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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節後上班的第一天,王顯達從肖雨心那吃過早餐之後,囑咐了她和保姆幾句,就準備去公司。

自從他開始照顧肖雨心之後,他的所有心思都盯在了她漸漸隆起的肚子上。眼看着肚子越來越大,他也越來越緊張。這已經快六個月了,他現在每天都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每天一大早就過來,很晚才驅車離開,不上班的時候,甚至大部分上班的時間也在陪着她。尤其是近幾個月,聽說孕婦一定要多活動,他便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陪她吃飯陪她遛彎陪她聽音樂胎教的事情上。好在財務部去了一個比方芳還上心的方氏女主人,他纔有了心安理得翹班的理由!

不過最近的幾個大投資項目都在緊鑼密鼓地籌備中,過了一個短暫的假期,上班之後就需要用點心了。有些事,他做爲部門負責人,不得不親自過目。

“王總監!”走出去的王顯達正要關防盜門,肖雨心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撐着沙發站起來喊住了他:“我想跟你去回一趟公司!”

“回公司?”王顯達立刻充滿戒備地看着她:“找誰?”

肖雨心拎起沙發上的一個小手包,打開門走了出去:“我找方總。”

“找他?有什麼事我來傳達吧!”王顯達邊說邊把她往房間裡慢慢推。

“你還不放心我?都在這裡住了大半年了,我沒給你找過事吧?”肖雨心推開他:“我就是想跟他談談孩子出生以後的事!”

“你找我談就行了,不要找他!”

“你又不是孩子他爹,找你談有什麼用?”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由分說地向電梯走去。

王顯達着急了,她這個樣子貿貿然地進公司找宇翔的話,還不知道要被公司那些嚼舌婦們傳成什麼樣呢!

他上前兩步,使勁錮住她的胳膊,不讓她去電梯:“這樣吧,我讓方總下班來一趟!”

“你讓他來他就來?這麼久了,他來過幾次?你放心,我不會亂來!”肖雨心想甩開他的胳膊,卻奈何他抓到太緊,她毫無掙脫之力。

“放心吧,既然你是真的有事找他,他今天肯定會來的!如果真的不來的話,你再去找也不晚啊!對吧?”王顯達堅持不放手。

肖雨心無奈又微怒地白了他一眼,只好作罷,回到屋裡,答應王顯達等他們下班一起回來。

等到王顯達放心地去了公司,爲了不引起保姆懷疑之後的通風報信,肖雨心一直耐心地等了一個多小時,纔對保姆謊稱自己下樓溜溜彎,拎着手包慢慢悠出了小區。

有些事,她當然不想當着任何人的面去跟方宇翔談,包括王顯達在內。儘管,這半年來,他一直精心地照顧她,但她覺得,他只是服從方宇翔的指示罷了!

自從跟凌浩見面之後,她更下定了決心不能再幫他幹那些害人的事了。但是她知道,她說服不了凌浩,也不可能爲了肚子裡的孩子,去告訴方宇翔這一切一切都是凌浩指使她乾的!方宇翔對她雖然很冷淡,但對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是很在乎的,否則也不會這麼用心地找房子找保姆來照顧她。

她很篤定自己如果生了孩子,以凌浩做事的手段和目的,不會放過她和孩子的。爲了孩子,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離開凌浩!她今天去找方宇翔,是想讓方宇翔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跟他無關,只要他能給她們母子另劈一條道路,她一定再也不來騷擾方家任何一個人。

她知道,方宇翔不是小氣的人。只要能給她一筆足夠她和孩子下半輩子用的錢,她就可以立刻離開這裡,徹徹底底離開凌浩的控制!

她已經考慮好幾天了,如果方宇翔不放過這個孩子,她就說這肚子裡的孩子根本不是他的!她當時可以用一個假的處子之身的檢驗證明來騙他,難道給孩子僞造一個假父親還不容易麼!

剛剛過完五一節,公司裡一上班各種會議。大大小小開了三個各種會議,王顯達才拖着焦急的步子走進了方宇翔的辦公室。

磨磨蹭蹭地說了半天,方宇翔才聽懂他的來意,原來是肖雨心想見自己。

“休息了幾天,你倒學會害起羞來了!不就這個小小的要求麼,用得着扭扭捏捏麼,跟個娘們似的!”方宇翔調侃他。

“這……你說這明顯孩子他爹有可能是我,都不可能是你,我怎麼好意思開口讓你去跟她談關於孩子的事啊!”王顯達嘿嘿笑。

方宇翔正想繼續調侃他,蘇秘書門也不敲地闖進來,結結巴巴地說:“出,出事了!總,總裁!”

“什麼事啊,火燒屁股啊!”方宇翔還未開口,王顯達看到他火燒火燎的樣子,先問出了口。

“肖副總監在樓下摔倒了,倒,倒在了血泊裡……”蘇秘書戰戰兢兢。

V.駱晴晴又懷孕了

“什麼?哪個肖副總監?”王顯達腦子裡瞬間懵了,臉上的血色在一秒鐘之間消失殆盡。

“肖雨心,銷售部副總監肖雨心。”蘇秘書答道。

方宇翔心裡咯噔一下,他剛說了她有事找自己,看來摔倒的真的是肖雨心了!

“不可能!她怎麼會摔……不可能…….她在家呆得好好的,怎麼會在公司樓下摔倒!”王顯語無倫次地說着,顧不上多想,衝出了辦公室。

方宇翔也連忙走出來,邊拿車鑰匙邊問蘇秘書:“現在什麼情況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剛走進大樓就摔倒了,痛得她大哭,血流了一地。剛好前臺幾個人認識她,就先讓保安送她去醫院了!但是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大家以訛傳訛,說是出人命了……我怕鬧事,趕緊給您彙報了!”蘇秘書不知道肖雨心是什麼來路的,但從大BOSS和王總監的臉上很明顯的看出來,他們都很緊張她。

方宇翔剛走進電梯,就遇到駱晴晴拿着一沓資料上來,見他匆匆忙忙的樣子,問他去哪裡。他只好說哪裡也不去,跟着她又返回到了辦公室。

肖雨心的事,即使他問心無愧,也不能讓她知道。這個小女人吃起醋來的話,他可沒什麼耐心去解釋。

王顯達從前臺那裡問了情況之後,心急如焚趕到醫院找到那幾個送肖雨心的保安時,被告知她已經進了手術室。

剛到手術室,就聽見護士在手術室外喊:“誰是肖雨心的家屬,簽字!”

“我,我來。”他幾乎是顫抖着雙手接過的手術通知單,上面“引產”兩個字赫然入目,他一驚,不敢相信地吼了起來:“搞錯沒?怎麼會是引產?”

護士瞪他一眼,冷冷地催促道:“籤不籤?再晚一點手術的話,大人也保不住了!”

王顯達來不及過多猶豫,在責任人一欄簽上了名字。

方宇翔譴了劉凱來到醫院的時候,王顯達安排肖雨心已經住進了VIP病房。

病房門口,看到雙眼赤紅的王顯達,劉凱不知道該安慰還是該問他情況,只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示以撫慰。

“孩子雖然沒了,但還好人沒事!”王顯達無力地嚅囁,嗓子裡發出來的聲音低啞撕裂,讓劉凱都忍不住心裡隱隱作痛。

“沒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劉凱嘗試用輕鬆的方式來寬慰他。

“呵呵。”王顯達的脣邊浮起一抹悽笑,“是啊,孩子還他.媽的不知道是誰的!去驗DNA了,明天才能知道結果!兄弟,你說這大半年來,我是不是在給別人養女人養兒子啊?”

“別瞎說!好好照顧她吧,肖雨心這姑娘,命也挺苦的!哎!”劉凱看着病牀上還未甦醒過來的肖雨心,輕嘆一口氣。

“是啊!我們一直懷疑她跟凌浩有關係,可是,我在她身邊這麼久,她從來沒有跟凌浩聯繫過。我看這傻丫頭,是真的喜歡方總……”王顯達自嘲地一笑,笑容裡淒涼無比。

劉凱眉頭微蹙,看他這麼痛心的樣子,莫非日久生情,對肖雨心產生了感情?可是,在這個時候,他還是忍住了好奇的衝動。

肖雨心醒來之後,摸着平平的小腹,傷心欲絕,王顯達勸了好久才讓她忍住了眼淚。平靜下來之後,她仍要求見方宇翔。王顯達讓她休息兩天,恢復體力之後,再讓方宇翔來看他,可她不依,吵着鬧着就要下牀,嚇得他不得不撥通了方宇翔的電話。

“好,告訴她讓她好好休息,我明天一大早就過去。”方宇翔此刻正在吃晚飯,看了一眼駱晴晴,先掛了電話。

次日清晨,方宇翔剛到肖雨心病房外,王顯達興奮地拉住他語無倫次地說:“真的是我的!她的孩子,真的是我的!”

“嗯?”方宇翔詫異地看向他,昨天不是說孩子被引產了麼,怎麼?

王顯達笑着笑着,眼睛裡卻要迸出了淚花,“DNA結果,失去的孩子,確實是我的……”

原來如此!方宇翔知道自己不擅長勸慰他人,只能僵硬地勾了勾嘴,指了指病房:“她怎麼樣了?”

“一直在等你。”

“嗯。”

“宇翔,”王顯達拉住他,似乎是在用哀求的眼神看他:“先不要告訴她,孩子……不是你的。”

方宇翔瞭然地點了點頭,使勁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開門走進病房,並隨手帶上了門。

躺在牀上的肖雨心聞聲望去,看到是方宇翔進來,掙扎着想要坐起來,被他制止了:“沒事,就躺着吧!”

肖雨心抿着脣又躺了下去,,眼睛裡蓄積滿了亮晶晶的淚水。

方宇翔心頭莫名就泛起絲絲不悅,但看着她往日精緻的妝容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蒼白憔悴的小臉,只能隱忍着坐在了她旁邊。

“有什麼要求,只要我能做到,一定不會拒絕。”方宇翔說的極其淡漠,視線也總是掠過她,看向旁邊。

若不是王顯達,他連肖雨心這種女人多一眼都不想看,又怎麼會來這裡見她。他最厭惡的並不是她的居心叵測她的心機,而是厭惡像她這種沒心沒腦沒思想的木偶女人,被人牽着線左右方向。

肖雨心自嘲地揚了揚嘴,無力地吐出幾個字:“對不起……”

三個字還未傳進方宇翔的耳朵裡,她的眼淚先落了下來,順着耳際一直流到了散落的頭髮裡。

“你沒有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我當然不值得你身心付出了。既然說對不起了,那能不能告訴我你處心積慮做這麼多事,爲了誰?”他面無表情地問她,聽起來有點咄咄逼人,但並沒打算真的要問到答案。

這種女人,飛蛾赴火的事都敢做,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坦白。

“我就知道你一直懷疑我,所以即使你知道我肚子裡懷的是你的孩子,你都可以忍住對我不聞不問不關心。我知道,你看不起我,甚至噁心我,可是……我肚子裡剛剛失去的那塊肉,畢竟是你的孩子啊!”肖雨心怨恨的眼神乜斜着他,眼淚不住地往下落,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不忍多看。

還好,方宇翔的眼神一直沒往她那邊睨過。

“不是你的東西如果到最後可以成爲你的,那就不符合能量守恆定律了,是吧?”方宇翔冷冷地笑了笑,“當然,不管那孩子會不會生下來,該做的補償我一分不少你!報個數吧!”

“是啊!”肖雨心抹了抹淚,“不是我的,即使用生命去換,也換不回來!這一切都是報應,都是上天對我的報應!”

“你年紀輕輕的,哪裡來的報應!”

“本想通過你能在事業上走個捷徑,但即使我懷了你的孩子,甚至……甚至現在孩子還未出生就夭折了,你也仍能如此無動於衷!呵呵,難道這還算是報應?”

方宇翔不語,劍眉擰得緊緊的。

肖雨心苦澀一笑,似是絕望地咬了咬脣,平靜地說:“本來昨天去找你,真的是想要點錢,讓你打發我們母子離開這裡。可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只想親口對你說句對不起,我什麼都不要你的,但是……等我出院後,我求你還讓我在方氏上班!我真的喜歡方氏這種大環境的氛圍。”

“你先養好身體再說吧!”方宇翔起身準備離開。

“方總……”肖雨心大聲叫住他,對着他魁梧的背,笑着說:“祝你幸福!”

方宇翔一頓,眸子裡立刻柔和了下來,轉身對她說:“就爲你這句話,我恐怕要背叛兄弟一回了!”

“嗯?”肖雨心自然不懂他想說什麼。

方宇翔勾着脣淡淡地壞笑了一下,認真地說:“那晚你送過去的咖啡,是被王顯達喝了。”

說完,他推開門走了出去,留下一臉愕然的肖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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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後。

方宇翔在樓下喊駱晴晴吃早餐,喊了半天沒見她下樓,只好上樓來叫她。不知道在忙什麼,一大早躲在臥室裡也不下樓。

他剛推開衛生間的門,駱晴晴慌慌張張地把手裡的一個小紙條扔進了馬桶裡,使勁按了一下衝水按鈕,騰地站了起來,“你幹嘛,快出去,我馬上下來!”

“沒事吧,衛生間裡呆這麼久!”方宇翔關切地問她。

“沒,沒事!好了,走吧!”她佯裝整理羣裡,推着他走了出去。

被駱晴晴扔進馬桶裡的紙條,在抽水漩渦裡打了幾個漩之後,永遠地被衝了下去。沒有人看到,那根被沖走的驗孕紙上,赫然出現的,是兩條明顯的紅槓!

一路上,她都怏怏地不說話,方宇翔以爲她不舒服,問她要不要回家休息,她才勉強擠出一絲笑,謊稱自己在想工作上的事!

怎麼可能呢!明明每次都算準了日期,而且爲了保險,她每次房.事之後,都悄悄地吃了避孕藥,怎麼可能再次懷孕呢?

肖雨心出事之後,方宇翔給王顯達放了假,由着他跟肖雨心去解決他們之間的事。雖然駱晴晴不知道王顯達休假的原因,但她自然暗自高興,在這一個多月裡,完完全全地掌控了方氏的經濟命脈。而且,自她來了財務部之後,在制度和執行力上各種革新,即使王顯達回來,恐怕也要適應一段時間。

而凌浩那邊,早就等着最後一搏的日子趕快到來了。眼看方氏就要在風平浪靜中不知不覺淪陷掉,她這個時候怎麼能懷孕呢!

到了公司,她悄悄吩咐汪菲兒幫她買了很多驗孕棒回來,可是每一個上清晰的兩條紅槓,無不讓她越來越無助和懊惱。

怎麼辦呢!這個孩子,要不要呢!

一個人在辦公室裡糾結了一天,快到下班時,方宇翔氣沖沖地進來拉着她就往外走。

“怎麼了?”她嚇了一跳,看着他的臉突然就陰下來了,而且攥着她手腕的手上力道極大,她不得不拎着包就跟着他的腳步走了出去。

進電梯出電梯,方宇翔一路面無表情地握着她的手腕,任她如何掙扎,他都一聲不吭。直到坐上了車,他才彎了彎眉眼:“去醫院!”

“去醫院?”她一驚,莫非……

“汪菲兒都告訴我了,我等了你一天你都不告訴我結果,看來只能去醫院了!”他無賴似的勾了勾嘴。

駱晴晴心裡拔涼,那姑娘也太不靠譜了,還口口聲聲給她說不要聲張……哎!

“測得不準……”她只能支支吾吾地低下頭做害羞狀。

話音剛落,方宇翔狠踩油門,車子向離弦的箭一樣衝了出去。

駱晴晴一看去的是私人醫院,找的又是他們方家的“御醫”張醫生,她知道這件事隱瞞不住,只能乖乖地跟着醫生去做檢查。

當張醫生把明確的檢查結果告訴方宇翔確實已孕天時,他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激動,當着醫生和護士的面,抱起了駱晴晴:“太棒了,老婆!走,回家,養着去!”

她自己卻不知道是喜是憂,但也只能配合着他的興奮,抿脣低笑。

回家的路上,方宇翔動不動就扭頭看一眼坐在旁邊的“功臣”,忍不住傻笑。她自然知道他對這個孩子有多期待,可是心裡卻在想着如何應付以後的事。

這個孩子,讓她的所有計劃都亂作一團!

回到家裡,方宇翔把吉祥叫道跟前,仔細地叮囑:“太太懷孕了,從明天開始她就不去上班了,你們在家安心照顧着,尤其是廚房,要以孕婦的食譜爲主。”

“沒事,我怎麼能不去上班呢!”駱晴晴一聽急了,她最擔心的就是他不讓她出門,看來果然如此。

“張醫生說了,前三個月是危險期,聽話!”方宇翔心情大好,看向她的眸子裡柔情滿溢。

一個晚上,她都執拗地想爭取到自己正當的權益,可是方宇翔就是不鬆口。她怕自己堅持下去會引起他的懷疑,只好先作罷。其實她早就給家裡的電腦裡裝上了公司用的財務系統,能做的就在家做,不能做的也完全可以遙控指揮。

儘管如此,她還是心驚膽戰,萬一被方宇翔去重新審覈經她手的所有項目,她連如何去解釋都從未想過。因爲,她不能失敗!

第二天,等方宇翔上班走了之後,駱晴晴去了一趟兩個月前打針的醫院。醫生告訴她,她的意外懷孕跟她服用和注射的藥物有關係,一旦生理期紊亂了,就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穩定下來,即使避孕藥也有實效的時候,所以她的懷孕並不意外。

從醫院出來,她仍在要不要這個孩子的問題上糾結着,上了車,他讓老劉帶她去了駱子萱的學校。

到學校的時候,剛好是孩子們午飯時間。她登了記之後剛走進校園,就看到在學生食堂門口,好像是方恆山在跟校長談論着什麼。

她下意識地躲開了他們,直到看着方恆山離開學校,她纔過去瞧瞧喊住了一直陪着校長的教務處主任劉英。

劉英是個三十出頭的未婚女人,由於方宇翔和她每次一起來接子萱,學校的幾個領導認識方宇翔,也通過他對駱晴晴和駱子萱都非常照顧。尤其是劉英,跟一個大孩子一樣,嘻嘻哈哈沒有一點心機。

“劉主任,剛纔,方董事長來這裡?”駱晴晴問她。

“你,你看到了?”劉英一臉驚訝,連忙把她拉到旁邊,好像害怕她們的談話被校長聽到一樣。

“怎麼了?我爲什麼不能看到?”駱晴晴比她還詫異。

劉英睨了一眼遠處的校長,才舒了一口氣道:“哎呀,你不知道,這個方董事長不知道爲什麼這半年來給我們學校捐了不少。你沒發現孩子們住的條件和食堂的飯菜都一直在進步嗎?都是因爲他!”

“是嗎?”駱晴晴訕訕地揚了揚嘴,垂眸看向地面。

“這可完全是因爲你們家子萱啊!你別說你不知道!”劉英笑着瞄向她,“學校得感謝你呢!”

“不,不需要!劉主任,就當我不知道這回事吧!方董事長一向都很低調,我又怎麼好意思接受你們的感謝。”

無所謂了,反正過不了多久,她就會帶着子萱離開這裡。他們方家想幹什麼就去幹什麼吧,想從她手裡搶走子萱,是絕對不可能的!

匆匆跟子萱見了一面之後,駱晴晴回到家裡,開始琢磨着如何跟方恆山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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