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部長比劃了一下,讓金霸天把這個樣板戲中單手託天的造型先放下後說道:“會不會太多了,足球那一隊可是十幾個人呢。
此時華夏球壇能人輩出,銅頭鐵腿稱霸亞洲歷次遠東運動會上華夏隊都是沒有對手的,真正做到了東方不敗。要說他們能奪冠,宋部長覺得也是有希望的。
“再多不就才四年一屆嘛。這點錢我還是出得起的。”金霸天心想的是,若是這能拿下一屆奧運會的足球冠軍,一人獎勵個一百萬大洋都不多。說起足球,那都是淚啊。
“那隨你,不過這個項目還得送交柏林報備奧組委。”宋部長也覺得這事有十**能成,但形式主義嗎,還是走一遍手續的。
小鬍子對這個奧運會上決出世界最強男人(怎麼看女人也不可能在這個賽事中奪冠吧)的天下第一比武大賽的無差別格鬥項目也很感興趣——其實只要是男人(僞娘和人妖不算)沒有不敢情趣的,每個爺們在骨子裡都有着一點暴力因子的。
於是這一年的年底之前,從柏林發往世界的電波中最後一個比賽項目也確定了。那就是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同時各大報紙報道了冠亞季軍將分享總額爲兩百一十萬馬克的總獎金的賽事,同時冠軍將被冠以世界最強男人的稱號,甚至超過了百米飛人的榮耀。三十年代中期在幣值恢復的時期幾十萬馬克的購買力也是不得了的。
這一下就是名利雙收啊,各地村霸街霸之流的人物看着這高額獎金也紛紛報名參加本國或本地的預選賽,華夏因爲是無差別格鬥的倡議者,得到了四個名額。德意志是舉辦方也只有五個名額。德意志沒給小鬼子和沙俄名額,卻給了作爲殖民地的朝鮮地區三個名額——這是中德兩國考慮出來的故意噁心小鬼子的方法。
想派人可以,但是要用朝鮮人的名義來。老毛子那裡也是相同的處理辦法,給了已經被滅國多年的白俄羅斯一個名額,烏克蘭一個名額。
華夏其中三個名額已經被內定了。除了金霸天提名的葉問經過中統的人員打探後確實是有真材實料的,另外兩個人選是霍東閣和孫存周分別是已故著名拳師霍元甲和孫祿堂的次子,也是得了老爺子真傳的。
兩個人都是四十來歲,正是當打之年——相對於國外現代運動技擊之術,四十多歲應該是退役的年紀了。不過國內的功夫講究的就是練武和養生健身技擊是一體的,別說四十多是當打之年,六十多歲戰鬥力max一片一片的。
剩下一個名額,就要從上海的預選賽中決出勝負了。想那冠軍可是幾十萬大洋,想來賺這份錢的是相當不少。葉問,霍東閣和孫存週三個種子選手先期來到上海,充當無差別格鬥——天下第一比武大會華夏賽區的預選賽評委。
金霸天這個大金主雖然沒去上海,但是這不是有電報嘛。金霸天對這第一屆天下第一比武大會的指示就是,在賽場上要用最快,最暴力的方法將對方秒殺——拳擊比賽爲什麼會沒落,磨磨唧唧的半天也打不倒一個,動不動就抱在一起搞基,裁判時不時的就上去幹涉比賽,三分鐘就要休息一會又是喝水又是按摩的。這叫個什麼事啊,有空看他們打拳還不如看那個舉牌子的女郎呢。
秒殺是什麼,就是一分鐘內幹挺對手。超過一分鐘那就叫分殺了。
還有就是,因爲這次獎金豐厚大量的職業非職業運動員前往上海報名進行國內的預選賽——金霸天真的設置了一個總值伍佰萬元的華夏奧運會基金,因爲這個基金數額極其巨大上了各種報紙。就按他說的,得金牌每人(團體的有一個算一個)三十萬大洋,銀牌二十萬大洋,銅牌十萬大洋。以及承擔所有運動員往返柏林的路費和入住奧運村的食宿費用。
除此之外,金霸天還準備了後手——從系統中用金幣高價買的興奮劑。
在這裡要說的是,三十年代的運動員用興奮劑提高成績,完全是合理手段,因爲第一次奧運會的興奮劑檢查是1968年奧運會了。
如果沒有興奮劑助陣,三十年代的歐文斯怎麼可能在四十五分鐘內,連平、破六項世界紀錄。歐文斯的接替人卡爾劉易斯連奪四金,後來不也承認了服用了興奮劑的——當時怯於米帝的國際勢力,封存了尿檢記錄的奧組委硬是搞出個劉易斯興奮劑不超標的解釋。至於約翰遜,誰讓加拿大是弱國呢,這樣我們可以認爲劉易斯服用的已經是高級興奮劑了。
既然大家都用藥物提高成績,金霸天提供的藥物效果超好,副作用又很小,爲什麼不用呢。奧運會冠軍不光是個人的榮耀,更是國家民族的榮譽,有什麼合理手段都得用出來才行——大家都用我也用這才叫公平競爭。大家都用你不用那叫笨,註定是要被歷史的浪潮所淘汰的。
時值十一月中旬,眼下金霸天要求完成宋部長交代的一個任務,送一張面值伍拾萬大洋的支票給宋哲元送到家中。
國內軍閥下野,對手必定送上大禮一份,讓其安心做寓公,不用爲錢財發愁,這是應有之意。當然也有不講這個規矩的,例如孫傳芳就有虐殺俘虜軍官的惡習,前幾天孫傳芳讓仇家施從濱(被他殺的戰俘軍官)的女兒施劍翹給槍殺了——所以說呀,破壞規矩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這次宋哲元也是變相下野,去了二十九軍軍長的職銜後既不去南京軍事委員會開會,也不來第一戰區的北平軍政部做副總司令,而是選擇了在家休養。
宋子文一看,就明白這宋哲元是想着要養老了。挑選二十九軍的人給送去一份厚禮是應該的,宋部長一看,這金江油不是二十九軍的嘛,同時也是中央軍的不用避嫌就讓他去吧。
本來這種事應該是至少交給兩個人互相監督的,不過金霸天身份特殊既不會貪污這小小的伍拾萬元後潛逃,也不用擔心投了宋哲元密謀反水什麼的。兩個人做的事,金霸天一個人也就做了。
部長指示讓金霸天去看望一下在天津閒居的二十九軍的老軍長,並帶去一點禮物。去天津的金霸天在路上打開盒子一看,伍拾萬元支票,就明白了。這是要去安宋哲元的心,堵宋哲元的嘴——省的說中央無情無義。
只是,伍拾萬元是不是少點了,不過想來那張治中接二十九軍軍長的班,應該不是全軍買斷的錢。金霸天又在裡面加了伍拾萬元支票,老長官既然要走了,怎麼也要送一場富貴纔是。
到了天津宋哲元的宅子上,門口的警衛排人員也都認得將金霸天請了進去——這個警衛排也是宋哲元的自家子弟組成的,下野的時候不得不帶走。你放下去當個軍官吧,沒陸大的文憑中央不幹,你放下去當個小兵吧,他們自己也不幹。
到了內院,宋哲元正在練拳。金霸天站在一邊看着,等這宋哲元一套拳打下來,擦了汗。才走到一邊的石凳上和金霸天打招呼:“哎呀,江油來了。坐坐坐。”
金霸天也是老實不客氣,大馬金刀的坐下。想起自己的任務,將禮盒推過去:“這是軍政部校長和部長的一點意思。”
宋哲元打開一看,盒子中十萬一張的現金支票就有十張,話說西北軍窮啊,這裡面任何一張都趕上老宋這些年攢下的身家了。宋哲元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金霸天答道:“就是這個意思啊。”
宋哲元當然不是清廉如水的段祺瑞,大力金剛掌抓住盒子收入懷中說道:“這多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還不都是這麼過來的。”意思完,金霸天說道:“老哥,不是我說,這錢您就安心收着,您今年才五十。活到一百還有五十年好活呢,這一年一萬也下去一半了。
再說了,您現在是上將,親朋故舊找您拉一把的還能少了嗎。我家現在一個月至少有三五個山東金姓子弟來秋風的。這將軍的薪水是不少,可架不住這麼花的。馮國璋大總統威風八面,可爲了解決這些親戚朋友的就業問題都去賣中南海的錦鯉了。
這事大家不方便來,我在北平軍分部掛了號的就讓我來了。您也知道,老長官退下去了不年不節的大家走動的太勤了未必是好事。有事您一個電話,還是咱二十九軍的老哥哥。”
宋哲元收了禮後,心情愉悅了許多,說道:“明白,明白。告訴大家我身子沒事。就是年紀大了,想休息了。”
金霸天說道:“其實老哥想入政壇也不難,反正已經離開軍隊了不是。在中央軍的地盤做個省長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宋哲元搖搖頭:“我要想做省長還不容易,我退下來的時候也想過,直隸,察哈爾,熱河。做個省長那是手拿把攥的事情。可是這省長我也代過真沒覺得有沒什麼好做的,我的志願又不是牧民一方。去當那個勞什子省長,徒增南京的戒心罷了。現在啊,二十九軍好,那些老弟兄們好,我也就放心了。”
“還是老哥哥虛懷若谷。”金霸天適時的送上一頂高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