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真是我家少爺呢。”阿福笑着說道。
言笑間,就從懷中掏出了自家少爺的畫像。
“肯定是不會是的。”老乞丐看了幾人一眼。
“爲啥啊?”
阿福有些奇怪,他不明白這位老先生爲什麼會這麼說。
說着,他已經擡起手來,將手中的自家少爺的自畫像,遞了過去。
“你們是從小地方來的,而這位跟你家少爺,同名同姓的人,卻是一個大人物。”那老乞丐說道。
“大人物?多大的人物。”阿福有些不忿,自己等人雖然是小地方來的人,但是誰說小地方,他就不能出大人物了,而且,自家少爺還是一個天才:“你就看看這畫像,是不是我家少爺唄。”
“白塔學院下一任院長,瞭解一下。”老乞丐的話,讓阿福臉上的不忿全部消散了,捏着畫像的手,也是微微一顫。
他終於明白爲啥這個老乞丐會那麼說了。
縱然他覺得自家少爺是一個天才,但是也不敢膽大包天的認爲他家少爺,能做白塔學院的院長啊。
他嘴角扯起一個很勉強的笑容,就要將那張遞到老乞丐面前的自家少爺的畫像,收起來。
但……
一隻手突然出現。
一把將那畫像奪了過去。
“張柳你特麼還給我。”阿福怒喝,就要從對方手中奪過來。
張柳嘿嘿一笑,往旁邊躲了一步,“就讓這位老乞丐看看唄。萬一,真的是你家少爺呢,哈哈,白塔學院下一任院長,多厲害啊。”
“你特麼的。”阿福一個餓虎撲食,撲了過去。
但是,雖然他的修爲跟張柳差不多,但是,張柳這人的身法,比他可是強多了。
張柳只是微微一側,就躲了過去。
“我這不是幫你嗎,讓這位老乞丐幫你看看,說不定這位大人物,就是你家少爺呢。”張柳笑嘻嘻,不由分說的,就把那副畫像,塞到了老乞丐的懷裡:“你看看像嗎?”
“不像。”老乞丐看了一眼。
張柳臉上嘲諷的笑容,更甚了。
“這就是啊。”老乞丐有些激動的說道。
“這位小哥,我領你去找李候選啊。”
聞聲,張柳、阿福等人,扭過頭去,看向老乞丐……旁邊的一個憨態可掬,滿臉和氣的胖子。
然後,他們嘴巴盡皆張大了。
因爲這個胖子,他們認識啊。
不久前,他們想找個客棧投宿,卻被趕了出來。
說是,他們客棧只招待貴客。
他們這些鄉野之人,還是哪裡涼快,哪裡帶着去吧。
可是,特麼的現在都深秋了啊,誰還會去涼快地方去啊。
好吧,這不是重點。
重點就是眼前的這個胖子,就是那家客棧的老闆啊。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那尖酸刻薄的胖子,會像現在這般和氣。
前倨後恭!他們想到了這個詞。
好吧,這也不是重點。
重點是……
“少爺,他真的是下一任院長?”阿福呆了。
“也差不多。”那客棧老闆胖子,說道:“只要他完成了考覈,他就是下一任院長了。”
阿福、張柳等人徹底呆了。
不久後,在阿福身後跟着一條長長的隊伍。
這些人都是知道阿福是來找李候選,而自發跟過來的。
此時張柳臉色蒼白的嚇人。
不過阿福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張柳臉色發白是因爲,若李秦朝真的就是,衆人口中的那位大人物的話,他剛剛對李秦朝的嘲諷之語,就有作死的嫌疑了。
而阿福臉色難看是因爲,若他們家少爺不是那位大人物的話,這些現在跟在他們身後的人,下一刻,就能讓他們付出生命的代價來了。
這麼多人,一人給他一腳,他的小身板,都得成肉泥啊。
領着阿福等人來的滄桑中年人,也是兩股戰戰。
白塔學院門口。
“我家人?”
李秦朝一臉古怪的站在這裡。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在這個世界是有家人的。
確切點說是原主的家人。
只是,他知道歸知道。
他雖然也自忖自己佔了原主的身體,對其家人也有一份責任在,但是,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原主的家人。
故此,他只是偶爾會跟‘自己’的家人去一封信。
來這白塔王城之前,他也是修書一封,讓人送去了。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沒做。
漸漸的,也將‘自己’家人的事情,放在了腦後。
可是,今天卻被告知,他的考覈地點就在自己的老家藤鎮。
而且,今天他家人也大概會來白塔王城找他,咳,就是這麼巧。
“少爺,真的是你。”
一道身影,衝到李秦朝面前,一臉驚喜的看着他。
“這個逗逼。”李秦朝嘴角不由的抽了抽。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我是你家失散多年的傻少爺也。
不過,李秦朝掃了一圈朝着他露出討好笑容的衆人後,便明白阿福爲什麼會這般誇張的喊了。
這純屬是虛榮心作祟。
“你!”李秦朝注意到了張柳:“死!”
噗通!
張柳見到李秦朝的時候,已經面如死灰了,這個【死】,就成爲了壓死稻草的最後一根駱駝,咦不對,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頭稻草,好像也不對。
總而言之,他直接被嚇得噗通一聲,癱軟到了地上。
“你4不4張柳。”李秦朝用家鄉話,對張柳問道。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張柳,怎麼了這是?聽到自己說家鄉話,也不用反應這麼大吧?
“啊?”張柳呆若木雞的看着李秦朝。
對方好像不是要自己去死啊。
“對了,阿福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白塔學院裡的啊。”李秦朝可不記得自己在信裡說過自己的近況啊。
雖然自己在白塔王城的名氣很大,但是聽說了【李秦朝】這個名,第一反應,就是這個李秦朝跟白塔學院的李秦朝應該是兩個人吧。
“我有少爺你的畫像啊。”阿福說道。
“那就怪不得……”李秦朝看着阿福拿出來的畫像:“個鬼啊?”
這特麼的確定畫像上畫的自己,而不是畫的張飛?
這個大臉盆子,眼睛跟銅鈴一樣大,還滿臉鬍子的傢伙,是自己?你確定?
不過,他看了一眼熱心的跟過來的衆人後,便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