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遣散了派對,終結大帥府的熱鬧。
曾大帥站在一幢別墅的牆根下,仰望三樓陽臺。三樓,對他的吸引甚於地心重力,那一句“傾卿等你”仿如燎原的火星,在他心中燃起熊熊烈火,全身血液爲之沸騰。
小美人,帥哥哥來了。
後退幾步,爲助跑騰出足夠的距離。他的眼睛盯着外牆排水管的一個掛鉤——那是飛躍到二樓陽臺的唯一借力點。
蹭蹭蹭!
黑夜中,矯健身影閃過,動作乾脆利索,連跳帶爬,輕鬆站上二樓陽臺的護欄。
曾大帥身高臂長,藝高人膽大,藉着護欄的高度,一跳,雙手勾住三樓陽臺外的放置空調壓縮機的小平臺,緊接着翻身而上。
三樓,近在咫尺,美人,已在眼裡,嬌靨緋紅,含羞帶澀。
“等帥哥哥很久了?”
曾大帥站在空調壓縮機上耍酷。美人就在他對面,隔空兩步之遙,只須跳邁一步,金風玉露便相逢。
小美女芳心如小鹿亂跳,誠如他所問,回到臥室之後她一直帶着朦朧激動的心情等侯,望穿秋水。當樓下有動靜,她放棄了最後的一絲矜持,急匆匆跑出陽臺,結果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情郎。
“傻瓜,小心點,快跳過來。”
無意間的低頭,想起腳下的“海拔”,擔心情緒迅速壓制驚羞無措。
美人令,不敢違。想起即將入懷纏綿的國色天香,曾大帥感覺兩腿之間充滿力量,生氣勃勃。
跳過去了,才站穩,迎面撲來軟玉溫香,緊緊貼着他的身體。
呼吸粗重,脈動加速,慾望高漲。
小美女忽感身體一輕,嬌軀被粗野抱起,向着房內堅決移動……
狂風暴雨的前奏在小美女的散發着幽香的大牀上演。一對小情人在潔白的被褥上翻滾,激吻,衣服一件件剝落,當小美女身上最後一件衣物離開她的軀體,曾大帥反而停住動作,吞嚥着口水欣賞女媧遺留在人間的最美一道風景:嫩白的肌膚欺霜賽雪,嬌羞泛起的潮紅浮於其上,溫潤如玉,胸前兩顆蜜桃飽滿堅挺,聖女峰頂一圈小巧月暈,一點嫣紅點綴中間宛若新鮮櫻桃,天然具備誘人品嚐的可愛。
貪婪的目光繼續往下,平滑小腹,如柳纖腰,還有若隱若現於森林之下,玉腿之間的粉丘,溝壑……
受不了了!
是小美女被看得無地自容,婉轉低呼,玉臂輕舒,抱住愛郎的脖子。
曾大帥順勢俯下,一口含住玉峰之上的“櫻桃”輕吸柔吮。
啊?!
酸酥麻混合一起的快感化作嬌喚,從小美女的喉嚨發出,嬌軀如觸電般顫抖。
手抓豐軟彈滑,耳聽銷魂喘吟,眼看羊脂白玉,曾大帥如癡如醉,神魂顛倒,竟然忍不住探手下去,欲分開美人兒的豐腴玉腿。
小美女一半意亂情迷,一半清醒,察覺曾大帥的意圖,本能夾緊玉腿抵抗。
抵抗缺乏堅強意志支持,很快陣地失守。舌尖的溫柔由此離開迷戀的聖女峰,緩緩下移,掠過平原,越過森林,直面玉門關。玉門關前蚌肉赤紅,粉雕玉琢惹人愛,分開攔路“衛士”,桃源洞赫然入目,微張溫翕,處子的象徵擋在洞口,教人血脈賁張。
怎樣的一道風景?四個字:美絕人寰!
啊?他想幹什麼?羞死了……羞意的積累達到頂峰,小美女嚶嚀一聲,夾腿,把賞花郎緊緊夾住。曾大帥毫不客氣,分開玉腿,埋首於桃源聖地,恣意採蜜……
幸福來的突然,消逝也快。樓下不合時宜的暗號頻頻。
曾大帥置若罔聞,繼續他的歡樂旅程。
行動升級,噗!石塊砸上來,落在陽臺。
“豈有此理,是哪個混蛋?”
曾大帥忍離伊甸園,表情悲憤。小美女發出“噗哧”笑聲,扯過被子覆蓋光潔白嫩的嬌軀。
又一塊石頭飛上來,撞擊陽臺鋁合金門框,清脆磕碰聲刺破幽夜靜謐。
很糾結,大帥府偏偏此時出大事。事情之緊要,以至於獵人王不顧一切,來到樓下頻發暗號,打擾好事。
臨走前,小美女喚住他。
回首,只見小美女掀開被子猛撲過來,投懷送抱。
“我會發瘋的。”曾大帥雙手遊移在她挺翹圓滑的臀丘之上,聲調透着壓抑的慾望。
小美女將俏臉貼着他堅實的胸膛,幽幽道:“傾卿想聽你說那三個字。”
三個字?
曾大帥恍悟,擡手,捧着她的臉蛋,俯首,四片嘴脣親密接觸。
“寶貝,聽着,帥哥哥愛你!”
“嗯,”迴應輕柔,“傾卿也愛帥哥哥,這輩子,下輩子都愛。”
……
自從上次黑珍珠唐心導演一出荒唐的竊聽事件,曾大帥從作戰部抽調一個無線電監聽小組秘密進駐府內。今夜,他們捕獲了一串神秘信號,發射源居然在大帥的居住樓側。經過仔細搜尋,在大帥臥房樓下牆根的花叢裡找到一個小型無線電發射器。
技術組組長告訴曾大帥,發射器乃軍用等級,性能先進,每隔半個小時外發送一次通訊信號。根據信號的波長和強度特徵判斷,可以確認它尚處於半休眠狀態。
“半休眠?”曾大帥困惑。
“是的,爲節省電能的緣故。”技術組組長回答,“此類電子設備適用於潛伏,等到關鍵時刻,控制人員通過遙控喚醒它進入工作狀態,爲激光制導炸彈之類武器提供精確引導。”
曾大帥眉頭緊蹙,腦海裡浮起花旗國隱形轟炸機的鬼魅身影。有能力使用激光制導炸彈偷襲位於漢中市的目標,全球獨花旗國一家。看來,花旗國陰魂不散,始終惦記着他。
技術組組長以爲曾大帥擔憂,忙補充一句:“爲防止有漏網之魚,我們已屏蔽大帥府附近地區的無線電信號。至於這個,”他拿起發射器欲拔電池。
“等等,”曾大帥出手阻止,取過發射器觀察一番,然後擡頭望着他,問:“你能喚醒這傢伙?”
“小菜
一碟。”技術組組長指着發射器上的一個小按鈕,“按下這個就可以。”
“很好,”曾大帥說,“徹底關掉它,留着或許有用。”
技術組組長依令行事,再仔細檢查一遍,確定安全再把它交給部下保管。
處理完髮射器,曾大帥轉問獵人王,“查過監控錄像了?”花旗國固然可惡,詛咒爲虐的間諜更讓人恨之入骨。
獵人王點頭,靠近,附在他耳邊低聲報告。
凱子?
曾大帥心頭一驚,“除了他,還有誰?”不相信,或者說不願意相信。
獵人王搖頭。無情擊碎他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
曾大帥閉目沉思,臉上蒙着一層陰雲。良久,他睜開眼睛,朝天嘆息一聲,“請他過來。”
是!
獵人王敬禮,喚上十數名全副武裝的衛兵分乘數輛車駛出莊園。
望着車燈在黑夜中留下的迷幻光影,曾大帥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失落感:難道人性真敵不過權欲這頭魔獸?
他開始彷徨,恐懼,不知該如何面對即將到來的一幕,甚至期盼時間嘎然而止。
他怔怔遠望,憂鬱的目光仿似要刺破黑夜,放縱的是思憶,飄遠,回到蓉城,回到天山山脈,回到與戰友們並肩作戰時……
地球的轉動不會以任何人的意志而放緩,該來的總會到來。一個多小時過去,獵人王的車隊去而復返,載着爛醉如泥的龍凱旋迴到莊園。
凱子,曾與他同生共死的戰友渾身酒氣胡話連篇,時而笑時而哭,完全一個失去正常意識的酒鬼。
獵人王示意部下端冷水過來給他醒酒。
“不用了。扶他到沙發上躺着。”私心作祟,故意拖延。
他也是血肉之軀,也有七情六慾,害怕深厚友情毀於一旦之情甚於常人。
諾大客廳,只剩下倆人。曾大帥坐在地上,默默看着酣睡中的昔日戰友——龍凱旋。
他,睡不安穩,夢囈,臉上肌肉抽動,眼皮緊閉。彷彿迷失於痛苦泥沼裡。
兄弟,在掙扎嗎?痛苦如現在的我……對了,酒,酗酒,你一定是爲內疚麻醉自己……
正胡思亂想着,龍凱旋一個翻身,露出別在腰間的匕首套。
曾大帥下意識伸手拔出匕首,望着閃閃寒光心裡一陣莫名刺痛,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他的呢喃輕呼。
“純,純兒……”
楊純,他一定在苦苦思念着楊純,就像從前自己午夜夢迴想起秦傾卿一樣。
可憐的凱子。當初國境怒江邊,讓你做護花使者陪伴心上人回蓉城過幸福的日子,你個傻瓜王八蛋偏偏義無反顧返回,跟着我去赴湯蹈火,去炸花旗國的軍艦,豬頭的凱子……
思憶到此,曾大帥臉色徒變——不!
他倏地站起,大吼:“豬頭,曾大帥你自個纔是豬頭!絕非凱子!該死,怎能懷疑他?”
“來人,獵人王,錄像,我要看監控錄像!”
還有一句他沒說:要爲凱子洗脫冤情!
監控錄像在保衛室內。獵人王跟隨曾大帥到門口便駐足留影。
曾大帥正奇怪他的怪異行爲,忽見室內有一人,坐於監控熒屏前觀看視頻。
“柳兒?”
曾大帥相當意外,傾卿島一行,蘇夢柳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情緒大起大落,先是冷漠罷工,後提出辭職,機票都買好了,禁飛令也攔不住她的決心,明天走,搭乘暹羅大使者的航班經蠻古會北京。
“你,你,怎會在這裡?”尷尬,期期艾艾。
蘇夢柳回首,目光依舊充斥着前兩天的怨氣。“很希望我走是不是?我又沒妨礙你竊玉偷香。”
她怎麼會知道的?!
曾大帥疑惑回頭,愈發肯定是獵人王這個大嘴巴泄露的風聲。
“別看了,欲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蘇夢柳別過臉去,繼續觀看監控錄像。
曾大帥討了個無趣,想起不久前的香豔場面,哂笑,厚着臉皮坐到她身邊。
“有啥發現沒?”搭訕。
“看來,你更願意相信凱子。”答非所問,卻一針見血。
道理顯淺易懂,不去套問嫌疑者口供,三更半夜來察看錄像,分明是想爲凱子尋找有力反證。
曾大帥沉默,注意力集中在熒屏上。
蘇夢柳選中一段視頻,點擊循環播放,“你仔細瞧瞧這裡。我看了兩個多小時,只有這段最可疑,或許能證實龍將軍的清白。”
曾大帥認真看了兩遍,終於看出端倪:監視器的死角邊緣,一個容易忽略的黑影閃過,從灌木叢之間竄入別墅牆角草坪,隨後原路折返,藉着夜色消蹤匿影。
猴子?與天竺一樣,大秦城市裡遍佈自由散漫的猴子。
不,蘇夢柳堅決否定。以灌木叢爲參考,黑影的體積太大,除非猩猩。
“那,你認爲是什麼?”
“人猴。”美女給出的答案匪夷所思驚世駭俗,非一般的雷,幸虧她接下來作了解釋:“人扮的猴子。我曾在電視裡見過,天竺國有一種特殊職業,從業者善於模仿猴王的動作,並憑此驅趕城鎮內氾濫成災的猴子。人猴與猴子一樣,四肢着地行走,姿勢自然惟妙惟肖。”
曾大帥驚疑,又重播一遍可疑片段,臉上漸漸浮現一絲難以抑制的喜色。
“走,到案發現場看看去!”
也不管蘇美人是否願意,曾大帥興奮地把她強拉起來,奔出保衛室。
別墅樓下,強光照射,映入眼簾的是凌亂的腳印和慘遭蹂躪的草皮。
“可惜了。”
蘇夢柳惋惜嘆道。
現場破壞嚴重,尋找人猴留下足印的願望化爲泡影。
曾大帥表現樂觀,只要證實凱子與此事無關,兇手是誰倒是相對次要的。因此,他的心思在“人猴”的確認上,一會忙着指揮讓衛兵丈量灌木叢的高度,一會又親自蹲下扮演猴子。
“真像!”
“醜死了!”
蘇夢柳莞爾一笑,數日來緊繃的愁顏爲之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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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難買柳兒傾城笑。再醜也賺了。”故態復萌,油嘴滑舌。
相同的話出自不同的人之口感覺各異,蘇夢柳直聽得心波盪漾,俏臉染霞。
他平時對傾卿也這樣嗎?如果,他把對傾卿的愛,分一半,不,哪怕四份之一在我身上,那該有多好……
她默默站着,幽怨氣場強烈。
曾大帥不禁自責,爲輕佻的語言後悔。自己到底怎麼回事?爲啥子挑逗她?莫非真應了那句話,日久生情?盡胡思亂想!我心裡只愛一個人,秦傾卿。
蘇夢柳見到他蹲在灌木叢邊莫名其妙搖頭的憨態,情不自禁抿嘴,俏皮意頓生。
“大猴子,過來。姐姐賞你好吃的。”
衛兵們忍俊不禁,或扭頭掩嘴竊笑,或擡頭望月齜牙裂嘴。
被當衆調戲,曾大帥啼笑皆非。
“都愣着幹啥?快找腳印!”板起面孔故作威嚴。
腳印多如牛毛,安能辨認?
他當然曉得,逃避曖昧而已,尋找腳印不過是信手拈來的藉口。
蘇夢柳望着他魁梧的背影癡癡發呆,靈感說來就來。
“有辦法了!”美人爲自己的縝密心思得意,雙眸閃亮,“調用昨晚的錄像,用軟件比較分析參加夜宴所有來賓的體格,包括他們帶來的保鏢,下人。我想,總會水落石出的。”
好主意!
曾大帥聞言豎起大拇指,激動道:“此事交由柳兒全權負責,一定要給我揪出那該死的猴子!”
若說缺乏情商算殘疾,那麼獵人王有資格領證。他自作聰明提醒:“蘇秘書辭職了,明天走……”
“誰說柳兒辭職了?”曾大帥瞪起虎眼。
“我說的。”
美人真不給面子。
曾大帥走到她身邊,發現她眼睛紅紅的,眼眶裡晶瑩流動,目光盡述委屈之情。
“很晚了,睡覺去。睡醒了明天再說。”
“不!”倔強對溫情。
溫情沒放棄,笑,“漂亮的臉蛋應該遠離黑眼圈和皺紋。我希望柳兒永遠青春美麗,無論天涯海角。”
蘇夢柳一動不動站着,芳心在離與留之間艱難徘徊。
笨蛋,傻大帥,就不會出言留我麼?給你一次機會,快說啊!
“獵人王!”曾大帥回頭大吼。
“到!”
“告訴暹羅國大使,他的專機壞了。”
願望成真,曾大帥以他特有的方式挽留。
“啊,壞了?沒,沒聽說啊?” 獵人王又犯低情商的糊塗。
曾大帥提高聲調,“我說壞了,她敢不壞?”
“是,是!”獵人王醒悟,連連點頭,“我這就去吩咐機場地勤,把它的發動機拆下來。”霸道領導霸道兵。
“還走嗎?”曾大帥問。
“走,坐船,坐火車,坐汽車!”美女賭氣。
曾大帥笑笑,“敢情你是想讓大秦國交通全面癱瘓了。”
隨着噗哧一笑,蘇美人的忍耐到了極限,最後一絲矜持奔潰。
哇!
哭了,一頭撞入曾大帥的胸懷宣泄憋屈,“混蛋,混,蛋,讓你,欺,欺負柳兒!”粉拳亂砸,通通作響。
欺負?冤枉啊!
可是無人聽他表白心跡,衛兵們早識相溜走了。
拜託,我只是想留住一名出色的助手!
他爲自己編織了一個滿意的藉口,藉口之下,剛開始不知所措張開的雙臂心安理得地慢慢放下,抱着她那因哽咽而顫動的纖腰。
良久,美人停住抽泣,“這輩子,柳兒被你害慘了。在海嘯之前,總幻想着爭取你的心,可是,當那天在海灘聽到你將醒未醒之際深情呼喚傾卿的名字,我的心都碎了。這幾天,我一直強迫自己忘記你,恨你,誰知換來的卻是更深的思念……”傾訴愈深,擁抱愈緊。肌膚相觸間,曾大帥產生一種錯覺,以爲她要融入自己的身體裡。
“對不起。”搜腸刮肚,左思右想,只有三個字迴應蘇美人的長篇心裡話。
蘇夢柳將耳朵伏貼在他心臟位置,說:“柳兒需要的不是道歉,而是你的真心話。可否告訴柳兒,在你的心裡,有沒有柳兒影子?哪怕一點點,柳兒也滿足了。”
有沒?
曾大帥惘然了。若搖頭,可爲何想起她的離去會在心裡引起一絲空落落失望感?
“我承認,我喜歡你,只不過……”
蘇夢柳的手指輕砰他嘴脣,打斷了他的轉折,“不,夠了,別說。”
藉着月光,曾大帥看見了她眼裡的淚水。
“有你這句話,柳兒知足了。”說着,她在他胸膛上擦拭眼淚。手,抱着幸福,不能鬆開。
“你答應過送柳兒的禮物呢?”
“大丈夫一言九鼎。貝殼項鍊,親手做的,嘿嘿,準備明天送你,感動你的。”
“壞蛋,如果今天沒發生這檔子事,你現在還樂在傾卿的溫柔鄉里,哪裡還會記得柳兒?”終於破涕爲笑。
曾大帥嚴重懷疑,女人是否越精明,在處理感情方面越糊塗?
“你一定在想,柳兒很傻,對嗎?”
說她傻,有時候又聰明得緊。
“柳兒纔不傻呢,柳兒沒看錯,大帥哥是世間最好的男人,有情有義。今夜到保衛室就是最好的明證,而且,柳兒十分肯定,你一定會出現的。”
“所以,你在那等我?”意外。她竟然這般瞭解他。
蘇夢柳羞而回避問題,顧左右言其它,“凱子將軍攤上你這個朋友,人生之大幸也,否則不知死了幾回。”
說起凱子,曾大帥想起一件重要事,驚道:“糟糕!凱子,凱子還睡沙發上!”
蘇夢柳不以爲然,“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大男人睡沙發又不會吃虧。”
“沒了,沒了,我的沙發,真皮沙發,那傢伙每次酗酒,都是後半夜嘔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