是與整個城市內的居民都有關係吧?只是殺掉真正動手的兇手,這樣真的好嗎?爲何我要費力親自把那些兇手找出來呢?我甚至不知道那個數字究竟是多少。”
說到這裡,菲比想啊想啊,不斷在做思考狀,終於他彷彿想到了答案。“不如把城市裡的所有人都殺掉,對我來說這反而是可以輕鬆實現的。”
菲比的決定把老者嚇壞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菲比,用盡自己的力氣向菲比問道:“你……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菲比立即就給出了答案。“把兇手交出來,一個不落的。還有就是……我還要你的命。僅此而已!”
當菲比說出僅此而已這句話的時候,老者覺得他是那樣的可怕。畢竟菲比還要老者的性命,這對於老者來說,這個要求是那樣的沉重與不幸,然而從菲比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確實那樣的輕鬆,充滿了玩味。
老者的臉在抽搐着。“你這是在踐踏生命!”
老者的話讓菲比的臉在空中瞬間僵硬起來,他複雜的看着老者,讓老者以爲自己說到了對方的痛楚上,也許就此面前這個魔鬼就會翻然悔悟,在得到良心發現的同時,也決定放過自己,放過城裡的百姓。然而老者錯了,錯得很離譜!
菲比將臉再一次湊近老者,仔細打量着他,最後他緩緩說道:“從你口中說出這句話來真是諷刺到了極點,踐踏生命?你們難道不是嗎?”
菲比指着一邊的屍體,老者瞬間表情凝固,他對於菲比的質問無言以對。
“明天,要麼我要見到所有的兇手,要麼我就將這座城市徹底的染紅。”
老者不知道該說什麼,到最後只能不斷的質問菲比。“爲什麼,爲什麼一些人犯的錯你非要加罪在其他無辜之人的身上?你明明有能力找出兇手,卻非要爲難我們!”
“無辜的人?”菲比搖了搖頭。“在我看來他們都是罪人,只不過問題在於他們的手上究竟有沒有沾上鮮血而已,我這是給他們洗刷罪惡的機會,找出兇手,吊死在廣場上,我要的僅此而已!”
說完,菲比站起身望着一衆等待着被審判的居民們。
“現在我最後在說一次,誰是兇手如果有種的話就站出來!”
“……”
一陣沉默之後,仍然沒有人站出來。菲比點了點頭。“我給過你們機會,至少現在站出來就算是死,這裡的居民也會在心中念你們的這種敢作敢當的精神,而從這一刻起,你們將會被身邊的人找出來,到那個時候,你們無論是生是死,都會永遠遭到百姓的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