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柏的安排下,史迪威和傅作義等軍官全部換上士兵衣服,幾名警衛則換上高級軍官的衣服。隨後,警衛士兵帶着史迪威、傅作義、王梓涵和其他高級軍官,從另外一側車門跳下車。幾人剛剛下車,一名穿着將軍服的警衛士兵就被暗藏的日軍狙擊手一槍擊穿了頭顱。但那個日軍狙擊手也暴露了目標,被躲藏在暗處的中國狙擊手一槍擊斃。
“快點走!”已經換上士兵軍裝的肖柏喊了聲。
“噠噠噠”外面射來的衝鋒槍子彈打在裝甲列車的車體上,噴濺出火星。
肖柏從車門伸出衝鋒槍,剛巧一名日軍特種兵正準備爬上來,卻被肖柏迎面一記三連短點射,在這傢伙胸口打出三個血洞。
“嗖”一顆從97式狙擊步槍中射出的子彈,呼嘯而來。
肖柏身子一縮,躲回到車內。子彈打在鋼板上,“當”一聲火星四濺。緊接着,出現在車廂外的三名日本人對着車門猛烈開火,呼嘯的衝鋒槍子彈不斷射入車內。
在肖柏的警衛隊中,有一名是原特戰隊狙擊手退居二線的,那名戰士見到肖柏對着自己做了個手勢,於是從射擊孔伸出狙擊步槍,對着剛剛向肖柏打冷槍的那個位置,輕輕一扣扳機,“砰”一聲槍響,子彈射向遠方。
不過日軍特戰隊的狙擊手也不是菜,剛剛一槍沒有命中,日本人早就轉移了陣地。
那名日本人,轉移到另外一處,發現車內只剩下一批中國士兵,連一個高級軍官都沒有發現,於是他把目標對準了下車撤退的傅作義他們。只不過日本人把那些穿着高級軍官衣服的警衛士兵當成了將領。這名日軍狙擊手,瞄準一名身穿着筆挺軍裝,皮鞋鋥亮的一名警衛戰士,輕輕釦動扳機,“八勾”一聲槍響,那名穿着將軍服的警衛戰士頭上噴出一道刺眼的血霧,重重倒在道砟上。
車內的那名狙擊手當機立斷,對準日軍射出子彈的位置,一槍擊斃了那個日軍狙擊手。
可是就在這時候,一顆罪惡的子彈從射擊孔鑽入,這名老狙擊手也被暗藏在另外一處的日軍狙擊手一槍擊中右眼,子彈拉着一道血線,從後腦勺飛出。
肖柏向車外投出一枚手雷,又用衝鋒槍掃翻兩名日軍。隨後他就一把抓起烈士留下的狙擊步槍,通過車廂連接處,飛奔到另外一節車廂內。他的後腳跟剛剛進入另外一節車廂,一枚打着旋的手雷就已經落在他剛纔的位置。眼疾手快的肖柏猛然一推車廂連接處的鐵門,“咣噹”一聲,厚實的鐵門關閉。
“轟”手雷在對面車廂內爆炸,彈片下雨一樣打在鐵門上,“叮叮噹噹”作響。
五名日本人已經跳上火車,向指揮車內鑽去。
“支那人已經跑了!拿走文件,炸掉沙盤!”日軍小隊長下令道。
就在此時,一間包廂的門忽然打開,從裡面冒出兩名手持衝鋒槍的警衛戰士,衝鋒槍槍口不斷吐出火舌,密集的子彈一下就撂倒三名日軍特種兵。
日軍小隊長和另外一名日軍特種兵反應比較快,躲過了子彈,隨後用手裡的衝鋒槍幾個準確的點射。剛剛跳出包廂的兩名中國士兵壯烈殉國。
最後的這兩名日軍特種兵,摘下牆上掛的軍用地圖,並把幾本文件塞進揹包中。這時候外面大羣的警衛已經趕來。隨着衝鋒槍有節奏的嘶鳴聲,留在站臺上的幾名日軍特種兵接二連三中彈倒下。
“跳車!”車內的日軍小隊長下令道。
兩名日本人跳下車,穿過鐵路線,向停在另外一條線路的貨車跑去。此時,趕來的警衛戰士從裝甲指揮車下面鑽過去,子彈不斷射在貨車的外壁上,火星四濺。
兩個日軍特種兵從貨車下鑽了過去,出現在另外一條股道上。
前方的鐵路線上,趴着一具身穿高級將領軍服的屍體。
日軍小隊長跑上前,把屍體轉過來一看,大罵了一句:“八嘎!我們上當了!支那人用了偷樑換柱之計!”
“怎麼辦?”剩下的那名日軍士兵問道。
“撤退!”
“隊長,可是我們沒能殺死肖柏!”
“來不及了!我們已經失去了機會!”日軍小隊長道。
車站外圍,也響起激烈的槍聲,留在外面的最後一名日軍狙擊手,和日軍的幾名機槍手一個接一個被殲滅。
就在兩名日本人試圖向車站外面撤退的時候,幾百名警衛戰士從四面八方冒出,雪亮的手電筒照射在鐵路線上,那兩個殘餘的日軍特種兵原形畢露。
“支那人已經包圍了我們!我們唯有玉碎報國!”日軍小隊長道。
中國軍隊中,有人大喊:“放下武器吧!你們沒地方跑了!”
話聲未落,最後那名日軍士兵大喊一聲:“天皇陛下萬歲!”隨後這個日本人就拉響了身上的兩枚手雷。
“轟”一聲巨響,日軍特種兵粉身碎骨,身上攜帶的地圖和文件,化爲漫天飛舞的紙屑,在空中飄揚。幾乎是在同時,日軍小隊長也拔出軍刀,對準自己的腹部一刀切下去。這個日本人抽搐了幾下,倒在鐵路邊上。
在確認了已經徹底安全的情況下,肖柏才讓史迪威和傅作義等人回來。
“狗日的小鬼子!還給我們搞了這麼一個小插曲!”王梓涵破口大罵了一句。
肖柏道:“又一支鬼子的精銳特戰隊全軍覆沒了!我想他們肯定無力再發動這樣的襲擊戰。不過我們還是要小心爲妙!看樣子今後還得加強戒備纔是!”
“報告!”警衛團團長站在肖柏面前。
“損失結果統計出來了沒有?”肖柏問道。
警衛團團長回答道:“我們犧牲了警衛戰士七十八人,受傷三十三人;參謀軍官犧牲一人,受傷一人;文職軍官犧牲一人,受傷兩人。沙盤被炸燬,而且最後在鬼子自爆時,我們的地圖和部分文件也被炸燬。但我們全殲了鬼子特種兵三十七人。”
“好了,你先下去吧!”肖柏點了點頭。
“是!”
回到指揮車上,看着被日本人破壞得一片狼藉的指揮室,肖柏有些痛心。但他更痛心的是這次遭到日軍特種兵襲擊,自己手下那些訓練有素的警衛戰士,居然犧牲那麼多人!看樣子,特種戰還是不好應付。不過這也說明一個問題,既然日本人會知道自己的位置,那就是說在這附近,肯定還有漢奸!
肖柏下令道:“迅速對附近的居民進行排查,必須儘快消滅漢奸!此外,關鍵的一點,濟南之戰的進展速度必須加快!否則,第五戰區那邊已經扛不住了。”
濟南城,中國軍隊已經攻破日軍所有城牆外圍的工事,佔領了城外,推進到雄偉的濟南城牆之下。駐守在城外工事上的一萬多日軍,沒有一個投降,也沒有一個後退,全部戰死在陣地上和工事中。
肖柏的攻擊部隊,並沒有繳獲到他們最需要的火炮和炮彈。因爲很多日本人在他們被擊斃之前,都會破壞武器。殲滅了一萬多日軍,僅僅繳獲到三門92式步兵炮、一門41式山炮和兩門90式野炮。當然繳獲的槍支彈藥還是不少,只是現在的肖柏,對日本人用的三八式步槍已經是根本看不上眼了,更不要說難用到極點的歪把子機槍和南部十四年式手槍,就連繳獲的92式重機槍和擲彈筒,也沒有什麼大用。
目前,肖柏手裡有槍榴彈、火箭筒和無後坐力炮,已經不需要擲彈筒。在機槍方面,不僅有國產的民二十四式和三十節,還有美式的m1919,蘇式的7.62毫米馬克沁,dt機槍等,性能相對落後的92式重機槍,也不能進入肖柏的法眼。
最需繳獲的武器,是炮,尤其是日本人用來反坦克的90式野炮和38式野炮這兩種直射炮。這種野炮用來轟擊堅固工事,效果十分理想。
但偏偏繳獲的火炮卻最少,炮彈也少。
不過剛剛繳獲的六門炮,馬上就被編入肖柏的編制之中。兩門90式野炮,隨後就被架起來,配合攻城的其他加農炮和野炮,對準城牆猛烈轟擊。
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對濟南城牆的攻擊拉開帷幕。
蘇式152加榴炮、日式150加農炮、蘇式76.2野炮和日式75毫米野炮,一起對準了前方濟南的城牆,傾瀉去鋪天蓋地的炮彈。
這些低彈道高初速的炮吐出一團團火球,炮彈帶着刺耳的呼嘯聲,砸在城牆上。被日本人吹噓爲固若金湯,沒有十萬噸鋼鐵無法砸爛的城牆,頃刻之間就被猛烈的炮火轟開一道一百多米長的缺口。
城樓也在炮聲之中粉身碎骨,化爲一堆廢墟,城門被炸得稀巴爛,城門洞內,用來堵路的沙袋和石頭都被炸開,打通了一條通道。
隨後,坦克和裝甲車帶着步兵,向缺口處發起衝擊。
正當那些躲過炮擊殘存下來的日本人紛紛從廢墟中鑽出,準備前往缺口處堵路的時候,忽然從這些日本人的背後,冒出不少身穿平民衣服,手裡端着衝鋒槍的中國特種兵,在日本人後面猛烈開火。一條條暗紅色的彈痕,切割過日軍人羣,把那些試圖堵住缺口的日本人一片片收割在廢墟上。
這些特種兵,是在激戰的時候,趁亂潛入城內的。當大軍發起進攻的時候,特戰隊從背後冒出,把那些擡着機槍,扛着擲彈筒和身上捆着炸藥包的日本人成羣的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