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祁跑出房間,站在門口深呼了一口氣,秋風剛好巡視回來,見狀奇怪道:“王爺,可是身體不舒服?”
傲天祁尷尬道:“本王沒事。”
秋風繼續彙報道:“王爺,你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現在太醫和那些大夫郎中已經都在一品客棧忙着治療患者,估計過個兩三天,北城感染瘟疫的百姓就沒事了!”
傲天祁看了一眼身後的門,會心笑道:“這次多虧了二王妃才能找到這麼多雷公藤!本王在知府後院,你叫知府大人過來,本王昏睡了數些日子,一些事情要跟他交代清楚。”
秋風馬上領命退下了。
南宮亦兒聽着傲天祁腳步離開的聲音,馬上準備下牀,幸好君一川那藥效果極好,腳傷已好去大半!隨便洗漱了一下,就往一品客棧走去。
來到一品客棧,南宮亦兒就見到小冬在幫忙,小冬眼尖的看見她,急忙跑過來,曖昧的說道:“小姐,昨晚睡得可好?”
南宮亦兒看着怪怪的小冬,老實回道:“睡得很好啊!”
小冬突然湊近她耳朵,賊兮兮的問道:“早上秋風大哥過來,我問他小姐在哪裡,秋風告訴我,小姐昨晚可是跟二王爺睡在同一張牀上,嘿嘿。”
南宮亦兒難得害羞道:“我跟二王爺什麼都沒做,你這丫頭不要胡思亂想!”
小冬似乎想起什麼正事,掏出一封信給南宮亦兒道:“小姐,昨天晚上,白鴿姑娘給了我這封信,說要交給你看。”
南宮亦兒奇怪道:“她有說什麼嗎?”
小冬搖了搖頭,南宮亦兒拿着信並沒有馬上拆開,而是交代道:“小冬,我先回房間一下,你在這裡繼續幫忙。”
小冬乖巧道:“好的,小姐。”
於是南宮亦兒馬上回到了自己房間,順手關好門就坐在了椅子上,這時才拆開了信封,裡面的字體瀟灑飛揚,寫道:亦兒,雪域國出現了動盪,我得立刻回去處理一下,事情解決後我會再回來找你,你要好好保重!勿念!署名是雪傾城。
南宮亦兒看完信,馬上跑到隔壁房間去找人,發現裡面一個人也沒有,心裡似乎有股強烈的失落感,雪傾城的不辭而別,讓南宮亦兒一天都無精打采。午膳也是匆匆幾口就了事,連小冬都看出她家小姐的心不在焉。
直到下午傲天祁的突然造訪,才拉回了南宮亦兒的神智,傲天祁皺眉道:“看你表情怎麼悶悶不樂的?”
南宮亦兒掩飾道:“哪裡啊!我只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呆不習慣,想要早點回王府。”
傲天祁半信半疑道:“是嗎?我今天已經交代了知府大人,過幾天我們就啓程回皇宮覆命,亦兒,就在這裡再將就幾天吧!”
南宮亦兒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說道:“也只能這樣了.”
傲天祁突然計上心頭道:“亦兒,我帶你去個地方,絕對比呆在這裡好玩!”
南宮亦兒疑惑道:“這北城瘟疫氾濫,大街小巷都很蕭條,也還有什麼好地方啊!你騙人的吧!”
傲天祁心情大好的拉着南宮亦兒往外走,邊走邊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二人出了客棧,傲天祁就翻上馬背,在南宮亦兒還沒有反應之際,接着就把她也撈回到了馬背上,南宮亦兒剛好被傲天祁拉繮繩的雙手困在了懷裡,只聽見他喊道:“駕!”馬兒就飛奔離去。
被困在懷裡的南宮亦兒,驚魂未定的側身抱住了傲天祁的上半身,頭埋進他懷裡不敢往外看,這可是她頭第一次騎這麼快的馬,還真有些害怕。
傲天祁看着南宮亦兒的動作,笑道:“亦兒,我還以爲你天不怕地不怕,現在我知道原來你怕騎馬啊!”
南宮亦兒鬱悶道:“我不怎麼會騎馬,你還騎這麼快,當然會覺得害怕了!還有,你說的那個地方是哪裡啊?快到了沒?”
傲天祁嘴角噙着一抹笑說道:“快了,亦兒,你可抱緊了,我要繼續加速了!”說完再一次用力夾了一下馬背,只見馬兒速度飛快的往前跑。
南宮亦兒此刻能做的,就是緊緊抱着傲天祁的腰,從他身上散發出那股茶香,竟然讓南宮亦兒心安了許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傳來傲天祁的聲音:“亦兒,現在可以鬆開了,我們到了!”
南宮亦兒這才把頭擡起來,入眼的盡是滿地的山茶花!有大紅的,黃的,粉的,白的,這些顏色瞬間晃了南宮亦兒的眼睛!本來鬱結的心情一下子煙消雲散。
傲天祁回憶道:“這裡曾今是父皇和我母后定情的地方,那時只有白色和黃色這兩種山茶花,後來母后入宮爲妃得父皇盛寵,母后一直記掛着這片山茶花,父皇爲討母后歡心,就命人在此處大肆栽培山茶花,還引進了粉紅和大紅這兩種品種的山茶花。”
南宮亦兒憧憬道:“你母后一直記掛着這麼美的地方,一定是有你母后最難忘的回憶!”
傲天祁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似乎在聽,又似乎沒有在聽的回道:“也許吧!”
南宮亦兒突然躍下馬,跑到這片山茶花中,玩心大起的說道:“天祁,這麼漂亮的山茶花,你坐在馬背上看多沒意思,你再不下來我就躲起來啦!”說完用輕功一下子躍出幾十米遠。
傲天祁被南宮亦兒的聲音拉回來了現實,笑道:“我這就下來!”接着很帥氣的翻身下馬,朝南宮亦兒走的方向追去。
傲天祁本來以爲南宮亦兒真要躲起來,沒想到她跑到一半突然偏偏起舞起來,傲天祁頓住了腳步,看着那猶如墮入凡塵仙子的女子,不由得看癡了,這個畫面多像他小時候看見他母后跳舞的樣子,那時他雖然只有五歲,可是他已經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娶一個像他母后這樣漂亮會跳舞的女子!
南宮亦兒跳了幾分鐘發現不對勁,轉身發現傲天祁正出神的望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於是停下舞步,走到傲天祁面前,用手在他面前晃了幾下,見他沒反應,南宮亦兒奇怪道:“不會是看傻了吧!”要拿起手臂在他眼前晃。
只見傲天祁不知何時回過神,抓住她的手臂道:“剛剛看見亦兒跳舞,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而已!”
南宮亦兒好奇道:“誰啊?”
傲天祁看着她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笑道:“是我母后。”
南宮亦兒疑惑道:“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但似乎談論你母后就像是個禁忌,賢親王府裡所有人,沒有一個人敢對我提起這件事。那時陪你去宮裡赴過好幾次宴也沒見到你母后,其實在我心裡確實疑惑挺久的,那時候因爲一些事情,也不好問你,現在可否告知一二?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的!”
傲天祁拉着南宮亦兒來到一塊草地坐下,笑着回道:“你真想知道?”
南宮亦兒認真道:“是啊!天祁,你就講給我聽聽吧!”
傲天祁回憶道:“很多是父皇在母后去世時講給我聽的,我想父皇講的都是真的。記得父皇還是太子時,有一次微服私訪,意外來到北城這片茶花園,那時候母后還是一個茶花女,經常上這片茶園採摘茶花,剛好那也是個茶花盛開的季節,母后就情不自禁在這茶園翩翩起舞,這一幕剛好被父皇看見了!”
南宮亦兒猜想道:“你母后一定是長得傾國傾城吧!而你父皇就被迷得神魂顛倒了!”
傲天祁笑道:“沒錯!後來我父皇就上前與我母后搭訕,母后出自書香門第,也懂得一些吟詩作對,這兩人就在茶園相談甚歡,於是約好第二天在此處繼續見面,這一來二往,母后也被父皇英俊的外表和出色的才華所俘獲。”
南宮亦兒憧憬道:“接着你父皇就把你母后娶回宮了吧!”
傲天祁回憶道:“沒有,父皇在北城呆了六天,傳來先皇駕崩的消息,急得沒有時間通知母后,就連夜趕回宮去了。本來兩人約好第七天在茶園繼續見面的,可是母后那天等了一天也沒有見到父皇,那時天氣也是這麼冷,母后回去後就大病了一場。”
南宮亦兒好奇道:“那後來呢?”
傲天祁接着道:“父皇忙着給先皇辦喪事和登記大典,忙了整整三個月才把事情忙完,其實在父皇回來後就記起了與母后相約見面的事情,又急忙託親信去告知母后這件事,可是親信回來的結果是,沒有找到此女子。”
南宮亦兒失望道:“怎麼會找不到啊!你父皇難道不知道你母后住什麼地方?”
傲天祁笑道:“父皇當時也很君子的沒有問母后的家住在何地,要加上母后那時臥病在牀沒有去採摘茶花,父皇派去的親信自然找不到了,父皇得知自然是震怒,可是心帝登基有很多不穩的因素,父皇就忍了三個月的相思之苦。三個月後,父皇再一次奔赴北城。”
南宮亦兒道:“這還差不多,你父皇還挺癡情的。”
傲天祁笑道:“這一次去北城,父皇快馬加鞭就到了那片茶花園,一下馬就大聲叫喊母后的名字,在父皇失望而歸的時候,母后終於出現了,父皇看着日夜思念的母后,顧不了什麼君子之禮,就上前緊緊抱住了母后,生怕她會消失不見似的,然後那晚……”
南宮亦兒疑惑道:“你幹嘛停頓啊!接着講啊!”
傲天祁略帶羞澀的說道:“那晚,母后就懷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