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一笑,牽住辛皎的玉手,微微朝前面一拉,順手便將辛皎拉坐在自己的腿上,雙手抱着她的小蠻腰,嘴脣卻是吻向辛皎的脖子。
和昊天相處這麼久以來,辛皎還是第一次和昊天如此的親密。當下滿臉通紅,連手腳都不知道怎麼擺放。害羞之下,居然連昊天的親吻都不知道躲避。等到昊天火熱的嘴脣吻到了脖子上,辛皎這纔回過神來,連忙將脖子朝前面一移,整個人也在昊天的懷裡扭來扭去。
“皎,嫁給我好嗎?”昊天在辛皎的耳邊輕聲說道。
“嗯。”辛皎輕不可聞的說道。但是一想起自己的經歷,臉上頓時變得蒼白,登時花容失色的說道:“不行!”
“爲什麼不行?”昊天不以爲意,他自然明白辛皎心中所想,她畢竟是出身於天都聖京最有名的青樓落星居,雖然在天都聖京都是小有名氣的才女,但是在這之前,早已經不是清白之身。而昊天現在貴爲朝廷一等靖北公,坐擁河套三路,是帝國僅次於朝廷的最大的勢力,身份上的巨大差距,自然讓辛皎很是自卑。
“我只是一個青樓女子,而主公你乃是帝國勳爵,這樣,會有損你的名聲的。”辛皎紅着臉說道。
“什麼名聲不名聲的,那東西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昊天毫不在意的說道,一雙手已經在辛皎的身上亂摸:“皎,難道你真不喜歡我?”
“不是。”辛皎低着頭說道:“但是,我真的是有苦衷的。”
“我不在乎。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夫君了,不管你有什麼事情,我都會幫你扛下。”昊天笑着說道。
“但是,”辛皎雖然將頭靠在了昊天的胸前,但還是很抗拒的說道。
“沒什麼但是的。”昊天已經抱着辛皎站了起來,朝着後面的臥室走去。辛皎空有一身武功,但是既害怕傷着了昊天,又害怕讓外面的人聽見了笑話,因此根本不敢劇烈掙扎,。
就在這時,前面院子突然傳來一陣笑聲,卻是出去逛街的仙戀塵等人回來了,辛皎一聽見她們的聲音,登時回過了神來,連忙從昊天的身上掙扎了下來,不過看着昊天那一臉失望的神情,辛皎俏皮的在昊天的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如同一隻翩躚的蝴蝶,飄然而去。
煮熟了的鴨子居然是不翼而飛,昊天自然是欲哭無淚。這幾個丫頭怎麼回來的這麼不是時候,就知道壞自己的好事。無奈之下,昊天只好拿起自己一開始閱覽的文件,重新閱覽起來。只是有了剛纔的一番綺麗,現在怎麼能夠靜得下心?想到這裡,昊天干脆拿起這幾份文件,準備去找駱祥和玄機商議一下。
不過剛剛在經過秋沐的小院的時候,昊天突然聽見裡面又一陣水聲。昊天略一思考,便明白這是秋沐在沐浴。畢竟出去逛了一整天,最是愛潔的秋沐自然是想要好好的沐浴一下。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昊天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內心的誘.惑,躡手躡腳的走了上去。秋沐這丫頭長的水靈靈的,平時也總跟着雪傾城等人戲弄自己,今天一定要賺回本來。
不過昊天剛剛纔接近秋沐閨房的窗戶,裡面的秋沐便已經警覺。
“誰!”秋沐低聲一喝,一股水柱閃過一抹白光,朝着正把臉湊到窗戶上的昊天刺去。
wωω ▲тt kдn ▲c o
“我,是我。”昊天連忙說道。身邊的幾個女人,他是一個都打不過,就算是武功最弱的天意也是如此。秋沐這丫頭要是發起飆來,那可不是自己能夠對付的。
秋沐心中一驚,不過迅速就冷靜了下來,拿起浴巾遮住自己的上半身,這才低聲問道:“你到這裡來幹什麼?”
“我正準備去找駱先生和軍師商量一點事情,恰巧經過你的院子,便想過來問問你們今天逛街逛的高不高興?”昊天連忙說道。
“不就是想偷看嗎?那還不進來。”秋沐眼珠子一轉,低聲一笑。南疆兒女向來開放,秋沐本來就是滇南少數民族,加上行走江湖多年,自然比較豪放。
“這個不好吧?”昊天言不由衷的說道。
“既然來了,那就快進來吧。不然讓別人看見你在外面,又不知道會說些什麼了。”秋沐笑着說道。
昊天眉毛一挑,秋沐說得也是,當下也不再猶豫,連忙推開房門,賊眉鼠眼的走了進去。那目光自然是如同燈籠般的在秋沐的身子上掃來掃去。
只是秋沐原本就是呆在浴桶之中,水霧繚繞之下,看的也不甚清楚。最重要的是,秋沐已經在上半身包裹了浴巾,這不禁讓昊天很是失望。
“好看嗎?”秋沐嬌媚的說道。
“嗯。”昊天連忙把頭點的好像搗蒜。
“那你爲什麼不走近一點?”秋沐繼續說道。
“哦。”昊天色迷迷的點了點頭,情不自禁的朝着秋沐走了過去。
秋沐一隻雪白的玉手輕輕搭在昊天的手上,吐氣如蘭的說道:“那你想不想親吻我一下?”
“可以嗎?這樣不好吧?”昊天很是害羞的說道,不過嘴卻已經湊了上去。
“閉上眼睛,你來呀。”秋沐繼續說道,嘴裡那淡淡的香氣噴吐在昊天的臉上,更是把昊天迷醉的暈頭轉向,昊天連忙依言閉上了雙眼。
不過嘴脣一吻上去,昊天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冰涼冰涼的,還這麼滑膩?秋沐的嘴脣,應該不是這樣的吧。當下好奇的張開了眼睛,不過這一看可不打緊,當時就嚇得昊天雙腿發軟,整個人也朝着後面倒了下去。
“蛇!你這裡怎麼會有蛇!”昊天膽戰心驚的說道。他這人雖然殺人都不怕,但就是怕這種長蟲。
“這可是人家的小寶貝,當然要帶在身邊了。”秋沐笑着說道,心中已經是樂開了花。從天意的口中,她便知道了昊天最害怕的就是蛇。而她的族人最是與蛇友善,秋沐自己身邊就經常帶着好幾條各式各樣的毒蛇。剛纔她一聽見昊天的聲音,便順手抓了兩條蛇放在手邊,結果色迷心竅的昊天果然上當,看見昊天被嚇得不輕,秋沐的心中自然痛快。
“那個,既然你在沐浴,那我還是不打擾你了,這個,我們下次再聊。”昊天也明白了自己剛纔親吻的是什麼,頭皮一陣發麻,連忙張口說道。說完,也不等秋沐答話,爬起來就朝着門外跑去。不過出去的時候也沒有忘記將門關上。
看着昊天那倉皇逃走的模樣,秋沐隨手把手中的蛇扔到了一邊,扯下浴巾,恨恨的低罵了一聲:“有色心沒色膽!”
這個時候,昊天的兩個謀士駱祥和玄機正湊在一起聊天。他們一個是整天陰沉着臉準備滅絕天下異族的陰沉老者,一個是整天眯着個眼睛對着地圖發呆的天機谷傳人。不過他們兩個倒是投緣,只要一有空就湊在一起喝酒聊天。
“賀懷仁軍團長已經率領着三萬水師繞過了大江東倭水師的防線,進入了淮水路。正準備經過洛水,估計最多三天,就能夠到達大河防線。”面對着駱祥,玄機淺飲了一口酒說道:“大河現在雖然是豐水期,但是此處的河面依然不過四里寬,加上已經在這裡的李張二家的七萬水師,大河上已經擁擠了許多。將他們放在這裡,還不如放在江南作用大。”
“朝廷這莫非是對李家和張家起了疑心?”駱祥微笑着說道:“李家現在的兵力已經有四十萬,而李鐵鳴只要一下令,至少還能夠徵召十萬士兵。呵呵,以李鐵鳴之謀略和李蕭漠之才華,就算是朝廷,也是特別頭疼吧。”
“並非是朝廷有了提防之心,而是國師等人已經意識到了這裡面蘊含的巨大風險。”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從院子外面傳來,兩人擡頭一看,進來的居然是原本正呆在河套坐鎮的楚相成。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坐鎮河套嗎,難道河套那邊出事了?”駱祥驚訝的站起來說道。而玄機則是連忙給楚相成拿過一把椅子,駱祥和楚相成是數十年的生死之交,他們二人之間自然很是隨意。而玄機的身份,如果以他是血殺的師弟,而血殺是天意的義父這方面來說,他和駱祥二人是平輩。不過駱祥二人和英武居士乃是平輩論交,這樣看來,他又是二人的晚輩。當然,懂事的玄機在二人的面前,一直是以晚輩的身份對待。
楚相成毫不客氣的坐下,喝了一口駱祥遞過來的茶水之後這才說道:“河套三路一切安好,在太嶽和天意的管理之下,已經走上了正軌。我這次前來,乃是奉天意之命押送糧草和戰略物資前來,順便和你們交流一下信息。”楚相成並不喜歡喝酒,所以每次駱祥喝酒,他都是喝茶。
“哦?”駱祥神色不變,只是喝着酒靜待着楚相成的下文,而玄機在這兩個老狐狸面前,明顯有些沉不住氣。當下張口問道:“大人的意思,難道是朝廷方面有變?”
楚相成搖了搖頭:“朝廷方面並沒有變化,只是老夫擔心東北三國那邊會有事端。揚州路的極樂聯盟已經在蠢蠢欲動了,而極樂聖教則是很不安分。他們現在是北守南攻,南面的燕悲歌和朱兆的奇兵,不僅僅是打殘了白耳軍團,而且重創了秦川李家,雖然江南路只有十萬士兵,卻牽制住了三大世家的大量精力。朝廷現在財政上已經瀕臨崩潰,軍事上捉襟見肘。而東北三國在壺口之戰中所受的創傷已經恢復。以耶律滄海之雄才,金眉流之陰狠,卡辛巴斯之謀略,他們絕對不會放過這樣一個機會,況且現在的氣候正適合大軍團作戰。我們河套現在也被颯珊等國所牽制,是以老夫推斷,卡辛巴斯快要動手了。”
駱祥皺着眉頭,沉呤了半晌之後這才說道:“卡辛巴斯用兵老到,而且往往是謀定而後動。一旦讓他從容動手,那麼必定是狂風驟雨無可逆轉。現在的東倭王朝和東北三國已經合流,雖然極樂聖教半數的力量都已經被牽制住了,而東倭王朝的陸軍數量也有限,但是卡辛巴斯能夠調動的兵力依然可以達到讓人恐懼的八十萬大軍。而我們清風的這邊,雖然數量上也能湊夠這麼多,但是除了我們河套本部和朝廷的龍騎軍團,其他軍隊的戰鬥力恐怕無法和東北三國相比。而且軍令不一,戰火一起必定會四分五裂。”
玄機皺着眉頭說道:“如果真的是那樣,以主公的個性,到時候肯定會選擇爲大軍殿後。那樣,我們的損失恐怕不會比當日的壺口會戰低。對了,冠英的噬魂難道就不能爲我們提供一點幫助嗎?”
隨着河套實力的緩慢恢復,冠英的噬魂也得到了較大的發展。得益於天舞星河以前遍佈全國的情報網絡,雖然由於天舞星河的沒落而萎縮。但是他們的底子畢竟還在,在冠英的大力整頓之下,噬魂已經隱隱能夠和清風的御用皇家情報系統採風相提並論。而噬魂在河套的南征北戰之中,也確實發揮了巨大的作用,冠英連同手下的五個情報統領,也得到了河套軍政兩方的不少好評。
但是,情報系統畢竟不是短時間裡面能夠培養並且成長起來的。一個優秀的情報人員,他們的成長速度並不會比一個優秀的士兵快,而且情報網絡的鋪建,也不是三五天的事情。冠英雖然已經竭盡全力,但也只是在河套軍方用兵的地方有長足發展而已。況且,要想打進東北三國這樣的高層,也不是一兩年的事情。
楚相成搖了搖頭:“沒有。噬魂雖然竭盡全力,但是耶律滄海等人是何等人物,所以我們只能從一些蛛絲馬跡中猜測他們的行動計劃。只是老夫不明白的是,現在的時機明顯已經成熟,卡辛巴斯他爲什麼還不動手。若是他現在全軍進攻,至少可以重創豫州路內大部分的清風軍隊。甚至和極樂聖教南北夾擊,一舉滅掉淮水張家並且攻下天都聖京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爲什麼他就是坐失良機了?現在已經是九月,在拖延兩個月的話,此處的氣候便不再適合大軍團作戰。而等到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說不定我們已經恢復了底氣。他究竟是在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