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寧心?”針塔的護衛看到那囂張致極、大步流星朝針塔走來的人,死命的揉着眼睛,生怕自己看錯了,這不是下令全面追殺的人嗎?怎麼跑上門來了。
針塔塔主和針塔長老會都有下令,一旦看到東方寧心殺無赦,可是他們想着在針塔內,這二人應該不敢再來了,就算來那也是偷偷摸摸的,可沒想到這兩個煞星不僅來了,還如此光明正大的,這讓他們怎麼辦?
打嗎?那是找死,可不打的話,回去後一樣是死,不過是早死與晚死的區別,還有死的難看與不難看的區別。
“這麼久了,你們還記得我?”東方寧心那傾城的臉上卻是冷冽的笑,她沒有忘記在針塔外,她和雪天傲被這些人追的多麼狼狽,被打的無力還手。雖然事情與這些守城門的無關,但是東方寧心實是沒有好臉色給人看。
護衛被東方寧心這麼冷冷一瞪,一時間更是不敢上前了,吞吞口水,東方寧心上前一步,他們就後退一步,那樣子就如同演練了數千遍一般。
“你,你們不許再往前了,塔主有令,遇上你們革殺勿論。”護衛小頭目壯着膽子說着,一雙綠豆般的小眼打量着自己的情況,有一個三十人的小分隊,不算少了……
可是爲什麼三十人對上三人,他們卻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呢?這三個人好像沒表現出想要殺人打架的樣子,爲什麼他們就冷汗淋漓呢?
針塔的守城護衛看着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心裡那叫一個後悔呀,他們真真是後悔選擇今天來守城。
“我不想動手殺你們,讓開。”對於這些無辜的守城護衛,只要他們識相東方寧心並不想要下殺手,畢竟他們不過是聽命行事罷了。
守城的人員再次吞了吞口水,腳步又往後挪了挪,聽到東方寧心的話,他們一絲絲想要動手的心都沒有了。在針塔老祖宗出關追殺下還能活着出去的人,這人他們惹得起嗎?
“可是,可是……”糾結呀,如果這樣放行,他們回去也沒有好果子吃。
雪天傲看着那些人,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人身上,只一眼就明白這些人的顧慮,既然東方寧心不想爲難這些人,那麼他會做到。
伸手,強大的氣場在這小小的城門處凝成,只見雪天傲只是漫不驚心的一揮衣袖,那三十個護衛瞬間飛起,待東方寧心、雪天傲與唐洛走過去後,這三十個護衛便重重的落在地上。
啪啪啪的落地聲,驚的行人一個個目光呆滯,看着雪天傲、東方寧心與唐洛三人,一個個退避三舍,生怕一個不小心惹了這幾個剎神。
雪天傲與東方寧心利落快速的手段,真真是把針塔幾個守門的給驚着了,他們一邊慶幸對方手下留情,一邊想着接下來要想什麼辦法,好逃過接下來的追殺這幾人的事情。
對於此,雪天傲三人是理都不曾理會,針塔的的他們此時真不看在眼裡。
而就在他們剛剛踏入針塔的街道準備入住針塔時,迎面一羣以一個尊者初階爲首的護衛趕了過來,這些明顯是收到消息過來的,他們與針塔守城護衛不一樣,他們一個個都是真氣強者,算是針塔核心的護衛。
“東方寧心,雪天傲,你們好大的膽,居然敢再來我針塔,還出手打傷人。”尊者護衛自恃自己的真氣強,當初對上雪天傲時,雪天傲亦不過是一個尊者初階,現在最多尊者中階,即使對上也不會輸的太慘,所以纔敢大言不慚的說着。
“針塔護衛?”雪天傲看着來人的衣着,每個人衣襬處都繡着一枚金針的標誌,這與一般的所衛不一般。
“既然知道我們是誰,就乖乖的跟我們走,當初毀我針塔傳承之事我想塔主看在你們負荊請罪的份上,定會輕饒你們。”來人頗有幾分大言不慚的味道,顯些是用鼻孔看人了。
雪天傲與東方寧心懶得理會這人,雖說此次前來針塔,他們想要順手報仇,但是鬼族的陰謀纔是最爲重要的,這攸關中州的安定,孰輕孰重東方寧心與雪天傲分得相當清。
“唐洛,交給你了,我不想看到他們。”不是天生心軟,只是不想牽連無辜,看關着這些眼孔朝上的人,東方寧心直接對唐洛說到,而她與雪天傲則是不再多看一眼,躍過這些人朝他們上次入住的客棧走去。
“大膽……”
“誰大膽……”
嘭嘭嘭
又是一陣兵茺馬路,只見剛剛還囂張的針塔護衛,此時居然一個個歪着脖子倒在地上,連哼都不能哼一聲。
在帝者眼中尊者什麼,唐洛身爲黑市第一人,他絕對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的人,一出手這數十個真氣護衛便再也無法起來,而他卻如同沒有看到這情況一般,大步跟在東方寧心與雪天傲的身邊。
“掌櫃的,要三間上房。”外面的情況,這裡人人都看得清楚,因此這針塔中人看雪天傲與東方寧心的眼神也不一般了,除了敬畏還有害怕。
掌櫃一聽東方寧心的話,嚇的腿險些軟了,好在最後一絲理智撐着,掌櫃連忙搖醒那已經暈了過去的小二,讓小二帶路。
面對這樣的威赦,東方寧心與雪天傲都沒有多說什麼,他們來針塔本就是光明正大,他們鬧的動靜越大越好,這樣背後的人才會慌的露出麻腳。
與其自己在這針塔如同大海撈針一般的找所謂的主祭壇,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比較希望對方送上門,這樣可以事半功倍。
這樣的做法很危險,但卻不得不說效果相當的不錯,當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三人在城門口拍飛守城守衛、秒殺針塔尊者護衛隊的消息傳到針塔時,針塔上下齊齊慌動。
“反了,這可真是反了,堂堂針塔顏面掃地,這東方寧心與雪天傲也實在太過狂妄了,當日毀我針塔傳承,老祖宗慈悲爲懷饒他們賤命,他們不思悔改,不思感恩,居然又再來我針塔生事。”
針塔某長老意正言詞,冠冕堂皇的說着,那樣子就好像東方寧心與雪天傲行事卑劣,全靠針塔的一點慈悲才容於世間。
“三長老說的不錯,這雪天傲與東方寧心實在太過狂妄,他們再次踏入我針塔,不知悔改就算了,居然一入塔就生事,這等人物我們不能輕易放過,不然日後針塔顏面何存……”
針塔衆長老開始我一言我一語,直把東方寧心與雪天傲批的體無完膚,眼時的他們哪裡像是什麼針塔長老呀,明明就是一羣殿上文臣,除了耍嘴皮子什麼也不會。
針塔塔主看着這些長老們一個個義憤填膺,卻沒有拿出一個實質的辦法出來,掩去眼裡的冷笑才道:“衆位長老,據消息來報,雪天傲與東方寧心身邊那個護衛是一位帝者高手,你認爲我們針塔有能力對上一個帝者高手嗎?”
針塔塔主此話一出,原本熱鬧的討伐瞬間變得沉默,針塔長老亦不什麼省油的燈,他們比任何人都明白一個帝者高手代表什麼,他們針塔不就是靠那個帝者的老祖宗纔有今天的嗎?
“要把老祖宗請出來嗎?”一長老試探性的問着。
“請老祖宗?各位長老想必忘了上次的事情,老祖宗說了除非針塔生死存亡的關鍵,不然他絕對不會出手,更何況老祖宗的傷還沒有好呢。”針塔塔主收起自己的野心,只用着一慣公平公正的語氣說着。
“我們針塔不能平白的受人欺壓,你是塔主,你拿一個辦法出來。”針塔二長老臉一橫,鬍子一翹,直接對着針塔塔主道。
“對,你是塔主,現在我們長老會給你這個權利,你可以調動針塔任何人,只要將那兩個害我針塔顏面掃地的傢伙趕出針塔。”針塔的長老們雖然頑固不化,但卻是知道彼此的差距。
針塔的人很明白,如果雪天傲與東方寧心帶一個帝者護衛前來,他們能把人請走就是好的,至於殺?除非老祖宗出手。
聽到長老會的話,針塔塔主眼裡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笑,而他身邊的孫敬南,針塔少塔主亦是和針塔塔主一般,笑的詭異,不過父子二很快又擺出一副爲針塔着想的樣子,孫敬南更是擺出一副爲針塔分憂的樣子說着:
“各位長老,塔主,敬南有一個朋友乃是帝者中階,如果可以請他出手的話,那麼取雪天傲與東方寧心的性命亦是可能。”
“帝者中階?你怎麼認識這樣的高手?”針塔衆長老一副吃驚樣,但是塔主卻是笑而不語,似乎早就知道?
孫敬南聽到長老會的問話恭敬的說着:“各位長老,我是針師,難免會遇上一些高人,帝者中階雖然稀少,但這世間也是有的。”
表面恭敬,可是內心孫敬南卻是卻嘲笑,嘲笑雪天傲與東方寧心此時趕來針塔,真是自尋死路。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來的到是及時了,因着雪天傲與東方寧心的到來,他幾乎不用費力就能說服這些頑固的長老們與那人合作。
只要一旦事成,那麼針塔就不需要窩在這小小的偏隅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