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鳳耀感覺整個世界都對自己充滿了惡意。
不過,峰迴路轉的是……
“哎,你看我這腦袋。”展那長老一拍腦門說道:“我忘記了你剛剛也是通過了考覈。”
鳳耀差點哭出聲。
萬幸啊,萬幸,展那長老終於記起了自己也是來參加二級院長考覈的。
但,事實證明,他哭早了。
下一刻,只聽到展那長老說道:“對了,你是來考覈三級院長的吧?”
鳳耀傻眼了:“我,我是來考覈二級院長的啊?”
“來考覈二級院長的?”展那長老有些疑惑的說道:“我記得你上次,不就是考覈了二級院長了嗎?怎麼這次,還是來考覈二級院長的啊?難道你上次考覈失敗了?”
要不是現在人多,鳳耀這次,真的是要直接哭出聲了。
這尼瑪,明明他今天也是跨級考覈成功了二級院長,怎麼先是被在場的衆人無視,後來,也就是現在,到了展那長老口中,就成了自己上次考覈失敗,這次是來補考的了?
展那長老自然不是故意讓鳳耀難堪的了。
實在是他身爲院長考覈處的長老,事物太繁忙。
雖然鳳耀一個月前,差一步就跨級考覈成功的事情,在當時確實引起了小規模的轟動了,但是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他怎麼可能還記得。
而且,鳳耀天才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了,某件事,他成功了,在大多數眼中,都是理所當然的。
他不成功,纔是奇聞呢。
基於此,展那長老纔會如此反應。
“我這人年紀大了,腦袋真的是不靈光了。”
展那長老終究是人老成精,看到對鳳耀欲哭無淚的表情,頓時便明白過來了:“鳳公子今天跟這位李小哥,都跨級考覈成功了二級院長,實在是我們白塔王國的考覈處的榮幸啊。”
其他人聽到這話,這纔是記起來。
在一個月前,鳳耀就已經跨級考覈了兩關了。
而今天是來參加第二關的。
這麼,也就是說,他今天是考覈成功了二級院長了。
看到衆人終於記起了自己,鳳耀公子頓時便是對展那長老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目光。
“鳳耀公子也是挺厲害的。”
“是啊。”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李小哥,他真是牛逼大發了。”
“他現在應該,算是我們白塔王國的第一天才了吧。”
聽到衆人終於開始議論起自己來了。
鳳耀終於算是好受了些。
但是,聽着聽着,他就感覺有些不對勁兒了。
話說,怎麼說着說着自己,話題就又轉到了李秦朝身上了呢?
他有些欲哭無淚。
心中也是後悔不已。
因爲,他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若是在一個月前,他便是一口氣,將第三關,也考覈成功了話,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尷尬的情況出現了。
明明一直都是主角的他,現在卻是淪爲別人的陪襯了。
“不要在乎這些虛名。”忽然,他耳邊傳來了李秦朝聲音:“這些虛名,就如過眼雲煙,一點用處都沒有。”
李秦朝這是心裡話。
若是可以回家的話,他寧願不要這些虛名。
一想到自己已經被困在這個世界,好些日子了,李秦朝的神色,就變得沉重起來。
感受到李秦朝的情緒變化,鳳耀心中的憋屈,居然也變得小了幾分。
他甚至是在想,李秦朝這人到底是遭遇過什麼,居然連這種榮譽都可以等閒視之。
“恭喜啊,李秦朝。”謝玉兒走過來說道。
“謝謝,其實也沒什麼。”李秦朝笑得見牙不見眼。
人就是一個渴望得到別人認可的生物。
雖然李秦朝因爲自己不能回家,而心情煩悶,但是得到別人認可的恭喜,還是讓他的心情,變好了不少。
不過這種心情的變好,卻是隻是持續了片刻。
他心中便是又涌起了不能回家的煩悶。
“所以,你應該是明白了吧?虛名這都是虛名。”李秦朝一臉滄桑的對鳳耀說道。
鳳耀剛要說話。
“恭喜啊,沒想到李先生,真的能考覈成功。”劉院長也走上前來恭賀道。
其實,以他的水平,也能夠考覈二級院長職稱了,但是,他對考職稱有着恐懼之情。
他知道這是爲什麼。
是因爲他被名聲所累。
他怕自己栽到職稱考覈的第三關。
若是真的通不過,他感覺自己會丟人。
他害怕這種感覺。
而這種害怕感覺越盛,第三關通過的機率,就越小。
所以,他這番話中,充滿着對李秦朝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羨慕。
“我也是沒想到啊,都是僥倖,都是僥倖。”李秦朝又笑得見牙不見眼了。
劉院長走後,李秦朝又恢復了苦悶滄桑之色,他對鳳耀說道:“虛名就是虛名啊,一點都值得高興。”
鳳耀不想跟李秦朝說話了。
他感覺對方,就是在消遣自己。
特麼的,一邊說着吧啦吧啦虛名什麼的,一邊在別人恭喜的時候,笑得見牙不見眼,我要是再相信你說的,瑪德,我就真的是個缺心眼啊。
“好了好了,我等着兩位小哥去領二級院長的徽章。”展那看到衆人都想湊上來,跟李秦朝說些恭喜的話語,當即便是說道。
若是再讓每個人都上前來說些恭喜的話語,今天的時間,都不夠用了。
……
白塔王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張家。
張天嶺看着在病牀上趴着的自家寶貝兒子張維海,一臉陰沉之色。
“兒子,你放心你爹爹肯定會爲你報仇的。”一個滿身珠光寶氣的婦人對張維海安慰道。
說完,她又對旁邊的醫者說道:“你到底行不行啊,快點爲我兒子醫治啊。”
“夫人,少爺這不太好治啊。”那醫者看了一眼張維海屁股上插着的一根樹枝,然後對張夫人說道。
其實也不是多難治,只要把這根樹枝拔下來就行。
可是這張夫人卻是要求,不能在這一過程中,讓張維海感受到痛苦。
“都是廢物,都是廢物。”張夫人煩躁的說道:“醫者醫者是廢物,某個作爲父親的人,也是廢物,自己兒子讓人打了,卻還瞻前顧後,不立馬報復回去,還調查這調查那的。我家維海不都說了,那就是一個外鄉來的小子。”
張天嶺看了一眼張夫人沒說話。
“家主。”
這時,一個黑衣人走到張天嶺面前,跟其耳語了一番。
“跨級考覈二級院長?”
張天嶺眼神閃爍了一下,揮手讓那黑衣人離去。
張夫人的喋喋不休的聲音,在此時的他聽來,也變得異常的聒噪了。
“別說了。”張天嶺煩躁的朝張夫人喊道。
張夫人愣了一下:“你吼我?”
啪!張天嶺一個耳光抽在張夫人臉上,用事實證明了他不但敢吼,還敢抽她。
“慈母多敗兒。”張天嶺冷哼一聲。
然後,走到病牀前,對醫者道:“有辦法了嗎?”
“在無痛的情況下,取下這樹枝,實在是做不到啊。”醫者說道:“局部麻醉還達不到這種效果。”
說完,他便是忐忑不安的看着張天嶺。
聞言張天嶺點了點頭:“不用這麼麻煩。”
說完,手起手落,抓住張維海屁股上的那根樹枝,狠狠一拔。
張維海哀嚎一聲直接疼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