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尚浩想的理所當然,可是忽略了張毅和戰斧在韓彩琳心目中的地位。
金幸樹如今可就在戰斧,出賣了張毅和戰斧,金幸樹能有好日子過嗎,況且韓彩琳不屑做出賣朋友沒義氣的小人。
“我只是去做客,不確定那是不是戰斧的分部,何況即便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
“你!”韓尚浩氣急,指着韓彩琳想要一耳光下去,卻礙於明天崔閔俊便要來看她,根本不敢動她。
這個死丫頭,回頭等崔公子走了就讓她受到教訓!
“來人,給我把她好好看起來,沒有我的命令絕不准她走出房間一步!”
韓彩琳如何驚慌失措的掙扎也沒讓新友會的手下有絲毫顧忌,他們把韓彩琳推到房間嚴格看管起來,就回來覆命。
韓尚浩猶自忿忿,“那丫頭就這樣的性子,遲早會闖出禍來,我得爲新友會以及韓家早做打算。”
然後韓芮英被他叫過來,“你準備一下,萬一明天彩琳表現得不足以讓崔公子滿意,你就給她頂上去,無論如何不能讓崔公子敗興而歸。”
韓芮英原本謙恭的笑意,聞言登時僵在臉上,韓尚浩看在眼裡也不屑照顧她的感受。
老頭子臨死前接回家的私生女而已,放在韓家最有用的價值就是推出去聯姻或者賞賜給安宰昌這樣有用的下屬鞏固人心。
他接着又不放心地跟韓芮英囑咐了幾句,韓芮英不敢違抗他的意思,只好繼續僵着笑臉聽着不時點頭。
等韓尚浩出門去辦事,她恨得用淬毒的目光看向韓彩琳所在的房間。
“我不會甘心做你的代替品,我也要爲自己好好打算。”
隨即她腦海中就閃過了剛纔韓尚浩兄妹倆爭執的焦點——戰斧首領張毅。
既然是被韓尚浩無比忌憚的對象,那麼他的勢力一定也不容小覷。
韓芮英私下裡謀劃起來,同一時刻彷彿有所感應的張毅忽然打了個噴嚏。
“嘖,最近天氣也不是說太冷啊,爲什麼改造人的體質都受不了感冒?”
張毅腹誹一句就揭過這篇,轉而繼續面向傑夫詢問:“你確定看見西奧多在偷偷跟蹤偷聽那韓尚浩和崔閔俊的談話?”
“千真萬確,首領。我當時就在西奧多的身後,誰會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黃雀的背後還有老鷹呢。”
傑夫說完,就一臉嚴肅地等着張毅下命令。
“現在既然已經知道西奧多他們迴歸不簡單,首領要不要我們多派些人手盯緊了他們,免得出什麼意外咱們不好把控。”
張毅有些動心,但轉念一想那個神秘主顧的話,也不知道H國這邊還有多少他的耳目,他不希望大張旗鼓以至於被主顧發現節外生枝。
“算了吧,你和你的心腹下屬暗地裡有數,不時看着他們就行,多餘的人手無需指派。但是如果發生什麼風吹草動,隨時記得彙報。”
傑夫面容一整,頷首:“是,首領。”
沒什麼事張毅剛想要屏退傑夫,他忽然想起金幸樹來,不禁疑惑道:“傑夫,你最近有看到幸樹嗎?”
“啊,他不是回了江門派,我還以爲他能直接留在家裡,不會再回來。”哪知問了傑夫,傑夫也同樣一問三不知。
張毅只道自己心裡不好的預感實在多想,由於韓彩琳纔來做過客,他答應過她的事難免記掛在心上,這才免不得多想。
如此一來他反而沒將這時不安的情緒放在心上,自顧自地去找洛玥談起怎樣秘密接觸那個主顧的麾下網絡。
要查,首先還是得從H國本土的力量開始查起,眼下明面蹦躂的最歡的不正是江門派以及新友會兩個社團。
他們對軍火的覬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張毅覺得只要給他們一個適當的機會,隨時還能再大舉撲過來。
而戰斧在H國部署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想想得另外召集一些人手,再不濟多一點盟友能幫上忙也好。
“毅,我上回聯絡的國際刑警專線聯絡員也能派上用場,除此之外你別忘了還有裴基勇裴警官給我們做H國警方的內線。”
經過洛玥提醒,張毅陡然一拍腦門,“對了,怎麼把他們也給忘了。不過話說回來,那個主顧既然神通廣大的能監視咱們的一舉一動,按理說他應該也對警方系統瞭若指掌。”
沒看H國炙手可熱的政界豪門崔家暗地裡還和新友會這樣的黑道社團來往,崔閔俊更是跟韓尚浩野心勃勃一拍即合。
外表看似太平的H國,實際也不乏暗潮洶涌,就不知道他們沒頭沒腦一下撞進來會產生怎樣的連環效應。
亦或是那個神秘主顧早就算好了目前的H國需要一個變數,才特地安排他們到來?
想不通,張毅搖搖頭索性繼續追查,反正總有一天對方有什麼目的都會暴露。
江門派,金宅。
金虎例行派樸正義去勸說腦子一根筋的金幸樹,好歹別把敵人當好人看,對敵人仁慈寬容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奈何金幸樹聽不進去,滿心裝着對金虎這個霸道專橫父親的不滿和怨念。
“正義哥你要是真的爲我好就放我出去!我可是戰斧的人,張毅首領還就在H國呢,你們憑什麼把我關在這兒?我惹不起還躲不起嗎!我要回戰斧去,你們沒資格關着我,放我出去!!”
不用說都明白,勸說又失敗。
樸正義也欲言又止地想反過來勸金虎放寬心,不要太難爲單純的金幸樹,哪知金虎往椅子上一癱,整個人頓時又老了好幾歲。
“正義,南充棟回來了,這事你聽說了嗎?”
“南充棟……從監獄裡放出來了?這怎麼可能,當初老大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壓下去,H國警方沒道理也放過這麼一個惡貫滿盈的傢伙。”樸正義不可思議地說道,兩眼皆是震驚。
說到這兒金虎就更來氣了。“鬼知道南充棟那小子身後還站着誰,總之他一出來就揚言要返回江門派復仇,你聽聽,他儼然想取而代之。”
“那老大我們更不能坐以待斃,什麼時候先下手爲強,把他重新送回該去的地方。”樸正義殺氣騰騰地說。
金虎皺了下眉,“不知道爲什麼,南充棟這次的突然釋放給我一種志在必得的感覺。他在毒品方面的渠道在H國可以說無人能比,所以避免他繼續用那種玩意兒害人,迷惑咱們的弟兄,你現在發下通牒,告訴手下人無論是誰,膽敢像當年的南充棟一樣碰毒,一概給我自己剁了手滾出江門派!”
“是!”對毒品也一樣深惡痛絕的樸正義立刻領命而去。
至於南充棟其人,隨便找個江門派的老人都能從他口中得知,他原來是江門派的二把手。
早些年南充棟敢打敢拼,跟樸正義等忠心耿耿的兄弟爲金虎打下了半壁江山,與樸正義一起深受金虎的信任,作爲他的左膀右臂。
哪知道人性貪婪,到功成名就的時候反而不滿足想謀取更多。
就在這種情況下金虎察覺了南充棟的野心,對他心生警惕,不想南充棟仗着他吸食毒品,連帶着讓一衆小弟跟着他碰這個,一時間害得江門派人人自危,差點就有傾覆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