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不是有活幹了?”
段天道剛剛收線,就聽到一個動人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下意識的一回頭,下意識的倒抽了一口涼氣,下意識就有一股熱血猛撲大腦!
漂!漂亮!太漂亮了!
剛剛沐浴完的嬌靨正泛紅暈,線條優美柔滑的秀氣桃腮下一段挺直動人的玉頸,領口間那白嫩得近似透明的玉肌雪膚和周圍潔白的襯衣混在一起,讓人幾乎分不開來。
寬敞的領口下,一對豐滿的挺茁正急促地起伏不定,誘人瑕思,也誘人犯罪。段天道不由得在腦內想像着襯衣下那豐盈的柔軟……
一口血差點噴出去!
襯衣下襬緊緊地收紮在一件質地高級的黑色緊身裙下,恰到好處地襯托出麗人那柔軟曼妙無比、盈盈一握的如織細腰和那微隆渾圓的翹臀……
她的套裙很短,只剛好遮住大腿,露出一雙粉圓晶瑩的玉膝和欺霜賽雪的小腿,讓某人看得口乾舌燥、神魂顛倒!
這套女式長裙剪裁合度修身,就是領口稍稍大了一點點……
“你給我準備的這條裙子我很喜歡。”穆冷卉見到某人灼灼的目光,忍不住有些害羞的低下頭去:“就是領口大了一點,只能先在裡面加件襯衣。不過沒關係,我拿去改改就是了。”
嗯?
段天道有些發懵,我準備的裙子?
我什麼時候……
某人的兩眼驟然瞪得宛如銅鑼!
這!這不就是自己從蘇香如那偷偷拿回來的那條‘戰袍’?自己還打算送給花……
難怪這領口稍微大了一點,這個……跟尺碼還是有很大關係的……
咳咳!
段天道急忙咳嗽了一聲,一臉的雲淡風輕:“嗯嗯,你喜歡就好了。”
這件戰袍果然是名家設計,穿在穆冷卉的身上登時宛若天女下凡一般,無怪當時那位公爵夫人能在晚宴上大放異彩,也難怪查爾斯·夫菜戴裡克·沃斯能一舉成名……
段天道不得不將頭扭向窗外,才堪堪剋制住已經蠢蠢欲動的慾望:“我們這回倒真有事情要做,這身……不影響你的行動吧?”
“不影響!”穆冷卉似乎真的很喜歡這件衣服,穿上就沒打算脫。
兩人剛剛出了酒店,穆冷卉還沒伸手,三輛的士已經爭先恐後的停在了兩人身側,三個不同年齡層次的司機爭相叫道:“我的車!我的車!”
靠!
穿着這件戰袍出街,就算想不引人注目,也難啊!
某人摸了摸鼻子,上了那個年紀超過五十歲的老司機的的士,剩餘兩輛居然還跟在車邊拼命的看了穆冷卉許久,才悻悻離去。
五十多歲的老大叔拼命的調整着反光鏡,一邊開車一邊讚歎:“美女哇!我活了這麼大把年紀,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美女呢!美女!有聯繫方式麼?”
段天道登時就要發怒,這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啊!簡直沒把俺這個大男人放在眼裡!我……
穆冷卉突然巧笑嫣然的伸出一隻玉臂,輕巧的挽住段天道的胳臂:“謝謝你的讚美……不過很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老司機很無奈的搖了搖頭,段天道卻根本已經顧不得去生這個閒氣了,滿腦子都是穆冷卉剛纔那句話!
“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靠!
是說自己?
是說自己!
這女人的心真的就是海底的針啊!
不是,她分明就不喜歡男人的咧?分明是自己提醒才曉得要討好自己的咧?
段天道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穆冷卉剛開始的無奈和作秀,可是這一刻他卻真真實實的感覺到穆冷卉是發自內心的和自己親暱。
我了個槽!
就只是爲了條裙子?
好吧……
佔了她這麼久的便宜……咳咳!沒想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裡還是跟小鹿一般亂撞!
媽滴!
就算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會說那是俺無意間放在浴室的!
足見一件合適的禮物,是打動女人的心多麼重要的手段!但是花如血那邊,去找個啥特別點的禮物咧……哎,傷腦筋啊傷腦筋……
要是比不上穆冷卉這個……
嗯……
那個……
“到了。”老司機很有紳士風度的轉頭對穆冷卉道,還恭恭敬敬的遞過去一張名片:“區區車費就當我送給這位美麗小姐的見面禮好了,這是我的電話,我叫吳峰,單身!不管您在任何時候有用車的需要……”
五十幾歲的單身!
穆冷卉嫣然一笑,制止了又待暴走的段天道,接過名片:“那就謝謝您了。”
老司機……呸!
老色狼一步三回頭滴走了,光揮手就揮了七十八次。
穆冷卉見他終於消失,輕輕出了口氣,隨手將名片丟進垃圾桶,拍了拍手,舉出一個‘v’字手勢:“太好了!省了二十三塊錢!”
段天道:“……”
美人一笑價值二十三塊錢!
“現在我們這是……”穆冷卉好奇的打量了一番面前的一家正被拉着封條的酒吧:“準備幹嘛?”
段天道咳嗽了一聲,把二十三塊錢的事丟了:“我們要找飛機上那個被我打的要死的德國人,我剛剛查過,他們很謹慎,到處都找不到人藏在哪……不過我查到那個叫小伊萬諾夫有個親信叫保羅,就在這家酒吧裡,剛纔警察查封酒吧的時候,他就躲在這家酒吧的對面,現在都沒敢離開。”
穆冷卉微微一笑:“明白!現在我們就去找他!”
半小時之後,上京城東的鐵軌上。
這裡一共有三個人,一個人呈大字被綁在鐵軌的正中央,動彈不得,一男一女就站在鐵軌的一側。
被綁在鐵軌上的,自然就是剛剛被抓住的保羅,這外國人倒是個華夏通,一口標準的漢語說出來都以爲是土生土長的華夏人。
“你,你們究竟想幹什麼!”保羅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他已經隱隱聽到遠遠的火車汽笛聲,作爲戰車首領親弟弟小伊萬諾夫的親信,他還從來沒有被人綁在鐵軌上問話的經歷。
“我只想知道,小伊萬諾夫今天綁架的一個小孩,現在他們在什麼地方。”男人蹲下身子,晃了晃手中一柄明晃晃的小刀,刀鋒就擱在他左手手腕處的那根繩索上:“我知道你的小腿上有匕首,老實回答,我就放開你一隻手,你還有在火車到來前逃脫的機會,不然我也愛莫能助。”
“你們在說什麼小孩?我從來都沒見過什麼小孩!”保羅的聲音很大很尖:“我告訴你!你們敢綁架我!我可是戰車……”
“我們當然知道你是誰。”身材妖嬈面容俏麗的女子不耐煩的伸足在他頭上踹了一腳:“戰車都垮了!還叫囂個毛!”
保羅:“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跟小伊萬諾夫都不怎麼熟。”
“哦,對不住,原來是我們弄錯了。”男人很抱歉的衝保羅道了個歉,站起身拉住女子:“那我們走了。”
“喂!喂!”保羅急忙大叫起來:“放開我再走!”
男人聳了聳肩膀,轉身大踏步而去,似乎壓根就沒聽見保羅的呼聲。
“嗚!”火車高昂明亮的汽笛聲由遠及近,保羅已經能感覺到火車隱隱約約的震動!
“別別!”保羅再也承受不住心臟劇烈的震撼,拼命大喊道:“我說我說!”
男人的速度很快,轉眼已經到了保羅的身側,小刀再次架到保羅左手腕那根繩索處。
“東港!他,他們都躲在東港的廢棄倉庫!”保羅拼命側頭,看着不斷由遠及近的火車,火車車頭巨大的探照燈,已經將他的面色照成了慘白的一片:“快!快解開我的繩子!”
男人十分守約,大手一揮,在繩索上割了一刀,轉身離去。
保羅鬆了口氣,探手就想去摸小腿上綁的那把匕首,可他的面色突然就變了!
紅色褐色黑色紫色雞冠色!
“喂!喂!你,你還沒有割開!沒有割開!”
隆隆的火車轟鳴聲,霎那間淹沒了他歇斯底里的慘叫。
段天道不是故意的,他真的割了,只不過繩子太粗,瑞士軍刀的刀口太細,要在瞬間隔斷需要很大的氣力。
某人只是有點懶罷了,他想留着力氣做更多的事情。
比如……救人。
雖然火車的汽笛聲音很大,但以段天道和穆冷卉的耳力,自然能聽見保羅淒厲的慘叫,但兩人都好像什麼也沒聽見。
拉風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沒過多久,段天道和穆冷卉就準確的出現在了上京東港的廢棄倉庫前,撥通了電話:“程局長,我們找到他們的藏身之所了。”
不出一分鐘,程天樂就急乎乎的開着一輛黑色轎車,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大批全副武裝的軍隊和警察。
訓練有素的戰士們悄無聲息的四散而開,佔據了各處的制高點。
程天樂雖然很着急,但目光還是忍不住在穆冷卉身上停留了片刻,讚歎的搖了搖頭:“方太太真是太漂亮了。”
穆冷卉也不解釋,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一笑,朝某人偎了偎。段天道摸了摸腦袋,表示對這種讚賞已經習慣了:“說說吧,什麼情況。”
“情況……很複雜。”說起這件事,程天樂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們肆無忌憚的給了我們交人的地址,就在離此一公里外。而且肆無忌憚的告訴我們他們藏身的地方全都是炸藥,假如一個小時之後還看不到伊萬諾夫,就會引爆炸藥。”
“是否屬實?”
程天樂扶住耳邊的藍牙耳機,微微傾聽了片刻:“我們的觀察員已經在對面用望遠鏡和紅外設備監控過了,一樓有五個重傷的悍匪,手中都有兩顆以上的手雷,無論引爆哪一顆,都將引發整層樓的大爆炸。在二樓,有四個人,小伊萬諾夫和他兩個輕傷的手下,以及我兒子小天……即使一樓的爆炸威力不足以傷及二樓,他們也仍有足夠的時間殺死人質……事情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