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和洛基會開着車在通往格瑞姆鎮地路口等待,以現在的兵力,拿下格瑞姆鎮應該不成問題。
“洛基,給你的禮物。”我坐上蜂鳥,遞給洛基一個小盒子,那裡面是10發火箭彈,五發高爆穿甲彈,五發高爆榴彈,這是投降的那幾個敵人那裡繳獲的,火箭槍無法使用,火箭彈卻是通用的。
“太好了!”洛基打開盒子,如果不是在車裡,估計他得跳起來。
“腿上的傷口怎樣了?”我問洛基。
“比中槍前還好。”洛基揣起火箭彈,我們哈哈大笑起來。
通往格瑞姆鎮地道路曲折難行,在阿諾卡的西海岸衆多的密林中穿來穿去,兩輛車,十個人,在濛濛細雨中顛簸着向格瑞姆進發。
在路上,我打開了手提電腦,有恩里科的郵件: 親愛的揚 你們的事蹟讓我感動,你們的犧牲也讓阿諾卡的解放道路充滿悲壯的色彩,人民會記住你們。另外,有可靠消息,戴蒂娜的人出現在歐洲的傭兵市場,她想要最後的瘋狂,我不知道還會有多少困難,但我們永遠站在一起。
你最忠實的朋友恩里科 前面的話證明他知道了我們的犧牲,也顯示出了政治家的老練。重要的是後面的話,戴蒂娜開始僱傭職業傭兵作戰了,這不是個好消息,對於任何軍隊來說,職業傭兵都是難纏的對手。
米格瑞也表示出了擔心,如果真如恩里科所說的,女皇僱傭了職業傭兵,那麼我們下面的戰鬥會更殘酷、更困難。
下午四點整,我們趕到了格瑞姆鎮地東邊路口,前面就是兵工廠了。
這條馬路直通向兵工廠的大門,再往後走,是倉庫、居民區,把車子停到了樹林裡面,熄滅了發動機,我和米格瑞爬到一旁的小山上觀察地形。
“周圍一圈都是鐵絲網,不知道有沒有埋設地雷?”我放下望遠鏡,想起了迪米特里踩到的那顆地雷,仍然有些心悸。
“只有大門一處可以進入”米格瑞皺着眉頭,看着大門口荷槍實彈的守衛說。
“安排兩個人去監獄那裡,那裡是個不錯的阻擊點。”我轉向兵工廠的西側,那裡有一棟水泥房子,上面的A.C.A標誌十分顯眼,在阿諾卡這種建築非常多,甚至多過酒吧。那就是女皇設立的臨時看守所,用以關押反抗她的人。
“由誰去呢?”米格瑞問我。
“我算一個,叫上洛基,他的火箭槍拉開距離纔好使。”我想了想說,那裡雖然沒有看到明顯的守衛,但是處於兵工廠的裡側,更容易被包圍。
制定了計劃,我們折了回來,一羣人正在組裝調試武器裝備,經歷了多次的生死戰鬥,他們的動作越發的成熟自信。
叫上了洛基,我們帶上自己的武器彈藥,先一步出發了,等到我們佔領了制高點,控制了大門口的空地,米格瑞他們就會從大門處進攻。
M-24NATO7.62mm阻擊步槍還是背在我的背上,雖然沉重,但是給人以可靠的感覺,手裡端着AUG,和洛基一前一後地沿着森林的邊緣向監獄那裡前進。
“我們已經出發”耳麥裡傳來米格瑞的彙報聲。
“不要急於向前推進,防止敵人有重火力。”我在頻道里回了一句,專心的搜索起隱蔽的暗哨。
慢慢的我們接近了監獄附近,長勢茂盛的草叢遮蔽了我們的身形,儘量小心地移動着,沒有發出聲響,我們來到了屋子的房檐下。
我對洛基打着戰鬥手語,示意他蹬着我的肩膀上房去,這樣就可以控制兵工廠大門口一大片的地域了。
洛基背起了手裡的HK-G3A3,準備騰出手來上房。我貼牆而站,微微屈膝,利用膝蓋作爲支點,他的左腿剛蹬到我的膝蓋上,那邊的轉角處“吱呀——”響了一聲,監獄的門開了。我們倆的動作都停住了,不敢發出任何動靜。敵人應該不會來這裡的,這是監獄的後牆,長滿了茂盛的艾草。
“啊欠——”那個傢伙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接着腳步向我們這裡走來。我左手扶着洛基的小腿,右手抽出了他腿側的軍刀,如果他不來最好,來了就別走了。
腳步在拐角處停住了,接着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拉開拉鎖的聲音,是男人都知道他在幹嘛。
一股昏黃的液體從拐角那裡劃了出來,澆在一叢草皮上,泛起了白色的泡沫,接着冒起了一股腥臊的難聞氣味,裡面夾雜着隔夜的酒精味道。
洛基慢慢下到地面,我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自己拎着刀,潛行到拐角處。那個傢伙解決完了,嘴裡吹着口哨,帶着一絲滿足,正在穿褲子。
一隻兔子突然從草叢裡冒了出來,一顛一顛地向遠處跑去,看來是受不了這裡的味道了。
那個傢伙聽到了兔子發出的動靜,從拐角那裡伸出頭來向這裡探視,迎接他的是一柄閃着寒光的匕首。
“噗——”20mm長的刀刃幾乎全部貫入他的嘴裡,在脖子後面還冒出老長一截,這一刀,切斷了他的血管和喉嚨,連帶着頸椎也被截斷了。
他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着,整個人懸在我的刀子上,接着好似被抽取了靈魂,突然身子一軟,倒了下來。我一把摟住他的身子,順勢放倒在走廊上。
可能是他到地的聲音被裡面的人聽到了,裡屋傳來一陣發笑的聲音。
“嘿,夥計,小心被自己的尿淹死,哈哈哈——”屋裡的人聽外面半天沒有動靜,在裡面打趣着。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由於門是朝西開着,下午的陽光從我身後打過來,他一時看不清我的臉。
一個瘦
小的士兵抱着一把HK-G41正在擦拭,連我進來都沒有擡頭看。“昨天你是不是喝多了,連小便都有酒精味。”
我沒有說話,直接向着他走了過去,被陽光照射的陰影從下往上慢慢吞噬了他的身體。
“你——”他突然感覺到了不對,猛地擡起頭來,面前一個魁梧的身影把自己籠罩在陰影裡。“你-你——”他說不出來話了,就是想說也沒法說了。
我右手掐住他的脖子,感覺像捏住了一根脆弱的豆芽菜,左手揪住他的皮帶,用力一拋,他就脫離了地心引力,向着對面的牆上飛去。
“噗通——”這一下,讓這個瘦弱的小個子摔得不輕,半天趴在那裡沒有動彈,幾次掙扎着想要爬起來,又委頓下去了。
“兵工廠那裡有多少人?”我用帶着鮮血的刀子挑起他的下巴,如果他敢開口喊叫,我會把他的舌頭和牙牀釘在一起。
“別別——”因爲過度的驚恐他語無倫次,身子控制不住地打着顫,牙齒碰撞着發出“得得”的聲音,“我只是一個看守,我沒做過壞事。”
“我不想問第二遍。”我手裡的刀旋轉着,他的腦袋也拼命向後仰去,再仰去。
“大概有20多個人的樣子。”他的眼睛看着天花板,機械地回答道。
“有沒有重型火力?”我又問。
“這裡生產重火力,有火箭筒、榴彈炮之類的。”他的聲音裡透着恐懼。“求求你,別殺我。”
我沒有說話,只是用刀子貼着他的脖子來回比劃着。
“求求你,求求你——”他閉着眼睛,聲音越來越小,以爲我會一刀劃下去。
地上傳來了“潺潺”的水聲,一股液體順着他的褲筒流了出來,伴着一股腥臊味,這個傢伙,嚇得失禁了。
我調轉刀子,用聚合樹脂做成的刀把用力磕在他的後腦上,他沒有任何反抗,就倒在了地上,對付這種傢伙,我都不屑於殺他。
和洛基把兩個人都擡到監獄的牢房裡,外面上了鎖,幸運的話,會有人記得他們的。
搜索了屋裡,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那上了他們的槍,可以裝備民兵,我們也算沒有白來這裡。
又在周圍巡視了一圈,沒有再發現敵人,只是在遠處有一家酒吧,熟悉的招牌,熟悉的門臉,不用說,是Alberto艾比特的連鎖酒吧,真如他所說的,阿諾卡到處都有他的連鎖店。
我們互相協助着上到了屋頂,隔着一道鐵絲網,面前就是兵工廠的大門了。看着這一大片開闊地,強攻是不可取得。
卸下我們的裝備,間距三米,我和洛基分別支好了自己的阻擊步槍。我們的任務,就是射殺一切擋在門口的有生力量,給米格瑞他們創造進攻機會。
“我們就位,可以進攻。”我叩響耳麥,發出了進攻的命令。
戰鬥充滿了不確定性,包括喜劇效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