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秦嶺帶着虎子、牛蛋和六百名龍虎衛,趕着十幾輛銀車,朝着大同城十里之外的香田村而去。他們一行人,來到香田村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村裡靜悄悄的,村民們此時都已經進入了熟睡之中。
香田村的後面,是一片亂墳崗,秦嶺等人趕着銀車便進入了村後的這片亂墳崗。
四更天的時候,虎子帶着一人來到了秦嶺面前。
“大哥,他們到了。”虎子帶着人在香田村一里之外警戒,看到了密密麻麻的上千輛大車朝着香田村而來,於是馬上迎了上去,隨後便把江哲的管家帶到了秦嶺面前。
“拜見忠義將軍,我家老爺親自押着上千輛的大車,將一千五百門虎蹲炮給你運來了。”江哲的管家,給秦嶺行了禮之後,開口講道。
“明天,剩下的那一萬兩銀子,會有人親自送到你的手上。”秦嶺對江哲的這名管家說道。
“謝謝將軍!”
隨後秦嶺帶着龍虎衛趕着十幾輛銀車迎了上去。
虎子等人想上去驗貨,但是卻被江哲給攔住了,說:“銀子呢?”
秦嶺看了江哲一眼,隨後一揮手,讓人把十幾輛銀車拉了上來:“打開!”
啪嗒!啪嗒!啪嗒……
一輛輛銀車上的箱子被打了開來,雪白的銀子在月光的照耀之下,發出淡淡的亮光。
江哲開始帶着人數銀子,而秦嶺則帶着龍虎衛開始檢查這批虎蹲炮,還好,姜鑲僅僅只是讓人給扣押了虎蹲炮,並沒有破壞,此時運出來,仍然完好無損。
天剛剛矇矇亮的時候,秦嶺帶着龍虎衛將這批虎蹲炮全部運送到了天鎮縣城外的兵營之中。
趙平這名炮兵團的團長,在得知虎蹲炮運回來的消息之後,大喜,快步趕到了秦嶺面前,說:“大哥,聽說虎蹲炮運回來了。”
“嗯,五百門輪式重型虎蹲炮就在兵營外邊停着。”秦嶺點了點頭,肯定的回答道。
“太好了,有了重型虎蹲炮,我們炮團終於名副其實了。”趙平高興的說道。
“現在有炮了,你要給我把炮團訓練好,如果打仗的時候,給我掉鏈子,我可輕饒不了你。”秦嶺對趙平說道。
“大哥放心,我們炮團絕對不會掉鏈子。”趙平嚷道。
“趙老炮,怎麼大清早就聽到你嚷嚷。”大帳的門簾被撩了起來,李子河、馬凡和武雲三名步兵團的團長走了進來,而開口說話的正是李子河。
“李槓頭,現在咱有炮了。”趙平得意的說道。
“大哥!”
“大哥!”
“大哥!”
李子河三人走進軍營大帳,抱拳對秦嶺行禮。
“今天叫你們四名團長來,是因爲被姜鑲扣押的一千五百門虎蹲炮現在已經拉回來了,五百門輪式重型虎蹲炮歸趙平的炮團所有,一千門便攜式虎蹲炮歸你們三個步兵團所有,從現在起,不論是炮團,還是你們三個步兵團的便攜式虎蹲炮大隊,都要給我行動起來,拼命訓練,以最短的時間,形成戰鬥力,你們四個人聽明白了嗎?”秦嶺對李子河、趙平、馬凡和武雲四人訓誡道。
“是,大哥!”
隨後秦嶺帶着他們四人來到兵營外邊領炮,並且還試驗了一下用改進後的黑火藥進行射擊,其虎蹲炮的殺傷半徑是否增加?
轟!轟轟轟……
輪式重型虎蹲炮和便攜式虎蹲炮都開了數炮,其殺傷半徑都有小副度提升。
本來輪式重型虎蹲炮的殺傷半徑是六百步,大約就是五百米左右,使用顆粒狀黑火藥之後,殺傷半徑增加到了七百步,接近六百米的距離。
便攜式虎蹲炮原先的殺傷半徑是三百步之內,換成顆粒狀黑火藥之後,殺傷半徑隨之提高到了三百五十步,雖然僅僅增加了五十步,但是卻可以在敵人衝到陣前之時,多進行一輪炮擊。
秦嶺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讓李子河等人回去加緊訓練,儘快形成戰鬥力。
“現在遠近的火力都有了,如果再加上的地雷的配合,火銃的有效射殺,也許不用短兵相接,就可以擊垮敵人的意志,將其擊潰。”秦嶺在心裡暗暗想道。
不過他心裡也清楚,地雷不是那麼好製造,雖然趙啓明已經有了思路,但是想要把思路和方法變成實物,需要大量的實驗,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完成的。
……
邵元充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姜鑲被害的事情,抓了很多人,可惜仍然是一無所獲,當他得知姜鑲生前扣押的那批虎蹲炮突然消失了時候,當場暴怒。
“什麼?倉庫裡的一千五百門虎蹲炮沒了?”邵元充瞪大了眼睛對來報信的衙役問道。
“是!”
“去那裡了?”
“回太尊,昨天半夜的時候,好像被江副總兵給運出了城。”衙役回答道。
“竟然是他!”邵元充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隨後揮了揮手,讓這名來報信的衙役離開了。
他思考了一會,心中暗道:“自己這段時間,一直在調查姜鑲被刺的案子,倒是把江哲這人給忘記了,他被姜鑲欺壓了十幾年,這次姜鑲突然死亡,整個大同邊軍的權力全部落在他的身上,雖然朝廷應該會派別的人來大同府當這個總兵,但是在新總兵來之前的這段真空期之內,江哲還是大有可爲,看來是時候去拜訪他一下了。”
想到這裡,邵元充對着書房外喊了一聲:“給我備車!”
“是,老爺!”
半個時辰之後,邵元充來到江府,他還是第一次來江哲的府上,這位大同的副總兵,以前有多麼憋屈,可見一斑。
“邵大人光臨寒舍,蓬蓽生輝。”江哲打開中門,將大同知府邵元充迎了進去。
“江副總兵,客氣了。”
兩人來到廳堂,分主客落坐,上了茶之後,邵元充開始跟江哲說起了場面話,不過沒多久,他便直入主題:“江副總兵,聽說昨天晚上你把姜總兵生前扣押的一千五百門虎蹲炮給運出了城?”
“呃?”江哲心裡一愣,本來他以爲自己做的很隱秘,沒想到這麼快就讓邵元充給發現了,不過他也在官場上混跡了十幾年,馬上臉色一寒,說:“邵大人,這是我們邊軍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過問本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