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地上積雪很厚,夜晚,天牢的牢房裡有一小堆火光,火光映射下蹲着兩個男人,一老一少!
他們真是被關進天牢的莊國公父子倆,莊國公父子倆被關在一起,晚上,天氣很冷,他們手腳都凍僵了,爲了取暖,他們把地上的草草點燃,暫時暖暖手。
莊國公雙眼含恨,心中悲涼,想他堂堂一個國公爺,現在被關押在天牢,吃不飽穿不暖,真是悲催。
“天華,都怪我太大意了,我以爲逼迫傑王休了胡染霜,我們便可以離間他們,誰知傑王反而抓住我們不放。”
莊國公是悔恨不已,他太低估敵人的勢力,纔會輸得一塌糊塗。
“爹,我們的人怎麼還不來救我們啊!”莊天華雙腳併攏,坐在地上,他戳了戳雙手,哆嗦着,道:“爹,姑媽那邊也被軟禁起來了,現在怎麼辦?”
“看來真是天要亡我們啊,天華,再等等看,爹以前跟阿遠他們說過,如果我們一出事,他們不必顧及其他問題,按計劃行事,現在,可能他也在等待時機吧。”
莊國公安慰莊天華的同時,他也擔心,他們如果倒了,那些屬下會不會出兵,還真是個問題,其實莊國公最擔心的是苗疆世家的人倒戈朝廷,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太不靠譜了,爹,阿遠是我們的人,我們還能信得過,可苗風那邊,兒子實在擔憂,爹,現在,我們被關在天牢,二弟和娘又被軟禁起來,主子被關,又有多少屬下願意冒險救我們。”
主持大局的人都沒有,部下會聽話嗎?他們會甘願冒險救他們嗎?
“天華,你放心,爹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我們決定不能走林氏一族的老路。”莊國公雙拳緊握,表情很嚴肅,“天華,無論如何,我們一定要逃出去一個人去,只要我們有人活着,我們就有希望。”
不一會兒,天牢走道傳來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
“獄卒來了!”莊天華是習武之人,他聽見踏踏的腳步聲,他忙低聲對他爹道。
瞬間,在談話的二人安靜下來,靜靜地盯着朝他們走來的獄卒。
隨後,他們忙把地上的火熄滅。
獄卒手裡提着一盞燈籠,在他們的牢房門口停下來,隨後,獄卒伸頭朝天牢裡看了看。
再看看四周,見沒人,獄卒才放心說話。
“國公大人,大公子,是我。”原來前來的獄卒不是別人,是莊國公的暗衛領導人----阿祥。
莊國公面色一喜,是他們的人來看他們了,他終於等到消息了啊!
他和莊天華忙湊到牢房門口,莊國公有些激動,他故意道:“獄卒大人,我們太冷了,能不能多加一牀被子啊!”
過了片刻,莊國公看看四周沒人,纔敢和阿祥相認。
“大人,國公府被傑王的人輪流看守,我和阿遠一點辦法也沒有,屬下也是趁半夜,大家疲倦的時候,纔敢來見您們,大人,我們的人隨時聽候您的命令!”
“阿祥,天牢是重地,而且我擔心敵人在又埋伏,我們是出不去的,你要想辦法救走二少爺,救走一個是一個,現在我很擔心皇上會隨時處決我們。”
“大人,您放心,今晚我們的人會去營救二公子!”
“阿祥,您通知阿遠,告訴他一切按照我的計劃行事。”
“大人,屬下再就放你們出去!”阿祥救主心切,他剛要打開牢門,便有獄卒朝這邊走來。
他警惕地縮回手,假意喝道:“你們這羣賊人,還想在牢房裡燒火取暖,你們以爲這裡是你們家啊。”
“獄卒大哥,求求您了,我爹年紀大了,他經不起冷啊!”莊天華配合阿祥演戲。
走過來的獄卒打了個哈欠,“兄弟,你別理他們,他們這些人活該,走,我們去喝酒去!”
阿祥見這個獄卒不太認識他,他訕訕地笑,過來巡視的獄卒逗留片刻,又離開。
莊國公見那人走遠,他壓低聲音道:“一切按計劃行事!”
現在他們是出不去的,說不定傑王等人正等他們越獄,他們一越獄,長孫鴻父子剛好可以來個就地正法。
..。。
半夜,染霜感覺有股冷風灌進被窩,她伸手一拉被子,原來有人壓着被子!她定眼一看,發現長孫鈺傑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她的牀!
她忙蹭起來,坐在牀上,伸手推長孫鈺傑,長孫鈺傑睡得恨死,染霜低罵一聲,隨後,她一腳把他踹醒,他不是讓他睡外屋嗎?他怎麼那麼過分,還爬上她的牀。
長孫鈺傑被踢到牀邊,他清醒過來,忙道:“霜兒,怎麼啦?”
“怎麼啦?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啦,我不是讓你睡外面嗎?你怎麼睡到我身邊了。”染霜生氣地瞪了他一眼,不悅道:“早知道你就滾回你的承乾閣了。”
其實不是長孫鈺傑主動爬上染霜牀的,是老迷糊乾的,老迷糊想讓染霜和長孫鈺傑早點和好,長孫鈺傑不是跟老迷糊說過孩子的事情嗎?所以老迷糊有點心急了。
“我也不知道啊,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來你牀上。”長孫鈺傑也納悶,他明明是睡外屋的,怎麼會在寶貝的牀上啊!
“哼,你以爲我會相信你嗎?你這個色狼。”染霜真的真的很生氣,她從牀上爬起來,伸手去推長孫鈺傑下牀。
“你不知道怎麼在我牀上的,難道是我把你弄上牀的嗎?我還沒有那麼笨,長孫鈺傑,你太混蛋了,你怎麼可以欺負我嘛!”染霜面色微怒,瞪着長孫鈺傑。
“霜兒,我真的冤枉啊,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在你牀上的。”
長孫鈺傑抓了抓頭,他實在想不通,難道他會夢遊嗎?
染霜鄙視他,他不知道怎麼來她牀上的,真會狡辯啊!
“你滾啦,你這種色狼,還有道理了。”染霜指着門外,讓長孫鈺傑滾蛋。
長孫鈺傑厚着臉皮道:“霜兒,你看,大半夜的,外屋的牀上一定很冷,你忍心讓我受凍嗎?而且,我不是色狼,我是你相公呢!”
“你冷不冷關我鳥事,誰讓你不守規矩的,你不守規矩,就給我滾蛋!”染霜纔不會關心他的死活。
“霜兒,你凍死我的話,沒有人疼你,沒有保護你了啊!”
“誰讓你保護了,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還有,你凍死了活該,誰讓你想色我。”
“嘿嘿,我親愛的娘子大人,通融一下嘛,今晚我就睡你牀上,我保證什麼也不幹。”長孫鈺傑忙把被子蓋上,靠近染霜躺下,染霜推他都推不動,他真太耍賴。
染霜撅嘴喝道:“死壞蛋,這裡真是你家了,人家被窩那麼暖和,都被你弄冷了。”
“我幫你捂熱,可好?”長孫鈺傑擡頭看染霜,笑得十分燦爛。
染霜冷哼一聲,推了他一下,然後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蓋,現在天冷了,她不想感冒,所以懶得管他了。
她背對着他躺下,還在生悶氣,長孫鈺傑卻偷樂,他暗笑:看來耍無賴也能追到娘子嘛!
“霜兒,別生氣啦!”
長孫鈺傑睡不着,他想和染霜說話。
“霜兒,我知道你沒睡,是我不對啦!”
“你既然不對,那就離開。”染霜冷不丁的來一句。
“說真的,我沒有耍賴,我真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牀上的!”
“你以爲我會相信嗎?誰會承認自己做過卑鄙的事啊!”染霜哼哼道。
西園的油燈還亮着,整個西園就芙兒一個人在住,他住在東邊的院子裡,今天阿滿去找長孫鈺傑,被長孫鈺傑罵,她好好後悔,現在她不得不伺候芙兒,哼,鬱悶死了。
芙兒一直咳嗽,她昨天凍着了。
“阿滿,我是不是要死了,王爺都不肯定看我一眼。”芙兒傷感道,王爺真狠心啊,她也是他的女人,爲什麼他從來不把她放在心上。
“夫人,王爺說了,如果你再鬧的話,你就滾出傑王府,奴婢覺得他不是說假話,夫人,你還是不要鬧了,等過段時間看看吧。”
“阿滿,要是我有個孩子就不一樣了,如果我有孩子的話,王爺肯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芙兒摸了摸她的肚子,此刻,她多麼希望她肚子裡有長孫鈺傑的孩子。
哼,真是蠢貨,她以爲孩子那麼好擁有的嗎?雖然她把避子湯換了,但也不能一次就中啊!
“夫人,一切看緣分吧,夫人目前還是應該把病養好纔是,夫人好歹是王爺的女人,明天去管家哪兒要點燕窩來補補吧。”
..。。
夜越來越深,阿祥的人一直潛伏在莊國公府,他們想趁晚上把莊天成救走。
“二少爺,是我。”莊天成房間,一個家丁打扮男人捂住他嘴巴,低聲道:“二少爺,我是來救你的。”
來人放開捂住莊天成嘴巴的手,莊天成才從驚慌中緩神過來,是他的人來救他了,真是太好了。
“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好久了,你快點救我出去吧!”莊天成激動地拉着來人的手。
“二少爺,你聽我說,等會兒我們悄悄從後門出去。”來救莊天成的人壓低聲音道:“後門守衛稍微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