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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駱晴晴驚慌失措地瞪大了眼,直到確認自己是掉進了他赤|裸的懷裡,才緩了一口氣,把手裡的睡衣扔到化妝臺上,揮起粉拳捶向他的胸膛:“放開我,你這混蛋!”
“混蛋配笨蛋,嗯…..還算不錯!我都進來洗澡了,你難道還猜不到我接下來要做什麼?那我穿睡衣不是多此一舉麼?”他一隻手抓住她的拳頭,另一隻手伸進她的裙襬裡開始上下游走,還不忘得意地衝她笑。
她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可是爲時已晚。他撩起她的裙子,手臂一揮,裙子從她頭頂掠過,她的身上只剩下了一套黑色性感的無痕內衣。
“啊——”駱晴晴驚呼一聲,用力從他手裡抽出自己的手,抱臂擋在了胸前。她這時才發現,他的腰間繫着一條毛巾。自己真是蠢到極點了,居然會相信他真的要睡衣。
方宇翔的視線剛落在她胸前呼之欲出的雪白豐盈上,就被她的皓臂擋住了風光。他扔掉手裡的裙子,一邊壞壞地笑着去拿開她的手,一邊步步逼近:“我要是你的話,既不會護胸,也不會護下面,直接捂住嘴就行了!”
“你——無恥!”她被他露骨的語言羞得扭過頭去,更加用力地抱緊了雙臂,在他的逼近下一步步後退,直到腳後跟無路可走,低頭一看,居然被他逼到了馬桶處了。
方宇翔扭頭看了看她後面的馬桶,深邃的眸子裡放射出幽幽的光,邪念頓起,長腿大步向前一跨,她後退一步,踉蹌地坐在了馬桶上。即使這樣,她還不忘抱緊雙臂護住胸前的春光。
他向前一步,彎膝面對面坐在了她腿上,雙手按住她的胳膊輕輕一提,讓她更穩地坐在了馬桶上。
“你走開!”她別過臉,既不想看到他那精壯完美、還掛着水珠的身材,也不想讓他看到自己害羞的樣子。
他俯在她耳邊,強忍住身心那熊熊燃燒着的欲|望,低低說:“乖,用不着這麼害羞,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試着放鬆你的身體,你的身體一定會好好回報你的!”
他沙啞的曖昧聲音和溫熱的氣息讓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噤,她知道自己今天逃不過的,索性慢慢地閉上眼,不再掙扎。
他竊笑,嚥了一口口水,輕輕抓住她的手腕,讓她的兩條玉臂垂在了身側,他狠狠地吻上了她那在浴室的蒸汽裡愈發顯得嬌滴滴的櫻脣上,品味她甜美的味道。
她在他熱烈的吻裡,漸漸放鬆了身體,蹙着的眉心緩緩地舒展開來。
......
一室旖旎。
終於,她再也沒有力氣迎合他,身體劇烈一顫,下|體強烈地痙攣了一下,她彷彿看到了煙花在腦中綻放,高高升起,又徐徐落下,緊接着,她的身體也無力地癱軟下來。
正要衝上頂峰的他,立刻明白了她已經享受到了高潮,脣角暗暗一笑,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自己下|體的碩大,倏得抽離了她的身體。
儘管所有的精華都泄到了自己的手掌裡,但他卻無比歡欣,他居然可以她一起達到情|欲的巔峰。
她喘着氣,無力又錯愕地睜開眼看向他。
他訕訕一笑,俯身在她雪白的臀上狠狠吻了吻,笑着說:“等你的身體再好好養一陣子,我們再生一個寶寶。”其實,他更想說,兩個人同時達到高潮的話,那個時候結合的寶寶是最健康最聰明的。
可是他知道,現在還不能。如果自己繼續像之前那樣急不可耐不擇手段的話,受到傷害的永遠是她。
她的視線不自覺地移到了他的下|體,看着汩汩涌出的白色粘狀液體,頓時明白了:他射在了體外!
她剛剛涼下來的臉,再一次驀地紅透,拉起一邊的薄被蓋住了自己的身體,扭過頭害羞地不再去看他。
他彎了彎眉眼,不懷好意地壞壞一笑。可是看着她嬌羞的樣子,尤其是她那妙曼的曲線,即使在薄被裡也依然美得勾他心魄。
他體內剛剛釋放完的慾望再一次被點燃,可是看着手裡還未清洗的“遺物”,不得不幹嚥了一口口水,轉身走進浴室去清洗身子。
聽着浴室裡傳來的嘩嘩水聲,她情不自禁地彎了彎脣,緋紅的小臉像一朵怒放的玫瑰。
她清楚地記得,剛纔在身體歡樂地結合時,他喚她“晴晴”。比起他憤怒時喊的“駱晴晴”,比起他拿着結婚證耍賴時喊她的“老婆”,她覺得這個時候的“晴晴”,纔是最讓她安心的稱呼。
只是此時此刻,她不願意再去想任何事情,因爲她好累,全身的力氣像被一口氣抽走,她疲倦地、卻又是安心地闔上了眼。
方宇翔衝完澡出來打開門,一邊低頭繫着腰間的毛巾,一邊不經意擡頭看見她安然睡去的樣子。
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夕陽的最後一道餘暉透過陽臺的玻璃門柔柔地灑在牀上,在她身上染上一層淡淡的黃暈,宛若童話書裡的睡美人。
他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靠在浴室的門上,嘴角彎彎,怔怔地地看着自己的睡美人,幽深的眸子裡溫柔和堅定交錯流轉:爲了你,我一定要讓所有威脅到我們的事情提前結束。
他走過去躺在她身後,輕輕擡起她的頭,放進自己的臂彎,另一隻手臂緊緊圈住了她,讓她像個小貓一樣睡在了自己的懷裡。
儘管他的動作溫柔又輕,還是把剛剛有了睏意的她弄醒了。她感受到了自己身後那股強烈的男人氣息,還有他那寬闊安全的懷抱,他輕輕舒出一口氣,緩緩闔上了眼睛。
而他,根本不打算讓她睡。
“我們去看我們的女兒子萱好不好?”他扯掉腰間的毛巾,讓身體完全貼近她,溫熱的氣息在她脖間流竄。
她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隨即轉過身,驚訝地瞪向他:“你,你怎麼知道子萱是我們的女兒?”
他用鼻子蹭了蹭她小巧的鼻尖,學着她傷心的樣子說:“是某人在電話裡哭着說:我跟我們的女兒在家一起等你…..”
“可是我沒告訴你子萱就是我們的女兒啊?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是她的?”她並不是好糊弄,只是她一直記得之前他篤定地認爲子萱是凌浩的孩子,怎麼會突然又這樣說?
“我當然也是剛剛知道!”他想起子萱的事,恨不得把王顯達那粗心的傢伙活活掐死,可是連他也納悶,爲何兩次提取的DNA不一樣。不過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欠她們母女的更多了,愚蠢的自己竟然一直把自己的寶貝女兒當做別人的孩子一樣,視而不見。
不過,這麼久了她居然不告訴他,他們還有一個女兒。如果不是麥萌失口說她爲他生過孩子,他不知道她還要隱瞞多久。
想到這裡,他真想把她壓在身子底下,再次狠狠地蹂躪,看她以後還敢不敢把女兒藏起來不讓他見她。
他忍住了!
自從她做了手術之後,自從她因爲自己的自私再次承受了一次身心上的折磨之後,他就不打算用那強制的手段對她了。他要狠狠地疼她,疼到她完全相信自己,再也捨不得離開自己。
他擁住她,讓她的臉緊緊貼在自己的胸口,讓她聽到他抱歉的心跳:“對不起,是我大意了!那個時候,只想千方百計不擇手段地把你留下來,沒想到差點錯過了當爸爸的機會!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好好照顧你和女兒,把這些年沒能給你們的,全部補償回來!”
他說着說着,聲音有點哽咽,閉上眼更加用力地抱緊了她。
那一句句“對不起”,一聲聲敲擊在她柔軟的心上,她從來沒有想到,他居然這麼在乎他們的孩子,霸道如他,強勢如他,居然肯對她說這麼多對不起……她的心一下下顫得難受,喉頭越來越緊,鼻子一算,眼淚就那麼不受控制地涌了出來。
她伸出手慢慢環住他的腰,哽咽道:“子萱是意外,我不知道會懷上她,我更不知道會再次遇到你……是我沒有及時告訴你,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靠近我……”
“對不起!對不起!”他感受到了她懷裡的小身體在輕輕顫抖,再聽着她抽泣着的自責,心裡疼得像揉進了一把把冰碴,痛得就要窒息。
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犯下的錯,讓她獨自一個人帶着孩子生活了這麼多年,他還要用極端的手段去對付她,真的是錯上加錯,罪不可赦!而讓他更痛的是,她居然在自責……
“是我混蛋,我自私,我小心眼。”他低頭輕輕地吻着她臉上的淚痕,蹙着眉心疼地坦白:“我之前讓人去查過子萱,但是結果是她不是我的孩子。我就一直以爲那是你爲別人生的孩子,所以我嫉妒,我恨。所以……”
“所以什麼?”她瞪着含淚的眸子,停止了哽咽,一臉好奇。
“我……我說了,你不許生氣,也不許不理我。”他居然不好意思地撇了撇嘴,像個孩子一樣討要“免死金牌”。
她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皺了皺眉:“到底什麼啊?”
方宇翔忍不住又狠狠地在她額頭吮吸了一下,邪|魅一笑:“所以我每次要你的時候,都沒有采取任何措施,我只想你也爲我生一個孩子!那樣,你才能真正的是我的女人!”
說到這裡,他抓起她的小手握成拳頭砸向自己的胸膛,“沒想到,沒想到卻讓你承受了手術和失去孩子的雙重痛苦……你打我吧,讓我贖罪!”
她用力抽出自己的手,緊咬着脣,淚眼閃爍地盯着他那真誠的眼睛,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兩個人,四隻炙熱又複雜的眸子,對視了足足有十秒鐘,方宇翔依然面不改色地癡癡看着她,而她,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擡手掄起粉拳,看似使勁,卻是很輕地砸向他的胸口。“壞蛋壞蛋壞蛋壞蛋,你是最無恥最卑鄙最下流、最無聊最無情最無理取鬧的壞蛋!”
罵着罵着,她的眼睛裡卻再次迸出了淚花,聲音也開始哽咽。
方宇翔心疼地抓起她的手腕,用力抱緊了她。“對不起,以後再也不犯渾了!以後再犯錯誤,你直接拿槍崩了我!”
“撲哧”她在低泣中輕輕笑出了聲:“我纔不要跟你這種人同歸於盡呢!”
“就算要同歸於盡,也得讓我先見見我們的寶貝女兒。”他死皮賴臉地笑了笑,忍不住讓嘴巴又襲向了她那嬌滴滴的櫻脣,雙手不老實地在她背開始上游走。
沒有辦法,兩具赤|裸的身體相互擁抱在一起,你讓他如何才能不會有生理反應?
“不行!再等一天吧,明天就星期五了,我跟你一起去學校接她回來過週末。”她感受到了下面有一根熱乎乎的東西離自己越來越近,力道越來越大,已經完全抵佔了兩個人之前的所有空間。
她當然知道某人又居心不良了,於是搖搖頭晃晃肩,躲開他的脣,推開他的身子,快速轉身背對着他:“不能影響子萱的學習,我說好了明天去接她的。”
說完,她還故意往前挪了挪身子,讓後腰徹底離開了他腰間的滾燙。
方宇翔正在醞釀的情|欲被她故意的拒絕澆滅了一半,一時氣結又不能發作,只好發揮自己霸道的大男人本領,長臂在她脖子下一勾,另一隻手握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一攬,她嬌小的身子不得不乖乖回到了他的懷裡。
“可是我一刻都等不及了,我們現在就去把她接出來,晚上陪她一晚上,然後明天一大早再送回學校去上課,下午放學再去接。”他真的是一刻都等不了了,自從劉凱告訴他駱子萱就是他的孩子,他恨不得狂扇自己幾個大耳光……不,他應該讓她和他們的女兒一起懲罰他這個極其不稱職不靠譜的男人!
所以,這幾天在醫院裡,他不敢去看那些偶爾路過的小朋友,他怕自己渴望炙熱的目光會嚇到那些陌生的小人,他只能把對自己那個未曾蒙面的女兒的思念,強壓、強壓、再強壓,只允許那焦灼的渴望在心底翻騰。
可是此刻,他真的太想見她了,他多想一起摟着她們母女倆,安安心心地睡個好覺!
駱晴晴的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清晰地聽到了他聲音裡的激動和顫抖,他不像是在跟她商量,倒是像在懇求她。
她心裡暖暖的,脣角會心地彎了彎,轉身依偎在他的臂彎下,柔柔地說:“我還沒有告訴子萱帶她見爹地的事,孩子一時半會可能會接受不了。你這樣一鬧,她那個小鬼頭,哪還有心思上課!”
“這樣啊……”他語氣裡盡顯失望,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那我們現在去學校偷偷地看看她,這樣總可以吧?”
她暗暗嗤笑,擡頭一臉堅定地看着他,一副洞穿了他陰謀的樣子:“是啊,就怕某人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又提出更進一步的要求!”
“我怎麼發現你比我還霸道!那是我女兒好不好,你藏了這麼多年都沒讓我看一眼,到現在了居然還這麼吝嗇!”陰謀被揭穿,他卻更加無理取鬧,低頭用鼻子蹭着她的鼻尖,假裝慍怒地一個勁地頂她的鼻子,手掌拖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後退。
她被他頂得鼻尖有點泛疼,不由地皺了皺眉,縮着腦袋從她的臂彎裡溜了下去,順勢轉過身子擡起臂枕在了自己的胳膊上,低低地說:“我是怕我們母女倆會成爲你的負擔,我是怕你會嫌棄我們,我也怕你會認爲我是用女兒來要挾你什麼,我更怕你不喜歡我們的女兒,我最怕……我最怕你現在要我們了,有朝一日還是會拋棄我們……”
說着說着,她的聲音開始哽咽,到了最後,眼淚終於悄無聲息地滑落了下來,順着她的耳際,滑過她的髮絲,流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很熱,很熱……
他的心在她那一句句的“怕”中顫抖起來,愧悔沿着心臟最深處向周圍蔓延開來,他把身子向下挪了挪,把頭深深地埋進了她的頸窩,抱緊她沙啞着聲音:“一定不會的!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都知道!但是我現在需要你的信任,需要你完完全全的信任!我跟那個馬一金的婚約,純屬特殊情況下的特殊需要,那時候,她只是個小女孩,我根本沒想到她會真的幫到我,也沒有想到她的結婚要求會一直持續到現在......”
“沒事,我也從來沒想過會和你怎麼樣......”她賭氣般打斷了他,貌似毫不在意地說。
她不想聽這些解釋,不是她太在乎她的身份,而是她怕聽到這些。
當年,她親眼看到那麼愛自己的凌浩,可以哧溜溜地擁着別的女人,事隔幾年,卻還企圖讓她原諒他……她是想原諒他,可是,可是他卻再一次殘忍地讓她相信了一件事實:男人的解釋,如果不是在掩飾,那麼就是確有其事。
淚水讓她的視線漸漸模糊起來,她閉上眼,不願再去想。
可是她的話卻像一劑來自北極的超冷強冰劑一樣,注入了他的心脈,他全身心的溫度驟然降至了零下。
“什麼叫從沒想過會和我怎麼樣?難道你還不相信我?”他着急了,扳過她的身子,自己擡起腿繞到她身體的另一側,起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他急需從她的身上汲取到溫度,溫暖自己剛剛被她那一句狠心的話刺傷到了心。
她睜眼與他四目相對,不掙扎不吭聲,只倔倔地看着他眸子裡錯綜複雜流轉的心情……有焦急,有不可置信,還有,還有微微的憤怒……
她突然間有點恍惚,彷彿又被那個暴戾粗狠的惡魔壓在了身下……可是眨眨眼,卻看到了他眼裡越來越濃的挫敗。
他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害怕看到她這樣無所謂的神情,他不能讓她再對自己失望。
“我之前告訴過你,兩年後所有的事情都會進入正常的軌道,我也不需要再繼續用這麼不光明的手段來對你。既然你害怕,那我完全可以讓所有的事情都提前結束!我答應你,我會很快和馬一金坦白。她,她雖然很幼稚,但並不是死纏爛打的女人。可是,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相信我!”他像一頭失去方向的獅子,抓着腦袋無語倫次地跟她解釋,眸子裡閃爍着亮晶晶的期盼,像個在媽媽面前保證下次考試一定會拿到好成績的孩子。
其實,他早在去北京之前,就下定了決心要跟馬一金說明一切,可是還未來得及開口,馬一金卻突然病倒。再怎麼殘忍,他也沒忍心在她最需要關懷的時候說出那種不負責任的話來。
她看着他着了急的樣子,勉強地彎彎嘴角:“我如果不相信你,我現在豈不是自取其辱?”說完,她轉動眼珠,暗示他別忘記了兩個人還赤|身|裸|體地疊加在一起。
可是下一秒,她就後悔了自己這種赤|裸|裸、火辣辣的提示,而且不得不爲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方宇翔雖然被她的故意說的氣話着實氣得夠嗆,可當他低頭掃了一眼兩人一|絲|不|掛的身體,視線和心思完全被她美好的胴|體所吸引,他脣畔浮起一抹邪惡的笑,俯身壓在她的身體上,擡起雙臂,兩隻大手掌覆上她胸前刺眼的白嫩上,手指像彈鋼琴一樣,在上面輕輕彈起來,跳躍的手指冷不丁就觸到了她那極其敏感的紅櫻上。
“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