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賭坊是爲了查案,娘子,你別誤會我啊。”他一邊準備跑,一邊試圖解釋清楚這件事情。
可是,在許蘋看來,那進去賭坊裡面,就是不務正業,不安好心,一定是想要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去賭坊查案?”她一把揪住了周禛的耳朵,鼓着嘴巴,看着周禛,質問道,“你還想要騙我?”
周禛急急忙忙地擺擺手,很肯定地搖搖頭,想要說明自己有多麼無辜。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今天那個犯人就是一個賭徒,我必須要過去查清楚,才知道。然後,看到那幫人那麼弱智地圍在那裡,圍着一個骰子團團轉,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去試試手氣。”周禛解釋道。
他實在是看着一幫蠢人圍着一個骰子,沒有辦法了,他纔去幫忙的。
許蘋這才鬆開了自己的手,看着周禛,說道,“你是去斂財的吧!”
周禛笑了笑,“娘子,你都知道啊!”
他去賭場,的確就是輕而易舉就能拿下來那幫人,即便是資歷很深的老賭徒,那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他的聽力極好,只要是聽到了骰子的聲音,就能判斷出來什麼點數。
所以,今天賭坊裡面的那些人剛好遇到周禛過去查案,順便賭了幾把,也算是倒黴了。
許蘋嘆了一口氣,做到了周禛旁邊的位置,把桌上的紫砂壺拿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今天也遇到了一個案子。”她一邊喝茶,一邊說道。
周禛聽到許蘋這麼說,便問道,“什麼案子,宮裡的案子嗎?”
許蘋點點頭,的確是宮裡的案子,而且,還是一個特別棘手的案子。
萬一處理的不好,自己的項上人頭就有可能保不住了。
她看着自己的丈夫,現在唯一能夠和自己分享這個秘密的,應該就只有自己的丈夫周禛了。
“相公,我懷疑徐安然根本就沒有懷孕。”許蘋開口道。
可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周禛臉上竟然一點驚訝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是特別的淡定。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淡然開口道。
許蘋就那麼傻傻地愣在了那裡,他也沒進宮,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這也太蹊蹺了吧。
“什麼,你知道?”許蘋有些不能理解。
周禛點點頭,解釋道,“太醫一早就說了,徐安然不容易受孕,她天生宮寒,可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她的弟弟剛剛沒命,她就懷孕了。”
說道這裡,他笑了笑,那天在御書房的時候,徐安然的宮女來報,說自己的娘娘有孕的時候,周禛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沒完。
徐安然是一個攻於心計的人,怎麼可能那麼快就被打倒,那也不是她徐安然了。
“我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今天我去皇宮裡面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徐安然身邊的宮女,那宮女竟然端着一盤螃蟹。”許蘋驚訝地說道。
可是,周禛對於螃蟹有什麼作用這件事一點都不知道。
“螃蟹,螃蟹怎麼了?”他不解地問道。
說到了螃蟹,他還覺得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味呢!
“我也愛吃螃蟹啊!”
許蘋無奈地扶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她發現自己和
周禛的溝通好像是有毛病的。
“關鍵不是螃蟹有問題,而是,懷孕的人是不能吃那些東西的!”許蘋無奈地解釋道。
一想到周禛是一個大男人,她也能理解,爲什麼周禛會這麼無知了。
“娘子,你瞭解的很多啊!”周禛笑着看着自己的娘子。
許蘋嘟囔着,“你以爲你的兒子、女兒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一想到自己一個人在樓蘭的那段日子,許蘋就覺得委屈,她一個人那麼辛苦,就是爲了讓兩個孩子好好的。
周禛當然也明白,許蘋那段日子過的有多麼艱難,所以,他現在不遺餘力地對許蘋好。
雖然知道過去的時間沒有辦法追回來了,但是,在未來的日子裡,他也要自己的娘子幸福快樂。
“辛苦娘子了。”
他輕輕地把許蘋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就像是護着一件無價之寶一樣。
未來的日子,他們夫妻兩個一起度過,並且,他會讓許蘋成爲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許蘋笑着,“不辛苦,現在一切都已經苦盡甘來了,而你還在我的身邊,我已經覺得很幸運了。”
她的眉眼彎彎,眼裡盡數是難以言喻的甜蜜。
可是,擁着許蘋的周禛眉眼之間卻是有了一種思慮,也許他應該考慮動手了……
如果讓那些人提前動手了,到時候,說不定妙兒就要有危險了。
――
徐安然這幾天過的頗爲不順心,皇上就是敷衍性地過來看了自己一次,然後,又去皇后那裡了。
她都不明白了,皇后一個老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讓皇上那麼如癡如醉的。
可是,沒有想到,這一切的厄運還沒有結束,這才只是一個開端罷了。
“娘娘,不好了。”
瑩瑩進來的時候,就是一臉匆忙的模樣,惹得徐安然很不高興。
“又出什麼事情了?”她不耐煩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宮女。
瑩瑩低着頭,攪動着自己的手指,看到徐安然臉上的不耐煩,她心裡隱約有些害怕,退了一步,跪在地上,又擡頭,看着自己的娘娘。
“剛纔張太醫說宮外聯繫的那個產婦臨時變卦跑了。”她臉上也突然的神色顯得很慌張。
可是,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徐安然更加是緊張的不得了了。
“你說什麼,那我的孩子怎麼辦?”她大聲吼道。
卻是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隔牆有耳,隔牆有耳,她不能讓自己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
這些人如果知道了自己的秘密,一定陷害自己,威脅自己,甚至是利用自己的、殺了自己的。
瑩瑩回答道,“張太醫現在正在找,可是,他說了,現在想要找到一個各方面條件都吻合的孩子,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她低着頭,張太醫知道這事兒如果讓貴妃娘娘知道了,貴妃娘娘一定會生氣的,並且是大發雷霆。
所以,他就讓自己過來把事情和徐安然說了,瑩瑩心裡雖然不願意,但是,也不得不過來。
畢竟,她不能違背張太醫的命令。
徐安然摸着自己的複習,狹長的鳳眼顯得有些猙獰,血紅色的脣更加是滲人!
“什麼叫不容易,如
果到時候我的肚子裡面生不出來孩子,我怎麼和皇上交代!”
她瞪大了眼睛,微微暈開的眼妝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都是一種猙獰的狀態。
瑩瑩安撫道,“娘娘,你不要着急,不要着急。”
可是,徐安然卻是突然狠狠地給了她一巴掌,毫無徵兆,打的瑩瑩頭暈目眩,臉頰發燙。
“張太醫說了,還有一個辦法。”她顫抖着聲音,開口道。
可是,這個辦法說出來,只怕娘娘會更加憤怒。
“什麼辦法,你快說啊!”
徐安然急得大吼大叫起來了,臉上的表情也是扭曲在一起,一點貴妃的風度都沒有了。
“他說,說,讓你流產。”瑩瑩顫抖着說道。
徐安然突然從貴妃榻上面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瑩瑩。
“什麼,流產?”她喃喃道。
那睜大的眸子裡面蓄滿了眼淚,沒有人知道那眼淚到底是因爲什麼,無助還是憤懣,傷心還是恐懼!
“我爲什麼要流產,我不要流產!”她瘋狂地踢着自己腳下的宮女瑩瑩,“爲什麼流產的是我,不應該是皇后,是那個女人才對啊!”
瑩瑩可憐地蜷縮在地上,被徐安然踢的鼻青臉腫,可是,卻是不能有一點點的反抗。
等到徐安然的氣去了,瑩瑩也已經奄奄一息、遍體鱗傷了。
但是,她還要繼續解釋清楚這件事情,“張太醫說,這兩天御膳房盯得很緊,估計是給皇后娘娘下藥的事情被發現了。”
徐安然恐懼地瞪大了自己的雙眼,什麼叫做沒辦法,難道說,要等到皇后肚子裡面的孩子出世嗎?
那時候,皇后的孩子出世了,她的孩子卻沒有了,老天爲什麼這麼不公平。
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怎麼都沒有想到,她的孩子,她計劃中的孩子竟然就那麼沒有了。
“那怎麼辦,我不能,不能失去我的孩子。”她急急忙忙地說道。
瑩瑩繼續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掙扎着,解釋道,“娘娘,張大人說了,你把失去孩子這件事嫁禍給陸娟兒,到時候,她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咱們也能置身事外。”
聽到瑩瑩這麼說,徐安然卻是突然來了興趣。
“嫁禍給陸娟兒?”
她像是自言自語地呢喃着,嘴角帶着算計的微笑,讓人不寒而慄,這好像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御膳房裡面,許蘋還在教着皇后做蛋糕,雖然沒有奶油,但是,她也想到了一些特殊的辦法,來自制奶油。
雖然自制的奶油可能沒有那麼好,可是,她還是覺得挺有成就感的。
皇后也跟在許蘋後面很認真的學習,雖然她承認這些東西學起來比較困難。
可是,她現在已經一點一點學會了。
“妙兒,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已經學會了?”
皇后周芊芊把自己手裡的東西給許蘋看的時候,許蘋已經確定,皇后學會了。
她笑着回答道,“娘娘,你真的很厲害,已經做的很好了。”
只要這樣繼續下去,想必,皇上的生辰宴上面,娘娘想要給皇上準備的一個驚喜,應該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許蘋沾了一點奶油,放在自己的脣齒之間,激動地點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