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揚,這樣好呀!你等了她五年,終於得手了。”冷鴻聲聽到這裡,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曳着,橙紅色的酒汁彷彿幻化成了林珍妮的臉,不知道我要等待多少年,才能完全擁有她。
“哎,好什麼好?今天我倒是解了饞了,可是剛送她回她媽那裡,走到她媽居住的那幢房子的樓下,卻看着張銳成鐵青着臉站在那裡。”秦正揚的臉上先是一亮,隨即晦暗了下來,搞得冷鴻聲的心情也跟着糾結起來了。
“那,正揚,後來,又怎樣了?”
看着張晨語穿着一件睡裙和秦正揚一起出現在他面前,張銳成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他伸出右手對着秦正揚的左臉就是狠狠的一拳,力道之大可想而知,秦正揚的臉頓時臃腫起來了。
“秦正揚,你,你剛纔把晨語帶去哪裡了?”張銳成瞟了一眼晨語,對着秦正揚呵斥道。
“張銳成,我帶雲曦去了哪裡?憑什麼要告訴你?你,你現在是她什麼人?你現在是以她什麼人的身份在這裡詢問我?”秦正揚用手輕輕摸了摸被他狠擊的臉,頭一昂,走到張銳成面前,擰起他的衣服反擊道。
張銳成金絲眼鏡後面的黑色眼眸微微一愣,隨即恢復了鎮定,他一把拽開秦正揚擰在他胸前的手,竄到張晨語面前,按住她的肩膀,眼神死死的盯着她。
“晨語,你告訴我,剛纔你和秦正揚去哪裡了?”
張晨語一把掀開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看了秦正揚一眼,譏諷道,
“張銳成,你好像現在已經沒有資格來問這個問題了,我和誰在一起,去了哪裡?這些問題好像都不在你現在應該詢問的範圍之內了吧?你還是好好的關心關心你的那位白家大小姐吧!她纔是你現在應該好好詢問的對象吧!”被張晨語將了一軍,張銳成的心裡有點急火攻心,他再次按住張晨語的肩膀使勁搖晃。
“晨語,你,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他剛纔是不是強迫你跟他走的,他對你做了什麼?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張晨語看着半個月前還和自己卿卿我我,對她承諾,她是他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可是現在卻拋棄她,不久要和別人訂婚的張銳成,冷笑一聲,說道。
“哈哈······張銳成,我和秦正揚做了什麼?你真的想知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和他剛纔都做了什麼嗎?”
“嗯。”雖然在心裡有很不好的預感,可是張銳成還是希望她能親口告訴她,她和秦正揚剛纔到底都做了什麼?
“那好!張銳成,我告訴你,你要好好聽着,我,哈哈······我剛纔和秦正揚上牀去了,我剛纔是和他睡覺去了。”張晨語雖然帶着報復他的意味說出這番話,可是她的心裡卻並不好受,曾經她以爲,張銳成和那些富家公子不同,氣質儒雅,沒有那些富家公子的惡習,可是現在她發覺她錯了,她看到的都是些表面現象,原來他根本就和他們一樣,甚至比他們更可惡,已經要和別的女人訂婚了,還要來招惹她,讓她還天真的以爲,她找到了真愛,找到了一個愛她的男人,其實這些都只是一個夢,一個她早就應該清醒的夢。
“啪”的一聲,張銳成一個巴掌就光臨了她白皙的臉,留下五個紅色的手指印。
“晨語,晨語,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難道就因爲我要和白吟訂婚,你就要這樣的報復我嗎?可是,晨語,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做,真的是爲了你!真的是爲了你!”
“爲了我?張銳成,你什麼時候會這麼好心?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你和別人訂婚是爲了我?”
“晨語,我真的是爲了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話嗎?你是我張銳成這輩子最愛的女人,爲了這個承諾,你要相信,不管我張銳成做什麼?都是爲了你······就算爲了你賭上我這輩子的。”
“張銳成,你說得多好聽,就算爲了雲曦賭上什麼?你還有什麼好賭的?”一旁站着的秦正揚一把打斷了他的話,把晨語從他的懷裡拉出,摟進了自己的懷裡。
“雲曦,你別聽他胡說八道,他張銳成本來就是個騙子,騙子!”見秦正揚把晨語拉進了懷裡,張銳成衝動起來,一把從秦正揚懷裡拽出張晨語擱到一邊,然後對着秦正揚一陣暴打,
“秦正揚,你放開她,她是我張銳成的女人,我不准你再碰她!就算她和你上過牀又怎麼樣?我纔不在乎這些,我要的是她這個人,這個人!”
人在憤怒中所爆發出來的力量是驚人的,他的這一舉動把旁邊站着的張晨語都搞蒙了,她什麼時候見過如此蠻橫的張銳成?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雖然秦正揚也毫不示弱的反擊了他,可是震怒中的張銳成還是把他的身體各處打得很慘,
“張銳成,張銳成,你給我住手!住手!”他們三人在宿舍樓下的糾纏已經吸引了不少人,人們都用詫異的眼神看着他們。
“這誰家的女兒呀!真不像話,男人都找到家裡來了,還扭打在一起了。”
“就是呀!哎,這是誰家的?以前怎麼沒見過?”雖然張晨語纔回到她媽這裡沒幾天,好多人都沒見過她,還是有她們那層樓的個別人看見過她,
“哎,這不是王芸的女兒嗎?”
“王芸,王芸的女兒?”“嗯。我聽王芸說,她這個女兒剛回來沒幾天,所以大家都不認識。”還有好事的人走到一樓的樓梯口對着上面大聲喊叫。
“王芸,王芸,你快下來,不好了,你女兒出事了。”可叫了好久都沒人應許,那些圍觀的人中間有人小聲的補充了一句。
“可能,王芸今天上白班,還沒下班呢?”“哦,可是你看她女兒在這裡鬧得,成何體統?”
“張銳成,你住手,你再不住手,我就永遠不理你了!”見自己的命令張銳成根本不理會,繼續在秦正揚身上劈打,張晨語不得不威脅道。
“晨語,是我的,是我的,她是我張銳成的女人,秦正揚,你休想把她從我身邊奪走!”張銳成雖然住了手,嘴裡還振振有詞的咒罵着。
“張銳成,雲曦,她怎麼是你的了?我秦正揚認識她在先,更何況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是你先來後到的奪走了我的女人,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她是你的女人。”秦正揚摸着自己身上的傷,不服氣的回絕道。
“秦正揚,你說什麼?”張銳成剛住手,聽見秦正揚的這番話又火了起來,想要上前再次毆打他,被張晨語一把拉住,見情勢再度危急,她對着秦正揚喊道。
“秦正揚,你快走!快走啊!”
“雲曦,我走了!你怎麼辦?如果張銳成他······”秦正揚也見到今天張銳成的氣勢兇猛,還是不要和他硬拼,剛想擡腳走,又顧慮到張晨語的安全來。
“秦正揚,你快走!別管我,張銳成他不會對我怎樣的?”如果不把秦正揚支開,看今天張銳成的這架勢,一時半會不會停手的,張晨語不得不先勸走秦正揚再說了。
“那好,雲曦,我就先走了,你自己要小心啊!”秦正揚邊往前走,邊回頭看,他看見張銳成已經被張晨語死死拉住,沒有再上前來,才放心的扭頭大步的往自己的車走去。
“鴻聲,你說我今天狼不狼狽?吃了一點腥,惹了一身傷。”秦正揚放下手裡的酒杯,撩開自己身上的衣服,冷鴻聲看見了那道道血痕,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正揚,想不到,我那死黨張銳成的脾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躁起來了?連我們的秦大少都有點抵擋不住了。”
“冷鴻聲,你······”被冷鴻聲一陣取笑,秦正揚放下自己的衣服,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冷鴻聲,你別在這裡看我的笑話,我可警告你,你在歡場上闖蕩了這麼些年,有沒有一兩個中意的人選?如果有,我勸你還是早點搞定,不要像我這樣等了她五年,還是懸吊吊的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結果?”說完,秦正揚給自己倒了滿滿的一杯紅酒,一飲而盡。
“可她喜歡的人是你?”冷鴻聲也玩味的端起自己的酒杯,嘴脣舔舐着酒杯裡的酒,小聲嘟噥了一句。
“鴻聲,你,你說什麼?”秦正揚微微有些醉意朦朧,深邃眼眸迷離的看着他。
“哦,沒,沒什麼,我說我看上的那個女人她心裡喜歡的人是別人,不是我冷鴻聲。”
“來,鴻聲,我們乾杯!別想那麼多了,今天我們不醉不歸!”秦正揚又給自己到了一杯,他搖搖晃晃的還把酒瓶伸到冷鴻聲的面前,想要給他斟上一杯,可是冷鴻聲見他那樣,自己接過了酒瓶,倒上了一杯。
“來,正揚,我們乾杯!乾杯!不醉不歸!”他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們就這樣一直喝到了爛醉,醉了的冷鴻聲還輕聲的低吟了一聲。
“珍妮······”而在他旁邊癱軟着的秦正揚聽見他的這聲呼喚,回了他一句。
“鴻聲,你在叫誰?誰是珍妮?”他這一聲詢問,把冷鴻聲的醉意驅趕了一大半,他清醒了不少。
“哦,正揚,誰是珍妮?我,我也不知道!”他繼續裝作酒醉,糊弄了秦正揚一句。好險!差點就讓秦正揚知道我的秘密了。
“哦,是嗎?”秦正揚勉強的看了他一眼,頭徹底倒在了吧檯上。