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修長的眉峰皺起,擡起眸剛想要罵他,可映進鳳眸中的絕美臉孔,責罵聲哽在舌尖。
眼前的小臉晶瑩剔透,一雙漆黑如同美玉一般的瞳裡面有着一絲調皮,小巧的鼻樑挺秀,一張粉脣掛着一抹近似是挑釁的笑意。
白如青蔥般的指拿着那書搖啊搖啊。讓他微微亂了呼吸。
他冷哼一聲,撇開視線,那張原本就美麗出塵的小臉在經過細心的打扮之後,更加奪人攝魄。
這樣傾城的容貌,讓男人不忍心苛責半句。
“出去。”
莫錦歡挑眉,哦?這次聲音怎麼聽起來柔和許多,也沒有掛那個“滾”字呢?難道皇后娘娘說的男人看到打扮漂亮的女人態度溫柔很多,這句話是真的?
不過,她纔不管瑞王態度溫柔不溫柔,她關心的只是她如果有了小娃娃,瑞王會不會愛上她。
她伸手扣住瑞王的下頜,在瑞王眼睛又變得兇巴巴的時候,她比劃道:“王爺,你喜不喜歡小娃娃?我給你生一個娃讓你玩好不好?”
瑞王的視線從映入眼前的雪白肌膚上移開,他冷笑,一瞬間明瞭今晚這個女人穿的這麼漂亮,還打扮得這麼美原來是來勾引他生娃來了。
“哼,本王纔不喜歡那種軟趴趴的小東西。尤其是你生的,你生一個,本王便掐死一個!”鳳眸中閃爍的血腥,讓人相信他所說的話絕對不是假的。
莫錦歡眼神瞬間變得陰鷙起來,冷冷的看着這個殘忍的男人,瑞王冷笑,伸手推開她,“你給本王滾出去!”
此時,門被人輕敲了兩下,皇后身邊的總管太監李公公笑的像是一尊彌勒佛,他手裡拿着兩根龍鳳燭,“王爺,娘娘。房內的蠟燭快要燃盡了。老奴是來換蠟燭來的。”
說着他便靈巧的將蠟燭給換好,然後笑道:“時候也已經不早了。王爺大病初癒,還是早些歇息吧。”
莫錦歡心中狐疑,歇息?皇后娘娘不是說要教她圓房和生娃娃嗎?難道圓房和生娃娃必須等她睡着了才能教?那她睡着了又怎麼學?
而瑞王心中則是疑問,李公公已經是鳳鸞宮總管,換蠟燭這等小事,李公公怎會親自前來?
不過,他沒心思去琢磨這個,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莫錦歡這女人趕出房去。
“你滾出去!本王要休息了!”
莫錦歡撲上牀,一手拉住瑞王的被子,漂亮的眼睛裡傳遞着這樣的信息,“不準休息!”
“本王可不介意打女人,你如果不讓開的話,你就別怪本王不客氣了!”瑞王威脅說道。
哦?不客氣?每次一見面他不是拿藥潑她,就是拿枕頭砸她,甚至拿水盆扔到她身上,每次說話都冷嘲熱諷的,他對她客氣過麼?她還真是不知道。
“今晚,你必須和我生一個娃娃!否則就不準睡!”如果今晚不是爲了生娃的話,她纔不願意留在這兒面對這根廢柴。
“我想要一個女娃。你必須今天晚上給我,三個月之後我就要看到那個女娃娃!”她想她也就只能最多容忍和瑞王相處三個月,否則時間再久,不等她的身份被發現,她便一掌將瑞王給拍成兩段了。
瑞王用看傻瓜,看瘋子似的眼神看向莫錦歡,“你這女人不只是嗓子有病,腦子還有病!滾!本王纔不要陪你一起瘋!”
瑞王原本是想着推開這瘋女人,可不知怎麼將這個瘋女人抱在自己的懷中。
原本兇巴巴的眼神變得氤氳起來,難道是因爲角度問題麼,他怎麼會突然覺得扯住他被子的臭女人會突然變得很美,很可愛,很想讓他撲到在牀上。
而莫錦歡心跳加速,看着半靠在牀上的瑞王,難道是因爲角度問題麼?她怎麼會突然覺得廢柴瑞王變得很俊美,那鳳眸深黑,尤其是那豔紅的薄脣看起來怎麼那麼讓人想要去親一口呢。
角落裡面的紅燭靜靜燃燒着,一股奇異的香氣在房中蔓延開來。
不知什麼時候,莫錦歡手中的被子掉落在牀上,她的手指放在了瑞王看起來很軟,很漂亮的脣上。
而瑞王則將她的指含進了口中,一股奇異的酥麻順着手指蔓延開來,莫錦歡眼神有些氤氳,瑞王的眸子則緊緊鎖在她的臉上,手稍微用力,轉眼間,她便躺在了瑞王的身下。
瑞王炙熱的薄脣狠狠的封住了她的,舌尖在她口中翻攪,然後順着她小巧的下頜吻向她的喉嚨。
不夠,還是不夠。總覺得有陌生的火焰在她身體裡面燃燒,她想要靠近瑞王,想要瑞王能將她從那熱焰裡面解救出來。
可越是靠近他,越是覺得那火越發的兇猛,她害怕會被那陌生的火焰燒成灰燼。直到她*的皮膚磨蹭着那微涼的錦被,她的神智才稍微清醒。
而此時,瑞王的手在她腿跟深處摩擦着,他的眸光是那樣的邪肆,薄脣吻着她的,他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小妖精……你真美……”
空氣變得更加粘稠,莫錦歡稍微清醒的神智再一次被拉近看不見的旋窩之中。
一定是有哪裡不對!一定是有那裡不對!莫錦歡腦海深處這句話反覆在迴響着。
可她沒有力氣推開瑞王,飽滿的尖端被瑞王含進口中,雙腿被分開曲起來,瑞王修長的身軀鑲嵌在她腿間,直到一個堅硬的東西在她腿間磨蹭,莫錦歡眼睛猛然睜開,在那東西即將刺進她體內的時候,她一腳將瑞王踹下牀。
身下的冰涼地板,肚腹上傳來的疼痛,即便是瑞王*攻心,此時也有了三分神智。
此時他才聞到傳進鼻尖的香氣,是合歡香!
原本他沒有任何異狀,是李公公將蠟燭換了之後不久,他纔會變得如此。
瑞王站起身來,被*染紅的鳳眸像是被逼到極致的獸,他掃了一眼那靜靜燃燒的蠟燭,逼近牀邊,牀上的女人皮膚雪白,他還記得手指上的滑膩感覺。
“是你對不對?你對母后說你想要本王的孩子,所以母后纔會讓李公公把加了合歡香的蠟燭送進本王的房中!”
瑞王一把握住莫錦歡的瘦弱的肩頭,兇狠的說道:“你想要本王碰你,本王便成全你!可本王絕對不會允許你生下本王的孩子!”
說着他便低頭,想要再一次捕獲那張甜蜜的脣,不過只一次沒有那麼容易。
wωω• тt kan• CO 莫錦歡在聽到合歡散那三個字之後,徹底清醒,她眸光閃過一絲兇狠,反手捏住瑞王的手臂一扭,瑞王臉色慘白,手臂成不自然的扭曲狀。
“你!”看到她兇狠的目光,瑞王微微後退,玉枕一下子被他碰到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守在門外的奴才聽到聲響,立刻道:“王爺,裡面發生什麼事了?”
瑞王剛想要喊人進來,他明明嘴巴已經張開,卻並未發出任何的聲音。一隻漂亮的手在他喉頭一點,順勢捏住他的喉嚨。
這女人點了他的啞穴!
與此同時,他的聲音傳出去,“沒事。不過是本王不小心把枕頭摔碎了而已。你們離這兒遠一些!沒有本王的吩咐不得靠近!”
莫錦歡紅脣開啓,屬於他的聲音從莫錦歡那女人口中傳了出去。
瑞王驚恐的瞪大眸子,頸子上的五指漂亮有力,只要她稍微用點力,他的喉嚨立刻便斷了!
有生以來,第一次,他距離死亡這麼近!
“是。”門外守夜的奴才應到。
聽着門外的腳步聲漸遠,莫錦歡漂亮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絕美的臉欺近瑞王,小巧的鼻尖幾乎碰觸到瑞王的,“你還想着打我麼?我好像還沒有告訴你,如果我要你的命是易如反掌的事。”
她的聲音依舊是屬於瑞王的。
從女人的口中聽到自己的聲音,尤其是這嗓音說出來的話還掛着濃濃的威脅。這是一件多麼荒謬的事!
如果不是他親眼見到,他絕對不會信。
放在喉嚨上手微微用力,讓林淙幾乎不能呼吸,因爲被點了啞穴,他現在是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
從這女人身上傳來的殺氣,告訴他這女人沒有再說玩笑話。他甚至能夠肯定,這女人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林淙臉上的鎮定倒是讓莫錦歡心中一愣,她本以爲這根廢柴會害怕的痛哭流涕,沒有想到他則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心思一動,她順手解開了林淙的啞穴,她看也不看林淙,直接便下牀,拎起林淙的外袍遮擋自己裸露的身子。
看着剛纔差點要了他命的女煞星坐在雕花小凳上,素手到了一杯涼茶,林淙垂下長長的睫毛,肯定道:“你不是真正的洛水公主。你來到東越,甚至嫁給我,你到底是圖謀什麼?如果你真的志在東越的話,想要做東越皇后的話,恐怕你是找錯人了。父皇絕對不會將皇位傳給本王。”
聽到林淙的話,莫錦歡扭頭看向坐在牀上的男人,他的右手臂呈現的是不自然的扭曲,她把他的手臂弄得脫臼了,他此刻必然是痛極了的,除卻臉上的蒼白,這男人連那雙鳳眸裡面都沒有顯現出一絲痛苦。
“我沒有圖謀什麼。”莫錦歡輕笑,璀璨的眸子一轉,改口道:“如果真要是說有所圖謀的話,我圖謀的也是你這個人而已。我要你愛上我。”還有,圖謀的是皇后的命。莫錦歡心中暗道。
林淙嗤笑,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莫錦歡,你的言下之意是說,你替嫁到東越,爲的是我?你以爲我會信?你這話拿去騙三歲孩童去吧!”如果真的爲他的話,這女人會狠心的將他手臂弄得脫臼,甚至還一臉變態笑容的欣賞他臉上的痛苦?
莫錦歡哼了一聲,“我說的是真話。是你不信。”她又喝了一大口涼茶,去降一降體內的火氣,要不,待會兒她肯定還會將這個男人撲到在牀上。
“夠了!即便是你說的話是真的,本王也絕對不會去接受一個男人的!”林淙一臉厭惡的說道。
莫錦歡口中的涼茶一下子給噴了出來,她咳嗽了兩聲,白嫩嫩的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你是說我是男人?”
“還是一個跟本王嗓音很相近的男人!你別在本王面前開口說一個字了,否則,本王一定會將你毒啞,讓你變成一個真正的啞巴。”林淙鳳眸中閃過一絲惡毒。
沐卿沉曾經對她說過,瑞王並不像是表面上那樣簡單,甚至於剛纔她看到瑞王一臉鎮定,心中想着沐卿沉對瑞王的判斷是對的,現在聽到瑞王說的這話,她想沐卿沉是想的太多了。
瑞王林淙果然是一個草包。容貌有多俊美,才華便有多粗鄙。
瑞王身爲東越皇子,難道連口技他都沒有聽說過嗎?這撇開不說,她哪一點看起來像是一個男人了?還有瑞王看來還是不明白現在他的處境。
莫錦歡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牀邊,彎腰伸手握住瑞王的下頜,低笑道:“林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夠毒啞你?”到了現在,這廢柴還想着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