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直盯着我的眼神,一變不變,要不要賭這一把,誠如我所說,反正自己的任務已經失敗,擁有了異心,其他想法的自己,組織肯定不會放過,也難逃一個死字。而他,看起來,的確很強!
數分鐘後,刃點了點頭!
刃剛點完頭,我抽出身下的椅子就往刃砸去,刃目瞪口呆,百思不得其解,只聽見窗子“嘩啦”一聲碎了,就在椅子剛砸上刃的胸膛之時,便爆成幾塊散了開去,同時我如風般竄向前,抽腿關上門。
而刃這時才明白我爲什麼扔出那張椅子!他只感覺自己的右邊胸膛被一個東西撞了一下,低頭一看,竟是嵌了一半進去的狙擊子彈。他駭然,要不是子彈穿防彈玻璃以及過椅子失去了絕大部分的速度,自己的身子再被椅子撞得偏離了些方向,說不定自己就去見如來佛祖了。
更讓刃震驚的卻是陳政的反應速度,他怎麼知道有人在對付自己。
“沒事吧?”
刃搖了搖頭,只聽我繼續說道:“那人至少在五百米開外!”刃沒有問爲什麼,而是相信了我說的話,刃本身就是一個頂級殺手,對此自然有一套。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沒動。一分鐘過後,兩人同時說道:“他來了!”隨後又同時點了點頭。
“來的會是幾個S級別的人?”刃在心裡道,想不到自己接手這個任務開始,組織便沒有相信自己,朝自己開槍的肯定是組織的老怪物,爲了自己,組織居然出動了他們,可真是捨得!弒和隱應該還好吧!
砰!門應聲而碎!旋風般衝進來一人,目標直殺向刃,而不是我!
我迅地橫在刃的前面,十五分鐘內,刃沒有一點還手之力,要是我不出手,刃就死定了。
“讓開!等我收拾了這個叛徒,再取你性命!”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感情。
“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取我性命?”
進來這人也不多說話,手裡憑空多了兩把手槍,噼噼啪啪一陣亂射,那人手裡握雙槍之時,我的軟劍也沖天而起,直刺那個殺手的手腕。
那人眼裡驚詫之色,遂即貼身而上,縮短了自己與我的距離,近身的瞬間,彈夾已經換好,又往我射去,射到中途,那人往旁邊一個橫移,子彈直朝刃射去。
我身影跟着移動,一劍從天斬下,斬偏了射向刃的一顆子彈,同時,反攻而上。軟劍旋轉着絞向那人的手腕,身影如閃電,那人扔槍砸向我的膝蓋,另一把槍的彈夾再次換好,繼續射擊不能動彈的刃。我趕緊變招,直接衝向那個殺手,如果他開了槍,刃,必死,他,也是必死。
那人在我衝過來時,沒槍的那隻手又突地多了一根細劍,是的,不錯,是一根,大小長度就像筷子一般,細劍刺到半空,突地像吃了激素般劍身猛地增長不少,直刺向我的胸膛。
這時,我身形暴退,那人刷刷刷幾劍,把子彈擋落在地,最後一顆子彈再次被外力改變了方向,又一次往刃的眉心擊去。與此同時,那人的彈夾又一次換好!
換彈夾速度之快,要是末和零在當場,肯定也會深深佩服,因爲那人在換子彈的同時還在用另一隻手進行攻擊!
林邪急退之後,再疾速攻擊向前,在如此境地,刃發現我竟然沒慌,反而臉上竟全是喜色,越戰越歡,嘴裡還說道:“如果你再強上幾分,那就更完美了!”
那人眼睛精光一閃,細劍如安了彈簧般,又縮了回去,躲開軟劍凌厲一劈,劃個圈後,劍身又一次暴漲,抵住了我的劍柄!
霎時,槍也瞄準了我太陽穴!
細劍抵住,手槍子彈怒吼,就是那人亙古未變的臉上也泄出一絲笑容。
千鈞一髮之際,我手中的軟劍仿若被風吹拂起的柳條,劍身左右擺動,劍鋒旋轉間打偏那要命的子彈,緊跟着軟劍彎了腰,彎出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劍尖直刺那人手腕經脈。
那人沒想到軟劍在我手中,居然能做出這等靈性的動作,抽身便退,握槍手臂微微擡起,對準了刃,又要使那圍魏救趙之計。
“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
我哪裡還給他機會,猛地收劍,劍隨着疾速的身影雷霆般擊出,同時一聲大喝:“這次定取你右眼!”
太目中無人了,不僅是身爲對手的怪物殺手這般認爲,就是在旁邊凝神看着的刃也覺得我的話有些大。怪物殺手雖是滿臉鄙夷,卻不敢有絲毫放鬆,這個人,給他帶來一股壓力,如泰山聳立般。細劍在胸前舞得密不透風,槍口仍然對準刃。
然而,說完那句話的林邪,彷彿變了個人一般,無論是速度、力量、氣質氣勢上,都有質的變化,不復剛纔見招拆招的狀況,而是凌厲的進攻,一劍快似一劍,攻得那人沒有開槍的機會,再也不敢絲毫分神,劍尖時不時從他右眼劃過,他想退,卻不敢退,只能拼命抵擋。
“這是他的真正實力嗎?”躺在地上的刃暗自沉思,“強,真的很強!”
軟劍如流水天幕,在空中劃了一個圈,隨後回落中心,直指那人右眼部位,速度突然詭異般慢了下來,速度雖慢,那人臉色卻一變再變。
避?無處可避!退?無路可退!
細劍迎上,卻如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軟劍盪開礙眼的槍,擊破細劍鋒芒,直搗黃龍!
“破!”
伴隨着聲音落下,那人的右眼球如銀瓶炸裂,血流如注!
那人眼球破裂的一剎那,刃的心裡突地相信,相信他先前說的話,相信跟着他,就能擺脫組織的追殺。
見此,我回劍毅然而立,看着嘴脣哆嗦不已、咬牙忍着疼痛的殺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再次說道:“這次取你左眼!”
“小子,我和你拼了!”比刃更厲害的殺手終於發怒了,被人指明瞭打那個方位,還讓人得逞,如此大辱,怎能不上他發狂?他扔掉了槍,細劍也鬼魅般消失在手裡,身形如炮彈轟向我。
“黔驢技窮!”軟劍抵地,彎身成弓,藉助彈力,整個身子螺旋式前進,帶動周身空氣獵獵作響,那人身子竟在空中變形,如蛤蟆一般,肚子滾圓,迎上我的一腳。
與此同時,細劍再次探出鋒芒,如果我踢他一腳,他保證能把細劍送入我的身體,奪去我半條命。
“我幹嘛要踢你?我要的是你的左眼!”我鄙夷一笑,看着腳就要踢上他的蓄滿勁的肚子,他整個身子卻垂直從空中落下,沒有一點不適遲滯,腳落地,軟劍便到!
饒那殺手細劍一伸再伸,招式千轉百變,也沒能擋得住我的無敵驚天一劍!
劍在眼眶裡一剜,竟活生生把左眼珠給穿在了劍尖之上,十指有連心之痛,雙眼卻是要命之痛。殺手的世界突地一片黑暗,劇烈的疼痛讓他泄勁,鼓圓的肚子也扁了下去。
剛扁到一半時,眼睛雖然失明,但經久累月在刀口上過活的靈敏直覺讓他再次鼓起,還未達到飽滿,便被我鋼鞭般的一腳踹上,殺手雖然反應不慢,有了準備,卻又怎能躲得過,擋得住?
“你丫的真當我的特訓是白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