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高嵐還有幾十名魔宗弟子的加入,局勢總算是緩解了一些,而仇屠站在最中間,則是絲毫不管後面的人,只是死死的盯着前面的樹林。
仇屠身後試劍持刀而立,來一個砍翻一個,絲毫不讓任何一人漏過去。
忽然林中爆發出一陣強橫的內力,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波動,所有的落虎派弟子,都被這一陣波動波及到向後退去,就連龐天月兩人也差點沒站穩。
隨後林中冒起了黑煙,隨後燃起了熊熊大火,而林中已經不知道倒下了多少大樹,雉虎滿身是血,手中的墨虎還是被緊緊的握着,不曾鬆手。
雉虎盯着墨虎,不禁笑了起來,“哈哈哈,終究還是我命硬,這一刀關,我算是扛過來了,你終究要被我壓一輩子。”
還沒高興夠仇屠就已經出現了,他將自己的衣服披在雉虎身上,看着雉虎說道:“贏了就好,能挺過這一次,你就能壓他一輩子,咋們走吧!落虎派是留步成了,就讓天月他們留下吧!”
這時龐天月與寧不願也趕了過來,仇屠道:“天月,你留下,我會讓背劍送你們回去,這件事不會再擴大的,你放心留下就好。”
隨後仇屠手臂一抖,一隻鷹騰空而起,飛上天空,一聲鷹啼之後背劍衆人便開始撤退了,卓鶴對高嵐一吼,“走了。”
隨後高嵐一身口哨之後,所有魔宗弟子都開始撤退。
落虎派弟子剛要追,就被一個白鬍子攔住了,“不用追了,都是高手,你們拿什麼追,快救火,後山不能被燒沒。”
背劍到了之後便抓起龐天月和寧不願,朝着落虎派跑去,來到一處角落,背劍看了看兩人的傷勢,給了寧不願一瓶藥,“回去之後上好藥,應該可以痊癒,只是這比武大會你是不能參加了,爲了安全,你們可不能讓人發現你們受傷的。”
說完就又抓起兩人來到了他們住的房間,安頓好兩人之後背劍便悄無生息的離開了。
寧不願脫下衣服,讓龐天月給自己上藥,“哪有那麼容易,就你我的傷勢,想要不被發現根本不可能,太冒險了。”
龐天月道:“那你可以趁天黑下山,這要你起碼可以保下一條命,你本就不應該摻和這件事,說不定還要送掉性命。”
寧不願有些納悶,“那你爲什麼不走,你不害怕嗎?”
龐天月搖頭,“我還不能走,況且我相信我師傅說的話,他說過讓我留下自然有道理。”
寧不願一咬牙,“好,我信你一次,人就一條命,大不了一起死。”
而在另一邊衆人還沒有下山,仇屠將雉虎交給了衆人,讓他們先送雉虎下山,就連剛到的高嵐也沒說一句話就被趕下山了。
而仇屠則是趁着夜色走向了落虎派的最高峰,也就是落虎派如今宗主的住處,仇屠戴着兜帽,大步向前,所有的弟子在他身邊提着水桶穿梭,也不曾注意過他。
不多時雉虎就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前,雉虎摘下兜帽,敲了敲門,過了許久才聽到一個慵懶的聲音,“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吧!鬧出這麼大動靜何必敲門。”
仇屠推開門走了進去,院子裡一個躺椅上躺着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子,正是落虎派宗主申屠酒。
這個小院位置選的極好,少有人來,申屠酒就靜靜的躺在那裡,好像實在曬月亮,隨手指了指另一個躺椅。
仇屠絲毫不客氣,躺下說道“好久不見了吧!”
申屠酒閉着眼睛,“是啊!這麼多年不見,現在來找我怕是有事吧!動靜是你搞出來的吧!”
仇屠也緩緩閉上了眼睛,“對你我就不廢話了,是我徒弟搞出來的,不過並不是故意的。”
申屠酒揚起了嘴角,“你身邊就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怕還是沒有那麼簡單吧!”
這時門口響起了腳步,幾個人走到門口停了下里,“輕聲問道:“宗主剛纔有弟子看到一個人朝這邊來了,您沒事吧!”
申屠酒依舊閉着眼睛,因爲不能睜着眼睛說瞎話,“沒有,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門外又響起了聲音,“對面雖然人不多,但是武藝高強,我們不是對手被他們跑了要追嗎?”這些人也等着申屠酒發話呢!院子裡響起了聲音,“不必了,先救治傷者,救火,弟子如何了。”
門外人說道:“弟子們都是輕傷,他們沒有下殺手。”
申屠酒道:“那就去吧!這件事暫不追究了。”
門外之人道了一聲“是”便走了。
等人走了,申屠酒才說道“那就說說你還有何事吧!”
仇屠也閉上眼睛享受着微風,“我有個弟子還要在山上參加比武大會,不準爲難他,他要是出了事,我可饒不了落虎派。”
申屠酒點了點頭,“看在你沒有下殺手的份上,我答應了,他的安全我會負責的,還有呢!”
仇屠道:“我也不廢話,我是爲了金烏木來的,消息是真的嗎?”
申屠酒:“是真的,但東西在她女兒手上,這我可幫不了忙。”
仇屠笑了笑:“你落虎派真成了附庸了啊!”
申屠酒也笑了出來,“你回來了怕是江湖不會安穩了,我能做的就是保住我這些弟子,朝廷的消息我還是知道一些,我落虎派深陷其中難以脫身啊!”
隨後申屠酒拿出一開令牌,“但是這忙我不能不幫,爲了當年的恩情,爲了落虎派都不能袖手旁觀,這些年我也有些手段,今天就送給你了,望來日,這把刀落下來的時候可以讓我落虎派弟子少遭殃就行。”
仇屠不客氣的拿起了令牌,“早就聽說你養了一些虎狼衛,今天這麼大方,那我不客氣了,我那弟子就交代給你了。”
申屠酒道:“我會照看好的,梔雪是個好孩子,希望你不要因爲她父親就害了她。”
仇屠搖了搖頭:“她並不是一枚棋,我從沒想過讓她入局,年輕人的姻緣還是年輕人說了算,我可不是那個頑固的老傢伙。”
申屠酒笑了笑:“是啊!一切要看姻緣,我會幫忙的。”
仇屠很快就下了山,等到了山下的客棧已經天亮了,折騰了一晚上終於算是完事了。
申屠酒也明白,仇屠來找他就是爲了對付蘇遠征,可他偏偏不能不幫,畢竟他落虎派要是落入了朝廷手中,那幾千弟子怎麼辦,註定要成爲朝廷手中的一枚棋子,到時候朝廷往哪裡指他們就得往那裡砍。
可是他申屠酒還沒有絲毫辦法,畢竟要是阻力太大,到時候落虎派成了朝廷的絆腳石就會被鐵蹄踩在腳下。
只要落虎派一倒那南池國整個江湖就都要成爲朝廷的走狗了,所以落虎派只能寄希望於仇屠身上了。
也幸虧申屠酒瞭解仇屠,知道這件事他只要開始辦了,那就一定會辦,如今只要朝廷對那位公主動手那就是要在仇屠的老虎嘴裡拔牙。
而在山下的客棧中,雉虎奄奄一息的躺在牀上,鐵律和仇屠把脈之後說道:“應該沒事,只是精疲力盡,氣血枯竭了,休息一段時間就能補回來。”
衆人看着雉虎手中的墨虎,從下山刀現在墨虎就一直被雉虎攥在手中,從不曾放開,知道昏迷不醒也沒有放開。
卓鶴忽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這小子挺過來了。”
仇屠踢了他一腳,“要笑出去笑去,別打擾我徒弟休息。”
一邊的高嵐也點頭,“看來蛟龍找到了一個好主人,這小子也得到了一把好兵器。”
試劍說道:“是條漢子,不愧是大哥的徒弟。”
背劍雖然默不作聲,但是他拿出了一個刀鞘放在了雉虎身邊,這也算是他送給雉虎的一件禮物了,畢竟這次的劫難也算是雉虎的重生。
而此時在山上,龐天月與寧不願還在提心吊膽的等着,寧不願已經沒有辦法參加比武了,畢竟胳膊的傷很重,他只能在屋內養傷了,所幸落虎派也不去強制讓人蔘加比武。
只要你不來他們就視作棄權,倒是龐天月,他坐在門口看着遠出熱鬧的擂臺,好像昨天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一樣。
落虎派今天也沒有派弟子在宗門內搜查什麼,甚至沒有人來過問他們這些外來人的情況,可畢竟是沒有底氣,心裡害怕啊!
等到天氣快到中午的時候申屠豪走了進來,雖然他臉上還有傷,但是也沒人在意,畢竟他昨天可是比武完了,和別人打了三場。
申屠豪走了進來,昨天他們也算是認識了,“你可以放心了,我問過了落虎派的熟人,他們有人發話了,說是這件事不追究,也不再搜查那些人了,你還是趕緊準備一下比武吧!”
隨後他拿出了一把刀,雖然不是什麼寶刀,但看起來不算太差,“這時給你準備的,送給你了。”
申屠豪也不再廢話了,轉身走了。
寧不願走了過來,“會不會是放出假消息,說是不查了,然後內部嚴查,這樣可就麻煩了,我們可能已經被盯上了。”
龐天月拿起刀,“怕什麼,腦袋掉了碗大個疤,總要準備比武,被查出來再說吧!”隨後一言不發的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