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蠱毒怎麼才能解?”
劉夏後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這蠱毒乃是龍魂大陸上臭名昭著的天音門的獨門毒藥。
龍魂大陸修行的歷史源遠流長,其中自然會出現一些旁門左道的宗門。
天下宗門便將這些宗門成爲魔門。
魔門因爲被龍魂大陸宗門所不恥,更加和很多宗門之間血債累累,所以他們便是靈魂大陸宗門的死敵之一。
經過多年的圍剿和鬥爭,這些魔門漸漸的在江湖上消聲滅跡,但是卻從未消失。
只是他們的行徑如今越來越詭異,很少被人發現。
而且,如同藏屍門,煉嬰宗等這樣的宗門雖然已經是惡行累累,但是也無法排入這十大魔門之列。
而這天音門可要比藏屍門,煉嬰宗要更加的強大,因爲,這天音門在十大魔門之中,排名第九。
劉夏從未想過竟然在這裡能夠遇到天音宗的弟子,自然十分的驚訝。
而且,天音宗善使用蠱毒,這蠱毒更加是無孔不入,一旦進入人體,便是無藥可解。
剛纔跟玄靜親熱,誰知道這蠱毒是不是已經種入他的體內。
“阿彌陀佛,無須擔心。玄靜的年紀我看最多也不過十六七歲,在天音門應該還沒有學到如火純情。所以她還不會天音門的高深蠱毒。你染上的這些蠱毒,是塗抹在他的皮膚上,進過你的手,才能進入體內。幸虧發現的及時,我想,應該不礙事。”
大寶小聲的說到這裡,擡頭想了想道繼續道:“上次我們搶到的七色仙草可還在?”
“我一直隨身攜帶着,就在我的包裹裡面。”劉夏急忙說道。
“七色仙草的根莖乃是劇毒,殺死這些蠱毒的幼蟲綽綽有餘。剛纔我在宣揚佛法的時候,偶然得知,這玄靜是一年前纔來到了上清宮的。如此看來,上清宮內確實有一夥勢力別有用心。我看這玄靜便是這夥的殺手之一。我們要多多小心。”
大寶叮囑道。
“知道了。”
劉夏應了一聲,跟着大寶朝着他們的住處而去。
回到了他們的房間,一名上清宮的弟子便送到了一封見雲宗的書信。
拆開書信之後,劉夏將書信遞給了大寶。
大寶粗略的看來一眼笑道:“阿彌陀佛,看來西北不日便會掀起一場軒然大波。這次烈焰劍宗只是一個開始,很快就會有很多的宗門怕是都要發生變故。”
“烈焰劍宗在西北稱雄多年,跟神箭山莊一樣也是一流宗門。大哥說的不錯,我看用不了多久,什麼天嘯門,威遠鏢局,臺禪寺這些一流宗門怕是也要發生一些變故。”
劉夏點頭道。
“司馬雲圖還是坐不住了。這次你逼得他提前出手,也暴露了他在西北宗門之中安插的棋子,對我們來說,也不完全是個壞事。事情都在朝着我們預料的方向發展,我看,幹掉司馬雲圖,也終於看見了一些希望。”
大寶欣慰的笑道。
劉夏擔憂的道:“我們這次通過上清宮出面,集中西北宗門和司馬雲圖對峙。若是司馬雲圖狗急跳牆怎麼辦?”
“放心,司馬雲圖真要是走到了那一步,也就距離死不遠了。他乃是一個深謀遠慮的人,斷然不會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們這次要鬧,就要鬧的沸沸揚揚,最好把天都給桶一個窟窿。朝廷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到時候就好辦多了。我會寫一封信給我的師門,求他們聲援。事情鬧大之後,按照朝廷一貫的做法都是息事寧人。縱然朝廷有其他的想法,無奈這件事終究無法擺上檯面,時機也不成熟。朝廷不會輕易把自己放到了這風口浪尖上。”
大寶理智的分析者。
劉夏微微的點頭,或許,西北的事情當真也只是冰山一角。
這件事不知道是朝廷授意司馬雲圖所爲,還是司馬雲圖的自己的想法。
若是朝廷授意的,只能說明,司馬雲圖也不過是其中一顆棋子,花費了這樣的時間精力,將細作安插進入天下宗門,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振臂一呼,太下變色。
若是那樣,怕是這平靜依舊的江湖,必將永無寧日。
若只是司馬雲圖心存不軌,事情反而到好辦了很多。
不過如今,不管是哪一種推測,也只是推測而已,並無證據。
一切都要等和司馬雲圖的決戰之日才能明白。
若是此後幾天內,西北宗門再發生變故,那足夠證明司馬雲圖的陰謀。
現在只需要靜靜等待便可,也希望玉真子當真能夠讓西北宗門化險爲夷。
“大哥,我去修煉了。”
想到這裡,劉夏起身朝着外面走去,開始了修煉。
而大寶微微點頭,攤開了信紙,開始寫信。
傍晚時分,殘陽如血。
熙熙攘攘的上清宮,漸漸的開始安靜了下來。
由於是道門宗門,晚上弟子們都要去參加集體晚課,所以,比起一般的宗門,夜晚的上清宮,更加的安靜。
劉夏穿着一襲青色深衣,腰上繫着一根白玉贊成的腰帶,洗漱了一番,踏着夕陽朝着前院走去。
經過這些天的武修,劉夏那消瘦的身軀,漸漸的開始變得強壯了起來。
個子也略微長高了一些,頭髮眉毛也長了出來,更加顯得英俊不凡,玉樹臨風。
他揹負雙手,昂首挺胸的走在上清宮的過道上,遇到的女弟子,都一個個面帶羞澀的給他行禮問安。
劉夏也十分禮貌的一一還禮。
片刻的功夫,便來到了一處人工湖的邊上。
隆冬時節,湖岸四周光禿禿的,並未有什麼景緻。
坐在湖邊的一個涼亭邊上,等着玄靜前來。
“夏哥哥。”
一聲宛若黃鸝一般的甜美叫聲,讓劉夏微微回頭望去,頓時眼前一亮。
站在涼亭外的玄靜,今日打扮的格外漂亮。
三千青絲,挽着隨雲髻,帶着一根祥雲步搖,華華美美。
她內襯一襲淡綠色團花齊腰襦裙,外穿着一件暗藍色繡花褙子。
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繫着一縷青綠色的腰帶,夕陽下,更加顯得明媚動人。
尤其是她那天生的丹鳳眼,微微向上揚起,帶着幾分天生的凌厲和明媚,顧盼生輝。
豆蔻年華,亭亭玉立,楚楚動人!
如蔥段一般芊芊玉手,拎着一個食盒,緩緩邁着蓮步,走到了涼亭之中。
“怎麼,人家不好看?”
玄靜看劉夏在那裡發呆,低頭看了看自己,旋兒擡頭問道。
“呃,是妹妹太好看了。一時間看的都傻了。”
劉夏訕訕的笑道,急忙拉着她的纖手坐下。
所謂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說的可是一點都不假。
往常玄靜穿着寬大的道袍,雖然看着清爽,但是總是少幾分女兒家的嫵媚。
如今這一打扮,那傲人的豐滿的身材一覽無遺,略施粉黛,讓人看一眼都覺得魂牽夢繞。
“你就會甜言蜜語,不知道騙過多少女孩。”
玄靜嬌嗔着說道。
“我是說的真心話,若有一句假話,天打雷劈了我。”
劉夏急忙伸出手,就要發誓。
“我就隨便說說的。”
玄靜急忙拉好這他的手扯了下來,打開了食盒擡頭道:
“這是我下午給你做的幾個小菜。你嚐嚐好吃不好吃?”
劉夏接過筷子,隨便吃了一口,立馬點頭道:“沒看出來,你的廚藝也是十分的好。比我們見雲宗的廚子強多了。”
“喜歡就多吃點,這還有一壺好酒。”
說着,就給劉夏斟酒。
劉夏毫不猶豫的就喝了下去,玄靜的神情,瞬間放鬆了許多。
劉夏此刻握着她的雙手,就開始不安分起來。
弄的玄靜嬌.喘吁吁的道:“這裡人多。讓別人看見了。你要是真有心,今天晚上來鹹月閣,我等你。”
玄靜推開了劉夏,小聲的說道。
“鹹月閣?”
劉夏好奇的問道。
“是啊,就在我們上清宮的後山。”
玄靜咬着嘴脣,羞澀的說道。
劉夏在她的粉腮上親了一口氣道:“放心,我一定會去的。”
“還有,我師尊愛劍如癡,十分的想看看你的天權。不知道能不能借給我看一看呢?”
玄靜試探的着問道。
“儘管拿去。一會我給你送去還是如何?”
劉夏關切的問道。
“我師尊會派人去取的,看完了再給你送過來。”
這個時候,遠遠的就看見元靜子走了過來。
當下,玄靜推開了劉夏,起身道:“師哥,你怎麼來了?”
元靜子給劉夏抱拳行禮,寒暄了兩句,轉身對着玄靜道:“你怎麼在這裡?我到處都在找你。師尊剛纔找你有事。”
“好吧,我馬上就去。”
隨即給劉夏打了一個眼色,跟元靜子轉身離開了。
等他們走遠,劉夏急忙朝着自己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大寶還盤膝坐在牀上,劉夏拿過來一個洗臉盆,就開始嘔吐起來。
隨後,將下午用七色仙草配置的丹藥扔到了嘴裡,嚼碎之後這才坐到了矮塌上。
急忙動用心法,開始驅毒。
果然,七色仙草這般的劇毒之物,進入體內,竟然毒性十分孱弱。
以毒攻毒,不由的讓劉夏暗暗的吃驚。
片刻之後,劉夏睜開了眼睛,將掌心的一灘黑色血水洗乾淨道:“這蠱毒果然霸道。若不是有這七色仙草,這次還真是難逃一劫。”
“他們要動手了?”
大寶擡頭問道。
“嗯,今夜後山鹹月閣。沖虛可有消息?”
劉夏急忙問道。
“沖虛剛纔送來書信,對方果然已經動手。我已經將解藥給他送了過去。”
大寶十分淡然的說着,不過卻緩緩的將那盤龍禪杖給取了出來,用一塊毛巾,仔細的擦拭着。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元靜子的聲音道:“敢問劉掌教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