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座!我保證個看好哪倆日本娘們,不讓她們跑了!”馬立羣立正道。
“去吧!”張明宇揮手道。馬立羣走出去,張海生卻留了下來說道:“師座,能不能讓我留下來,多殺幾個小鬼子,讓馬立羣帶着重傷員們先撤吧!”
“不行,狙擊手是老子的家底,珍貴着呢!你小子也不能出事,以後得給老子培養人才,立馬撤退,此事沒有的商量,以後鬼子有你殺的!”張明宇立即回絕道。
張海生還想說啥,張明宇直接說道:“海生,我理解你的心思,立即執行我的命令!”
“是!”張海生立正敬禮道。
張海生走後,張明宇對張彪賴三等人道:“今晚一定要讓兄弟們好好休息,明天還有一場惡戰,另外多安排暗哨和明哨,防止小鬼子偷襲。
“是!“兩人站起來說道。
次日清晨。
日軍並沒有馬上進攻,而是從汽車上卸下了一箱箱炸彈,這些箱子上全部畫着骷髏頭的圖形,很快日軍炮兵就就架起了81毫米迫擊炮,從哪些箱子裡拿出炮彈,隨着一名鬼子令旗一揮,十多門81毫米迫擊炮同時開火,炮彈朝城內飛去,然而並沒有聽到炮彈的爆炸聲。鬼子炮兵一連發射了三輪那種不爆炸的炮彈。
這些炮彈落進城內後,並沒有爆炸,而是冒起一陣難聞的白煙,很快就有士兵被這些難聞的給薰到,口吐白沫,在也沒有起來。原來瀨谷啓看藤縣久攻不下,狡猾的他不顧日內瓦公約,準備對藤縣使用毒氣彈。
一名士兵飛快的跑到張明宇的指揮部,向張明宇報告說:“師座,鬼子剛纔發射了一種不會爆炸的炮彈,那種炮彈會冒煙,兄弟們聞着都被薰倒了!”
“不會爆炸的炮彈?還會冒煙。媽的!完了,小鬼子是放的毒氣彈!操他孃的!趕快通知兄弟們找塊布用水侵溼捂住嘴!沒水的撒尿!快去”張明宇猛然想起來,大聲呵斥着那名士兵。
“是!”那名士兵立即跑了出去。
張明宇將掛在牆上的水壺拿下來,將水倒在毛巾上,捂住了嘴,並且讓警衛排的士兵也全部照做。張明宇說道這是鬼子的毒氣彈,吸進來會死人的,全部捂住嘴。
鬼子的毒氣彈有很強的毒性,但是這傢伙一遇到水就會被分解。張明宇突然想起來122師可能不知道這是小鬼子放的毒氣彈,忙大喊道:“警衛排跟我來”說完率先朝西城區跑去。
鐵牛李剛緊跟其後,沿途大街上到處都是躺在地上哀嚎的川軍士兵,他們都大量吸入了鬼子的毒氣彈。開始口吐白沫,皮膚開始潰爛。張明宇一路疾跑跑到122師師部,老遠就看到122師部的幾名站崗的哨兵倒在了地上,嘴裡還在不停的吐出白沫,張明宇直接進入到師部,此時幾名參謀和王銘章全部都倒在了地上,張明宇忙跑過去將王銘章扶了起來,大聲喊道:“王大哥,王大哥,你醒醒啊!”王銘章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看見張明宇笑了笑說:“兄弟,我這回怕是不行了,可恨老子不能在多殺幾個小日本了。兄弟你趕緊帶着弟兄們撤吧,藤縣是守不住了,蔣校長那名器重你,將來必定前途無量,快撤吧!”說完嘴裡白沫涌出,呼吸漸漸的停止。
張明宇大聲道:“鐵牛帶上王將軍的遺體,剛子傳我命令全軍交替掩護撤退。快!”
“是,李剛立正道。剛想跑出去,張明宇又說道:“剛子,派幾個兄弟看看122師還有活的沒有?將他們全部召集起來。”
“是!”李剛帶着幾名警衛排戰士跑了出去。122師兩千多人除了少數和獨立師士兵相接近,也得到了用溼毛巾避毒的辦法,得以倖免,大部分士兵都死在了鬼子的毒氣彈,這其中就包括劉志輝。
李剛召集了122師全部倖存人員,大約五百餘人。這時鐵牛和張明宇揹着王銘章也趕到了,劉天傑看到了鐵牛揹着的王銘章,大喊道:“師座!”幾名川軍軍官全都跑了過去,看見自己的大哥和長官死去,個個都嚎啕大哭。
張明宇也深受感觸輕輕的拍着劉天傑的肩膀道:“兄弟們,節哀順變,現在鬼子就城外,隨時都有可能攻城,大家趕快隨我部一起撤退,我的部下會掩護你們撤退的。”
劉天傑擦了一把淚水,道:“張師長的好意兄弟們心領了,守衛藤縣是我122的責任,沒有師長命令誰也不能撤退。你們先撤吧,我們掩護。”
“劉團長,王師長臨死前已經下令讓你們全部撤退。你們現在可以撤退!”張明宇勸道。
“張師長的好意,兄弟們心領了,我們不會撤退,我們要爲師座報仇!”劉天傑悲憤的說道。
“對,我要爲師座報仇,爲死去的弟兄們報仇!”一羣川軍士兵大聲說道。
最後五百多川軍士兵齊聲吶喊:“報仇雪恨!死戰不退!”
“走!”劉天傑大手一揮道。五百多川軍士兵紛紛跟着劉天傑朝城區走去。張明宇在身後對這些川軍士兵深深的敬了一個禮。鐵牛,李剛和警衛排的戰士們也紛紛對着遠去的川軍士兵敬禮,此時他們心裡對這些裝備低劣,穿着草鞋的四川佬充滿了尊敬。原先剛來到藤縣的時候他們多多少少有些看不起這些川軍娃。認爲他們裝備差,軍紀也不怎麼樣。頗有些中央軍看不起地方軍的思想。
而此時這些勇敢的川軍士兵,慷慨赴義,情願戰死,也不願撤退的英勇氣概,深深的感動了他們。
張明宇對着鐵牛道:“剛子,你去告訴張彪,讓他們多給川軍兄弟們留些手榴彈和機槍,讓他們能殺些小鬼子。”
由於張明宇及時通知了部下各團,獨立師的傷亡還不算太大,只有一百多人中毒。此時獨立師一千三百多人全部開始了撤離。
張明宇又命孫大力將兩門戰防炮用戰馬馱着,自己率警衛排親自斷後,朝臺兒莊撤去。在獨立師剛撤出不足五里路後,後面的藤縣就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瀨谷啓聽到藤縣城內的激烈槍聲,大怒道:“巴嘎!支那人怎麼還沒有死光?”很快帶着防毒面具的一個日軍小隊就退了出來。一名小隊長向瀨谷啓報告說:“指揮官閣下,城內的支那人火力很猛,我的小隊傷亡慘重!”
“難道支那人有防毒面具?瀨谷啓問道。“指揮官閣下其實不用防毒面具用溼毛巾也能防毒。”我想支那人定是用了這種辦法。“一名參謀說道。
“要西,看來這個張明宇不簡單,命令炮兵轟擊藤縣,在呼叫空軍轟炸!”瀨谷啓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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