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沽城內,守備行轅。
聞聽大隊建奴殺到城外,天津三衛的守備趙大陀不敢怠慢,一邊派人從北門向北京的央軍告急,一邊點起兩千衛所軍以及城民壯上城堅守,多鐸在南門外分派建奴時,趙大陀正帶着手下的千戶、百戶戰戰兢兢地守在南門敵樓上。
憑心而論,趙大陀是沒有勇氣跟建奴拼命的,可現在他卻不敢再投降了,倒不是說抹不開這個臉面,也不是擔心以後大明央軍會報復他們,此時的直沽還根本不知道濟寧之戰的最新進展,趙大陀並不知道幾十萬建奴、韃聯軍已經潰敗。
趙大陀是怕投降之後建奴不會放過他!
因此之前趙大陀已經投降過一次了,建奴很難再容他投降第二次了,畢竟像祖大壽那樣能夠投降兩次的先例還是很少的,而且人家是總兵官,又是遼西大豪族,而趙大陀不過是個小小的守備,可不能跟祖大壽相比。
趙大陀正在敵樓上患得患失時,一名千戶忽然叫起來:“將軍,建奴好像離開了。”
“是嗎?”趙大陀聞言大喜道,“建奴不打算攻城了?”
那千戶道:“將軍你看,建奴正往東邊去呢,看樣打算繞城而過了。”
趙大陀看得正切,寬心大放道:“還真是,老天爺保佑,老天爺保佑呀。這幸福來得太突了,趙大陀都有些不敢相信,要說城外的建奴那可是足有萬把人,而城內卻只有兩千衛所軍,這些衛所軍大多數都是老弱病殘,建奴真要來攻城,就憑這兩千老弱病殘根本就抵擋不了太久。
一名百戶忽然說道:“將軍,這會不會是建奴的陰謀詭計?”
“胡扯。”剛纔說話那千戶道,“建奴都是些大字不識一個的野蠻人,懂什麼計策?”
趙大陀道:“不管建奴有沒有陰謀詭計。我們都需小心提防。傳令下去。四門警戒。晚上尤其要提高警惕。在央軍援軍趕到直沽之前。誰也不得掉以輕心。否則……休怪本將軍翻臉無情。”
一衆千戶、百戶領命去了。
不過。直沽城內地衛所軍根本就沒把趙大陀地軍令當回事。到了晚上。四門城頭和水門地哨卒還是隻有那麼稀稀落落地幾個人。而且大多躲在門房裡不肯出來。這天寒地凍地。誰願意出去喝西北風?
蘇納、蘇克薩哈父率領地八百精兵不費吹灰之力就順着結冰地衛河從水門摸進了直沽城內。經過一番短暫而又激烈地廝殺。駐守東門地兩百衛所軍被全殲。緊閉地城門轟然洞開。多爾袞地正白旗鐵騎就像洶涌地洪流涌進了直沽城內。
兩千衛所軍根本沒做什麼象樣地抵抗就崩潰了。趙大陀只帶了十幾騎親兵倉惶出城。
直沽地陷落比多鐸預想要容易。事實上多鐸也是過於謹慎了。他以爲直沽城內會留有大明央軍駐守。因此才特意使了招回馬槍。先佯裝繞城而過放鬆守軍地警惕。然後派精兵趁着夜色從水門偷襲。
不過,多鐸的謹慎並非是多餘的,多鐸的謹慎至少減少了建奴不必要的傷亡,因爲白天的時候萬餘建奴大軍又累又餓、又困又乏,要是當時就正面攻城。就算最終能打下直沽,只怕也會傷亡不少人。
山東,張秋鎮。
火一般的漏*點在紅娘體內燃燒,王樸地出現就像是一點火星投進了乾柴堆,點燃了紅娘心底的情火,紅娘死死地抱着王樸,恨不能把自己的身體擠進王樸地身體裡去,王樸也用盡了全身力氣摟緊了紅娘的細腰。
王樸是如此用力,摑得紅娘幾乎喘不過氣來。
“侯爺。”紅娘仰起紅撲撲的臉蛋。紅脣如火,美目裡更是燃燒着熾熱的情火,“愛我,狠狠地愛我……”
王樸猛地低頭,用力吻住了紅娘滾燙的紅脣。
王樸脣上又硬又短的鬍鬚茬紮在紅娘粉嫩的臉頰上,扎得紅娘又癢又酥,紅娘的芳心徹底融化了,氾濫的春潮正一**地叩擊着她地玉門,紅娘繃緊了渾圓的大腿。拼命地抵擋着那股羞人的春潮……
王樸一把將紅娘抱起。直趨後院廂房。
廂房裡早已經升起了火盆,屋外冰天雪地。屋裡卻是溫暖如春。
紅娘的臉蛋越發地紅了,紅得就像熟透的果,嬌豔欲滴,此時的她已經一絲不掛地橫陳在繡榻上,修長健美的大腿蜷曲着,掩住了那誘人的方寸之地,還有那頭柔順的秀髮也已經披散下來,蓋住了胸前豐滿地**。
王樸目光灼灼地望着紅娘,眸裡的眼神已經變得無比灼熱,就像有兩團烈火正在裡面熊熊燃燒,再不敢正視王樸那灼熱的眼神,紅娘嬌羞地閉緊了美目,蜷曲的嬌軀也開始輕輕顫抖起來,不知道是爲激動的緣故,還是因爲緊張的緣故?
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乾裂的嘴脣,王樸翻轉紅娘的嬌軀強迫她趴在繡榻上,然後有些急切地趴到了紅娘背上,紅娘嚶嚀一聲,分開了蜷曲的雙腿,誘人地方寸地毫無保留地暴露在了王樸面前。
王樸雙手用力摑住紅娘地細腰,從喉嚨深處低嘶一聲,用力往前衝撞,撞進了紅娘柔軟的深處,紅娘扶住繡榻地十指霎時收攏,用力抓住了榻上的錦褥,緊閉的美目忽然也睜開了,水一樣的柔情正在又黑又亮的眸裡款款流淌。
紅娘體內的律動和抽搐帶給王樸蝕骨的**滋味。
這種情人之間偷情的刺激是他的那些妻妾所不能帶給他的,甚至連柳輕煙那妖女也不能給他帶來這樣的刺激,王樸嘶嘶地吸着冷氣,精神、**上的雙重刺激之下,饒是他習過**經上地轉交接**也險些一泄如注。
“侯爺,愛我,狠狠地愛我……”
紅娘呢喃着,**着,徹底癲狂了,豐腴健美的嬌軀在王樸身下蛇一般扭動起來。王樸死死摑着紅娘的細腰,莫名的刺激潮水般叩擊着他的神經,他感覺自己就像跨騎在一匹烈馬背上,正在草原上盡情馳騁。
北直順天府,香河。
王樸率領混成營的一千火槍手剛剛進至香河,迎面就遇上了十數騎倉惶逃遁地遊騎。這十數騎遊騎不是別人,就是從直沽逃出來的趙大陀和他的十數騎親隨,正在行軍的央軍立刻分出兩個隊,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內擺好了射擊隊列,嚴陣以待。
“站住!”唐勝揚刀大喝道,“再不停下就開槍了!”
見到前方雪原上開進的是大明央軍,正縱馬狂奔的趙大陀和身後十數騎親隨趕緊勒馬駐足,然後翻身下馬。唐勝警惕地喝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趙大陀仆地跪倒在地,泣不成聲道:“將軍。你不認得卑職了?卑職是趙大陀呀,天津三衛的守備。”
“天津守備?”唐勝臉色一變,喝問道。“你不守直沽跑來香河做什麼?”
“將軍哪……”趙大陀號啕大哭道,“昨天傍晚時分有大隊建奴開到了直沽城外,這隊建奴足有一萬多人哪,卑職和麾下兩千將士雖然拼死力戰,可終究是寡不敵衆哪,直沽城……就這麼丟了。”
“你說什麼?”唐勝厲聲道,“大隊建奴,有一萬多人!?”
“沒錯。”趙大陀肯定地點頭道,“至少有一萬人!”
“趙大陀!”唐勝獰聲道。“你聽仔細了,你要是敢謊報軍情,罪在不赦!”
趙大陀連聲道:“卑職所言句句屬實,絕不敢謊報軍情,將軍要是不信儘可以問卑職手下的親隨,他們也是親眼目睹了地。”
唐勝冷厲的目光轉向趙大陀身後的十數名親隨,那十數名親隨趕緊點頭。
“將軍,現在怎麼辦?”一名央軍軍官上前問道,“去直沽還是去山海關?”
“去山海關!”唐勝森然道。“去直沽已經來不及了,等我們追到直沽地時候只怕這夥建奴已經朝山海關進發了,這樣一來我們就只能跟在建奴後面喝西北風了!我們得搶在建奴前面,搶在這夥建奴前面趕到山海關,然後攻下山海關,截住他們。”
“對。”那軍官道,“要是讓這一萬多建奴逃回了關外,以後還不知道要多費多少周折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這夥建奴逃回關外!”
“傳令下去。”唐勝厲聲道。“全軍加快行軍速度。跑步前進!”
“是!”
那軍官趴地一蹬腿,向唐勝敬了記軍禮。然後轉身跑步離去。
趙大陀有些愣愣地望着唐勝,低聲問道:“將,將軍,那卑職呢?”
“你?”唐勝皺眉看了趙大陀一眼,冷然道,“你既然是天津守備,那就該與直沽城共存亡,可你卻棄城逃跑,按大明律本將軍應該拿你問斬!可眼下正是非常時期,本將軍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如果你能想辦法奪回直沽,便可功過相抵。”
“啊?”趙大陀失聲道,“奪回直沽,可卑職手下沒有軍隊啊?”
“喏。”唐勝指了指趙大陀身的十數名親隨,冷然道,“他們不就是?”
“就……就這十幾號人?”趙大陀慘然道,“將軍,卑職只帶這十幾號人去和一萬多建奴廝殺,那不是找死麼?”
“那是你的事。”
唐勝悶哼一聲,轉身揚長而去。
目送唐勝的身影遠去,一名親隨上前問道:“將軍,現在我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趙大陀哀嘆道,“回直沽。”
“啊?”那親隨大驚道,“將軍你真要去送死呀?”
“閉嘴。”趙大陀沒好氣道,“沒聽央軍弟兄剛纔說的話麼,建奴在濟寧已經吃了敗仗,他們這是在逃跑,既然是逃跑,那他們就只是路過直沽,就不會一直賴着不走,所以……運氣好的話,我們興許還能撿回一座空城。”
直沽,多鐸行轅。
火盆裡的炭火燒得正旺,多鐸和蘇納、蘇克薩哈等十幾個建奴心腹正圍着火盆大塊吃肉,大碗喝酒,幾大碗火辣辣的燒刀下了肚,這些個建奴就慢慢恢復了體力,一個個神情開始亢奮起來,眸裡開始流露出狼一樣地眼神來。
蘇克薩哈道:“豫主,直沽城裡搜出了不少漢人女,要不要挑幾個送來?”
“女人?”多鐸略一沉吟,搖頭道,“不行,眼下正是非常時期,大明央軍隨時都可能追上來,我們的體力得留着趕路,絕不能浪費在女人身上,本王警告你們,今天晚上誰也不許碰女人,都把體力留足了明天好行
要說平時多鐸是最好色的,可他身上揹負着女真人的命運,的確不敢掉以輕心。
蘇納、蘇克薩哈等建奴親信雖然感到有些掃興,可既然多鐸已經說了,他們也只能遵守軍令了,別看多鐸年輕,可他畢竟是滿清僅次於多爾袞的二號人物,平時治軍又極嚴,蘇納他們豈敢抗命?
多鐸想了想還是有些不放心,對蘇克薩哈道:“蘇克薩哈。”
蘇克薩哈急起身打了個千,朗聲道:“奴才在。”
多鐸眸裡掠過一絲猙獰,沉聲道:“你去把那些漢人女殺了,一個不許留下!”
“喳!”
蘇克薩哈答應一聲,領命去了。
蘇克薩哈剛剛離去,就有戈什哈匆匆進了大堂,跪地稟道:“主,巡邏隊在直沽北邊的雪原上遇到了鑲藍旗的人。”
“鑲藍旗的人?那一定是從北京來地!”
多鐸正愁沒有北京方面的消息,心裡還在猶豫是直接向山海關進發,還是先等兩天探清北京的消息後再說,此時聽說巡邏隊遇到了鑲藍旗的人,便知道北京已經失守了,當下就站起身來,沉聲問道,“有多少人馬?他們在哪裡?”
戈什哈道:“總共有七人,不過巡邏隊遇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不行了,回城後就有兩個嚥了氣,還有四個也是奄奄一息,只有一個還勉強能說話。”“快。”多鐸急道,“快把那個還能說話的帶到大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