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榮添率領百餘名錦衣衛,和李天目來到青城山三清觀。
燒香祈福的善男信女們見大隊錦衣衛闖入觀中,慌忙離去。
牟榮添帶人往後宅去,來到西北角那處院落,進屋一看,一個人沒有。問道:“天目,是這裡嗎?”
李天目道:“就是這裡,咱們來晚一步,讓鄭威這小子跑了。”
牟榮添道:“或許他還藏在觀中。”下令搜查三清觀,卻沒搜到,龐劍鋒也蹤跡不見。
龐劍鋒料想李天目一準是搬兵求援去了,讓鄭威趕緊逃。他犯有窩藏之罪,不想在三清觀坐等挨雷,也逃之夭夭。
鄭威倉皇離開三清觀,趕奔峨眉山,想去那裡暫避一時。先前他和曹旦一起逃至蜀中,他躲進三清觀,曹旦去了峨眉山。鄭威打算去找曹旦。
這一日,鄭威來到峨眉山下,犯了難,峨眉山綿延幾十裡,方圓廣大,想找曹旦,猶如大海撈針一般,談何容易?
山下有客棧,鄭威不敢住,怕被錦衣衛的暗探發現。
寒冬臘月,蜀中雖不似京城那般苦寒,可也不暖和,露宿山林鄭威受不了,走在山中,想找家民居落腳。
忽的,一個黑衣蒙面人從樹後竄出,嚇了鄭威一跳,慌忙拔出佩劍護身,叫道:“什麼人?”
黑衣人也不搭話,晃雙掌,上來就攻。
鄭威的武功稀鬆平常,二五眼,沒幾下便被黑衣人拿下。黑衣人點中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又點了他的啞穴,讓他無法發聲,隨後扛在肩頭,縱身飛奔。
鄭威嗅到一股胭脂香,暗想:“莫非她是女子?”
黑衣人來到山中一處院落,小院子不大,就一間正房,土牆一人多高。院門掛着鎖,黑衣人沒走門,跳牆而入。
屋門也鎖着,黑衣人卸下鄭威,放在一旁,掏出鑰匙開鎖,後又扛起鄭威往裡走,穿過廚房,來到裡屋,靠窗邊一鋪火炕,上面鋪着被褥。
黑衣人把鄭威卸到炕上,脫鞋上炕,扒去鄭威的靴子,扔在地上,又給他脫襪子,一邊脫一邊說:“真臭啊,你多久沒洗腳了?”
鄭威聞聽是女子的聲音,嘎巴嘴想說話,卻說不出。
黑衣人把鄭威拽到炕裡,讓他仰面躺着,還給他腦袋下塞了個枕頭。隨後解下包頭和蒙面黑布,露出真容。
鄭威一看,黑衣人小光頭寸毛沒有,原來是個尼姑,年紀挺輕,也就二十上下,相貌一般。
那尼姑解了鄭威的啞穴,站在炕上,笑眯眯地瞅着他。
鄭威道:“小師太,你要幹什麼呀?”
小尼姑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說我要幹什麼?”
鄭威一聽就明白了,小尼姑想和他睡覺,他早就聽說過江湖上有倒採花的女淫賊,從來沒見過,沒想到在這裡碰上了。
以小尼姑的相貌,根本入不得鄭威的法眼,鄭威見了她,一點性趣都沒有,可如今人爲刀俎,他爲魚肉,不敢不從。
心想:“醜是醜了點,將就吧,不幹也不行啊,以前還沒玩過尼姑,不知道什麼味兒,索性陪她玩玩,開開心。”
笑道:“原來小師太是爲了這個,你早說呀,小生伺候你就是。”
小尼姑一聽這話,心中歡喜,笑道:“你可不準變卦,要是我解了你的穴道,你敢變卦,姑奶奶可不饒你。”
鄭威笑道:“變什麼卦呀,小生求之不得,又豈會變卦?快解開小生的穴道,小生都等不及了。”
小尼姑解開鄭威的穴道,鄭威一把將小尼姑擁入懷中,張嘴就啃。
小尼姑道:“別猴急,我去把炕燒上。”說着推開鄭威下炕,去廚房點火燒炕。
鄭威躺在炕上這個美呀,心想:“這就叫有福之人不用忙,本少爺正愁無處安身,這就找着了,真是天助我也。”
過了一會兒,屋中有了暖意,小尼姑回來,上得炕去,和鄭威共赴巫山,一番雲雨過後,小尼姑躺在鄭威懷裡,挺不高興,嬌嗔道:“人家還沒舒服呢,你就完事了,你也太快了。”
鄭威最恨女人說他快,覺得受了莫大的侮辱,心頭火起,要不是打不過小尼姑,鄭威非殺了她不可,心裡恨得慌,臉上卻不敢帶出來,笑着不說話。
小尼姑道:“你叫什麼名字?”
鄭威不敢報出真名實姓,謊稱自己叫關偉,問小尼姑叫什麼。
小尼姑說自己叫妙音。鄭威又問她是不是峨眉派弟子,她說是。鄭威問她師父是誰,她說是一字峨眉女道儀師太。
鄭威對道儀的大名早有耳聞,知道她是峨眉派二號人物,武功僅次於掌門人峨眉神尼道馨。
妙音問鄭威家裡是幹什麼的,住在哪裡,爲何來到峨眉山?鄭威胡說八道一番。
二人躺在被窩裡聊了小半個時辰,妙音坐起身,忽的點了鄭威的穴道。
鄭威不解的問:“你這是幹什麼?”
妙音笑道:“莫慌,我得回去了,你睡會兒,我晚上再來找你。”
鄭威道:“我又不跑,你用不着封我穴道。”
妙音道:“還是封着吧,我走了。”說着下炕離去。
鄭威心裡老大的不高興,不想再待在此處,想着等穴道自動解開,就離去。
天漸漸黑下來,又過了不知多久,鄭威的穴道還沒自動解開,妙音卻回來了,還帶來了她的師姐妙健,這是個三十多歲,身體粗壯,肥頭大耳,一臉橫肉的光頭女。
二人進屋,妙音取出引火之物點燃桌上的燭臺,屋子裡有了光。妙音脫鞋上炕,見鄭威睡了,解開他的穴道,將其喚醒。
鄭威睡眼惺忪的坐起來道:“你回來了。”
妙音道:“我把師姐帶來了,你們認識一下。”又對妙健道:“師姐,快上來。”
妙健脫鞋上炕,鄭威一看,心想:“這傢伙比我還壯實,冷眼一看,我還以爲是個爺們兒。”
妙健見鄭威眉清目秀,十分帥氣,笑道:“還是個俊後生。”這聲音聽起來甕聲甕氣,又悶又粗,極其折磨耳朵。
鄭威將對妙健的厭惡之情藏在心底,臉上陪着笑說:“小生見過師姐。”
妙健在鄭威臉上掐了一把,嘿嘿笑道:“還細皮嫩肉的。”問妙音道:“師妹,咱倆誰先來?”
妙音道:“當然是師姐先來。”
鄭威明白她倆的意思,心裡這個氣呀,暗想:“你們她孃的把我當成什麼了?”
妙健胃口大,一次吃不飽,這一晚上,折騰了鄭威七八回。妙健吃飽了,妙音又來,累的鄭威差點小蝌蚪耗盡而亡。天矇矇亮的時候,他們才睡下,一鋪火炕三個人睡,倒也不擠。
火炕原本是北方之物,南方都睡牀,故有南牀北炕之說。兩個光頭女時常玩一個男人,沒有那麼大的牀,才效仿北人睡炕。
鄭威淪爲這兩個光頭女的玩物,被她倆消遣了十幾天,累的鄭威眼圈發黑,像是熊貓眼。雙腿發軟,站起來都費勁。
鄭威恨透了這兩個光頭女,恨不得扒了她倆的皮,撒上一層鹽,再從雙足開始一點點往油鍋裡送,把她倆活活給炸了,都不解恨。
這一天,鄭威的穴道到了時辰,自動解開了。他從炕上爬起來,穿上衣褲,下炕蹬上鞋,緊張地連襪子都顧不得穿,就匆匆往外跑,想逃離此地,擺脫光頭女的控制。
屋門鎖着,他推開窗,跳了出去,一不小心,摔了個狗啃食,以他的武功,跳窗不至於如此,可是他太虛弱了,兩條腿一點勁兒都沒有。
他踉蹌着來到院門口,推不開門,外邊掛着鎖,不可能推開。他只能翻牆,這可廢了勁了,爬了好幾回,都沒爬上去。急得大冷天一頭汗,怕光頭女回來,緊張地要死。
最後一咬牙,一跺腳,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終於爬上牆頭,逃了出去。
鄭威踉蹌着往前跑,也不管東南西北,只要能遠離險地就行,一直跑到累的不行,實在是跑不動了,這才停步,坐在地上呼呼直喘,沒等把氣喘勻,無意間發現遠處有一隻大犬正向他緩步走來。
走得近一些了,看得也仔細了,他這才發現,那哪是犬呀,分明是一頭狼。
鄭威嚇得毛骨悚然,直哆嗦。放水器失控,撒出一股熱流。嘴都不好使了,一連說了十幾個“救”才把“救命”喊出來。
這頭狼餓得不行,好幾天沒吃東西了,瞪眼找不着食,想冬眠又不會,只能等死,沒想到碰上了鄭威,饞的直流口水。
鄭威想爬起來逃命,雙腿卻不聽使喚,只能顫聲呼喊救命,眼看着狼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離他不到六尺遠,猛地撲了上來,嚇得他一聲慘叫,昏死過去。
這頭餓狼原本以爲可以飽餐一頓,沒想到斜刺裡一支峨嵋釘襲來,打進側脖頸,當場斃命。
一個小尼姑走了過來,蹲在鄭威身旁,呼喚道:“公子,醒醒!”一連呼喚了幾次,鄭威都不甦醒。小尼姑怕再有野獸來吃鄭威,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揹着他回到金頂光相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