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鬧呢,大家都齊聚一堂,正好,我有事要跟你們說。”
趕巧了崔民哲這時候也上門來拜訪,張毅與李恆熙看到他時同樣感到意外。
“你可是大忙人啊,最近不是在幫你們的魁首做事,居然有空來戰斧。”
“知道你們的困惑,所以特地趕來給你們解惑。”
其實崔民哲對於如意教教主還有鄭光勇暗中醞釀的陰謀他也是一知半解,可有崔敏成在,上次脫離崔家的事他至今還歷歷在目。
他總覺得父親有什麼話不得不瞞着他,這關乎鄭光勇三方最禁忌的秘密。
眼瞅着隨着他的話語落下,衆人紛紛一副洗耳恭聽的狀態,他也不賣關子,整理了下情緒說道:
“是這樣的,上回我離開崔家,崔鍾炆拿我向父親做要挾的時候,父親說崔鍾炆前段時間接觸過如意教教主和鄭光勇,還是直接把人請到崔家去的正式會面。
具體他們說了什麼,我父親沒有明言,饒是如此也嚇得崔鍾炆駭然變色,因此我懷疑這件事與他們的碰頭密謀有關。”
“從你的話我大致推斷出,這個秘密絕對不能見光,否則傳出去對三人都有毀滅性的打擊。”李恆熙分析道。
張毅在一旁若有所思,洛玥看了他一眼說道:“那能是什麼目的,能讓這三方聚首,光是排斥南北融合的話,他們的計劃已經在逐步實行中,除此之外還有什麼值得他們三方這跺一跺腳都能引起H國政局動盪的大人物忐忑不安?”
“我現在雖然脫離崔家,消息不再是那麼靈通,可還好我有父親,他現在是我最大的支柱,更會爲了我們的將來無私支持我走下去,所以只要崔鍾炆露出馬腳,父親都一定會及時通知我。”
“崔家有你爸,如意教教主身邊有在民,說來說去剩下的突破口還是在鄭光勇身上。”
張毅攤了攤手,“問題是鄭世勳摔成了植物人,我和玥不能再透過這一層關係滲透進鄭家人身邊,而且想必鄭光勇現在恨得生吞活剝我們我們的心都有,又怎麼可能再給我們機會接近他。”
“一葉障目,我倒是覺得這恰恰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因爲只需要一個人出馬,鄭光勇再懷疑也絕對不會把這人拒之門外。”
“是誰?”聽到李恆熙信誓旦旦的話,張毅他們無不露出好奇的神色,齊刷刷看向他。
不久後,站在病房裡,聖光若有所思聽着張毅他們的敘述,過了一會兒他消化完這個龐大的信息,忍不住又重複一遍。
“你們確定要我潛入鄭家臥底?這就是傳說中的無間道嗎?但是我只是個基督徒,副職是醫生,我恐怕承受不起這樣的重任。”
“誒,聖光你就不要妄自菲薄了,忘記咱們當初一起做俘虜,你有多適應良好嗎?這次其實也不例外,不需要你時時刻刻都盯着鄭光勇,何況我們把你送去,他也未必對你抱有全心信任,所以我們只要你第一步先打入敵人內部,這點你肯定做得到。”
張毅說得再誠懇,聖光對自己難免還是沒信心。
無法,張毅只好用事實來說話。
當天下午,他親自送聖光上門,以鄭世勳朋友的名義騙開莊園大門,沒過多久一自報家門,便被門房臉色大變給攆了出來。
“張毅?哼!就是因爲你們這些心懷鬼胎的傢伙少爺纔會變得那麼慘,你們居然厚着臉皮送上門來,找死啊!我傻逼纔會聽信你們的鬼話,認爲這個老外是救少爺的醫生,現在趕緊滾滾滾!再晚被我們會長看見,你們小命難保!”
聖光甚至都沒來得及掏出行醫執照,就被大門牢牢隔絕在外。
“看吧,這樣倉促的計劃根本不行。”聖光無奈的搖頭。
張毅卻不信邪,一回生二回熟,在沒有鄭光勇的允許下門房既然不讓他們進,那他們就堵着鄭光勇的腳步,讓他半信半疑也不得不爲了救鄭世勳那一線希望把聖光帶進去。
傍晚,鄭光勇例行推了堆積的公務,提早一步趕回家,哪知車子剛行駛到自家門口,等着鐵閘門開的當口,兩道人影幽幽佇立在車窗外,冷不防嚇了司機和鄭光勇一大跳。
後面的保鏢見狀,呼啦啦全下了車圍攏過來。
“什麼人,幹什麼的!誰讓你們接近我們會長的,快滾開!”
鄭光勇眉頭皺成了個川字,深深看了一眼車窗外的人,好半天才認出那是張毅。
見到害自己兒子變成植物人的罪魁禍首之一,鄭光勇冷哼一聲,都恨不得叫司機對準張毅他們碾過去。 щщщ. tt kan. ¢o
至於聖光,則被鄭光勇直接無視了。
“會長,戰斧的首領張毅非要見您不可,我等阻攔不住,快要……啊!”
張毅早料到有惡犬攔路,二話不說上去照着他們一頓揍,等把那些保鏢打得再不敢上前一步,他才笑眯眯一下卸掉鄭光勇的那邊車門。
鄭光勇難看的臉色在白熾燈的映照下變得青白可怖,然而張毅不怕他的臭臉,硬是把聖光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是誰?”
“做一下自我介紹,鄭先生。我是聖光,一名基督徒,職業醫生。”
鄭光勇一聽聖光的話,臉色這下徹底變成鍋底黑,只聽他歇斯底里地咆哮道:
“張毅,你到底想玩什麼把戲,我現在沒空跟你瞎耗!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放過世勳,別想着藉助他的名義接近我!”
“我沒有良心,但是看在我家玥對你兒子還很關心的份上,我給你們送來醫生,居然還不領情。呵呵,要知道崔閔俊被打成重傷,崔家的人還試圖請我身邊的聖光醫生去治他呢!”
鄭光勇冷笑一聲,那意思宛如在說信你有鬼。
什麼醫生年紀輕輕就有那麼高的造詣,他爲世勳找的可都是H國最有名的專家團隊,難道那麼多名醫還比不上聖光一個?
就算是吹牛皮,這會兒也吹破了,牛在天上飛呢!簡直沒眼看。
“我最後警告你,快滾,不然我就算跟你同歸於盡也不會讓你小算盤得逞!”
眼看老頭兒都要氣得從車上下來,用柺杖敲人了,張毅咳嗽一聲也不再繼續囉嗦。
“想必你也知道李恆熙中毒昏迷後,我們絞盡腦汁想救他的事。李恆熙現在能活蹦亂跳,功勞可全在你眼前這位不起眼的聖光醫生身上,你確定不要試試他手下能否出奇跡,就算爲了世勳的一線希望,你也爲了自己的固執生生放棄?”
張毅把鄭世勳都提溜出來,正說中鄭光勇最無法拒絕的一點。
他不希望張毅藉機在他身邊安插釘子監視一舉一動是一碼事,救世勳又是另一碼事。
他唯一的兒子不能一直無知無覺躺在牀上,讓他熬到精神崩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那天。
哪怕是爲了世勳,再渺小的希望,再不可思議的奇蹟也要試一試!
“好,那這個人我就先收下了,萬一他的醫術不如你說的那麼好,亦或是讓我發現他心術不正,打算和你們暗通款曲傳遞情報,那可別怪我心狠手辣,第一個拿他開刀!記住,我說得出做得到,不想多害一條人命你們就老老實實的!”
鄭光勇說完,大手一揮就命人帶聖光進家門。
張毅本來不放心也想跟着走一程,架不住鄭光勇早已看出他的想法,前腳鄭家人紛紛走進去,後腳大門嚴絲合縫關上。
“真是,這老頭兒怎麼就那麼倔呢!要早對他和鄭世勳不利,我早就下手了。”
對着緊閉的大門咕噥一句,計劃的第一步總算實踐成功,讓張毅頓時重燃解決這些難題的信心。
“聖光要得到鄭光勇的信任,怎麼也要多治個兩天,讓鄭世勳慢慢有起色才行,在此期間我也該收拾一下如意教教主,讓他別那麼囂張。不然沒完沒了兩頭忙,什麼時候纔是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