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龍浩宇突然仰天大笑起來,這一刻他是那麼的激動,多少年了,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他,都沒有這麼爽快的笑過了。
他這突然的一笑,到是把護士和上官信看傻了,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得了失心瘋呢?
“額,那個……先生,我們還是先抽血吧,不然我怕病人堅持不住。”護士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打斷龍浩宇道。
經過護士提醒,龍浩宇方纔反應過來。
“對對……,看我高興的,差點忘了正事,護士小姐,你可千萬別介意啊。”
“不會的,不過抽血前你是不是先收拾一下。”護士看眼渾身是血的龍浩宇,尷尬道。
“不好意思啊,等我一下。”龍浩宇說完跑去衛生間,脫了沾血外套,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再出來時整個人都變了,由於心情好,顯得英姿勃發。
護士小姐見狀,微笑道:“跟我來吧。”
龍浩宇和護士去抽血了。只留上官信在門口等着,他越想越覺得不對,一個人在這琢磨龍浩宇爲什麼這麼反常。
此時的h市,也發生着一件大事。
華安小區,是h市裡首屈一指的豪華別墅區,能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而劉金也是這其中的一份子。
此時劉金的別墅裡,正上演着一幕悲劇。
劉金的臥室裡,他正蜷縮在牀上看着眼前凶神惡煞的五人,嚇得瑟瑟發抖,而旁邊的情人早就嚇得昏了過去。
“你……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深夜闖進我家。”劉金嚇得說話都利索了,本該理直氣壯的話,硬是被他說的那麼的底氣不足。
“劉總,我們明人不說暗話,你知道我們來這目的,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來吧,也省的受皮肉之苦,連累家人。”爲首一名男子陰冷道。
“你……們是薛定軍派來的吧?難道他就不怕我身後的人嗎?我背後可是東閣。”劉金搬出東閣意圖嚇住幾人。
“這你不用管,我們只要東西,快點拿出來吧。”爲首之人不耐煩道:“你以爲東閣真的會管你嗎?沒了價值的廢物,到哪都不會受到歡迎的。”
劉金知道他說的對,這就是現實。
“哈哈。”劉金突然笑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對着幾人吼道:“想要股權,那就讓薛定軍那個老匹夫親自來,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
“唉!”爲首之人故作無奈的嘆息一聲,道:“那就對不起了。”
說完,他指着牀上劉金那漂亮的情人道:“她是你們的了。”
“嘿嘿,謝老大。”話落,兩人上前去拉劉金的情人。
“嗖——”
劉金的情人竟然突然的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劉金的胳膊,哀求道:“老劉,你救我啊!我可不想落在他們手裡。”
原來她剛纔是裝暈的,現在聽到男子的話,再也裝不下去。
劉金自然知道女人落在他們手裡的下場,這時他表現出了一個梟雄應有的冷酷。
他不屑的看眼爲首那名男子,道:“女人如衣服,豈能威脅於我。”
話落,他一把抓起了牀頭櫃上的水果刀,狠狠的捅進了女子的小腹。
“啊!——”
五人都被劉金這果斷而冷酷的手段驚呆了,他們沒有料到剛纔還像病貓一樣的劉金,敢和他們來這手。
“我操你媽。”一人怒吼一聲,上前對着劉金就是一頓狠揍。
“住手。”爲首那名男子攔住動手之人。
“哼。”那人這才放開劉金。
“呸。”劉金對着地上啐了一口,鮮血混着唾沫流了一地。
“難怪能做到宏運的總經理,果然狠辣。”爲首那人來到劉金面前,道:“女人如衣服,那兒子呢?”
“嗯!”劉金聽罷瘋了似的撲向那人,但卻被旁邊之人給攔住了,兩人將他死死的摁在牀上。
“有什麼事,你衝我來,敢動我兒子,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劉金仰着腦袋,瞪着爲首之人吼道。
“做人都不是我的對手,區區鬼魂又能耐我何?”
這話不是五人中的任何一個說得,衆人全都看向說話之人,薛定軍口中噙着香菸走了進來。
“老闆!”
爲首那人恭敬道。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劉金看到薛定軍掙扎着想要起來,可是卻被兩人死死的摁住,動彈不得。
“薛定軍,你個老匹夫,竟然設計害我。”
“那隻能怪你太蠢了。”薛定軍不屑道。
“啊!老匹夫,可惡。”
現在劉金全明白了,薛定軍想要一石二鳥,先是調虎離山,將自己身邊的高手調開,利用他們去對付艾琳,然後他在趁機對付自己。
這樣一來,艾琳一旦死了他也可以置身事外,如果艾琳不死,倒黴的也會是自己,他還順手牽羊的拿走了自己的股權,在股東大會上一舉擊敗艾琳,取而代之。
“啊!老匹夫,你真是好深的心機,好狡詐的計謀。”
劉金怒吼着,他現在真是腸子都悔青了,可惜的是,世上並沒有後悔藥。
“成王敗寇而已。”薛定軍淡淡道:“交出股權,我可以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留你一命。”
“老匹夫,白日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奸計得逞。”劉金怒吼道。
“唉!何必呢?”薛定軍轉頭看向爲首那人問:“怎麼樣?有找到股份嗎?”
那人搖頭道:“沒有,我都翻遍了。”
薛定軍眉頭微皺,不悅的瞪眼那人,暗罵一聲廢物,然後拿出手機打開一段視頻,放到劉金面前,道:“老金,你看。”
視頻裡是劉金的兒子,被綁在一個椅子上,口中噻着毛巾,只有嗚嗚的聲音傳出,劉金看罷眼睛都快瞪裂了。
“不想他受到傷害,你就乖乖的交出股份,我保證不傷害老侄兒一根汗毛。”薛定軍皮笑肉不笑道。
“鬼才信你。”劉金心裡明白的很,只要自己手裡有股份,才能保的住性命,萬一沒了,他們的末日也就到了。
“你到底給不給?”薛定軍也失去了耐性。
“你的野心無法得逞了,哈哈。”劉金嘲笑道。
“你……好,這是你逼我的。”薛定軍已經沒有耐心了,下了最後的通牒。
“劉金,我給你三分鐘時間,你要在不交出來,我就每隔一分鐘剮你兒子一刀,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什麼時候。”
“薛定軍,你個畜生,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劉金陷入了沉思,他了解薛定軍,他是那種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短短的三分鐘,劉金感覺有三輩子那麼難熬,他權衡利弊,最後親情戰勝了利益。
畢竟就算他在冷酷,也不會看着自己的兒子在面前被活剮而無動於衷。
劉金妥協了,他將股權交給了薛定軍,在按上手印那一刻,他什麼野心都沒有了,那時他只是一個心疼兒子的父親。
“呵呵,這就對了嘛!早這麼識趣也不用受這麼多的皮肉之苦啊。” 薛定軍拿着股份,得意的笑道。
“走。”
“等等。”劉金叫住薛定軍,問:“我兒子呢?”
“等後天的股東大會結束,你們父子自會團聚,記住好好表現哦。”
“哈哈……。”
薛定軍人已經走了,只留得意的大笑迴盪在空蕩蕩的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