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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啊你倒是!啞巴了?!”季學東生氣起來恨不得拿起茶几上的茶杯就要砸, 但是回頭又看了看自己白玉茶杯花了不少錢才淘回來,又悻悻的放下手,伸出手指指着一言不發的季安知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說了。

季安知倒是沒有半點聽訓的架勢, 自顧自地聽自家老頭子說完坐在了一邊, 擡手拿起個蘋果削了起來。

“季安知!你個兔崽子!你老爹跟你訓話呢!”

季安知把手裡的蘋果切成兩半, 一半遞到季學東跟前, “吃蘋果嗎?”

季學東下意識地就去接, 正氣頭上是該吃點水果消消氣,正要往自己嘴裡送,想起自己還在生氣呢, 擡手就把半個蘋果砸向季安知的臉。

季安知激靈地一躲,嘖嘖兩聲, “不吃還扔掉?浪費。”

“別轉移話題!你是想把你爸我氣死?!”季學東捂着心口, 喘氣喘得厲害。

季安知看了眼季學東明顯有些氣紅了地臉, 也不好把自己親爹給氣暈過去,只是悠悠地開口, “不瞞您說,我現在確實很喜歡顧執。”

“你!”

“他腦子很好,和季餘關係不錯,順帶也不用我多操心什麼。另外那麼點錢您會放在眼裡?別逗了。而且這不是我給他的,是他問我借的。”季安知如實交代了事情, 當然, 這是顧執單方面認爲是借的, 現在說出來哄哄季學東, 也是不錯的。

“借的?哼, 就怕你是鬼迷了心竅。”季學東當然不在乎那錢,但是堂堂季氏總裁喜歡男人這種醜聞, 最好他不想看到第二次的報道了。

“當然,我說了,我確實現在很喜歡他。”

季安知眯着眼,並沒有說更多。

季學東倒是有些疑惑,“你的意思……?”

季安知沒有再回答,“我先上去了,有些累,你待會兒睡的時候讓張媽把地上的蘋果收拾了吧。”

“……兔崽子!”季學東氣得不行。

季安知那話什麼意思?挑明瞭喜歡顧執?但是‘現在’……?季學東想想也是,季安知一向理智有主見,作爲決策人,不可能真的就想和一個男人一條道走到黑,他當然分得清孰輕孰重,自己就敲打敲打也就行了。再不濟天天看着季安知,看他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說到季安知就不得不想起最近學習成績飆升的季餘,季學東想想就舒心了許多,成績好起來以後考個好大學也不是什麼難事了啊,以後出去和老友聚會也不用每次都是聽人家說酸話了,中!

不得不說季學東雖說生意場上是老狐狸,但是人老了,孫子本就分走了自己大半的精力,兒子的事真是沒明白也就那麼稀裡糊塗地過了。季安知確實是說現在很喜歡顧執,但是並未否則,將來也會喜歡……那誰知道呢。

季安知洗完澡出來看老爺子已經關了燈睡下了,這才躡手躡腳的走到顧執的房間,整個人動作迅速到行雲流水。

果然顧執還沒睡。

顧執放下手裡的小說,翻了個白眼,“我尊敬的季先生,請問您這是又半夜爬牀來了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季老先生應該是已經在懷疑您對我的叵測居心了吧?勸您還是收斂一點的好。”

季安知一點都不客氣,仗着是自己家根本不會像在外頭那樣收斂,直接把顧執就那麼抱起來放在自己身上,明明自己還什麼都沒穿,顧執反抗不了,一個不穩就摟住了季安知的腰,光溜溜硬邦邦的,還帶着水珠,水漬不小心濺到了顧執的小說上,顧執不由得有些生氣,“季安知你放我下去,你把我的書弄溼了!”

“一點點而已,不影響。”一邊說一邊把人抱得更緊,季安知故意把頭擱在顧執肩上,“你繼續看書吧,我抱着你,不動。”

“這樣還怎麼看!你!你別太過分了!”

季安知敲着顧執越來越禁不起他的撩·撥,只不過微微勾脣一笑,在他耳邊輕聲說,“小聲點,否則半夜被查房可不好。看,我們像不像……偷·情?”

顧執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音,“去你妹的偷,偷·情!哪兒來的情!你倒是讓我下去啊混蛋!”

“某人忘了?某天晚上月黑風高我們都有些動情然後互相……”季安知眯起眼來說話的聲音越來越慢,越來越蠱惑。

顧執連忙捂住季安知的嘴,“不過就是男人之間有時候互相幫助一下而已!就那麼一下下算什麼!大學宿舍不是也有?!”

季安知眯起眼,眼裡露出危險的目光,“你大學宿舍的時候,跟誰做過?”

不管你跟誰做過,要是讓老子遇見了老子就弄死他。

顧執當然就是個小嫩雞一隻啊!大學時候他自己都還稀裡糊塗地不太明白這些,跟女人都沒做過當然也不可能開放到和男人互相幫助啊喂!但是現在涉及到男人的尊嚴問題,那必須把自己的面子給撐起來,那必須把牛皮往天上吹甚至衝破宇宙。

於是顧執很大膽地冷哼了一聲,“司空見慣的事!互相幫忙用得着挑對象?又不幹嘛的。”

“再說一遍?”

季安知聽着這小呆子說這種話,真是恨不得現在就把人給吃了,居然敢這麼放1浪?看來真是他調·教不到位。

顧執這種時候當然不會服軟,面子要撐住!必須撐住!

“我……就,就大家都懂的嘛!你幹嘛?煩死了,這種事別想有下次,上次那是我看書看昏頭了神志不清!你分明就是趁人之危!季先生,夜深了,你該回你自己的房間睡覺了。慢走不送!”

季安知就知道這小呆子是在打腫臉充胖子,他們倆都是半斤八兩,誰也沒比誰有經驗,季安知多年來就是潔身自好,年輕氣盛時有的孩子,三十歲的時候倒是偶爾會有牀伴,但從不固定,也不過是解決一下需求,直到後來他開始明白,自己內心深處想要的,不是那樣的,慢慢的根本對人挑不起欲·望。也就只有顧執,在他面前就跟行走的春yao沒什麼差別。若不是念着要循序漸進纔好玩,他老早就把人給辦了。

“別忘了,我可是你債主。你這是對債主的態度?”

“當初答應我的什麼?”季安知提醒他。

顧執氣呼呼的扭頭,“我可沒答應過賣屁股。”

“那你就別在我身上扭來扭去!”季安知掐着人的腰,讓顧執別動,“感覺到了嗎?再動,我可不敢保證會發生什麼。”

這呆子。

顧執果真是聽了話就不敢動了,生怕季安知一個起火,他就要□□不保,他可還沒有做好準備要做那種事!聽說很痛的!等等,自己……是被做的那個?爲什麼他自動把自己代入爲0???屬性已經定了嗎?!??不——這不科學——

兩個人就那麼大眼瞪小眼。

季安知聽到顧執撲通撲通的慌亂心跳,只是輕笑了一聲,“害怕了?緊張了?可我怎麼覺得某人有點期待呢。”

“鬼才期待!”顧執拿起書就擋住自己的臉,媽的這人看得他臊得慌。

季安知偏偏要戲弄他,“顧執,你狂跳的心出賣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