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們已經打開過沒有喝完的飲料,按照規矩,咱們店就不另外候補了。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將甜點找了一處空地方放下,男人又補充幾句後就匆匆離開了病房。
“你等等。”珞藍大喊一聲,等到疾步欲走的人頓下,便使眼色讓丈夫表示一點心意。
當歐少宸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大團結準備塞到店員手裡時,他卻使勁回絕:“不行,別說這是店裡明文規定不許接納任何小費,即便它允許我也不能要,畢竟這是我身爲糕點坊的員工應該做的嘛,老闆付我薪水的。”
“要是中國所有人都抱着你這種精神,恐怕整個國家的綜合國力和競爭力會更強。”歐少宸面對着那名員工,語氣裡滿是褒獎。
“哪裡啊!”男人紅着臉顯得非常羞赧,他咧開嘴,一口白牙展現於人前,而他的說辭也宣示了他老實的個性,“我只是覺得吧,你在某一處佔了小便宜,勢必會在另一個地方失去些東西,一得一失,失失得得,患得患失,何必呢!”
俗話說“上帝爲你關上一扇門,自然會爲你打開一片窗”,儘管這是飽含哲理的一席警世之言,卻鮮少有人看透其中的玄機,眼下倒是這個可愛的糕點店員理解的通透。
幸虧買的甜品和飲料還蠻多,於是一室的人就着蛋糕與杯中飲暢所欲言起來,因掌管着金融公司而一向忙於公務的他們很少會像今天這般極具閒情。
“孩子的名字,你們想好沒?”杜秋意咬了一口蛋撻,感受着藍莓的香氣在口腔融化開來的滑稠感。
“這纔剛生了幾小時,身體還沒完全恢復過來呢,哪有那麼快就急切地想到爲孩子取名哦!”雖然忍不住嗤笑了好友一番,但忖度起她的問題亦覺得並無不妥,就仰頭望着丈夫,向其投去探究的眼神。
歐少宸揪起濃眉,一度犯難,倒不是他沒思索過自己孩子的名字,只不過在愛妻懷孕初期就興致勃勃且神色肯定的告訴自己這一次爲歐家懷上的是個男孩,所以基於先入爲主的觀念,他的心裡儲備的也均是男娃的名。
他好久沒有說話,珞藍不着痕跡地瞟了一眼丈夫,貌似洞察出了他爲難之處,即率先解其困窘道:“我知道當時我興高采烈地稱自己要生的是男孩,恐怕你構想的也都是英氣十足的名字,算咯,當今之計還是臨場重做考慮吧!”
“你說這老天有意思不?”杜秋意嚥下最後一口蛋撻,顧不及喝水即不吐不快道,“我們江家翹首期待的是個公主,他卻讓嬌花開在你家,不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所以我估計菩薩是考慮着讓我們江楚兩家修百年好合姻緣。”
“哎,那倒是,以後即便是過繼一個兒子給我,也不是難事。”珞藍說着,朝密友挑了挑眉,似乎爲自己的主意暗自稱讚。
爲了專心研究孩子的名字,珞藍乾脆取來筆和紙,在上面勾勾畫畫,只見白紙上瞬間寫開了三個字,“楚”、“珞”、“夏”。
默默盯着那些姓氏,驀然一個名字呈現在珞藍的心裡,她當即把它唸了出來:“楚嫣霞。”
眇忽下聽着還蠻順耳,珞藍自感喜形於色,她擡頭看向丈夫,點了點紙上娟秀的字體,徵詢道:“親愛的,如何?”
對珞藍順手拈來的取姓名法,歐少宸算是大開眼界,他也明白那三個字凝聚着她對珞家養父母再造之恩以及孟氏親生爸媽的生育之情,並且此種名字的結合竟也不顯違和,所以就決定認可。
可當他觸視到嬌妻迸射着閃爍奕光的美眸時,就忍不住要戲耍她一番,遂假裝慍怒道:“太不公平了,我的寶貝公主的姓名里居然有兩個字與媽媽的姓讀音相近,而我僅佔了父輩傳統姓氏的光,哼,這心裡的落差大了去啊!”
一聽到丈夫的嘀咕,珞藍也不依了,立時迎鋒說道:“女兒的名字完全依你的姓,而我只不過取了兩個諧音而已,這樣你就抱屈,想我還是懷胎十月才生下的種呢,此筆帳你又怎麼算咧?居然斤斤計較,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好好享用着美食的杜秋意置身於夫妻打情罵俏的環境裡,臉上的無語漸漸凝聚,她斜睨着眼前的兩個人嗔道:“兩口子竟然這麼小家子氣,在孩子的取名問題上都能如此鬧騰,真服了你們。”
感覺到嘴巴有些幹,杜秋意住了聲,喝了口水,對好姐妹剛纔的表現依舊不依不饒道:“要是你們再嘰歪,我一狠心一跺腳讓我們的兒子叫‘江一夏’,始終提醒你們夫婦自個女婿的名字就是被岳父岳母鬧出來的。”
“哈?江一秋意,承陌哪裡只有一個夏哦,算上你和大兒子,現在再加上小寶寶,三夏啦!”對好友想也不想的言辭,珞藍苦笑皆非道,“這還了得,三夏齊聚,非得熱死江少爺不可。”
“可如果稱呼‘江一俠’也許還好點。”順着妻子的話勢,歐少宸也笑了笑說道。
“鄙視你哇!”珞藍剜了丈夫一眼,語氣犀利道,“這又不是古龍式的武俠劇情,搞什麼‘俠’字,俗氣,no,no,no!我說二位尊敬的江氏夫婦,老大不是叫江皓嗎?那老二的姓名幹嘛不和大哥稍微謀和一點呢?”
察覺到珞藍的認真,江承陌輕輕笑出了聲,隨後他在她的狐疑目光下,平復着急促的呼吸,牽扯脣角說道:“我們已經想好名啦,剛纔夏的話僅僅是在和你們兩個人開玩笑罷嘍!”
聽見二公子的姓名,故友心中已有數,珞藍也不再與閨蜜的小伎倆計較,只是掩不住好奇道:“呵,叫什麼名?”
“江翰。”江承陌如實回答,並敘述着有此想法的由來,“老大叫‘皓’,老二取‘翰’字,比較貼切,拈口即來。”
“浩瀚,嗯,不錯不錯。”珞藍微微頷首以示贊同,爾後她的所有念想又投注在女兒的姓名上,便定定凝望着丈夫,焦急地問道,“咱倆小公主的名,你怎麼說嘛?”
“當然無意見啦!一開始我就沒有反對意見啊!”到這一刻,歐少宸纔講出了真話。
房門再度被人打開,只見護士抱着楚江兩家的千金和公子一同進入房間,並把兩個手舞足蹈的小寶貝放在各自的母親手裡。
“呀呀!啊!”小傢伙的紅紅小嘴巴發出了唯有嬰孩纔會有的嚶嗚聲,肉嘟嘟的小手在空氣裡張舞着,好像要抓住什麼一般,既可愛又俏皮。
珞藍慈愛的看着手裡的女兒和閨蜜懷內的乾兒子,小名也想好,便說道:“秋意,咱倆的孩子不如乳名就叫做吵吵與鬧鬧吧!我們兩方親家聯盟,取名時插曲都那麼有趣!”
思來也是,杜秋意首肯了兒子的小命“鬧鬧”,她爲好友的突發奇想感嘆道:“好吧,吵吵鬧鬧一結合,咱們兩家之間的生活怕是要天翻地覆且勞心費神咯!”
與此同時涉身於溫馨愛意漣漪的氣氛裡的歐少宸卻發現自己心煩意亂,突生強烈的吸菸感,他滿心認爲自己當屬一袋菸民,但絕不會抑制不住狂躁的嗜煙心緒,而忽如其來的手機鈴聲越發令其覺得不舒服。
電話的到來無疑給歐少宸一個出門的絕妙藉口,那通來電只花了他不到一分鐘的時間,掛掉手機,他沒有立刻返回育嬰室,而是在長廊徘徊來踟躕去,手裡的煙抽了一根又一根,不遠處的垃圾桶回收箱盒裡已經堆滿了菸蒂。
除了突發的焦躁,歐少宸還感覺自己的後腦區有些隱隱作痛,他擔心自己的身體會不會出了問題,於是就想去醫院的外科室瞧瞧,但顯然今天不是好的時機。
在珞藍出院的第二天,露珠沿着蒲公英和三葉草的夢境滾落,濺起一片片透明的陽光,在一種金黃般的喧譁中,孵出一個不再潮溼的黎明。
當歐少宸到達醫院時,卻發現習慣早起的都市人們早已圍聚在急診室的門口,幸好他事前已經預約好,否則可能會等待很久。
“歐先生,你得了狂躁症,動輒就會引發無名火,並可能傷及身邊的無辜人”醫生看着眼前的男人,語重心長的將診斷結果告知與他。
從醫院出來,歐少宸一堵鬱結積壓在胸口,回到歐家後,就脫盡衣服只留褲衩躍入私人泳池裡紓解心緒。
那方面積超大的池子周圍均被種植着奇珍異草,其中不乏名貴植株,雖然沒有城市公園的景緻那般大衆化和令人觀之心曠神怡,但自有一派叫人駐足便歎爲觀止的壯美感。
“老公,咱復婚吧!”就在這時,珞藍的身影從長廊閃過,不多時穿着鮮豔比基尼的她就出現在歐少宸的面前,她張開雙臂,盡情在丈夫的眼前轉着圈,向其展現着自己白皙滑軟的**。
“你在幹嘛?坐月子的人穿得這樣清涼露骨幹什麼?”儘管妻子的裝着很妖媚,但歐少宸感到驚豔之後臉色驟時陰沉,他當即從泳池裡爬上岸,抓起涼亭藤椅上的浴衣就披在她的身上,語氣裡不難聽出責怪中帶着寵溺。
“我想復婚,你幹嘛不爲我所動啦?”珞藍手指在丈夫裸露的胸膛處畫着圈,嘴巴悄悄嘟起,撒嬌意味顯然明晰。
“該死的,你要麼不發騷,舉凡騷起來就是個迷死人的小妖精。”歐少宸禁不起誘惑,低聲咒罵一聲,雙掌扣在她的柳腰處,緊擁着她,一雙鷹眸裡跳躍的都是**的火焰,“剛生完孩子,做那種事會不會不太好?”
“我也沒想和你幹什麼事啊。”珞藍嬉笑一聲,轉即推開他熱度噴張的懷抱,擡腿便坐向白色素裹的涼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