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價,140萬花旗元兌換1200萬漢龍元。實際上,曾大帥只收到200萬現金。
百元鈔票,100萬漢龍元重達20斤,貨幣販子不可能用麻包袋裝着兩百多斤的漢龍元招搖過市,安全方便起見,雙方同意餘額以轉帳結算。
忙活半天,雙方完成交易。曾大帥向王大興支付一筆可觀的酬勞,然後拿着現金和銀行存摺匆匆離去。
停靠在銀行門前的一輛破捷達車上,兩人透過擋風玻璃目送曾大帥遠去的背影。
“真看漏眼了,這個蟋蟀小兵居然是個千萬富翁!”
說話者秦昊,秦亮的兒子。
迴應他的是王大興:“海水不可斗量啊,我姐姐,還有你妹妹有眼無珠……嗯,算了,此人非善類,拿了錢趕緊走,我去一趟果敢避風頭。千萬不要讓你父親知道,否則,你自己搞定。”
一張銀行卡遞到秦昊的手裡。
“老規矩,密碼是你的生日。記住,八百萬給你填債務,剩餘的兩百萬二一添作五,轉到我的帳上。”
秦昊接過銀行卡,推開車門走向銀行……
開存摺時,曾大帥忽略了一點,存摺帶附卡。主要是期間他接到一個電話,軍區運輸連通知他過去簽收發貨並支付相關運費,所以他着急着趕過去,從而爲王大興作弊創造了條件。
到了軍區倉庫,數十輛汽車整裝待發,目的地:蓉城火車站。
裝備將通過鐵路運輸,先運到滇州大理,然後通知負責向果敢特區運送物資的杜少校接貨,一段陸路短途運輸後,再經怒江水道運回怒江友誼碼頭。
貨物與清單所列一致,最後一項是臨時增加的五十萬發口徑7.62毫米子彈,購自蓉城兵工廠,需要他簽字付款,另外,這邊的短途運輸免費,但是鐵路運輸不可以,包括大理至怒江邊的短途運輸費,裝卸費統統由他承擔。
看着運輸車出發,曾大帥鬆下一口氣,同時輕鬆的還有手臂,袋子裡的現金用光了,只剩下一本存摺。
存摺裡的錢,他打算用作聘請各類專才的基金。目前,他已經聯繫到數名退役雷達兵,其中有三人表示出濃厚興趣,當然,是對錢,年薪三十萬很可觀,吸引力強勁。
此行進展超乎預期,唯一遺憾是沒有獲取小美人的芳心。想起可愛的秦美眉,曾大帥暗叫一聲,壞了!
三天前,美眉收到他的生日禮物,一時興起約他同去蓉城師大聽專家講座,看時間,差不多開始了。
第一次與意中人約會,曾大帥遲到了,氣喘吁吁衝入禮堂。
還好,秦傾卿坐在最後一排,順着衆多目光聚焦方向,輕而易舉找到她。
“臭蟋蟀,怎麼纔來?”
秦美眉很不高興,嘟着嘴。
曾大帥苦惱狀:“長得帥就是麻煩,一路被美女圍追堵截。”
“鬼才信你!”突如其來的笑意沖淡了秦傾卿的惱意。
“巧言令色。”
曾大帥聽到了反面評價,那個有情敵嫌疑的錢樂也在場,坐在秦傾卿右手旁。
曾大帥沒理會他,目光轉向主席臺,一名年輕帥氣的陸軍少校在臺上口若懸河即興演講,主題似乎是時下流行的南洋糾紛與灣島危機。
“曾娃子,你說,我報考藝術專業好麼?”
秦傾卿對時事不感興趣,忽然向曾大帥詢問。
“問他幹啥?他懂什麼?”
另一邊,錢樂神色鄙夷,語氣不屑。
曾大帥自動屏蔽之,望着秦美眉認真道:“回答問題之前先糾正下,以後叫我帥娃子。”
臭美!
美女
與錢樂直翻白眼。
曾大帥感覺良好,望着美女,正式道:“你送我的那張素描畫得很好,比例與明暗對比恰如其分,特傳神,我甚至能感覺到畫中主人公的英武之氣。”
噗哧!
秦傾卿忍不住發笑。
“我的意思是,你富有藝術細胞,潛力極大。”及時補充。
“真的?!”
秦傾卿驚喜盯着曾大帥。“潛力?能具體說說嗎?”
“別聽他忽悠。”另一邊,錢樂着急插嘴。
秦傾卿用胳膊肘頂頂他,不滿道:“閉嘴。蟋蟀娃子,快說。”
“呵呵,這麼說吧,”能在美女面前賣寶,曾大帥有點得意忘形,舉起手臂展示強壯的肌肉,“你欠缺的是力量與穩定性,基本功不夠紮實,得多練練。”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學過素描?”美女不可思議地盯着他,美目帶着好奇。
曾大帥聳聳肩膀,“無須學,每天看幾遍你的作品,慢慢領悟。”
“你,每天都看?”美女再次意外。
“是啊。看多了,我覺得每根線條裡面都隱含着你的影子和氣息……”
曾大帥說得來勁,手舞足蹈,大有喧賓奪主壓下臺上主角風頭之勢,不料,興頭被主持人打斷。
“這位同學,歡迎你提寶貴意見。”
主持人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將話筒遞到他嘴邊。
“我?”曾大帥莫名其妙。
主持人笑道:“當然,全場數你的提問慾望最高。”
曾大帥這才意識到舉起的右手手臂尚未放下。
賣糕的,當我提問者了!嗯,臺上那位一表人才的仁兄剛剛說了些啥?好像是與南洋幾個猴子國的爭端吧。
小菜一碟!
“意見,我的意見是,演講很精彩,很過癮,假如菲猴猴王在此,定能讓他痛哭流涕,甚至羞愧得無地自容屏息而亡。”眼見難逃一說,曾大帥乾脆站起來接過話筒語出驚人。
全場鬨笑。
“你,你什麼意思?”主持人臉色鐵青發黑。
曾大帥有點煩了,瞪眼:沒看見我在泡美眉麼?
主席臺上的少校發來邀請:“可否請這位同學上來華山論劍?今天並非我個人演講,而是論壇。所謂道理越辯越明,歡迎之至。”
掌聲,學子們唯恐天下不亂,全場響起催促的掌聲。
格老子,誰怕誰?
曾大帥側頭向秦美眉眨眨眼,意思是:瞧本帥哥的!然後落落大方登臺。
秦傾卿還在考慮“潛力”問題,目光隨着曾大帥的背影移動,貝齒緊咬櫻脣:奇怪,他怎麼和導師說的一樣?嗯,他挺可愛,很有意思……
主席臺上,曾大帥從容入座。
少校主動進攻:“這位同學應該是憤青流,主戰派吧?不知對戰爭是否瞭解?戰端開啓,生靈塗炭,物價飛漲,發展停滯,崛起中斷,你可考慮過這些現實問題?”
曾大帥似乎在開小差,目光定格在少校鄰座的一位氣質美女身上。定義爲氣質美女,主要是她的着裝給人一種端莊優雅的形像,秀氣的眉目之間流轉着內斂不住的智慧光芒,甚至掩蓋淡化了她的美貌。
美女也在落落大方打量他。
“你女朋友吧?”曾大帥忽然不着邊際說道。天馬行空式思維讓對方的重拳落空。
“很漂亮,看着心情舒暢,感覺像陽光下的新鮮空氣。”他自顧自說。
“你跑題了。”少校不滿。
“這算不算有爭議?”曾大帥置若罔聞,擡手,手指在美女,少校與自己三方之間來回移動。
少校與美女均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
“我最討厭動輒把女人比作陷入糾紛的國土領海。那是憤青黔驢技窮式的思維。”少校冷聲道。
曾大帥笑了,道:“你錯了。記得衛青大將軍說過,凡是視自己女人和戰馬如無物的民族,都是沒有希望的民族。毛主席之所以偉大,除了一統漢華,他還讓婦女頂起半邊天。”
鼓掌,全場的女性將熱烈的掌聲獻給他,包括被他盯着欣賞的氣質美女。
曾大帥對氣質美女點頭致歉:“抱歉,美女,無意冒犯。用你作比喻,只是想說明一個問題,態度。態度決定一切,我的態度很簡單,很明瞭——絕不允許別人覬覦我所愛之人!一個懂得善待自己愛人之人,又如何會讓祖國母親受辱?”
“你在偷樑換柱!”
“非也!是少校你虛僞。女朋友被調戲尚奮起捍衛,母親有難你卻在大談小不忍則亂大謀。是何種荒唐邏輯?”
“同學,你患的是左派激進思想病,對國家危害極深!”
“少給老子上綱上線!你口中所謂的危害只存在形而上的虛妄擔憂之中,背後是作繭自縛,是縱容宵小,是無視漁民的利益!是犯罪!話說,漁民沒納稅?我們在場的生來運氣好,要是投胎南海漁民家,看誰站着說話腰不疼!”
爭議開始進入白熱化。
少校停頓一會,改變詞鋒:“戰爭是政治以某種手段的延續。你認爲基於國內目前的形勢我們有什麼需要挑起戰端?”
文縐縐,擺明欺負曾大帥剽悍的外形。
曾大帥無懼,功夫對拳擊,“問得好,我現在理直氣壯告訴你,保護守法漁民就是政治之一!國民國民,民爲國之本,法律框架內,每一個遵守法紀的公民理所當然受到國家的庇護和照應,這是一個國家的基本責任和態度,更是一個大國,強國應有的氣質。鼓吹戰爭誠然可恨,但是,作爲一個大國,上位者總該爲漁民這個弱勢羣體做點什麼,派軍艦巡航領海需要理由嗎?何須在意友邦抑或猴邦的詫異?”
少校反駁:“這樣做只會給國家制造更多的敵人,爲灣毒營造有利條件。”
曾大帥笑道:“你說的,戰爭是政治以某種手段的延續。其實陳大扁心裡最清楚,一旦開戰,他連小命都不保,混那麼辛苦,最後家破人亡,這是他從政的初衷?所以說,他叫得越厲害,我們就應該曉得,他想發財了,混淆視線渾水摸魚只爲利益,當島內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統獨上,他正好悄悄實現以權謀私,搜刮更多的經濟利益。”
“灣灣島無戰事,如果有,必定是口水仗。”大膽總結,“兄弟鬩於牆,外禦其侮。個人覺得,國家的注意力應該放在南洋諸島的紛爭上。我們容忍那些猴子上竄下跳那麼多年了,祖宗有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少校搖頭:“須知解決問題的途徑很多,輕易斥諸武力,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貌似很冷靜,有道理,充滿睿智,可大智慧的實質是什麼,以德服人?縱容?綏靖?以致於漢龍國成了地球所有人眼裡的唐僧肉,是個人都敢來捏一把,吃一口,吃完抹抹嘴巴走人,尊嚴全無。
該日還得日!鄧總說過,小朋友不聽話得揍屁股。引申至猴子也適用。
激動之時,曾大帥棄座起立,拳頭砸桌面的爆響通過話筒傳遍整個禮堂。
“我承認沒你聰明,想不出更多的有效辦法。我只知道,國家利益至高無上,先禮後兵無效,就得果斷付諸暴力,教訓小丑爲人類的長遠和平作貢獻!”
好!
掌聲嘩啦啦,呼啦啦,熱烈掌聲響徹禮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