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她渾身已經被鮮血給覆蓋,衣服也有些破損,露出大片雪白的皮膚,擡起頭恨恨的看着上面的古爭,大聲說道。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她根本想不明白,他這樣的做的目的,恐怕所謂受到的埋伏也是假的,鄧前輩和黑炭他們估計也已經被他殺死了,連自己都着了套,何況他們。
可是這次任務,明明上面說是精挑細選,絕對不會出錯,可爲什麼還出現背叛。
“或許是你們倒黴吧。”古爭無所謂的聳聳肩,說出一個差點要把玲麗氣死的理由,也是他真實的想法,因爲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裡,還被對方誤認爲自己人。
結果一臉碰見自己兩個對頭,不得不說是上天安排的旨意,藉助自己來懲罰這些大奸大惡之徒。
“元宗主,你看怎麼處置她。”古爭突然開口道,把這個問題拋給了對面。
“什麼?”元宗主也沒有想到對方會詢問自己的意見,突然愣道。
“現在所有人都已經死掉,就剩她一個了。”古爭坦然的說道。
古爭的意思很明確,不過元宗主並沒有接過他的橄欖枝,斷然拒絕道。
“我覺得還是你來決定,我就不做這個決定了。”
“那好吧。”古爭看到對方如此說道。
而下面的玲麗纔不會坐着乖乖等死,雖然自己偷偷想要溜走被他給發現,可是不代表自己就認輸。
即便自己已經重傷,那柄冰劍依然在自己體內沒有拔出來。
只見下方的玲麗看着上面在決定自己的生死,彷彿一頭待宰的豬羊一樣,心中涌出無限的羞辱敢,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
趁着對方在談論,伸手在頭上拿出一個粉紅色的髮釵,原本有些凌亂的頭髮這次徹底散發下來,遮住她的面貌。
隨着仙氣的注入,玉釵漸漸發出微微的光芒,那一抹針尖更是出現一股明亮的光芒。
“去!”
隨着玲麗超前一扔,這枚玉釵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瞬間就來到了劍陣的旁邊,而她則緊跟在身後。
只見玉釵上突然射出一道扇形的射線,接觸到的面前的三柄青劍,就彷彿失去了靈氣,直接從劍陣上脫落下來,露出一條生路。
下一刻,玲麗的身影就從那裡穿過,爆發身上全部的潛力,極速朝着遠邊遁去,只要讓自己來開一段距離,玲麗有無數種方法逃脫出去。
古爭見此,臉色一沉,顧不得和元宗主說話,兩手飛快的一掐法決,一道青氣從手中射入劍陣當中。
劍陣所有的青劍發出一陣陣青霞,所有的飛劍瞬間從地上拔起,朝着玲麗追了過去,在空中所有的青劍開始合併起來,極快的合成一個十幾丈的青色巨劍。
下一刻古爭的身影就出現青劍身上,身上涌現出淡淡的金光,鏈接在青劍身上,速度一下又加快幾分。
正在逃跑的玲麗回頭一看,古爭已經更快的速度接近着自己,本來就沒有血色的臉色,更是煞白無比,全身仙氣涌動,拼命遠遁。
古爭站在青劍毫無表情,對方根本逃不掉,自己出其不意的偷襲,特意封住對方一些主要的經脈,雖然只要很短的時間就能衝開,可是她現在根本一點時間都沒有。
果然僅僅她逃出千餘丈,甚至在元宗主眼中,兩個人的身影還在視線之內,已經變成兩個黑點。
古爭就已經追在她的身後,身下的青劍巨劍猛然消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化爲漫天花雨的數十道劍光。
一個加速,就在空中之中把玲麗給亂劍分屍了,即使最後關頭,她依然祭出自己的防禦法寶,可是依然無濟於事。
隨着最後一聲慘叫,漫天的碎肉從天空之上落下,就像下了一場小雨一般,稀稀拉拉朝着下方密集的森林處落去。
隨後古爭再次化爲一道青光飛遁回來,腳下的青劍直接消散消失掉。
“非常感謝道友的出手相助,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來日畢竟厚報。”元宗主衝着古爭拱了拱手,意思明顯不過,開始趕人了。
要是自己實力恢復到全勝時期,絕對不會如此做,別看對方拿着大雪山的令牌,但是令牌的主人已經死了,自己一眼就看出了。
以他的修爲,如果想要神不知鬼不覺擊殺一個人,奪取對方的令牌,也不是不可能,畢竟那上面的禁制都是自己金仙初期的時候所下,根本擋不住他。
看着對方已然警惕着看着自己,古爭也是沒有任何辦法,估計即使自己說出妖族的計劃,可能他也不會信。
古爭只想離開這裡,想要在回到大雪山,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出幾個潛伏,爲妖族服務的敗類,看看對方能否知道妖族的老巢在哪裡。
這個希望太過渺茫,如此重要的信息,外出的小妖,甚至一些中低層,都估計會設下禁制,不能說,也防止敵人窺探,保證自己的隱秘性。
這個時候,古爭感覺身上開始顫動起來,連忙從懷中拿出一個鱗片一樣的東西。
只見這個鱗片正在發出一閃一閃的藍色光芒,整個鱗片開始緩緩縮小,最後變成一道青色的印記,印在古爭的手臂上。
古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卻沒發現元宗主在看着這個青色鱗片的時候,臉色變得動容起來,似乎也認識這個東西。
這是那位雷將軍私下裡給自己的東西,說是如果在這片屬於他管轄的範圍內,如果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激發此物,通知他們。
他那邊很快就能收到信息,雖然礙於自身屬於東海之下,無法親自過來,但是保證會把自己兩個金仙巔峰的手下,給他派去,並且保證在合理情況爲他解決一些煩惱。
而這道鱗片就是最好的指引,古爭需要幫手來幫助自己,來對方那幾個修羅人,古爭有種預感這次肯定會和對方碰上面。
現在這種情況就說明,對方已經收到自己的消息,本以爲自己用不到,留作一個紀念。
不過估計他們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過來,不說這遙遠的距離需要不短的時間,就是對方也不會隨時爲自己待命,而且東海之人可不怕修羅一組,他們東海身後的靠山說起來,要比修羅老祖強多了。
古爭腦中又閃過香香那可愛的笑容,彷彿又出現在自己面前,讓古爭不禁會心一笑,口中低喃一聲:
“香香。”
古爭搖搖頭,自己還有許多事情要做,轉身正要離去,卻聽見元宗主開口說道。
“這位道友,先別離開,我有一個冒昧的問題想要問下一下。”
“可以,不過我並不是這裡的人,應該沒有什麼能夠幫得上你的吧。”古爭轉過身,疑惑的問道。
“不是這裡的事情,我只想問一下,剛纔你好像開口喊了一個小女孩的名字,香香?”元宗主把外面的法寶都收了起來。
“對,難道你知道香香?”古爭心裡想到,他在這塊地方,肯定會遊歷過所有的地方,再加上那裡是東海的人,過去拜訪遇見也很正常不過。
畢竟香香變成這樣已經也有幾萬的時間了,作爲大雪山的宗主去拜訪也很正常。
“何止是認識!”元宗主笑着說道,伸出自己的手,上面赫然放着和古爭一模一樣的鱗片。
這讓古爭一怔,這東西上面還有雷將軍淡淡的氣息,肯定做不了假,但是這東西雷將軍可不會隨便送人,除非對方做了十分重大的事情,自己也是幫助香香九死一生,纔得到雷將軍的感謝。
當然,離開這一片的區域,這個東西也無法讓他感知到,限制也是很大。
彷彿看出了古爭的疑惑,元宗主繼續說道。
“曾經我在出去的時候,正好有事情經過那裡,當時自己還不知道那裡是他們人建立的城市,結果遇見一個小女孩,她說他叫香香,讓自己給她講講外面的事情。”
“當時我沒有知道他的身份,還以爲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孩很好奇,經不過她的纏人,終於還是簡單的講了一下。”
聽到這裡,古爭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想起來自己當初也被她那股纏人的勁,最後纔不得不答應對方,而那邊元宗主還在繼續說着。
“結果她化爲一道光芒消失在自己身邊,那時候才發現她竟然有如此高的修爲,想到她眼中的不尋常,不放心對方,偷偷跟過去,結果發現對方竟然偷偷出了城池,朝着內地的方向走下,結果我在她身後擦了幾年的屁股,她還不知情,到處惹是生非,也遇到了很多的危險,我這身修爲就是在暗中保護他的時候突破的,直到雷將軍找到她,把她抓住,我纔回來。”
“而那時候雷將軍似乎也知道我做的事情,給我這一片鱗片,承若如果有需要,拿着這片鱗片找她們,可以幫助自己一件事情。”
元宗主一口氣說完,把手中的鱗片直接扔出去,被古爭一把給抓住。
古爭看着這個鱗片,和自己完全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雷將軍並沒有告訴他通知他的方法,看來當時雖然麻煩不少,但也沒有自己這次那麼兇險。
怪不得香香一提起以前就支支吾吾不願意告訴自己,只是告訴他,雷將軍讓她不許出去,還採取了那麼強的措施,原來有這麼一回事。
“如果閣下沒有事情的話,請到山洞裡一敘。”或許是因爲香香的緣故,元宗主的態度好了許多。
古爭看着對方似乎有事情要和自己說,也就沒有客氣,正好自己也有些事情需要諮詢他。
“那就古某就此打擾了。”
然後古爭就把這個鱗片還給他,自己纔不會拿去別人的東西。
元宗主見此,面露喜色和古爭一起降落下去,並且率先走在前面,這個時候似乎一點之前的防備都沒有了。
古爭當然不知道,雷將軍給他說過,香香能分辨人的內心最深處,只要心魂遭受到一定程度的污染,香香根本就不會靠近他。
其實就是好人底線的區分,會不會因爲誘惑而做出不利別人的絕對,因爲他以前自己就是這種性格,要不然也不會讓香香靠近,只不過現在或許沒有以前那麼幹淨了。
看到他的鱗片發出光芒,肯定是比自己還要高級,自己捨生入死都沒有得到,那麼古爭到底要做到哪種程度纔會讓雷將軍送如此大禮。
基於對香香的信任,和是對雷將軍的信任,所有他相信古爭的人品。
等到兩次再次回到之前寬敞的中間時候,元宗主看了一眼死去的黑炭,然後對着旁邊的牆壁輕輕一拍,只見兩邊的有些崩坍的通道,開始自動修補清潔起來,後面的那個通道自動給堵上。
然後黑塔的屍體自動懸浮起來,投入旁邊的岩漿之中,冒出幾個泡就沉浮下去,不需要多少的功夫,他的屍體自然會被融化掉。
沒有了靈力護體,根本擋不住岩漿的侵蝕。
也沒有見元宗主有什麼動作,在黑炭依靠的石壁上,一個石門無聲無息的開啓,裡面竟然還有一個洞府,看來應該是在這裡臨時居住的地方,可以隨時照看前面的那朵天元株。
他的洞府不算太大,非常素淨整潔,一個石桌加幾個凳子,還有一個用來臨時休息的石牀,非常簡樸。
不過石牀已經有一層厚厚的灰土,看起來好長時間沒有用了,在旁邊有一個打坐用的蒲墊,倒是光潔噌亮,看起來也是個苦修之人。
更讓他眼前一亮的是,在洞府的兩側,被他開闢出來一個小型的通道,種上了許多奇花異草,並用法術給保護起來,本來有些陰寒枯燥的石洞,變得燦爛芬芳起來。
元宗主擡手輕輕一彈,一股柔風在石洞中出現,把所有的灰塵一掃而空,看起來清亮了許多,這纔對着古爭說道。
“請進,平常就我一個人,一旦進入修煉狀態,自己就來不及收拾。”
“無礙,有時候我也是這樣。”古爭笑着說道,其實大部分時間他還真沒有仔細修煉過。
待到古爭坐下,元宗主還給他沏了一壺芬香的茶水,這才滿面笑容做到古爭的對面。
“這位韓道友,我名元立,看來你也知道我是大雪山的宗主,這次多謝你的幫助,要不然或許這次我就有難了,我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請的起如此厲害的任務,確實有些大意了。”元立元宗主說道。
“叫我古爭就好了,我也是湊巧,其實我根本沒有接過他們的任務,我只是在傳送過程中出現意外在來到這裡。”古爭連忙說道。
“是嗎?真是太巧了,看來上天讓我避免這一劫難。”元立一聽,哈哈笑道,臉上充滿了灑脫。
古爭還真是佩服對方的心性,不虧是建立大雪山之人,只不過對方加入了那個神秘組織沒有,古爭配着笑了幾聲,輕抿一口茶水。
等到那股甘冽可口,齒頰留香的茶水入肚之後,輕咳兩聲單刀直入的問道。
“我之前聽人說,元宗主很早就想加入一個守護我們這裡人民的組織,不知道你是否加入進去。”
聽完古爭這話,元立顯示一愣,然後明白古爭的意思之後,就一臉苦笑着說道。
“看來這個消息已經傳遍了,連不是本地的你都知道了。”
“不是那麼一回事,我只是偶然的機會才知道這件事情。”看着對方鬱悶的表情,古爭心裡面也有了答案。
“沒有加入進去,完全沒有人找自己,我也沒有門路加進去,我雖然說不上什麼天縱之才吧,可是資質還是比較不錯,爲什麼不來找自己呢。”果不其然,元立說的話和自己猜想的一致。
“怎麼,你難道又什麼事情找他們?”看着古爭也是有些失望,元立疑惑的問道。
古爭沉吟一下,決定還是對他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說自己在偶然間發現一個妖怪抓人類,自己去逮捕他的時候,發現了妖族的蹤跡。
自己爲了救出雪兒,也沒有隱瞞雪兒的身份,中間自己潛入大雪山發現妖族,到最後和對方大戰,然後就被傳送這裡,一五一十毫無保留的全部說了出來。
而元立的眼神隨着古爭的話語,越睜越大,身子更是不自覺的正身起來,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嚴肅。
“包括之前來搶奪你東西的那個人,也是妖族之人,這次據說下了很大本錢想要搶奪這個東西。”最後古爭猜測到。
仔細一想也知道,能讓一羣金仙期的人物出動,那該是多大的代價,至於大羅,有錢你也請不動,他們需要的東西,已經不是一般東西能夠打動。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三番五次來搗亂,我還以爲是普通的妖類,就沒有跟他計較,早知道當時就滅掉他了。”元立恍然大悟說道。
在貝斯山脈中,小妖相對來說相當多,只要不危害人類,一般也沒有人去問,所以最初元立只是一位一個修爲較高的妖怪貪圖這株東西,原來是有預謀,看來對方早知道自己的身份。
這次特意在成熟之極,自己處於最低峰的時候來,就是想要置於自己死地。
自己可是每過一段時間就要爲這枚天元株照料一下,這樣等到最後才能最大程度發揮它的作用。
“是的,這次妖族來勢洶洶,下面的已經發生一些變化,可惜我們根本插不上手,只能看看找到機會找到叛變的人類,和潛伏在他們身邊的妖類。”古爭坦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