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吧,扮扮猴子有什麼不可的,你不是笑了麼?”秦世堯擁過她,嘴脣在她的頭上揉着,“知道麼?七鳳,你的笑真的很美,我就想看見你笑,只要和我在一起我就要你笑,那纔是我的快樂!”
有一陣感動就翻江倒海地涌來了,瞬間就吞沒了蘇七鳳的心。
她喃喃一句,世堯……
他抱起了她,輕輕沒入了那月籠暖張,細細的呢喃着愛語,未曾娉婷舞起,那心兒就已是飲進了蜜液一般,甜了魂靈了。
夜,在瀰漫着一種情緒,只是在每個人的體會裡箇中滋味是那麼樣的不同。
晚風悄然走過,不知道揚起了誰的衣角,那麼飄逸的一角,舞起再落下,恍惚是夜的媚笑一樣,時而響起,時而隱遁。
那個身影就站在了沁芳居外,就在那樹下,寂然落寞。
落在了樹下的影子與那樹葉子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撲朔迷離的,竟分不出是誰的斑駁?
良久,他才轉身離去,是該離去了。
於是,夜的世界又再次了無一人了。
第二天,秦世堯還沒起來,好像自從他住進了沁芳居就習慣了早睡晚起了。
榮喜堂那邊的丫鬟如意急急地來了,在屋外通稟一聲,說是老夫人要大將軍趕緊去,三少爺今天一早兒誰也沒告訴,只留下了一封書信就回了京城了。
什麼?他這是想幹嘛?
秦世簫登時火起,匆匆穿了衣服,就欲要出門。
“世堯,萬要安慰老人,這般時候你是不能火的!”蘇七鳳囑咐了一句。
秦世堯的身影一頓,似要回頭,但是卻沒有,徑直出了屋子,離開。
蘇七鳳也是傻呆呆地坐在那裡,他怎麼能這樣呢?
不辭而別,這是和自己在鬧氣麼?
他不是說他不是孩子了,會剋制自己的情緒麼?他就是這樣剋制的?非得要他的母親,他的大哥都跟着牽念,擔心麼?
心,沉沉着陷入了深淵,這都是自己的錯麼?是自己的出現讓秦世簫的世界失去了原來的寧靜麼?
是自己麼?
他昨天那麼痛苦,他擁着自己都在發抖,他說了他只能離開了,若不能怎麼樣,他在意自己,可他每日裡看着自己在意的女人在他的大哥懷裡千般柔情,萬般蜜意,他怎麼能忍受?
走了,就可以堵住自己的眼睛與耳朵了,不再?去聽,也不需用去想,那就會解脫了麼?
可是心呢?心能再享寧靜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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