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長孫鈺傑回到傑王府之後,他把自己關在書房,知畫一直派眼線盯着長孫鈺傑,知畫不會像莊美心一樣笨,去闖書房。
她只想打探清楚之後再行動,西園知畫房間的門簾被掀開,曉巧站在知畫的面前,躬身見禮道:“夫人,王爺回來之後,就沒出過書房,奴婢覺得他應該又和蘭心公主鬧矛盾了。”
知畫皺了皺眉,道:“曉巧,我現在擔心的是貴妃娘娘會找我麻煩,如果我不盡快和王爺圓房,等蘭心公主進府,我更難完成任務了。”
王爺和蘭心公主的感情那麼好,爲什麼會鬧矛盾,知畫不想去追究,她只想完成任務,她爹孃的生命還捏在莊貴妃的手裡。
莊貴妃逼得她不得不做出選擇,不一會兒,知畫望着曉巧,面色嚴肅道:“曉巧,今晚就行動吧,我猜王爺把自己關在房間內,他一定是心情不好,這個時候,如果有個女人上去安慰他,他估計會好點的。”
“你去廚房備些酒菜,我這就給王爺送過去。”
..。
長孫鈺傑已經離開書房,去了承乾閣,他剛到,知畫就在門口等着他,他淡淡地打量着知畫,嘴角的笑容轉變成嘲弄,他討厭主動貼上的女人。
不過,他很無聊,拿這些女人打發打發時間也可以,於是長孫鈺傑讓知畫端着酒菜進屋。
進屋之後,知畫很快就擺上酒菜。
屋外,殘夜擔心長孫鈺傑被知畫非禮,他剛要進去,被知畫的侍女曉巧喚住。
“夜侍衛,不是我說你,王爺他們夫妻倆吃個飯,你去湊什麼熱鬧。”
殘夜面色冷靜,嘴角卻抿起一抹冷笑,還夫妻倆呢,所有的側室和王爺都不算是夫妻,知畫是一個連皇家族譜都上不了女人,能算是夫妻嗎?
這曉巧是莊貴妃的人,肯定會幫知畫說話,王爺心情不愉快,想找個女人發泄,他理解,但知畫是一個藏有陰謀的女人,還帶着劇毒呢!
外面,曉巧纏殘夜,殘夜只好假裝離開,他要去找老迷糊,老迷糊一出現,看知畫還怎麼實施她的計劃。
屋內,長孫鈺傑喝的貢酒,雖然沒有毒,但含有迷情成分,是莊貴妃那所謂的‘忘情丹’。
知畫見長孫鈺傑喝下酒,她暗喜。
知畫站着伺候長孫鈺傑,爲他斟酒。
“王爺,蘭心公主再過幾天就要進府了,知畫已經讓人重新收拾悅仙閣。”
長孫鈺傑喝了一口酒,淡漠地說道,“你有心了。”
“王爺,你心情不好嗎?”知畫見長孫鈺傑帶有一絲醉意,她故意試探地問。
一盞茶之後,長孫鈺傑眼睛微微眨眼,他感覺好累,他用力甩了甩頭,他感覺頭昏沉沉的。
他怔怔地望着面前的白衣女子,今天知畫特意穿白色,就是想引起長孫鈺傑的注意。
他性感的薄脣發出令人心醉的聲音,“寶貝。”
顯然,他把知畫當做是染霜,知畫不在乎被當做是替身,她假裝應道。
“傑,霜兒在!”
柔美的聲音傳入長孫鈺傑的耳裡,他猛地站起身來,去抱住知畫,他感覺腹部燥熱,充滿慾望。
知畫主動吻住長孫鈺傑,即使她知道這樣的接觸是用欺騙換來的,是用下作的手段換來的,但她不在乎,她感覺他的吻很特別。
知畫一時晃神,眼前抱着她的男人長得俊美,而且又有身份,難怪那麼多女人會喜歡他。
知畫清醒過後,她暗想:現在,曉巧在外面守着,她怕殘夜來破壞,她現在要儘快造成假象,等殘夜到的時候,看到的事實----是她和王爺已經發生了關係。
長孫鈺傑褪去知畫的衣衫,胡亂吻一通時,門外的救星到了,來的不是老迷糊,而是長孫鈺銘。
曉巧望着長孫鈺銘站在他的面前,她趕緊大聲行禮,想提醒裡面的知畫。
長孫鈺銘冷哼,不屑地看曉巧一眼,隨後直接推門進屋。
屋內,春光綺旎,長孫鈺銘面色漲紅,看到這一幕,長孫鈺銘好失望,二哥怎麼經不住誘惑,還是被知畫給上了。
知畫躲在長孫鈺傑身後,衣衫凌亂,她楚楚動人道:“王爺,你看銘王爺,進來也不說一聲,奴家好害羞哦!”
長孫鈺傑意猶未盡,被人打斷好事,他整理一下衣衫,喝道:“銘,你太過分了,你嚇到寶貝了。”
藥性還沒有消退,長孫鈺傑還把知畫當染霜,殘夜和長孫鈺銘相互看了一眼,‘寶貝’一詞不是長孫鈺傑對染霜的暱稱嗎?
長孫鈺銘冷笑,“二哥,你看清楚了,你眼前的女人不是你的寶貝,而是知畫。”
長孫鈺銘直接揭穿知畫的陰謀,知畫整理衣服的手僵住了,她沒想到長孫鈺銘會戳破她的謊言。
站着的長孫鈺傑搖了搖,他感覺頭有點暈,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銘會說寶貝是知畫啊!
長孫鈺銘大體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定是知畫給二哥下藥,二哥纔會產生幻覺,該死的女人,竟然如此過分。
知畫被長孫鈺銘和殘夜看得毛骨悚然。
“二哥,你整日喝悶酒,纔會把別的女人當成是你喜歡的女人。”長孫鈺銘淡淡地說道。
長孫鈺銘看清脖子上有吻痕的知畫,他面色頓時微怒,知畫竟然假裝寶貝,即使寶貝惹他生氣,他們之間吵架了,他也不容許別的女人如此對假扮寶貝。
知畫怯弱地嗚咽着解釋“王爺,是您把臣妾當成是蘭心公主的!”
她想撇清關係,因爲她害怕長孫鈺傑會找她的麻煩。
“滾!”長孫鈺傑冷冷地說了一個字,知畫狼狽地離開。
很快,知畫在承乾閣侍寢的消息傳來開。
其實,是知畫故意讓曉巧傳的,她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侍寢了,雖然是王爺酒醉把她當成是其他人,但她好歹侍寢過,將來她弄個孩子出來,也有個說法。
可知畫意想不到的是,她前腳剛走,王管家就端來避子湯。
“知畫夫人,王爺說了,你侍寢有功,賞你一碗補湯。”
王管家不望着知畫喝下去,他是不會離開的,知畫哀傷地望着王管家,央求道:“王管家,你先放着,我等會兒再喝。”
知畫自然不想喝下湯藥,雖然她還沒和長孫鈺傑真正發生關係,但她也是爲了後面的計劃鋪路。
“知畫夫人,王爺一片好心,她說知畫夫人辛苦了,讓老奴伺候知畫夫人喝下湯藥。”
王管家那肯離開,他不看着知畫喝下去,他是不離開的。
承乾閣,主屋,長孫鈺傑當時迷迷糊糊的,他以爲他真的上了知畫。
長孫鈺銘無語地嘆息,道:“二哥,知畫那女子心思不純,你爲什麼還要接近她啊!她是莊貴妃的人,如果她給你下的是致命的毒藥,你豈不是危險嗎?”
長孫鈺銘責怪長孫鈺傑疏於防範,讓敵人有機可乘,知畫是敵人的棋子,豈會真的對二哥好。
“行了,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我和我的女人親熱一下,你們着急什麼。”長孫鈺傑面色冷淡,十分不滿道。
“胡染霜給你們什麼好處,是她讓你們監視我的嗎?”
長孫鈺傑認爲長孫鈺銘和殘夜是染霜讓他們監視他的人。
他說話自然有些不悅。
“銘,你光說我,還有你,你別以爲我喝醉了,就可以糊弄我,你還喜歡阿桑,想和阿桑在一起,我不是跟你說了嗎?阿桑配不上你,你樣樣都優秀,爲什麼要死纏着阿桑。”
忘情丹的藥分和移情丹的成分摻雜在一起,藥性很猛。
長孫鈺傑得不到發泄,他自然拿破壞他好事的人殘夜和長孫鈺銘發火。
“你們兩個傢伙,以後要是敢私自闖進我的屋子,看我不收拾你們,你們兩個可以滾了。”
二哥真的生氣了,可他們不是故意的嘛,他也不想二哥將來後悔,現在他和知畫發生了關係,知畫如果懷孕,豈不是上了莊貴妃的當。
幸好二哥讓人給知畫送了湯藥,否則的話,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長孫鈺銘和殘夜離開長孫鈺傑的房間。
殘夜嘆息道:“銘王爺,我家王爺的性子變得我不太認識了,而且那知畫擺明就是故意的,她故意穿白色,故意在酒裡下藥,還故意扮演蘭心公主勾引王爺。”
“夜,二哥把知畫當成霜兒,說明他心裡還是有霜兒的,只是我不太明白,既然二哥心中有霜兒,爲什麼還要傷害霜兒,我也搞不懂這到底爲什麼。”
長孫鈺銘邊走邊道,“夜,你要預防知畫再次搞小動作,而且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傳到霜兒耳裡,雖然我們已經處理了此事,但霜兒如果知道二哥出過軌,肯定不會原諒二哥的。”
“屬下明白!”殘夜認真地頷首。
隨後,他又道:“銘王爺,屬下覺得好生奇怪,王爺自從從沿山回來之後,就一直提起北辰翼,還經常兇蘭心公主,王爺吃醋也不至於失去理智吧!”
“我也覺得奇怪啊!二哥一向很理智,而且他那麼愛霜兒,更別說傷害霜兒了,可他確實做了很多傷害霜兒的事情,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裡,我懷疑莊貴妃和知畫正是因爲知道二哥和霜兒鬧矛盾,她們才故意設計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