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現在要做什麼?”爺爺把我的魂魄鎖回身體後開始翻找自己帶來的揹包。
“給這羣不知輕重的人招魂,還有蠟燭你的喉嚨怎麼了,沙啞的這麼厲害就像變了個人。”
“曹駿說是我胃酸迴流燒傷了喉嚨。”
“那是什麼病?爺爺怎麼沒聽說過?算了,把這個含在嘴裡,從現在開始不要再說話了。”
“可是爺爺這是什麼?”爺爺說着遞給我一個球裝的黑色珠子,因爲在村長家吃過巧克力糖所以對這種黑球我會先覺得是巧克力豆,但那味道實在是太苦我不敢恭維,所以看到爺爺遞給我連包裝都沒有就更不敢吃了。
“這是閉氣丹,你以爲我這幾天在冥宅燒紙都是白燒的嗎?”
“那是燒給誰的?”
“燒來換新丹藥的。”
“那我就是第一個試驗品了?”
“你跟曹駿怎麼一點好都沒有學到,什麼叫試驗品?爺爺這是爲了保護你,你含着這顆丹藥就可以封閉陽氣不用離魂也和死人一樣?萬一一會打起來你還指望爺爺去管你會不會被附身拐走啊?”
“那也給曹駿吃一顆。”正所謂有福同當誰讓有難時曹駿總是忘不掉我。
“餵你進來。”爺爺果真招呼曹駿進來沒等曹駿開口爺爺已經把丹藥塞了進去。
“這是什麼?還挺好吃再給我一顆也行。”
“這是讓你含着的不是讓你吃的。”
“可是我餓了。”曹駿如此一說我想也沒想直撲過去率先搶過桌子上的食物開始狼吞虎嚥起來。
“你能慢點吃嗎?看你那吃相我居然會相和你搶。”曹駿看着我發呆。
“還用想嗎?你不經常爲了吃的和我一起搶嗎?”
“曹駿,你還記得什麼?”爺爺看着說話怪異的曹駿頻頻皺眉。大概是沒有想到曹駿是真的失憶了吧。
“我還記得……常識基本都記得就是你們的名字和一起經歷過的事情對我來說可能有些混亂。”
“那就是丟了人魂了,一會去找回來就好了,現在你先把香點着。他們與蠟燭不同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直接用鎖魂針。”
“鎖魂針?是往他背上扎的嗎?我好像很熟。”
“熟就行了,如果第一遍用香燭引魂有引不回來的人,你就用你袖子上別的針再給扎回來。”爺爺安排好一切後舉着香開始圍着地上的人轉圈口中唸唸有詞,而我則更關心我面前的食物。
天漸漸黑了,爺爺救醒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但最後還剩下兩個警察和一個護士沒有清醒,曹駿雖然失憶了,倒也不含糊。僅靠身體內殘存的本能記憶就救醒了一個警員,但單單是這樣是不夠的天馬上就要黑的徹底看不見一切了,還有一個警員和一個護士任憑曹駿把他們的後背都紮成篩子也沒把人救醒。
“行了。別紮了,這兩個人的命格估計很弱,已經和這個村子融合了,硬拽都拽不回來了。”爺爺阻止了曹駿繼續紮下去的針。
“那現在怎麼辦?”曹駿被周圍醒了的人攪的認真起來。他們越在他的身邊嘰嘰喳喳曹駿就越覺的救不醒人是自己沒有盡到責任。
“你們這裡誰是負責人?”
“躺地上的這位就是我們組長。”爺爺本想和他們溝通離開的問題但沒想到還趴在地上的這位就是能做主的人。
“那你們就先回去。”
“回去?組長還昏迷不醒我們怎麼能撤退。倒是你們該回去纔對。”爺爺的話明顯惹的他們不高興了。
“這不是你們能對付的了的狀況,而且你們都剛醒再讓你們冒險恐怕會對身體不好。”
“你們老弱病殘的怎麼能是對手?”警員中似乎有個能做主的但他明顯瞧不起我們。
“算了,隨便你們吧,一會別全部嚇跑了就好,今晚月色還算可以正好試試我鬼節求來的靈符管不管用。”爺爺也懶的阻攔了,示意我和曹駿出去準備進村。
“還是請你們三個人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去吧。”可連救護車我們都沒下去就被警員攔住了強行要求我們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去。
“怎麼,你們不相信你們的昏迷是非認爲所引起的?”
“相信,但你想讓我們如何相信?”
“此話怎講?”
“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可能還有相信怪力亂神的事情,倒是你們別在這裡危言聳聽擾亂軍心了。”
“真後悔救醒他們。”爺爺嘆口氣。但曹駿卻拽拽爺爺的衣袖指指車門外正對着的樹林“師傅是吧,恐怕你不用後悔救他們了,讓他們先試試身手現在既然百般阻攔咱們,就看現在的他們能不能幫咱們脫險吧。”
“這……”衆人順着曹駿手指的方向望去,整個樹林裡一片綠光,幽綠色的眼睛都毫不避諱的看着我們。
“呵呵,既然這樣就不用着急了,師父我也還沒吃飯呢,就先吃點吧。”
“那我也去吃飯了。”曹駿跟着爺爺向我這邊走過來,兩個人一人一邊坐在我的身旁開始吃了起來。
“樹林裡明明什麼都沒有啊?這三個人腦子都有問題嗎?”我們都忘記了警員們是看不到的,如此一來爺爺反而顯的很被動。
“爺爺演砸了。”
“你個小傢伙懂什麼,沒演怎麼就知道演砸了?”我本是提醒爺爺,卻沒想到爺爺很不願的看我一眼似乎是我多嘴了,隨後爺爺從懷裡掏出一瓶牛淚。
“喂,你們幾個小子,想看見我們看見什麼了嗎?就湊過來我讓你們知道。”爺爺晃晃手裡的瓶子,衆警員剛開始是沒有理我們反而在各忙各的準備救人。
“師傅還要來硬的。”
“還是你叫師父好聽,這師傅聽着真生疏。”
“爺爺,這師傅和師父我聽着音都一樣,沒什麼差別吧?”
“沒差別?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爺爺嘆口氣又無奈的搖搖頭起來隨手抓住一個警員的胳膊往警員眼皮上蹭了兩滴牛淚,隨後聽到的只有惶恐的尖叫。
“你對他做什麼了?”醫護人員圍了過來對着爺爺怒目而視,爺爺冷笑一聲又給主治醫生抹到了眼皮上。
“天啊!”現在連醫生都凌亂了,看着車外的景象整個都是不相信的在不斷的拍着自己的臉蹭着自己的眼睛。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