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冷卉悠悠的看向車窗外,低聲道:“我覺得今天營救的事,有些奇怪。”
段天道苦笑了一聲:“我也這麼覺得。”
“那個程通天,不簡單。”穆冷卉悠悠的翹起二郎腿,自顧自捏了兩把自己的大腿,某人使勁看了半天,可惜還是沒瞧見她究竟穿了沒穿。
“不錯,他的心思很細,棋也下得好。”
“不止這些。”穆冷卉淡淡道:“那個小伊萬諾夫逃跑的安排不是他自己能想得出來的,我看多半是那少年的設計。”
“哦?”
“他給小伊萬諾夫指了一條活路,所以小伊萬諾夫把炸藥都裝在了遊艇上,而不是在倉庫裡,這麼簡單的一件事,就給他的活命提供了最基本的心理保障。”
段天道想起那少年果斷的站位,明顯是經過事先反覆的觀察和計算,不由微微點了點頭。
這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樣,他一般都把心思花在美人身上,美人盡在看帥哥了。
“在小伊萬諾夫逃跑的路上,有一連串的小陷阱,都是用來阻止追兵的,這明顯也是程通天的建議,本來我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他爲什麼要替小伊萬諾夫做到這種程度,但我剛纔聽說那小伊萬諾夫的死因,才明白過來。”
“嗯?”
“潛水逃命,是程通天的建議,但是潛水設備買回來之後,一定是放在二樓倉庫中,他讓小伊萬諾夫去佈置陷阱,也就給程通天破壞潛水裝置提供了時間和空間。”
“你是說,小伊萬諾夫的潛水呼吸管被破壞,是程通天干的?”
“必須是。”穆冷卉吸了口氣,又換了一條腿翹,某人還是啥也沒看到:“只有這樣,程通天才一點都不關心綁架他的人是不是逃走了,纔有閒工夫和你在那裡下棋,他根本就知道,小伊萬諾夫死定了。”
段天道沉默了良久,按照程天樂的說法,他的兒子程通天只有十三歲,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居然心神縝密到如此程度,實在讓人不知道是敬佩還是畏懼,他猶豫了片刻:“你覺不覺得,那個程天樂和程通天之間也有些古怪?”
“當然。”穆冷卉捏了捏腿:“平常父子經歷這樣的事情,就算不抱頭痛哭,起碼的擁抱是應該有的,可是從頭到尾,這兩人都沒有什麼很親密的肢體接觸,我甚至覺得,程天樂對他這個兒子雖然很關心,但好像還隱隱有些畏懼。”
“我剛纔已經調查過了,一個上京警察副局長,雖然權力不算小,但是在綁架案出來之後,他竟然直接打給了國家的某個高層,那個高層的權力非常大……”段天道微微搖了搖頭,似乎自己都不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你說程天樂自己的兒子被綁架,打給那麼高級別的人做什麼?他自己就是警察副局長,總不能說程通天是那個人的私生子吧?哈哈……”段天道說着說着就把自己逗樂了。
“這有什麼不可能?”穆冷卉奶聲奶氣的哼哼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花如血的毛病也學會了:“說不定就是那人的私生子,因爲某個原因交給程天樂撫養罷了,這樣所有的事情反倒說得過去。”
“好吧……”某人捏了捏鼻子:“只要不是我的私生子就好。”
穆冷卉:“……”
兩人還是回了老一家酒店,穆冷卉哼着不知道哪裡來的小調,婀娜多姿的回自己房間洗澡去了,說什麼也不讓段天道一起去。
段天道感覺很悲痛,只好轉身去酒店的桑拿房蒸了個澡,出了身汗,洗澡的當兒,還在琢磨穆冷卉究竟穿沒穿內褲的事。
雖然他精力旺盛,一個頂十個,但是今天這一天做的事還是有點多,多少還是有點瞌睡,他穿着睡袍,打開自己的房門,返過身關上門,就準備先休息會。
咦?
某人一回頭,忍不住微微怔了怔,雖然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房內也沒開燈,可他依舊能看到自己的牀上躺着一個人,雖然這個人側身而臥,面朝牆壁,可那身段只用一眼就能分辨出是一個女人!
不會吧?
段天道趕緊打開門又看了看房號,沒走錯啊!這真的是自己的房間!
他立即心中一動!
難不成,是穆冷卉洗完澡偷偷摸摸的殺過來找自己了?
哇咔咔!
這可是個讓人熱血沸騰的大好消息呢!
女子只穿了件短裙,腰間蓋着一條薄薄的毛毯,身子微微起伏,發出均勻的呼吸,似乎是睡着了。
在窗外柔和的光輝下,現出身上雪白細膩如凝脂的膚色來,表面柔和光滑得好像絲緞那般,整個體型不壯亦不瘦。背後看去,腰肢纖細,挺直的大腿修長而飽滿。整個身體煥發出一圈朦朧的年輕暈色。
某人嘖嘖了兩聲,說實在的,還真沒從身後仔細看過穆冷卉,好像還真挺好看的……
既然二話不說睡到自己的牀上,那其中的深意想必是個正常人也該明白了!
段天道順手將自己換下的衣物丟在凳子上,深吸一口氣,從背後摸了上去,橫豎該佔的便宜都佔過了,我們的穆冷卉同學早該習慣了纔是。
雖然總不讓他真刀實槍,這手足便宜,哪裡能輕易放過!
某人雙手齊上,開始肆無忌憚在她玲瓏的浮凸撫摸起來。
熟睡中的女子柔嫩鮮紅的櫻脣間不由自主的發出一聲聲羞澀地低吟,身體無意識的反應變得越來越強烈起來。
段天道心在動,手也動的更加厲害。
女子麗靨羞紅如火,櫻脣輕哼細喘,正暈暈乎乎滿心迷亂中,一具男性魁偉的身軀突然就重重的壓將下來!驀地,女子鼻息一膣,險些連呼吸都難以爲繼。
“不要……”
咦?
段天道忙拂開女子遮住面龐的青絲,登時一怔!
女子微微睜開的雙眸,正好和他的雙眼對視,也是一怔!
“嗯?”段天道這一怔怔的就有些兇猛。
沒想到這個睡在自己牀上的女子,竟然不是穆冷卉,而是……
而是在酒店對面差點丟了小命的吳晴!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她是怎麼找到這裡來……還睡在自己牀上……
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
段天道一時間覺得滿腦子都是閃電光速拳,有點暈乎乎的。
“方先生?你,你回來了……”
吳晴手忙腳亂的抱住薄毯坐了起來,烏髮散亂、大片的髮絲遮蓋住她豔若榴火的芙蓉秀臉,胭紅的嘴脣中夾帶着一股酒香和蘭麝體香混合的灼熱氣息直撲往某人的鼻內:“對不起,我……我喝醉了……又等您等不回來,所以就,就睡着了……”
方先生?
既然吳晴喊自己方先生,那就是自己的身份沒有暴露。
段天道鬆了口氣,安下心來,在微弱的光線中肆無忌憚的看着這個面容憂鬱的美女,她藏在短裙底下的是一襲清曉月色般的瑩白絲裳,肩膀、小臂等貼身之處平滑如水,香汗微濡,倍顯服貼,趁着窗外的月光相映,彷佛浮現出新橙般的鮮嫩膚光。
初醒的吳晴身上的衣裳鬆散零落、前襟大開,露出一段雪白的頸項,帶着一股子說不出的誘惑……
丫的,難不成是故意來勾引俺的?
俺最喜歡美人計了!
真滴!
“你是誰?爲什麼在我房間裡?”段天道坐在牀側,一本正經的演戲,演的好像。
吳晴居然演技比他還好,眼圈一紅,聲音裡帶出了哽咽:“對,對不起,我,我知道我找上門來的方式有點唐突……但,但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
說罷,吳晴似乎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二話不說撲進段天道的懷中飲泣起來,段天道微微一怔,單手下意識的攬住吳晴盈盈一握的腰肢,另一隻手安慰性的輕輕拍打起她的後背:“究竟是怎麼回事?”
吳晴一邊哽咽,一邊道:“我,我叫吳晴……是個藝人,我,我正在被‘不倒翁’的人追殺……他們開了大價錢要我的命,我,我手下的人在商量要不要把我交出來換賞金……我就偷偷跑掉了……警察局裡都是他們的人,我又不敢去報警……”她的聲音一頓,哭泣了片刻:“我實在沒辦法……我剛纔在電視上看到方先生協助警方破了一起綁架案,想着方先生不是警察,身手又一定很好,關係也一定很硬,所以想盡辦法弄到了您的住址,跟酒店服務生塞了錢,就,就進來了……”
呃……
段天道登時明白過來,吳晴這是病急亂投醫,蘇香如以爲她和那個宋士超合夥把她給辦了,所以非要她的小命泄憤,因爲開出的價碼足夠高,所以連吳晴事先聘請的僱傭兵也想把她交出來換錢。
她走投無路,正好看到新聞上自己和穆冷卉風光出鏡,又是解決的綁架案,所以索性想用美色當通行證得到自己的庇護。
不過把吳晴差點害死,段天道表示自己一點都沒愧意,這小妮子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禍害她也是理所當然。
“你就不怕我把你交出去換錢?”段天道淡淡推開吳晴,摸出根菸,點着吸了一口。
“方先生……”吳晴一臉暈紅,也不知道是嬌羞還是演戲:“南春方家鼎鼎大名,財富數十億,能量巨大,又怎會看上這點小錢……其實我也是南春人,早年家裡跟方家還有些生意來往,所以,所以我都是知道的……方先生就別嚇唬我了。”
唔……
段天道可沒想到自己借用方家的身份,還能得到這樣的效果,聳了聳肩:“既然是舊識,我當然會保證你的安全。你放心,在這裡,不會有人能要你的命。”
“謝,謝謝你!”吳晴微微拉住段天道的浴袍,似乎有些重心不穩,側了側身,這個勢順的真是理所當然之極,段天道向前一撲,頓時已經將這個美人壓在那方柔軟如棉的大榻之上。
吳晴的臉龐,就在段天道面前寸許之地,立時將這標誌的大美人一毫不剩的盡收眼底。
這妞雖然人品不咋滴,但就是嫩,雖然眯着卻依舊漆黑清澈的眼睛,柔軟飽滿的紅脣,嬌俏玲瓏的小瑤鼻秀秀氣氣地生在那美麗清純、文靜典雅的絕色嬌靨,配上細膩柔滑、嬌嫩玉潤的冰肌玉骨,真的是婷婷玉立,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
此刻的吳晴嬌顏通紅,纖柔的玉掌則生澀的在段天道身上若有若無的摸索,似乎是無意識,又似乎是故意。
這小妮子欲拒還迎的本事,果真高強,勾的人心癢癢滴!
面對如此活色生香的進攻,段天道也不禁開始有些陶醉癡迷起來,立刻毫不猶豫的吻向雪白的頸項和曲線優雅的下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