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大學的校門,熟悉的學校還是那麼熱鬧,彷彿就是不老的聖地。
也許是我這身軍裝的緣故,一路上引來不少的人指指點點點。
“林風!”
突然有人喊我,回頭一看竟然是當時的生活委員朱駿。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他立即解釋道:“我是朱駿,那個,我爸爸娶了一個比我大五歲後媽的那個朱駿。”
“是的,還給你生了一個小妹妹嘛,朱駿生活委員!”
“你還記得啊!太好了。”
“咋不記得呢,當初我考試第一名,咱們一起慶祝的就有你的,你說過的秘密可不止這些哦!”
“呵呵!”朱駿笑笑說:“你這是回來繼續讀書嘛,太好了,我現在留校了,在院裡當輔導員。”
“真的啊!太好了,我是不是該叫你朱老師了啊?”
“嗯——!原則上是該這麼叫的,畢竟你是學生,我是老師嘛!呵呵”
“是的,朱老師好!”
“不扯這個了,走我請你喝酒去!”
“現在嘛?你不上課?”
“我是輔導員,不上課的,再說現在我還是編外的,等公務員考試合格了才能算正式的輔導員呢。”
“那好啊,去哪裡!”
“去你們的酒吧如何?”
“不是我的酒吧,是嶽楓的。不過,酒吧還開着嘛?”
“開着,你去看看就知道了,這個酒吧來了個軍人負責,你和嶽楓的照片被放大成一面牆,裡面重新裝修過,絕對是一個軍迷酒吧了。”
“真的!軍迷酒吧,還有我的照片?”
“是的,去看了你就知道了。有了你和嶽楓的活招牌還有筱曉這個學生會主席的宣傳,你們的酒吧生意好得不得了。”
“筱曉,她……”
朱駿轉身打電話去了。
說到筱曉,我其實這次來最想見的人就是她。可朱駿的電話一個接一個的打,等他打完,我也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朱駿很熱情的說:“我和院裡請了兩天假,還招呼了幾個在本市工作的同學,他們這會兒在上班,說好一下班就趕過來。”
“是嗎,太好了。好久沒見你們了,怪想你們的。”
走進酒吧,我自己都嚇了一跳,迎面的一面牆上,繪着我和嶽楓的迷彩照片,這應該是我們新兵訓練時拍攝的,當時嶽楓就說這張照片拍得好,要好好珍藏,沒想到竟然噴繪到牆上,還是那麼大一面牆,真夠帶勁的。
“服務生,來一打啤酒!”朱駿進門就着急要服務生拿酒。
一個正在打掃衛生的服務生跑過來招呼我們:“對不起,我們還沒有營業呢。你等兩個小時再來吧,實在不好意思。”
“不礙事,你們老闆回來了,你還磨嘰什麼營業不營業啊,小心你們老闆開了你哦!”
“老闆!?”
服務生顯然沒有明白過來,朱駿把服務生帶到我身邊,指着牆說,“你看看牆上的士兵,是不是和你面前站着的一模一樣啊,明白‘老闆’的意思了吧!”
服務生左看右看,右看左看,突然冒了一句:“哎呀媽呀,看了牆上的繪畫幾個月了,終於見着真的,還是活的比較好看。”
“什麼叫‘活的比較好看’啊,還有死的嘛?”
我這話把服務生給問着了,他立即解釋:“我說畫兒呢。老闆你等會兒,我馬上找經理去。”
服務生一溜煙就跑了,我和朱駿傻傻地站在那裡。細細打量這屋裡,面積沒有擴大,可是屋裡的擺設改變了不少,
處處體現着軍人的氣質。在吧檯上擺着一個很大的擺件,遠看像一簇酒瓶,走進一看才發現這一簇酒瓶是用子彈殼拼湊起來,算是一件彈殼藝術擺件。再看每個桌子上放蠟燭的小蝶、菸灰缸都在外面嵌了一層子彈殼。靠窗的一排長凳塗上了迷彩,牆上掛滿了照片,細細看來都是我和嶽楓的照片。
剛纔朱駿說這裡來個一個軍官管理,我在心裡琢磨,誰會這麼有心啊,會在這裡擺設這麼多我和嶽楓的照片。難道是嶽楓授意的嘛?
“酒來了!兩位打算坐那裡?”
“靠窗那張桌子。”朱駿選擇了位置。服務生就把酒擺到那裡去,然後把酒吧裡的燈都打開了,還端上來不少的下酒小菜。
我輕輕問朱駿:“你們平時來也這麼多下酒菜嘛?”
朱駿搖搖頭,撇撇嘴,指指牆上的畫,縮着脖子說:“我沾光了!”
服務生又送上來一袋爆米花,說:“你們先喝着,經理說了,他馬上趕過來,想必已經在路上了。”
“不用這麼客氣,算算多少錢,我結給你!”搞得太濃重我不習慣,何況牆上的畫已經讓我詫異了。
服務生馬上說:“不用,經理說了,不僅不能收你們的錢,還要我們在門口掛上停業牌,今晚我們不對外營業,專門爲你包場。”
我看看朱駿,朱駿看看我。
“這是不是太……”
朱駿笑笑說:“誰叫你是老闆呢?”
“我不是老闆。”
“可他們把你當老闆了。”
服務生看我們聊天,自己回去繼續打掃衛生,其它的服務人員也陸陸續續的加入到打掃衛生的行列。我還在琢磨,是誰把這幫人管得服服帖帖,連包場都還這般認真的打掃衛生,一絲不苟,一點也不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