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這身衣服,帶上殺龍遞給他的橡膠手套,張毅便是直接爬上了電纜,那電流的刺激,雖然沒有傷害他的肉體,但是卻讓張毅的頭髮都豎了起來。
衣服黏附在電纜上,張毅一路滑了下去,朝着呂行的纜車飛去。
等張毅走出了這實驗室出來之後這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麼地方。
里爾,這是法國的北方,而這座雪山上飛舞的雪花說明了這裡的寒冷,只不過張毅沒有心情去管,一路劃下,衣服溫度逐漸變高,雖然有些勢頭要燃燒起來,但是張毅卻並不擔心,這衣服足以撐到他去抓呂行。
隨着不斷的滑落,最終衣服還是着火了,但是這雪山驟然開始颳風,張毅直接脫下了衣服,大膽一跳,順着風和那灼燒的衣服,直接撞向了那纜車。
砰!
劇烈的撞擊嚇到了在裡面的呂行,回頭一看,這才發現,張毅此時抓着門口的鐵質握把在外面晃動着。
“該死!你居然要殺我!”
呂行拿出手槍準備朝着他開槍,但是張毅哪能讓這呂行如此囂張,猛烈的晃動起了整個纜車,纜車不斷的顫抖着,呂行根本無法瞄準射擊。
隨後張毅拉開了纜車的門,直接跳了進去。
纜車還算大,裡面有着一些香檳和椅子,甚至還有一些餐具,鍋碗瓢盆什麼的,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爲什麼在這裡,但是似乎有人曾在這纜車上做過飯。
“現在應該輪到你跟我走一趟了,對嗎?”笑着看着面前的呂行,張毅很開心,並不是他張狂,就算是這呂行有槍,現在近戰碰見他張毅基本上那是沒得跑了,這纜車躲閃的地方又不多,他拿什麼逃跑?
“是我創造了現在的你!”呂行看着張毅,憤怒的說着,他沒想到他居然會被逼到這種程度。
“錯,是你毀了曾經的我!”朝着呂行衝了過去,張毅心中充滿着憤怒,直接抓着呂行的衣領對着地面上一摔,砰的一聲,他直接被摔的滿頭鮮血。
“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沒有的話跟我回國解決你造成的一切麻煩好嗎?”張毅提起呂行,恨恨的說道。
他記得清清楚楚,雲燕是爲了保護這個所謂的博士才犧牲的,爲了這麼一個人渣。
呂行看着張毅憤恨的目光,他此時卻是突然笑了起來,說道:“很無奈對嗎?我曾經問過一個失敗品,他還很小,我問他BIP計劃藥物給了你什麼感覺,他說了兩個字,絕望。”
突然呂行右手一翻,一把匕首朝着張毅的肚子扎去,但是張毅哪裡能讓這呂行還如此放縱,另外一隻手飛快的抓住呂行的腕部,隨後用力一捏,匕首脫手飛出,張毅抓着這個匕首對着呂行的手掌就是一紮。
匕首鋒利的穿透了他的手掌,呂行頓時瘋狂的慘叫了起來,他手掌的疼痛疼的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告訴你,沒有人會被絕望給控制一輩子的,人是努力上進的,BIP實驗計劃這種讓人絕望纔會強大的產物終究不會活太久,你也註定會失敗。”
憤恨的看着呂行,張毅很清楚,那種絕望是一種什麼感覺,真要用一個詞來形容,可能那個絕望就是生不如死吧。
……
十天後,華夏,地點未知。
張毅穿着一身簡簡單單的藍色西裝,一條綠色的領帶說明了他那帶着些許嚮往青春的心情,他身後有着五人,龍組全體成員,還有洛玥。
“行了,不用多說什麼了,我不會再選擇回來了,不爲了別的,因爲我發現很多時候選擇脫離羣體這纔是好吧,喏,法國巴黎的事情接下來就需要靠你們負責了,這位是國際刑警的洛玥,你可以問問他。”張毅指了指身後的洛玥。
洛玥今天穿了一身黑色西裝,黑色喇叭褲和黑色高跟鞋凸顯出她那一絲不苟的個性,她過來不是爲了見張毅,而是來找茬的。
美國芝加哥大戰,法國巴黎大戰,這兩起戰爭讓得這兩個大國都找上了他們國際刑警。
爲了這個事情她洛玥已經兩三天沒睡好覺了,幾乎每一個小時就會有着一通電話過來,她很累,兩個國家造成的各種破壞金額數目已經到達驚人的上百億,因爲雙方大戰武器什麼的都是自費,所以金額纔沒有繼續增長。
此時面對的龍少懿一臉愁容的看着張毅身後的洛玥,洛玥在看着他兩人不知道說些什麼好,沉默片刻,龍少懿只好選擇點了點頭,他的點頭也龍組的全體笑了起來。
“我們這邊會選擇主動出面和他們和解的,既然你現在選擇退出了特種部隊,那你準備選擇幹嘛去?”
深吸一口氣,重新看向了張毅,龍少懿有些好奇,沒了特種部隊他能去哪。
“那就不是你操心的事情了,龍組今天休息一天吧,只不過白瑾你帶我去一趟那邊吧。”
背對着龍少懿,張毅灑脫的揮了揮手,上了一輛車,和白瑾離開了。
……
此時,軍區墓地,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停了下來,張毅拍了拍自己的西裝,從車上走了下來。
“你準備好見她了?”
另外一旁白瑾也下了車,他們龍組今天穿的都是一模一樣的服裝,白瑾手上拿着一束白玫瑰,整個人顯得有些莫名的哀傷。
“嗯,那是肯定的,走吧。”拍了拍白瑾的肩膀,張毅靜靜的朝着前面走去,走過一塊塊的墓碑,最終來到了一塊看似很普通的墓碑前面。
墓碑上寫着幾個很普通的字,亡妻雲燕墓,張毅泣立。
沒錯,這是雲燕的墓,張毅時隔四個月,終於可以來看雲燕了。
白瑾輕輕的把自己的白玫瑰放到墓碑旁,便是坐在一旁不再說話了。
“希望你在另外一邊也能活的很開心吧,你是我最愛的女人,我選擇在夢境結束對你的眷戀,我愛你。”輕輕的把自己的手掌放在墓碑上,冰涼的觸感,讓張毅那雙穩健的雙手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