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生不生。”他趕緊應和,伸手撫摸她溼漉漉的臉。
一路折騰得心驚肉跳,又是擔驚受怕又是萬分期待,心跳時刻爆表。別說鐘意痛苦了不想生。他也不想再在短時間內如此驚險刺激了。
秦然見夫妻倆你儂我儂地,故意搗亂:“寶寶怎麼可以不給媽媽看呢。”
戚母回去,說是要全程監管鐘意的月子餐,戚臨君沒有意見。這也是促進婆媳關係的好機會吧。老人們看到寶寶滿意出生絮叨絮叨留了一會也走了。池莊反號。
乾爹乾媽的名分有了,秦然和周藝歆也是各忙各的了。
於是輾轉,戰場留給一家三口。
關心的親人朋友都先回去後,鐘意滿心歡喜看寶寶的,結果一看到。立馬哭喪:“爲什麼沒有我想象的好看。”她和戚臨君的基因,還不夠好?
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女兒的小臉,戚臨君辯駁:“你剛出生也不會多漂亮,我女兒一定是最最最好看的小公主。”
鐘意不高興:“你騙人,你明明說你的小公主是我。”
“那是讓你試當。”戚臨君抱着娃娃不願意撒手,他繼續逗弄懷裡的女兒,“這纔是我心愛的小公主。”
“戚臨君,你完了。”她被轉移回病房,休息好了。也有點力氣。看着“有了新歡忘了舊愛”的戚臨君,真心實意地說這話。
“嗯哼,孩子名字,你最後確定哪個了嗎?”他抱着小小的女兒愛不釋手,問她。他們之間,到底誰完還真的不知道,畢竟鐘意懷孕期間,戚臨君可是把什麼脾氣都忍了,而且都記賬處置的。
孩子一出生,她腦子就盤旋各種名字,男孩兒女孩兒,姓戚是毫無疑問。
她現在還覺得好像,她親爸姓楚,何慧姓何,爲什麼她要姓鍾?難道只是因爲何慧想表達對楚自章的鐘意?不不不。她現在感情上慢慢接受“親爸”這個概念。相比何慧的冷漠,她懷孕期間,楚自章不僅經常來看,還經常送點逗她高興的小玩意兒。最主要是逗她高興的心思,和她講很多以前在水鎮的事。
在水鎮。他們的記憶可以重疊,比如幾十年未倒的電塔。
人心肉長,鐘意又不是機器人。被楚自章愛得越多,她就越堅定要放手的信念。她現在孩子有了,丈夫有了,身世之謎也解了,還差什麼嗎?
戚臨君、戚奶奶,楚父也提供了很多名字,不過最終還是看戚臨君自己。一般是長輩賜名,可戚奶奶發話了,就由着他們。
“一輩子的小公主,那就你定。”鐘意這話,確實有點酸,可那是幸福的,玩笑的。
戚臨君這才把睡着的孩子擱回嬰兒牀,走到她面前,親了親她的額頭:“鍾愛,戚鍾愛。因爲你是我鍾愛的妻子。”
“你確定?”她反問,內心上覺得沒太大必要爲了她一個虛無縹緲的“鍾”姓,取戚鍾愛。乍一看很彆扭,乍一讀也很彆扭。可是意思真的好,讀久了也好。女孩子叫鍾愛,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
他點頭:“確定了。”
“我們再來聊聊你什麼時候去公司的事吧?”她突然轉變畫風。
他失笑,“何衍照給你什麼好處了?”
“也沒給好處,就是纏我纏得太緊了。”她老實交代。
她快生的時候,何衍照來得特別頻繁。她那時候嘴特別刁鑽,什麼都要戚臨君親自做,而且戚臨君做得不好,她照樣不滿意不吃。
因此戚臨君很長時間待在廚房裡,又要注意她懷孕待產的現狀,又要做得讓她喜歡吃。
趁着這個空檔,何衍照就經常來踹門,在她聽純音樂時跟她絮叨個沒完:“鐘意啊,我跟你說。你看以前,夏桀爲了妺喜酒池肉林,周幽王爲博褒姒一笑烽火戲諸侯,哪個人有好結局了?你想讓戚四也這樣嗎?我雖然說可以幫忙暫時慣着君臨娛樂,陳副總也在,可君臨娛樂的靈魂始終是戚臨君啊。再這樣下去,那些大股東都要不滿意我了……你也知道,我風評不好影響不好。”
主要就是這樣的話,顛來倒去,逮着戚臨君不在就荼毒她耳朵。
“他纏着你?”戚臨君又亂抓重點,戚臨君記得,何衍照曾經說他看上了一個不錯的女的,然後那個女的正好是他現在的妻子。當時何衍照沒有讓鐘意知道,現在鐘意也不知道。甚至,戚臨君知道,何衍照花心,怕是一開始對鐘意那點念頭早就沒了。可是,纏着,這兩個字多曖昧。
她笑笑:“就是爲了讓你去啊,見我就說那一長串差不多的話。”
“我不去,你還沒坐完月子,鍾愛也沒有滿月酒。我不去。”他堅持。
“鍾愛又不是沒人照顧,我坐月子家裡人都會照顧我,你下班不還是陪着我?”她內心上是想戚臨君去上班的。“禍水紅顏”這種名字她是不抗拒的,證明她美證明她能傾倒戚臨君這樣的人物,不過他過得不好,不是他要的。她的想法始終如一:人要有自己的生活。
她懷孕時,他們朝夕相處分開一小時都算長,他們是有很多小分歧小矛盾的。最後和平共處是因爲他讓着她,讓着懷孕的她。
現在終於生下孩子,她回想懷孕時,尤其是後期,她真的幾乎蠻不講理。可她當時很難意識到這個問題。
因此等她好了,她也要找到自己的生活。她怕她做了全職太太,會變成懷孕後期患得患失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鐘意。
以色侍人,年老色衰時,又該如何自處?
當然她相信戚臨君,不過她也要追求自己。
而且,戚臨君一個ceo,撒手不管公司近半年,確實太任性。何衍照這樣幫忙代管,也確實是因爲情義深重。
“再等一個星期吧,我在適應適應。”戚臨君答應。
鐘意也給出一個好消息:“今年結束之前,我都在家裡管鍾愛。”不做全職太太,爲了孩子早期,全心全意的照顧,也是值得的。
“好。”戚臨君其實不在意她到底怎麼選擇。
照顧她懷孕,一路下來,他感慨也很多,扮演了完全不同的角色。他現在放心讓她飛了,因爲她現在是被線綁着的風箏,孩子,婚姻,他,都是她的線。她飛不遠,他可以放心,而她可以飛得快樂。
他愛的鐘意,永遠鬥志高昂,打不死的小強,可以自信地笑,扭轉乾坤。比如他一直討厭大胸,現在……
因爲鐘意嘴甜,無論戚母做什麼來她都吃完而且誇讚。幸好戚母不是那種傳統的講究大魚大肉各種膩死人的高湯食補的,做的都是講求營養均衡的,手藝比戚臨君差不了多少,比戚臨君多了家的味道。
不過戚母做的,她不挑,而且她過了最蠻不講理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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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愛很給力啊,越長越水靈,之前覺得孩子皺巴巴,現在可生動了,哭笑都會了,而且非要印到別人心坎裡。
因此鍾愛十分討戚母喜歡,戚母對她的態度,潛移默化。
一星期過去,纏着她的戚臨君終於帶着所有人的希望去上班了。她突然有點不適應,她現在勉強可以下牀,要是戚臨君在,不管能不能,推着輪椅帶她出去兜風,孩子就她抱着。想想小日子小幸福,挺好。
細水長流,是生活。
她奶水還好,看來戚母的食補也功不可沒,總之一切的一切,看起來都這麼好。
秦然來看她了,眉飛色舞地逗着鍾愛:“我的鐘愛啊,你媽媽這次生了你,可是長了不少肉,哪有你好看?”
“秦姐姐,馬上從門裡滾着出去。”
繼續俯身,秦然乾淨的眼裡是是乾淨的鐘愛:”鍾愛,你媽媽變胖了,脾氣一點沒變,還是這麼兇?”
“秦姐姐,我要是等打架了,你等着。”鐘意出言威脅,艱難坐起,“把鍾愛抱過來。”
秦然輕手輕腳把鍾愛抱起,送到鐘意懷裡:“鍾弟弟,我這乾爹當的,真比親爹還費勁啊。”
“你最近好嗎?”鐘意問起,雖然秦然這個嘴毒。說什麼不好,偏偏要說什麼發胖。是的,戚臨君做得再講究,婆婆做得再均衡,她始終不能躲避一個現實,就是她胖了。
其實這也是她不會輕易出去的理由,坐完月子後,她一定要慢慢瘦下來。
豐腴?拒絕!
但是秦然終歸是她女兒的乾爹,她的朋友。
“還能怎麼樣,就是四處流浪拍點照片。之前葉婧儀差點在我工作室自殺成功,可是鐘意你知道嗎,她現在這種行爲,不能激起我的憐憫了。只會讓我嫌惡,我不管她有沒有和趙成河斷了,她已經背叛我了。我是男人,我哪怕再‘婦女之友’,我的自尊絕對不能原諒我去看望我心愛的女朋友結果開門的是隻有浴巾裹着下半身的女友上司。”秦然無所謂地陳述,看來已經放下了。
過去了這麼久,再大的傷口都會緩緩癒合,以後只是會留下疤。
鐘意低頭用手指戳女兒臉蛋,聽得倒仔細:“秦姐姐,你沒有被她胡攪蠻纏成功我很欽佩。你記得,你們之間是葉婧儀不懂得珍惜。我個人不喜歡葉婧儀,但如果,你覺得可以原諒,那麼你就原諒。如果真如你所說,不能,就一輩子不要用同情代替愛情,你會繼續不好受。不過,我的意見,治癒情傷最好的方法是找下一個。”
秦然望着她母愛光輝十分濃厚的側影,贊同:“是啊,我最近也去相親了。不過我這個人行程忙得很,不知道能不能合意。你也知道,我慢熱,對感情慢熱。我可以很快很一個女孩兒成爲朋友,但成爲戀人……”
“鍾愛,聽到沒有,你乾爹害羞呢。”鐘意逗女兒。
秦然阻止:“孩子還小,你跟她說這些幹什麼,小心教壞孩子。我也知道,你這事婚結了,孩子生了,一下子級別就比我高了然後就看不慣我單身了,我會努力的,你放心。我雖然不像你的戚臨君這樣這麼多人要死要活喜歡,可人氣還是有點的。別小看,鍾愛長大之前,我一定讓你參加婚禮。”
忍不住噗哧一笑,她回:“秦然,鍾愛長大了,你就老了。你那時侯再找不到,絕對丟臉!”
wWW¸ttκan¸c○ 秦然還想反駁:最近流行大叔!我再過十年,充其量就是大叔!還是比你的戚臨君年輕好不好!
鍾愛突然哭了個沒完沒了,她估摸着要餵奶,開始扯病服,然後看了眼秦然:“我要餵奶,秦姐姐要旁觀?我是無所謂,可是我告訴戚臨君他會怎麼想?”
秦然趕緊扯到病房之外,鐘意這脾氣,唉。
小傢伙對她倒是不疼惜,使勁扯啊咬啊,疼得她呀。
好不容易小傢伙鼓着嘴巴眼睛亮晶晶純得不能再純地望着她,她整理好病服:“秦然,可以進來了。”
她沒想到,跟着秦然進來的還有一個小姑娘。
柔軟瘦弱,乖巧可愛,似曾相識。
她反映了一下:“幼芽?”
秦然詫異:“你真認識?這小丫頭纏着我要進來,我還以爲是騙人的。因爲你認識的人我哪些不認識啊?我又不忍心趕。”
張幼芽的眼神太怯弱,好像很怕她,但又帶着渴望。她趕緊微笑:“幼芽,你進來,別管你旁邊的怪叔叔。”
秦然無語:“我很年輕,別喊我叔叔!”剛想完流行大叔,就被冠上“叔叔”之名,他也是爽歪歪。
張幼芽慢慢走近鐘意,坐在了之前秦然坐的位置,看着小鐘意,眼裡是好奇是逗弄,俄而又是不解是憂傷。
“幼芽,你怎麼來醫院了,身體又不好了?”鐘意問,“你哥哥呢,還是你哥哥出事了?”
張幼芽接近哭訴,膽怯地問:“姐姐,我這幾天發燒,我身子弱,就要住院,我好幾天就看到你了。一直不敢找你,今天我要出院了,想再不找你,就來不及了。姐姐我一直想問你,你是因爲我哥哥沒有出息,纔不願意和他繼續在一起吧?”
聽完了小姑娘長長的,顫抖的話,鐘意哭笑不得:“幼芽,你誤會了,我真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你哥哥怎麼了?最近過得很不好?”鐘意訝然,張旭是封胤的助理,怎麼都是高材生吧,憑着他的條件,找個好工作,綽綽有餘。
秦然聽完笑了,忍不住插嘴:“小妹妹,你聽哥哥說,你那個姐姐,脾氣擰得很,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因爲有沒有錢改變的。”
“你閉嘴,”鐘意不滿地飛了秦然一眼,繼續哄幼芽,“你哥哥怎麼了?”
“姐姐,我哥哥真的過得很不好……我以前印象裡的哥哥,每天穿着漂亮的衣服出去,臉上也很精神。他雖然見我見得特別少,可他特愛我,哄着我。我現在的哥哥,再也不會穿以前的漂亮的衣服,每天都很累很髒,有時候我想跟他說話,可是發現他真的很累。”
張幼芽身體不好,說完這段開始喘息,緩了緩才繼續。
“他忙完外面又要忙着做飯照顧我,我想自己學做飯,他怕我受傷不讓我學,我偷偷做,他發現了還罵我。那是我哥哥第一次罵我,我和他都哭了。我這個人又經常生病,一生病沒完沒了,我哥哥就更加辛苦了……姐姐,我不是我不是跟你訴苦,我是看到你……我真的不忍心……不忍心我哥哥爲了我,一直一個人。姐姐……姐姐……我真的以爲你是哥哥的女朋友,我真的以爲……”
說完這些,張幼芽早就哭成淚人了,她還小,又因爲張旭太護着,因此比同年人更爲膽怯。
鐘意懷裡抱着女兒,沒辦法安慰張幼芽,只好言語安慰:“幼芽,沒事,我就是你姐姐,我雖然不是你哥哥的女朋友,但我是哥哥的朋友,我會幫助他的。”
她想得到張旭跟着封胤是有能力的人,卻想不到樹倒猢猻散,封胤進了監獄,他手下的張旭,怕是也難找到工作。聽着張幼芽的敘述,張旭應該做着類似苦力的工作,專業不能對口,他又不能不管妹妹,因此……
張旭是可恨啊,還把她的手差點廢了,不過生活所迫。說實話,今天張幼芽不在她面前出現,她絕對不會憐憫心氾濫去幫助張旭。
可是張幼芽來了,張幼芽哭得她母性大發,她不喜歡張旭,可她喜歡張幼芽。一個純粹的、虛弱的小姑娘。張幼芽她說這些的時候,她心裡泛酸。
像是聽到了天大的好消息,張幼芽淚光盈盈的眼幾乎虔誠地望着她:“姐姐,真的嗎?”
鐘意點頭:“真的,當着小妹妹的面,姐姐不騙人。”
俄而,張幼芽又愁了:“可是哥哥這樣,誰都不能幫啊……我本來想讓姐姐和哥哥在一起……可姐姐有寶寶了。”
鐘意心意已決,她留下張幼芽:“幼芽,姐姐告訴你。你要相信奇蹟。就像你現在身體不好,以後就會身體好,你現在不能幫助你的哥哥,你以後一定可以幫助你哥哥。但是,你要不停不停地努力。”
“好。”張幼芽吸了吸鼻子,還是忍不住哭。
鐘意騰出隻手給張幼芽擦拭眼淚:“都會好的,幼芽。”幼芽,幼芽,這名字真好,和張幼芽個人的感覺一模一樣。幼芽總有一天會抽條,肆意生長。
“秦然,給幼芽去洗葡萄。”鐘意突然命令秦然,俄而又轉身對幼芽說,“要不要抱抱小妹妹?”
張幼芽緊張地望着她,又是那種純粹到折煞人的目光:“姐姐,我真的可以嗎?”說話間,手扯着衣角,緊張急了。
鐘意把睜着眼一直乖乖安靜着張望着她和幼芽的鐘愛遞給幼芽,鼓勵:“幼芽,你可以的。”
張幼芽慢慢接過,生怕磕着捧着了,還怕鍾愛哭,可小傢伙乖乖待在她懷裡,骨碌碌轉的大眼睛還好奇地望着她,她終於破涕爲笑:“姐姐,小妹妹真好,真的好,真好。”
激動到語無倫次,鐘意忽然覺得,張旭有這樣一個妹妹,值得護在手心呵護。
秦然本來因爲鐘意的指使有怨言,看到這一幕,忽然不知道什麼東西發酵了,默默去洗葡萄了。一顆一顆,慢慢洗、好好洗。
等秦然端着水果盤到病房時,張旭來了,正在兇張幼芽:“幼芽,你爲什麼亂跑!你不知道哥哥會擔心你嗎!”
張幼芽嚇了一跳,絕對不敢回嘴,小心翼翼把鍾愛還給鐘意:“姐姐,我走了,不管怎麼樣,我今天能見到你見到小妹妹很高興。”
張旭沒想到張幼芽亂跑害得他找瘋了就算了,還跑大盤鐘意的地方。那是鐘意啊!他無法面對的鐘意。
一把抓過向來疼愛的妹妹的胳膊,他動作有點粗魯:”幼芽,快走。“從頭到尾,張旭都不想跟鐘意說話。
秦然本來想阻止,可看倆人眉目間的神似,應該就是張幼芽的哥哥,也就抱着水果盤倚着衛生間的門站着不影響戰局。
“哥哥,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亂跑的。可姐姐對我很好,小妹妹也很可愛。”張幼芽十分理解張旭的緊張,因爲從小相依爲命,她做得最好的事可能就是心疼、理解張旭,她唯一的哥哥。
鐘意趕緊出言阻止:“張旭,對幼芽手腳輕點,又不是不知道你妹妹身體不好!還有,你見到我就是話都不說一句?我現在手心還留着疤呢!”好在是手心,要是臉上,鐘意絕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張旭的。
張旭站着,依舊不願意回頭正面對着鐘意:“我別無選擇。你要我說什麼,謝謝你的憐憫?鐘意,不你可以對我寬容,我真的很謝謝,我也請你,成全我最後的一點尊嚴。”
“張旭,我今天不和你談論尊嚴的問題。不過你可能還要再謝我一次,我想懇請你,爲了幼芽,爲了我的請求,做戚臨君的助理。”是的,戚臨君的助理,一直空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