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虎深吸了一口氣,當即就走上了那擂臺。
看到擂臺上的幾個人的時候,他就是一愣。
他怎麼覺得這幾個人有些熟悉。
但是,因爲上午的那一場對戰,他被打成了豬頭,眼睛也有些發腫。
所以,看不清這幾個人的面容,只是覺得這幾個人給了他莫名熟悉的感覺。
但是,轉念一想,他就覺得這種莫名熟悉的感覺,真的是沒有道理。
畢竟,他們師兄弟這段時間以來,要麼是給人做特訓,要麼是擔當比試的評委。
他們接觸的人,有限。
若真是熟悉的人,也只可能是請他們做過特訓的那些人。
“這個豬頭,我怎麼感覺有些熟悉呢。”
早就站在擂臺上的三個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的眼眸中,看到了同樣的意思。
可是,他們這段時間,要麼是跟其他人混戰,以角逐出最強的三人。
要麼就是,在那幾位跟他們差不多年齡的老師的督促下,特訓,他們應該沒有機會接觸到別人吧。
而且,這人明顯是那位李秦朝老師的學生啊。
他們本不應該與對方有所接觸纔對啊。
“咦?他們怎麼在這?”
鄭虎看向評委席,瞬間便愣住了。
因爲……他在評委席上,看到了自家師兄弟們。
“那個豬頭,在幹什麼呢?”李秦朝的一衆學生剛剛做到評委席上,目光就被擂臺上的那個豬頭吸引了目光。
其他幾位參賽者,一個比一個風流倜儻,就這個豬頭,形象有些欠佳。
或者直白點說,就是滑稽搞笑。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對方也算是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了。
有一句話,叫做你在看風景,你也成爲了別人眼睛中的風景。
在李秦朝的一衆學生,做到評委席上後,評委席上的其他評委,也紛紛將目光落在他們身上了。
雖然這幾人已經被他們邀請過做特訓老師,也在之前的比試中擔當了評委。
但是,此時看到這幾個年輕的不像話的年輕人時候,他們還是感覺心頭隱隱含着震撼之情。
不過,對方雖然年紀小,修爲也不算多高,但是這些人在武道上的見解,卻是足夠做這場比試的評委了。
甚至,他們學院,還想着將這幾位年輕人,引入他們學院,作爲特殊編制的老師。
讓他們只傳授學生武道見識。
“握草,那不是鄭虎師弟嗎?”
“瑪德,還真是!”
“他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這小子也太不靠譜了。”
李秦朝的這些學生對着那豬頭人,指指點點的。
漸漸的,他們感覺有些不對勁兒。
對方看他們的目光,有些古怪,
而且,對方的豬頭臉子,讓他們有種熟悉的感覺。
終於,他們通過對方的衣着、外形,判斷出了這個豬頭人,就是他們的鄭虎師弟啊。
頓時,他們就懵逼了。
有些反應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就說,他走錯了,他還跟我們死槓。”
“鄭虎這逼,真是欠揍。”
“可是,他那通行牌上,寫着的地點是怎麼回事?”
“肯定是有同名的建築啊!”
李秦朝的這些學生,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忽然!
“咦?這位老兄,我怎麼看你有些面熟啊?”李秦朝的有位學生,看向自己旁邊的一個評委。
“哈哈哈,自然是面熟了,我們上午的時候,不是在那客棧處,見過嗎?”這評委就是上午的時候,通知李秦朝選出一個學生,代表他出戰的白塔學院的工作人員:“你忘記了嗎?當時就是我去通知李秦朝老師的啊?”
“不是,你怎麼是評委啊?”李秦朝的那位學生,看向這個白塔學院的工作人員,問道。
他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了,但是,這個猜測實在是太讓他震驚了。
“我可是白塔學院教務處的老師啊,當然是有資格成爲院長最終考的評委了。”這位白塔學院的工作人員說道:“理論上,就算院長也得受到我們教務處的節制。呵呵,當然那只是理論上。”
看到這位年輕的評委,被自己的話震驚到了,這位白塔學院工作人員,臉上的笑容,更盛了。
“也就是說,這場比試是用來選白塔學院院長的嘍?”李秦朝的這個學生,呆愣愣的問道。
“對啊。”這位白塔學院的工作人員,回道。
李秦朝的一衆學生,自然也聽到了這一番對話。
他們都愣在原地了。
這怎麼可能啊?
自己等人怎麼就成了這種級別的比試的評委了呢?
他們被一股巨大的荒誕感,包裹住。
鄭虎是他們的師兄弟。
他代表他們老師參加這場比試。
他們卻是成爲了這場比試的評委了。
運動員跟裁判,他們都做了。
那麼比試的結果還用說嗎?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能贏下這場比試,那麼,他們這些人,還不如直接撞死在原地了。
忽然,他們想到:老師他選了被打成豬頭的鄭虎,去參加這場比試,是不是就是因爲鄭虎被打成豬頭後,別人就認不出他是曾經給他們特訓人了?這般,最後他們身份的揭曉後,就會引起衆人更大的震驚了。
他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啊。
看來,他們老師讓他們提早來白塔王城,也就是爲了設計這一出好戲。
此刻,他們對自家老師的敬仰,已然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了。
老師他老人家,這是把所有人,都玩弄於鼓掌之間啊。
“對了,這位老師,我們做這次比試的評委,恐怕有些不妥吧。”
李秦朝的一衆學生,湊在一起商量一陣後,就由他們中的年紀最大的王曦,出來跟其他評委交涉:“我覺得我們應該避嫌吧。”
“不需要吧。”
其他幾位評委以爲王曦所說的避嫌,是因爲他們這些人,是擂臺上其中三人的特訓老師,故此需要避嫌。
幾個評委也拿不定主意,最終由章重拍板,不需要他們避嫌。
李秦朝的一衆學生,對視了一眼,暗戳戳的笑了笑。
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