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最大,鐘意沒了任何心思,拔腿就上去哄女兒。
戚臨君跟上去,同樣心思,去試着游泳的念頭暫時擱置。
一個人帶孩子是什麼境界?
安安靜靜的鐘愛自然可愛。沒緣沒由沒完沒了地哭的鐘愛鐘意真的是無力招架。
她漸漸恢復過來,泳池的確不錯,反正她遊了近半個月身材恢復過來了。然後就想幹點什麼了,她自然記得婆婆婚前的叮囑:不能再演戲。
說來也幸運。婆婆讓她學規矩,她大着肚子,學了一個月就被赦免了。現在關係緩和了,自然沒有再學的道理。
個人有個人的生活,一次兩次是可以找朋友,天天也不是個事。
因此她今天準備抱着女兒去給戚臨君送飯。
她先是致電張旭瞭解情況。因爲張幼芽的關係,她和張旭毫無溝通障礙。
她離開一久,鍾愛容易哭,因此她做飯前先絮絮叨叨和鍾愛說了一大堆。不管女兒是否聽得懂,就是說,而且扔一堆毛茸茸的玩具進嬰兒牀。
得了空檔,她就跑進廚房,廚房跑進去沒多久,她又跑出來看着。
鍾愛從小向着孃親的代價就是要孃親親自帶着,之前朱阿姨想來試着幫忙,不管怎麼來,就是哭就是喊。
鐘意沒意見,孩子早期,還是自己帶爲好。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完成了愛心便當,肯定沒有戚臨君要求她的水準。不過心意至上。她抱着女兒出門了,自從她那車沒了之後,她對開車彷彿有了陰影,沒有再買,打的去的。確實,現在帶着鍾愛,開車總部安全。
她現在一如往日風姿,婚禮、滿月酒都辦過了,進公司自然毫無阻礙。
到戚臨君辦公室時,她居然被張旭攔住了。她火氣上來了:“張旭,你什麼意思?”她分分鐘想把手心的疤痕展示給張旭看。
張旭爲難:“夫人。先生有貴客,吩咐過不讓任何人打擾。”之前確實是如此吩咐的,可能這個吩咐不針對鐘意,可是他沒機會傳達這個消息。想着也快結束了,可惜遲遲不結束。
“貴客?”辦公室百葉窗攔着,她看不見,心裡更加有點疑慮了。
可能懷孕綜合徵那勁沒過。她現在心裡就是不舒服。
“是的,貴客。”張旭點頭,認真複述。
鐘意艱難地顛了顛懷裡的女兒,手裡拎着保溫盒:“如果我執意要進去,你會攔我嗎?”
張旭往後退了一步:“不會。”張旭深知攔不住鐘意更不能傷了鐘意或者他們的女兒小鐘愛。
漂亮一笑,鐘意回:“那我走了。”
推門進去剎那,她看清了貴客,一個女人。典型女強人,氣場強大,容貌亦是出色。倆人坐在沙發上,也許是談生意,不過姿態親暱。
“鐘意,你怎麼來了?”戚臨君第一時間感知到妻女。
抱着女兒走到他面前,把保溫盒往茶几上一擱,她笑得始終那麼好看:“你可能不希望我來,我就是做多了飯菜而已。就是女兒想讓你抱而已。”說話間根本不給戚臨君開口的機會,把鍾愛擱戚臨君懷裡,然後走出了他的辦公室。池土匠弟。
她想靜靜了。
戚臨君接過女兒,哭笑不得,可他現在要哄好女兒,別讓她沒完沒了哭起來。鍾愛面對親爹時也夠給面子,始終不會瞬間嚎啕大哭,睜大眼睛看着戚臨君,還傻傻地笑,純真得讓人想自殺。
“你不去追?”程清寧淺笑,似乎滿不在乎。
戚臨君足夠自信:“她會回來的。”
“你這就不瞭解女人的,吃醋這東西,再理智的都不會理智的。”程清寧說話間,伸手想觸摸鐘愛的小臉蛋,戚臨君躲過了。
抱着女兒哄着,戚臨君說:“我和我妻子怎麼樣,和你沒有關係。你只要按照約定,辦成這件事,永不再提當年的事。”
顧雅兒要強戚臨君,當年如果不是程清寧想要分贓,他也沒機會逃。可正是因此,程清寧是第三位在場者。當初他把真的照片說成合成的,自然考慮過程清寧。可彼時程清寧遠在他國,不成威脅。
現在程清寧帶着生意回來,拿着當年的照片威脅,合作。
他不是害怕,只想讓事情最平靜的過去。他有他的尊嚴,而且說實話,程清寧的合作方案是互利的,如果沒有所謂的照片威脅,他會因爲厭惡拒絕。
程清寧嫁人生子,女強人一路打拼到現在,生活美滿,可始終對戚臨君有那麼點念頭。戚臨君是她唯一想要辦卻沒有辦成的,是的,她如今在S、M的路上越走越遠,什麼人不能拿下?
說實在的,程清寧更遺憾的是沒了強了當年的戚臨君。
“戚臨君,你所謂的妻子,如此不分青紅皁白就這樣。今天所幸我和你是故交,如果別的客戶怎麼辦?多丟你的人,說不定就懷疑的業務能力了呢。”
“如果因爲我的妻子懷疑我的業務能力,那不合作也罷。你不瞭解她,我瞭解,她一定會回來。”戚臨君信誓旦旦。
“戚臨君,你真的不想試試婚外情?一輩子一個女人,太無趣了。”程清寧繼續勾引,手指似乎想要挑弄他的下巴。
他快速站起,抱着女兒望着牆外的風景:“你得不到的,別以爲所有人和你一樣。我不無趣,無趣的反而是你,你就算找再多的婚外情人,你始終不會滿足。”他不喜歡她,甚至不想說話,可這一刻,他突然地想和她爭論。
程清寧的情況他是知道點的,如果不是猛地出現威脅他,他是不會在意的。
“希望如你所願。”程清寧比之當年,比之顧雅兒,都要灑脫,“我先走了,你就等着你的妻子回來吧。”
有了鍾愛,戚臨君一下午的事基本能推就推,不推就交給張旭。他不像鐘意每個白天都貢獻給鍾愛,第一次,雖然折騰,但也幸福。晚上他經常哄鍾愛睡覺,鍾愛時常不聽話,可他心裡覺得知足。孩子,彷彿是他的救贖。
他一樣判斷錯誤,他以爲鐘意會回來,結果鐘意沒有。
等到他下班,都沒有。
因此他趕緊回家,家裡還是沒有。
他打電話,她不願意接,他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始終覺得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