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休整之後,段天道率領着其餘人再次起行,而在得到戰報後,黃仁立刻派出了一百名全副武裝的精銳戰士和段天道匯合,配合接下來的行動。
另外黃仁還派出了幾十名人員,準備在小鎮上建立一個半永久性的補給據點。
繼續又奔行了一天,然後在選定的地點停下,照例由段天道前往偵察,然後黃仁指派的人佈置戰術,設置陣線。
然後在一場和屠殺無異的短促戰爭中,陳家連同陳家的手下再次成爲段天道和黃仁的收益品。
檢視了一下武器和彈藥存量之後,段天道就將收降的戰士留在這個根據地裡,由二狗帶着黃仁的戰士看管,自己則和徐有容向另一處礦脈挺進。
在黃仁提供的資料中,這個礦脈經過幾十年的演變和不斷易手,現在已經成爲一個神秘組織的基地。
這個基地建在山區,入山的公路早就損壞,附近又沒有什麼資源,因此自這個突然出現的神秘強大組織佔據了基地後,就沒有勢力再對這個基地感興趣了。
段天道在周邊仔細的觀察一遍之後突然發現,這些在外巡邏的基地人員,有些特別。
“這個地方有古怪。”徐有容也發現了這個問題,面無表情的看了看這個基地的外圍,握着巨劍的手緊了緊。
這些士兵大多身材高大,肌肉發達的有些過度,明顯也給他們帶來了遠遠過普通人類的力量。
“這些不是普通人。”徐有容低聲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的士兵。”
段天道吸了口氣,點了點頭:“他們是生化士兵。”
生化士兵實際上只是現代細胞科學和基因科學進展的副產品,在增加細胞活性的同時,往往會造成某種程度的變異。
或者長得像鬼,或者力大無窮,或者智慧超羣。
而眼前的這些士兵的變異,明顯是在嚴格控制下產生的,是真正的戰鬥變異。
一個成熟體的生化士兵本身起碼相當於十個成年人能力加成的力量,發達的肌肉、粗壯的骨骼,都提供了強於普通人體的防禦力。
強壯的身體可以抵禦惡劣環境的侵襲,並且不畏懼輻射,弱點則是這個種族有着出名的壞脾氣,非常易怒,龐大體型則帶來了行動有些遲緩的副作用。
要對付生化士兵,特別在複雜和狹窄的基地內部,則只能依靠能力壓制。
對一般人來說,這絕對是無法逾越的障礙,但是對於段天道來說……這當然不算什麼大問題。
在崎嶇山區徒步走了一個小時,開始出現生化士兵留下的痕跡,包括各種生物的骨架、寬大的腳印以及一堆堆厚實的糞便。
空氣中也開始彌散着生化士兵獨有的濃重臭氣,這種氣味對段天道極爲敏感的嗅覺來說可謂是慘痛的折磨,忍不住就摸出一瓶‘好多老婆’噴了一管子。
連徐有容都皺緊了眉,勉強忍耐着。
再走一段,段天道忽然蹲低,將突擊步槍拿在手中。
遠方傳來沉重的腳步聲,兩個生化士兵從山坡的另一端走了上來,兩米三的碩大身體上,穿着簡陋的戰鬥服飾,提着沉重的多管機槍,身上纏繞着子彈帶,身體呈綠色,臉孔依稀有幾分人類的輪廓,但更加類似於猩猩或者是野獸。
段天道舉槍瞄準,在一千米內,段天道自信可以把突擊步槍的精準程度用到最佳,這兩個生化士兵的能力並不突出,段天道相信自己可以用兩顆子彈解決它們。
徐有容忽然按住了段天道的步槍,說:“不要用槍,這樣容易驚動內部的生化士兵,而且浪費。”
段天道有些不解地看着徐有容。
看到段天道的表情,徐有容皺眉,想了很久,卻想不起來她怎麼會知道,就好像這些知識她早就知道,從腦海深處源源不斷涌出,有些困難地解釋道:“用自身道力……驅動各種武器的話,更容易在實力上獲得突破……”
段天道從來沒有感覺到其中的細微差別,但他知道,在沒失憶之前,徐有容是有着恐怖實力的,對於能力本身和戰鬥的理解肯定比他要深刻。
聽完徐有容的解釋,段天道就把突擊步槍背在背上,轉而拔出軍刀,指了指右邊的生化士兵,示意徐有容去解決它,自己則向左邊的生化士兵潛去。
和生化士兵龐大的身軀比起來,刃長四十釐米的軍用短刀實在顯得有些纖弱,但和徐有容那把重劍相比,生化士兵卻又顯得柔嫩了。
不過依靠身體巨大的力量,它們可以輕而易舉地使用多管機槍之類的重武器,火力方面是毫無疑問的強大。
生化士兵的觀察能力顯然很一般,直到段天道潛到十幾米外,它們也依然全無所覺。
還是段天道先發起的突擊,他反握軍刀,突然躍起,全力向生化士兵衝去!
他發起衝鋒的位置在30米外,兩個生化士兵發現了他,一邊咆哮着,一邊掉轉槍口,瞄向了段天道。
多管機槍不用如何瞄準,只要把槍口對準大致的方向就可以了,密集的彈幕會將前方的一切撕成粉碎!
這時段天道已經風一般從那名生化士兵身側掠過,短刀在它左邊裸露的腰肋上開了一道深且長的巨大創口!
深綠色的血如瀑布一樣噴射出來,那名生化士兵遲了將近一秒,在看清自己的傷勢後才咆哮起來,隨後轉爲痛苦的哀號。
段天道又衝了回來,輕盈躍起,雙腳在生化士兵後背上一踏,左手搭住了它的肩,就此掛在生化士兵後背上,然後軍刀繞前,在生化士兵的咽喉上狠狠一切,將它的喉管整個剖開!
生化士兵的咆哮和求救聲立刻象失去了轉速的古老錄音機,變得空洞而古怪,它用雙手捂着傷口,本能驅使它踉蹌向基地方面奔走,跌跌撞撞地一直走出數十米居然還沒有倒下!
段天道又如幽靈般衝了上去,貼上它的後背,一刀插入它的後頸,刀鋒深深地切入頸骨,幾乎將之完全截斷,這樣才讓那個生化士兵轟然倒地。
當他抽出軍刀時,發現合金製成的刀鋒已經崩開幾個小口,這生化士兵的頸骨不是一般的硬。
徐有容眼神中都是凝重,生化士兵顯然有着非常強悍的生命力,並不是好對付的角色,襲殺一個在外的巡邏兵並不難,如果對付大隊的生化士兵,恐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不過有段天道這個充滿了神秘的傢伙在,也許生化士兵不是威脅吧?徐有容的心中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在段天道開始衝鋒的同時,徐有容就已貼上了左邊的生化士兵,先是一劍截斷了它的右腕,然後再將巨劍刺入它的頸後,一劍截斷了脊椎。
和段天道直接而果斷的方式不同,徐有容全力感知下生化士兵的身體結構被清晰反映出來,所以徐有容的第一劍避開了堅硬的骨骼,靈巧地切開皮膚、肌肉和肌腱,讓手掌和腕部脫離開來。
第二劍則直接插入它頸椎的節縫裡,巨劍毫無損傷。
生化士兵的體液和血中同樣散發着濃重的腐臭味道,這讓徐有容看着自己手中的巨劍直皺雙眉,濃烈的異味讓徐有容有些難以承受。
在野外都是如此,那在生化士兵的巢穴中又會是什麼樣?想到這裡,徐有容臉色有些蒼白,這是對神經的根本折磨,就算再多的老婆,也沒有辦法沖淡這股可怕的味道。
段天道並不知道徐有容在想什麼,坐在解決掉兩個生化士兵之後,他一刻也沒有停頓,將生化士兵的武器服飾一件件拆下,大略檢視,然後就動刀肢解,對於這種未知的敵人,解剖觀察是洞察它們弱點非常有效且直接的方式。
所以就算再不適應,徐有容也站在旁邊,忍住空氣中愈發濃重得彷彿黏稠的臭味,仔細地觀察生化士兵的身體內部構造。
不得不說,生化士兵的身體內部結構幾乎和人類一模一樣,除了各方面都大上一號之外,身體各部分的構造乃至比例都和人類接近。
因爲要承擔更加沉重的軀體,它們的骨骼更加堅固和粗大,並且肌肉要發達得多。
段天道運刀切開一根胸骨,在骨骼的橫斷面上竟有點點金屬的反光,這些生化士兵的骨骼中居然含有衆多的金屬顆粒,難怪會如此堅固,將由合金製成的軍刀也崩缺了口。
整個解剖過程只持續了幾分鐘,短短時間內段天道已經將它徹底肢解,兩人基本上已瞭解了生化士兵的身體結構和弱點。
不遠處傳來幾聲生化士兵的咆哮,大意是在責問爲什麼兩個巡邏的傢伙現在還沒回去,是不是又在哪個地方睡着了。
讓人驚訝的是,這些生化士兵使用的竟然不但是人類的語言,用的似乎還是華夏某地的方言,只是濃重的鼻音讓它們的發音顯得十分古怪,有些字節十分模糊,但還不是完全不能分辨。
段天道看了一眼徐有容,兩個人又分從兩邊包抄了過去,在潛進了幾百米之後,三個生化士兵出現在他們面前。
兩邊的生化士兵身材和被幹掉的兩個巡邏兵差不多,不過手中的武器卻是頗見簡陋的步槍和重錘,但居中的生化士兵體形要大得多,它提着一挺重機槍,上身穿着完整的黑色戰鬥服,戰鬥服上纏綁着一片片金屬片,恰好遮住了要害部位,構成厚重但防護力出色的皮甲。
看來這個生化士兵應該屬於頭目級別,不管從特別的戰鬥服,還是兩邊的生化士兵對他的表現出的畏懼,都不難看出這一點。
生化士兵頭目再次吼叫起來,眼睛因爲憤怒而佈滿了血絲,他大步向兩名巡邏兵消失的地方走去,兩名隨從也立刻跟上。
然而三個生化士兵剛剛走出百米,攻擊就驟然而至!
段天道如鬼魅般衝到了生化士兵頭目的身邊,徐有容則拖着重劍,不緊不慢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