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荒河金鯉

秦明把鯽魚放入魚桶,兩個小不點扒着水桶觀看鯽魚,完全不理魚竿了。蕭瀟也跑過來觀看,抱着天天親了兩口,誇讚女兒聰明。蕭瀟看到藍靈有點呆,不由說道:“你們誰釣到魚,媽媽就獎勵你們一個吻。”

“有沒有我的份?”林濤笑道。

“除非你釣到十斤一條的。”蕭瀟說道。

沈悅笑道:“蕭瀟姐,這河可是不淺,看樣子,常年不斷水,十斤一條的肯定有,不過要看市長的技術了。”

“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技術!這大魚都在深水的地方。用的魚餌和魚鉤也不一樣。我用海竿就能釣到大魚。”林濤一邊說着,一邊在一個海竿上上了魚餌,那魚餌是合成的,被林濤搓成了一個鵪鶉蛋大的球。

蕭瀟嬌笑道:“魚嘴都沒那麼大,那能釣到魚嗎?居然還冒充專家,我看你啊,還比不上天天——啊,快,快——”眼見藍靈站起來,有些費力的拉着魚竿,那條魚已經露出了一個脊背,看樣子不小,蕭瀟着急的幫着藍靈拉。

林濤趕緊喊道:“大魚,要慢慢溜,若不然容易脫鉤。”

“好,我們慢點——慢點——”蕭瀟握着藍靈的手,一大一小兩個女人十分緊張的把魚慢慢拉到岸邊,秦明用網兜一下抄了起來,那鯉魚在網兜裡亂跳。

“這條足有三斤,這裡的魚真多啊!”秦明笑道。

“哇,韻靈更厲害。”蕭瀟在韻靈的腦門上狠狠親了一下,韻靈高興的笑了起來,幫着秦明去摘魚鉤。

“看來咱們爺倆得努力了,都被落下了。”林濤對金林說道。

金林點點頭,表情很是鄭重,還真拿這個當比賽了。不一會兒,爺倆的魚竿,同時咬鉤了。兩人同時甩竿,結果,金林的魚竿形成一個很大弧度,一條很大的陰影一下甩過頭頂,金林鬧個腚墩。

“好大的魚!”林志遠都跑了過來,之間沙地上一條大鯉魚跳躍着。

“哇,小哥哥,好厲害!”韻靈又蹦又跳,兩個小不點也跑了過去,不過一時不敢靠近,一因爲金林甩上來這條鯉魚足有藍靈那條兩倍大,看起來不下七斤,真是一條大鯉魚。

衆人大呼小叫一陣,蕭瀟指着裡頭腦的魚竿,捂着肚子笑,林濤一臉尷尬,因爲林濤甩上來這條魚沒有兩寸長,實在是令人汗然,完全被幾個小的比下去了。

“還是我們金林厲害,我多獎勵一下。”蕭瀟摟過金林左右開弓親了兩下,金林小臉微紅,但是十分得意。

“釣魚魚——”小丫頭天天又坐上小馬紮,看着她那個魚竿,天宇也跟着坐了過去,似乎不在意釣魚,只感覺學着大家十分高興。

“乖孫子,乖孫女都十分厲害,這夠我們一家人吃了。”林志遠有些興奮的說道。

“恩,這裡河水清澈,水質應該很好,魚得味道應該很鮮!”朱月婷頗有見解的說道。

又過了一會兒,就連四處觀望的天宇的魚竿都釣上一條一斤多的鯉魚,林濤又被蕭瀟笑話一頓。林濤看着自己釣上來的不到二兩的小鯽魚,確實無語了。就在這時,海竿杆頭的鈴鐺大作,魚線一下子就被拉直了,林濤一拉魚竿,居然沒拉動。

“大魚,絕對是條大魚!”林濤緊張的喊道。

“市長,放開魚線,別脫鉤!”秦明大呼小叫的喊道。

裡頭腦趕忙放開搖魚線的把手,但見那把手轉動如風車,魚線快速的被水裡的魚往遠處託。

“老婆你拿着魚竿!”林濤把魚竿塞到蕭瀟手裡,然後迅速脫掉外衣,蹬掉鞋子,一個魚躍,普通跳入六米外的河裡。這下連站崗的保鏢都驚動了,紛紛往這裡張望。林志遠扶着朱月婷走到河邊,一起張望。

林濤順着魚線,在水裡快速的遊動,其速度比魚還快,林濤也沒想到這裡的水居然這麼深,估計一下,最少的有六米。眼見一條巨大陰影攪動水裡的沙石。

“這是魚嗎?”林濤游到近處,看到一條金光閃閃的大魚,看長度跟自己的身高差不多,高度也足有一米多,那甩動的長長鬍須足有二尺長,在嘴巴的地方只怕有小指粗細。兩隻乒乓球大的魚眼瞪得溜圓,看到林濤掉頭就往深處遊。林濤完全看清了,這是一條超大的金色鯉魚,只怕在百斤以上,記得小時候曾聽姥姥講過,在生產隊的時候,下鄉知青去了東北,那屯子裡發大水,洪水退了之後,一條大魚露着魚脊背在一處水窪四處亂遊,找不到河道了。老百姓涌出上百號去抓魚,拿着叉子,拿着魚網的,大人小孩興奮的直叫,最後被一個叫三癩子的傢伙用兩層漁網罩住了,最後拉上來,是被三癩子放在一個破舊的小孩搖籃裡拖走的,東北養小孩的搖籃,叫悠車,長有三尺,平日是掛在房樑上,小孩放在其中,可以避免蛇蟲鼠蟻。那搖籃也是東北三大怪之一,這東北第一怪就是窗戶紙糊在外;第二怪是大姑娘叼菸袋;第三怪就是養了孩子吊起來,就是指把小孩放倒那種搖籃裡。

林濤去追這個大鯉魚的時候,瞬間想到了姥姥講的故事,姥姥實親眼所見,那大鯉魚裝在東北的悠車裡,還露出一尺長的尾巴呢!當地老百姓也講,是平生見過的最大鯉魚。據說這條大魚被三癩子賣給了一個鎮上的有錢人,然後用那些錢買了十斤白糖,羨慕死了許多人。當時林濤只覺得三癩子傻,那麼大的魚居然就換了十斤白糖。

林濤心裡喊着我不換白糖,化作一道水線向大鯉魚追去。岸邊的蕭瀟正目瞪口呆的看着魚線不斷放下。

“啊——那邊!”岸上的人看到不遠處水中翻起一個大浪花,露出一條寬厚的金色脊背,然後一條大尾巴甩出水面,拍出一個水浪,又鑽了下去。

林濤在水下懊惱一下,心說,這於真夠滑溜的,一下子還沒抓住,看來只能抱住才行了。林濤雙腿猛的一踹水,身子像一根箭一樣射了過去。在追趕大鯉魚期間,林濤看到了十幾條二三尺長的鯉魚,在身邊遊過,林濤心想,前面那條大的,大概是鯉魚祖宗,小的都是他的子孫,林濤再次加快速度,大鯉魚又出現在眼前,林濤一下子撲到大鯉魚後背上,雙手一按,把大鯉魚按翻在水底,這大鯉魚不斷扭動拍打尾巴,河底泥沙紛飛,林濤覺得這大鯉魚在水裡的力氣少說有四五百斤。林濤趴在大鯉魚身上,把胳膊伸入鯉魚的下方,用雙臂和胸膛夾住了鯉魚。然後向河面竄去,鯉魚不肯就範,搖頭擺尾,攪動片片水花。

“出來了,出來了——”

“啊——大魚——太大了!”岸邊所有人都發出驚呼,這條魚實在是超大,把衆人下了一跳。林濤抱着大魚遊了過來,林濤處於鯉魚的中間,此刻身板比大鯉魚顯得很弱小。那鯉魚露出水面,在陽光照射下金紫金磷,十分美麗。

“是金鯉,紅毛鯉魚!”關明瞪大眼睛喊道。

“娘啊,這不是龍王爺變的吧!”沈悅張着嘴驚呼道。

“怎麼樣?還是我最厲害吧,誰有我抓的魚大!”林濤傻笑道。

金林和藍靈有點嚇傻了,兩個小不點則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拍着手笑,一個勁的喊魚魚!

“這麼大的魚放哪啊!要不先放在沙灘上!”蕭瀟看林濤走了過來,有些手忙腳亂,有心想摸摸,又沒敢上前,雖然這鯉魚不是什麼恐怖動物,但是長的如此大也是怪嚇人的。

“金鯉魚是好兆頭!我們一起先拍張照片。”林志遠喊道。

“對,拍照片!先給你們拍全家福!然後我們再拍!”蓮蓉拿過照相機興奮的說道。

天天和天宇連個小傢伙站在鯉魚下邊實在是太小了。林濤忽然出了個主意,讓兒子和女兒騎在鯉魚身上,就像年畫裡的大頭娃娃一樣。衆人拍手稱快,都說這個主意好,不過叮囑林濤抱穩點,林濤心說,剛纔我那是玩呢,制服條魚還不簡單,林濤放出氣場將魚頭罩住,這條超大的金鯉魚頓時老實了。蕭瀟又狠惡搞的給女兒和兒子都脫光了上衣,拔了褲子,一人一個小褲衩,天天扎着羊角辮,天宇是個仙桃頭蓋,兩個小傢伙都胖嘟嘟的,倒是真跟年畫差不多。林濤又站又蹲的,配合大家拍了十幾張照片。衆人都十分興奮,連站崗的都忍不住要來看稀奇,結果被關明的眼睛給瞪回去了。

“這麼大的鯉魚都有靈性了,我看不如養在游泳池吧?”朱月婷興奮的說道。

蕭瀟正嚥着唾沫,想象這大鯉魚多美味的時候,朱月婷的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林志遠居然也附和,蕭瀟只好暫時斷了這個念想,沈悅提出現在如何放置鯉魚啊,也不能就這麼運回去啊!

秦明說了聲挖坑,好在大帳篷事先都準備了工兵鏟,關明立刻招呼過來兩個保鏢,四個人一起挖沙坑,就在岸邊十米遠的地方,用十五分鐘,挖了一個兩米深三米長,兩米寬的大坑,然後挖了一條小水溝把河水引了進去,林濤跳進去,八大鯉魚放了進去。大鯉魚擺了兩下尾巴,大概覺察出地方太小,就呆在水裡不動了。

林濤下河沖洗一番,然後回車換了一身便裝。衆人開始準備午餐,這條超大的鯉魚又引出許多話題。河邊野餐無疑燒烤最佳了,除了調上來的魚和抓到的蠍子,可是事先準備了羊肉和牛肉都放在小冰箱裡。

烤架架好,平底鍋支上,湯鍋下面也點燃了木炭。幾個小傢伙吊到的鯉魚被收拾乾淨,切成段,放入湯鍋,蹲魚湯。幾條鯽魚被串上鐵絲,上了烤架。

遠處的保鏢有些羨慕的看着,心說,人家吃着,我們看着,這就是命啊!不過林濤想的還是周到的,讓秦明和小關多烤一些肉串和雞翅,等下給那些人送去,另外每人午餐加一碗魚湯。小關覺得首長太仁慈了,保鏢就是保鏢,那得遵守職業道德,這種事不能慣着,不顧老闆發話,小關也不能不聽。人多力量大,材料都是現成的,燒烤,煎牛肉,一點都不費事,很快一盤盤肉串,熱氣騰騰的煎牛肉就端了上來,特別是那盤炸蠍子,有點嚇人。

“小關你帶頭!”林濤一直拿金黃的蠍子。

小關樂呵呵的直接送到嘴裡,嘎吱嘎吱的咬起來,說了句真香。

“啊,不去殼啊!”蕭瀟驚呼道。

小關笑道:“營養都在殼裡呢!”

“去你的,別聽小關瞎說。”蓮蓉把一隻去掉殼的蠍子遞給蕭瀟,蕭瀟小心翼翼的放在嘴裡,片刻之後,也露出讚歎。

林志遠指着眼前這條河說道,這條河也許最終匯入黃河,想必這條鯉魚是黃河鯉魚,黃河自古就有鯉魚躍龍門之說,今天能抓到這條大魚是個好兆頭。

金林眼睛一亮忽然說道:“爺爺,要是把這條金鯉魚放到快餐店裡展覽一定能吸引更多的人!”

朱月婷笑道:“果然是林家的人,腦袋裡可是有不少經營之道呢!”

蕭瀟也跟着說道:“也是,與其我們家一個人欣賞,不如讓衆人都看欣賞一下,這也是西涼的寶物了。”

林志遠搖搖頭說道:“這條魚太驚駭世俗了,只怕有關部門討要,到時候就麻煩了,要是弄條小一些的放在快餐店還行。再有,這金鯉魚放在家裡也喜慶。”

“爺爺,那是不是要在家裡修一個大大的魚缸才行!放在游泳池裡,那游泳的時候,會不會被咬腳丫子?”藍韻靈天真的問道。

“那沒事,鯉魚是不攻擊人的,他們只吃麪食或者小魚蟲。”林志遠笑道。

林濤忽然笑道:“這個事好解決,其實,那邊的深坑裡,還有二三尺長得鯉魚,我抓這條大魚的時候,看見了。”

“那多抓幾條啊,說不準什麼時候被人發現了,就都下鍋了,我們先下手爲強!”蕭瀟興奮的說道。

“那樣的話,可以多弄幾條,在旗艦店就可以當鎮店之寶了。放在大酒店也行啊!金鯉魚可象徵豐收和招財的。”朱月婷也眼睛冒光。

“行,那說幹就幹,小關,秦明你們招呼人再挖一個大坑。”林濤回到車裡,不一會兒光着膀子,只穿一條短褲出來,林濤勻稱的身材,引得幾個女人紛紛注目。

“魚魚!”小丫頭知道爸爸去抓魚,又興奮的喊了起來,拿着一個羊肉串跌跌撞撞的跑到河邊。林志遠乾脆把桌子放倒緊挨河邊,幾個人邊吃邊喝等着,林濤把魚抓上來。

林濤再次跳入水中,手腳輕輕撥動,卻是速度飛快,很快到了那處深坑之處,然後一個猛子紮了下去。林濤進入水中,那就是一條人形的魚,這裡的魚久未見到人,並不十分害怕,林濤游到一些魚類眼前,這魚才一擺尾離開。根據林濤觀察,河底好像是有一條深溝,最深處遠不止六米,林濤往前繼續遊動,感覺到胸部的擠壓,估計水深已經超過了十米,林濤心說,怪不得能養出如此大的魚,這個深溝只怕這些年就沒幹過,河裡的一些營養物質也沉寂道溝底,這些魚進食非常方便。而且林濤並沒有看到黑魚之類的,鯉魚幼苗天敵。林濤有心一探河底深溝,又向前游去,河水已經很涼,深度還在增加,林濤站在水底,向上仰望,懸掛正空的太陽,在水底看起來,只是像一隻昏黃的燈泡。河水很清澈,憑藉林濤的目力,在河底能看出三十米左右。林濤氣息下沉,保持直立的姿勢,順着水流往下走。一條條一尺多長,二尺來長的普通鯉魚,偶爾還有金色鯉魚在身邊從容遊過。

岸邊的幾人感覺時間過的很漫長,蕭瀟看看錶,林濤入水已經有五分鐘了。朱月婷說道:“潛水時間太長了吧?”

蕭瀟說道:“應該沒事,林濤跟我說過,他在水裡呆半個小時沒問題。”

其實林濤也沒測試過,但是憑藉林濤現在能進入龜吸狀態,就是在水底呆個一天都不會死掉。印度的瑜伽大師曾被埋入地下三天,結果挖出來照樣沒事。對於人類能達到龜蛇這種狀態,科學家也不能做出完美的解釋,只能是說人體突破了某種極限,潛力大大增強。

林濤看到腳下一片潔白的東西,有些奇怪,抓起兩塊一看,居然是貝殼,而且是海中的貝類,林濤忽然想到,也許這裡數萬年前還是海洋。林濤眼前一亮,只見一個大魚羣正在前方蟄伏,最大個頭有五尺,四尺左右的有五條,三尺長的有八條,在他們周圍有一羣半尺來長的小鯉魚游來游去,足有百條。看來抓住那條大傢伙是落單的,此刻林濤不禁想到,被自己抓到足有六尺的大傢伙是不是這河裡最大的鯉魚。

這一羣金色鯉魚,在海底折射着金光,看起來十分漂亮。本來這些魚生活的自由自在,結果被自己給抓走了,看來自己成了惡人了,好在鯉魚就是鯉魚不管多大,也是魚類而已,林濤這樣想到。林濤緩緩游到兩條四尺長金色鯉魚的上方,這兩條鯉魚依舊不動。林濤猛然下沉,站到兩條鯉魚中間,左右開弓,把兩條鯉魚夾在肋間。周圍的魚一鬨而散,但是游出二十來米又不動了,林濤心說,這些魚果然不知道什麼是害怕。林濤在水中逆流而上,藉助兩條鯉魚不斷擺尾,遊的更快,林濤很快出了深溝,繼續向前游出三十米左右,露出水面。

“出來了!”

“哇,兩條金鯉魚!”

“魚魚!”

“爸爸!”

岸邊的人羣興奮的亂叫,看着林濤夾着兩條大鯉魚走上來,蓮蓉咔咔的給拍了兩張照片。蕭瀟對着林濤埋怨的說道:“都下去十分鐘了,大家都着急死了。”

“沒事,我會閉氣,估計一兩個小時沒問題,再說,水下沒有能困住我的地方。這坑還得加大啊,我準備再去抓幾條。”林濤看着新挖好的坑說道。

林志遠看着鯉魚說道:“這樣大的鯉魚好像都是雌性的,你再去抓幾條小的好了。”

“行,那我帶個網兜,若不然不方便。”林濤把兩條鯉魚放入沙坑裡,小關取來網兜,蕭瀟幫着林濤綁在腰上。

“這河裡有這麼大的魚,不會有什麼水怪吧?帶個傢伙!”蕭瀟又遞給來一把軍匕。

林濤苦笑:“要是有水怪,這武器有點寒磣吧!”

“有備無患!”朱月婷插嘴道。

林濤就這樣帶着一個網兜,一把匕首,再次跳入河中,林濤喊道,時間可能長些,大家不用擔心。

朱月婷說:“還有十幾分鍾,魚湯就燉好了,最好快點。”

林濤答應一聲,直接潛下水,這次以極快的速度,直接衝到河底深溝,不過二十幾秒就到了剛纔抓魚得地方。那些鯉魚基本還在那,林濤感覺這魚有些傻,不禁想到北大荒民謠那句‘棒打狍子,瓢舀魚,野雞飛到飯鍋裡。’

林濤伸手虛抓,那一尺左右的鯉魚就像被一隻河水化形的手抓住,林濤很快抓了八條放到網兜裡,感覺差不多了,又奔着遠處那條最大的傢伙游去,那個五尺長得大傢伙似乎有些靈性,在林濤悄悄靠近的時候,擺尾就跑,游出又五十米又掉頭看着林濤,見林濤緊追不捨,再次掉頭游去。林濤跟這條魚較上了勁。不捨不棄,突然鯉魚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林濤一愣,想了想,又游上前去,眼前的河底,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嚇了林濤一跳,看來那條魚是鑽入洞中了。這個洞口直徑足有三米,而且是個石洞,看起來是斜着向下的。林濤考慮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林濤把網兜勒緊直接把網口的把手插入地下,手裡拿着一把匕首就遊了進去。這洞裡雖然沒有光源,但是靠着河水的折射還是有亮光的,只不過林濤的視線,從三十米縮短到十五米左右。林濤下潛約百米左右,居然進入一個寬闊的水下空間。而且這裡似乎亮了許多,好像有光源在遠處洞地。林濤又向上遊了遊,發現這裡類似一個大石窟,洞底到上面足有十米高。林濤心說,大自然造物還真是神奇,林濤摸着洞壁上的貝類化石,自然清楚這裡曾經是海底洞窟,沒想到經過地殼變遷還留了下來。只是這裡的貝類實在太多了,密密匝匝的,不僅洞壁上是,洞底更是厚厚一層貝類的碎片,估計年代實在太久遠了,林濤拿起一個貝殼光滑如玉,厚度足有五公分,看着這塊巴掌大的碎片,林濤不禁想到,這個貝類要是活着的時候,一定非常巨大。林濤往前遊着,如探眼前出現一個巨大黑影,林濤也是吃了一驚,不過林濤更好奇,那水底到底是什麼東西,林濤緩緩靠緊,不由張大嘴巴,因爲林濤看到了一片金光,金光是因爲洞底的不知名光源照射下,映襯在金色的魚鱗上產生的金色光暈,此刻,林濤感覺有些迷離,懷疑眼前看到的東西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說那條六尺長的金鯉魚讓人大驚失色,那眼前這條能把普通人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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