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
他的聲音顫抖着,他忍不住兩腿打顫,一不小心,竟然一屁股就那麼坐在了地上。
地上剛好有一些殘留的殺雞血,他就那麼準確地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褲子變紅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是狼狽不堪。
黑衣人還沒有開口說什麼,徐安自己的心裡已經開始無限遐想了。
“各位好漢,只要你們放過我,這些就都是你們的了,這些銀子,這些銀子我都不要了。”
徐安顫抖着,從自己的荷包裡面,掏出來一百兩碎碎的銀子。
看到這些人還是繼續往前走,他一下子就慌了,他承認,他承認自己不止這麼多銀子啊!
“還有,還有,我還有……”
徐安說着,又慌慌張張地把自己藏在腳底板裡面的銀子拿出來了。
可是,那幫強盜卻是冷笑着,“對不起,我們對你的銀子感興趣,對人,對人,也感興趣。”
“啊,你說什麼?”
徐安傻傻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黑衣人,甚至都沒有想清楚,他們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是,眼前的黑衣人好像並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了他。
他們突然上前,徐安實在是沒有地方躲避了,就那麼,被一個大大的麻袋給罩住了。
然後,那幾個人就那麼擡着徐安,大搖大擺地離開了。
反正,他們也是這地方上的地頭蛇,沒有人敢惹怒他們的。
他們就算是抓人,那也只能說明一點,這人比較倒黴罷了。
其他的,也說明不了什麼問題。
徐安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個陌生的暗室裡面了,自己的周圍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到。
他一下子就慌了,這些人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不過,他很快冷靜下來,想了想,就明白了,看樣子,這些人是不打算要自己的命了。
想到了自己還能保住性命,徐安立刻就得瑟起來了。
“我告訴你們這些躲在暗處的人,我是國舅爺的人,你們敢欺辱我,就是不給國舅爺面子,到時候,國舅爺是不可能放過你們這些人的。”徐安一臉囂張地吼道。
心裡想着,那些人如果知道了自己是國舅爺的人,應該就不敢那麼囂張了。
可是,那一個冷漠的聲音,卻是顯得有些不耐煩。
“聒噪!”
這密室顯得有些空蕩,迴音在裡面迴盪了好幾遍。已經聽不出來到底是誰在說話了。
“識相的,就趕緊把爺爺給放了。”徐安繼續得瑟地吼道。
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就是一些地痞流氓罷了,根本就不是候爺的對手。
那人嘆了一口氣,冷冷地開口道,“讓你安靜一點,你聽到了沒有,你實在是太吵了,讓我忍不住想要把你的嘴巴挖了。”
聽到這裡,徐安的心裡忍不住有些慌了,那些人即便是知道自己是國舅爺的人,好像也沒有打算把自己放出去啊!
難道說,今天把自己抓到過來的,是一個比國舅爺還要厲害的角色嗎?
“你說什麼?”他不確定地反問道。
那人輕聲笑了笑,“我說,想要把你的嘴巴挖了。”
可是,聲音卻是顯得很恐
怖。
一根鞭子從黑暗處發出,狠狠地抽在了徐安的身上,疼得徐安倒吸了一口冷氣。
他的身上現在一定是帶傷了,這幫殘忍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你們到底是誰?”
密室的天窗突然打開了,光就像是玻璃柱一樣,照進了暗無天日的密室裡面。
可能是一時沒有辦法接受這麼強烈的光,徐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你說呢?”許蘋冷冷地笑了。
她既然敢把徐安綁架過來,那麼,她就已經不怕到時候自己被人發現了。
反正遲早都是需要知道的,她也沒有那個必要遮遮掩掩的了。
徐安看着自己面前的女人,微微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又立刻好像明白了什麼。
“陸娟兒,是你?”徐安冷冷地問道。
他還不信陸娟兒一個女人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和自己作對。
而且,國舅爺還在給自己撐腰呢!
“你說不說,兵符到底在誰的手裡,還有。兵符是誰指使你拿走的?”許蘋呵斥道。
根據紅葉的說法,這件事,徐安作爲徐誠最信任的下屬,肯定參與了其中。
“妙姨娘真的是說笑了,這個小的怎麼知道啊,小的就是伺候主子的,小的什麼……”
可是,徐安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空氣卻是突然凝固了。
因爲,許蘋手裡尖銳的匕首正對着他的小弟弟,而這個時候,他根本就動不了,只能任人宰割了。
那可是關乎自己下半生性福的事情啊,馬虎不得!
許蘋冷笑着,問道,“你確定你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勸勸你,徐安,有些事情,你最好是考慮清除了,再決定要不要開口。”
旁邊的葉恕行就那麼看着許蘋,原來他還想要過來幫幫自己這個徒弟的,現在看起來,完全就沒有這個必要。
反正,他的徒弟有一個天下第一的師父,已經不需要什麼幫助了。
看到那匕首上面的寒光,徐安一下子就慌了。
“姑奶奶啊,我只是一個跑腿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徐安顫抖着聲音,回答道。
他這個時候是真的害怕了,畢竟,那句話說的很有道理,有些女人瘋狂起來,比男人還要可怕啊。
許蘋再次冷冷地看着徐安,問道,“真的不知道嗎?”
徐安還是搖搖頭,不願意承認什麼。
“啊!”
他發出來一聲哀嚎,許蘋稍微偏了一下,把自己手裡的匕首插進了他的大腿裡面。
徐安是真的知道了,眼前的這個女人和周禛一樣,一樣都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他哀嚎着。
可是,許蘋卻是沒有一點點的同情。
周禛還在泰寧宮被軟禁着,這個時候,許蘋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她現在只想要找到證據,證明周禛的清白。
“我告訴你,我沒有那麼多耐心陪你在這裡耗着,如果你如果再不說,我就會怎麼做,你自己心裡應該很清楚。”許蘋了冷酷着臉色,看着自己面前的徐安。
徐安也感覺到了許蘋眼神裡面逼人的寒氣,他害怕,可是,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比較好啊!
如果說了,國舅爺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可是,眼下,他再不說,就要死了啊。
權衡了一下利弊,徐安還是點點頭,做了一個自認爲正確的決定。
“好的好的,姑奶奶,姑奶奶,我說,我說,我全部都說還不行嗎?”
許蘋這才笑了笑,看着自己面前的徐安,早點說實話,不就少受一點苦了嗎。
他這麼堅持,到最後,還是不得不說出來。
“這還差不多,有什麼開口的,趕緊說,不要讓我繼續等了。”許蘋開口道。
徐安看到許蘋手裡的尖刀,就覺得心裡隱隱約約的恐懼。
“是是是。”
他趕緊點點頭,既然決定要說了,那就趕緊承認,然後趕緊離開。
“兵符在郊區城隍廟的那個佛像下面,一切都是徐誠安排的,真的和我沒有關係啊!”徐安急急忙忙地撇清和自己的關係。
許蘋的注意力都在徐安的身上,也沒有注意到暗室門外那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
她看着徐安已經承認了,就趕緊拿出來一紙訴狀,上面寫的,就是剛纔徐安陳述的事實真相。
“把這個簽了。”許蘋冷冷地開口道。
徐安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張紙,他雖然不認得很多字,但是,名字還是會寫的。
紙上密密麻麻的是什麼東西,他看不懂,但是。清楚那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好東西。
如果是好東西,許蘋就不可能讓自己簽字了。
“一定要籤嗎?”徐安不安地問道。
可是,許蘋的臉色卻是異常冷漠,這個是自然的,不必說了。
“必須要簽字。”她冷冷地開口道。
看到徐安好像有些抗拒,她揮揮自己手裡寒氣逼人的匕首,徐安立刻就沉默了。
“好好好,我簽字,我立刻就簽字。”他結結巴巴地開口道。
看到事情也承認了,東西也簽字了,徐安救忍不住想着,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好漢,可以放我走了嗎?”他討好地看着許蘋。
可是,許蘋找徐安過來,可不僅僅只有周禛這麼一件事情那麼簡單啊!
畢竟,這個徐安也算是一個地痞流氓,她今天就當作是爲民除害了。
“還有一件事情,前一段時間,張家灣的三名女子被人強姦以後自殺和你有沒有關係呢?”許蘋冷冷地問道。
聽到這裡,徐安的臉色立刻就變了,這件事情,當然……是他做的了。
可是,許蘋這些人怎麼知道這件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徐安卻是很清楚,自己這個時候什麼都不可以承認。
萬一到時候許蘋打着爲民除害的口號,把自己給閹了,他多虧啊!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他擺擺手,裝作一副坦蕩蕩的模樣。
可是,許蘋如果相信這個男人,她就不是許蘋了。
她既然都已經問了,那麼只能說明,這件事情她已經調查清楚了。
而這個時候,徐安不僅僅是做了壞事,而且還隱瞞了真相。
“人渣!”
許蘋冷冷地呵斥道,然後,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手裡的匕首插進了他的胯間。
“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